杜府前院的練武場內,杜玨正與秦宜比試著槍法,秦宜手持一杆大鐵槍,與杜玨交手時,隻是一味地檔拆躲閃,絕不進攻。


    突然,杜玨收住長槍,氣惱地道:“秦宜,你每次和我比武都是隻守不攻,你總是這樣,我的槍法何時才能進步?”


    秦宜苦笑道:“少君,我要是萬一失手弄傷了你,府君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我可不敢冒那個險。”


    杜玨抬手將那杆梅花亮銀槍插回兵器架上,“算了,和你也學不了什麽高明的槍法,你根本就打不過那個人。”


    秦宜張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他心裏明白杜玨嘴裏的那個人就是郭瀟。


    “秦宜,你說郭瀟他真的將皇甫嵩給打敗了嗎?”


    “應該是真的,卑職聽說皇甫嵩的兒子和侄子都被他殺死了。”


    “活該,誰讓他們殺人家父親的,父仇不共戴天,換成我也會殺了他的子侄為父報仇。”


    “少君,他可是反賊,你這樣說不太好吧。要是讓外人知道了,會有麻煩的。”


    “我就在家裏說說,誰會知道?除非你去告密?”


    “不不不,卑職絕不會做這種事的。”


    “瞧把你嚇的,你還真是個膽小鬼,一點英雄氣概都沒有。”


    杜玨鄙夷地看了秦宜一眼,隨即轉身朝院門外走去,準備回去換身衣服,剛才和秦宜比武,出了一身汗。


    杜玨剛走出院門,就見一名仆役的手裏牽著一匹棗紅馬迎麵走了過來。


    杜玨看到那匹棗紅馬,覺得分外的眼熟。他走上前仔細地瞅了一眼,心裏暗道:“這不是申叔父的坐騎嗎?怎麽會在這裏?難道申叔父他回來了嗎?”


    杜申參加白波軍,在杜家隻有杜氏三兄弟和管事杜義知道,杜玨並不知情。


    杜申突然就消失不見了,也曾令杜玨心存疑惑,他向父親杜賢打聽過,都被杜賢以杜申外出經商給糊弄過去。


    如今看到杜申的戰馬突然出現在府裏,這事立刻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攔住了那名仆役詢問了幾句,得知騎這匹棗紅馬的人被管事杜義帶走了,他便立刻朝大伯父杜溫的書房走去。


    他心裏清楚,如果杜申真的回來了,他就一定會去見大伯父的。


    杜玨快步來到杜溫的書房外,剛一走近書房,就被管事杜義攔住了去路。


    “少君,主上有令,任何人都不許進去打擾。”


    杜玨陪寫笑臉道:“杜管事,我找大伯父有事,你就讓我進去同他說幾句話,說完之後,我立刻就走。”


    “不行,少君還是請回吧,有話可以等明日再說。”


    杜玨見杜義如此,便越發的心癢難耐,他突然靈機一動,朝杜義身後施禮道:“大伯父。”


    杜義聞言習慣性地扭頭朝身後看去,杜玨趁機繞過杜義,上前伸手推開了房門。門一開,他一眼便看到杜申正坐在書房裏麵與大伯父和他的父親在一起喝酒。


    “少君你…”


    杜義一回頭,便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可他拿這個淘氣的小主人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屋裏那三人一起望向這邊,杜玨朝那三人嘿嘿一笑道:“大伯父、父親、申叔父,你們在這裏喝酒啊!”


    杜溫皺起眉頭,很是不滿地瞪了管事杜義一眼。


    杜玨心虛地道:“大伯父,我是來找父親回去用餐的,既然你們在喝酒,那我就先回去了。”


    杜賢氣得臉色發青,他將酒盅往桌上一頓,怒斥道:“你這個逆子,如今是越來越膽大妄為了。杜義,將他給我關進柴房裏去,餓上他個三天三夜,以示懲戒。”


    杜申忙開口勸阻道:“二兄,玨兒年紀還小,淘氣一點也是難免的,請二兄看在小弟的情麵上,饒過他這一回吧。”


    杜賢搖搖頭道:“兄長、申弟,你們都別再替他求情,這孩子就是仗著寵溺他的人多,如今做起事來是越發的肆意妄為,今日若不給他個教訓,日後難免會走上邪路。”


    說完,他扭頭對杜義道:“你愣著做什麽,快將這逆子給我押下去,關進柴房裏,不準任何人放他出來。”


    “諾。”


    杜義答應一聲,回頭朝杜玨苦笑道:“少君,咱們走吧。”


    杜玨可憐巴巴地朝杜溫望了一眼,想要杜溫開口替自己說情,可杜溫卻扭過頭去,假裝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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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玨立刻就蔫了,隻得跟隨杜義去領罰。


    兩人走到庭院內,杜義抬手叫過來幾名仆役,讓他們將杜玨關進府裏的小柴房去,等待家主的發落。


    等杜義走後,杜玨跟著那幾名仆役朝前走著,迎麵正好遇見了秦宜,杜玨連忙叫過秦宜,讓他去通知自己的姐姐杜萱,讓杜萱設法救他出去。


    …


    這邊,等杜義帶著杜玨走後,杜溫繼續對杜申道:“申弟,照你這麽說,那郭使君隻派了幾百名士卒來奪取晉陽城,這人數是不是太少了一點?”


    杜申:“兄長,此事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很容易。郭使君如今有大義在手,我們隻要能控製住掌管兵權的郭縕,剩下那個溫恕就好對付多了。”


    杜賢皺眉道:“申弟,郭縕手握兵權,他又是武將出身,隻憑你們那幾百人,恐怕難以製服他。”


    “二兄,這郭縕的父親郭全,現為當朝大司農,其叔父郭遵也在洛陽為官,你說他敢公開反對朝庭的詔令嗎?”


    杜溫點頭讚同地道:“應該不會,隻要郭使君不對其煎迫太甚,想來他也是會接受現實的。”


    “兄長,這個您不用擔心,使君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才,隻要郭縕願意歸順,使君自然會任用他。”


    杜賢一聽這話,忙道:“申弟,郭使君準備怎麽安置兄長?”


    杜申笑道:“郭使君此前同小弟說過,大兄可以擔任河東郡守,如果大兄不喜歡理事,使君還可以征辟大兄為並州從事。”


    頓了頓,杜申又道:“就連二兄和三弟,使君也有所安排。等事成之後,三弟會被任命為別部司馬,二兄將會去擔任馬邑縣令。”


    杜賢一聽這話,心裏很是激動,馬邑那可是河東郡的治所,一座人口過萬的大縣,比之一般的小郡府都要強上許多。


    想到這裏,杜賢將目光望向兄長杜溫。


    杜溫略一沉思便道:“申弟,我看這樣,明日我在府中設宴,邀請郭縕和溫恕等人過府飲宴,咱們給他們來個先禮後兵,盡量爭取不動刀兵,你看如何?”


    杜申聞言喜道:“就依兄長之計,我這便派人去通知曹將軍,讓他準備好人手,以防萬一。”


    杜溫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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