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瀟:“奕棋太費腦子,我早就聽子篤兄說過,琰兒琴藝超卓,卻一直未能有幸聆聽,今日琰兒能否為我彈奏一曲,以飽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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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蔡琰開口答應,小雲兮就立刻站起身道:“主上請稍等,奴婢這就去屋裏將琴取過來。”


    小丫頭說完,腳步飛快地跑進屋內,過不多時,她雙手抱著蔡琰的那張名貴的焦尾琴走了出來。


    這邊,小荷也將棋盤裏的棋子都收入棋笥之中,將石幾騰出來。


    蔡琰接過雲兮遞過來的焦尾琴,輕輕擺放在石幾上,然後抬頭望著郭瀟輕聲問道:“夫君,您想聽什麽曲子?”


    鄒蕊在一旁抿嘴笑道:“蔡姐姐,不如你就彈奏一曲鳳求凰吧,夫君他一定會喜歡聽的。”


    蔡琰聽到鳳求凰三個字,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她羞澀地朝鄒蕊反擊道:“我聽聞妹妹舞技高超,不如我來彈琴,妹妹來跳舞如何?”


    鄒蕊落落大方地點頭道:“姐姐吩咐,小妹自當尊從。”


    說完,她站起身,腳步輕盈地走到對麵的一顆桃樹下,雙手舒展,螓首微抬,目光含笑地凝視著眾人這邊,等待著蔡琰這邊的琴聲響起。


    …


    少頃。琴聲悠揚,在庭院中隨風回蕩。舞姿翩躚,在樹影下流連忘返。


    一位是琴藝卓絕的才女,一位是舞技高超的佳人。兩人的表演可謂是珠連璧合,讓郭瀟看得是目不暇接,聽得是如癡如醉。


    一曲結束,琴聲猶似在庭院中回蕩,經久不衰。


    鄒蕊紅唇微喘,左手撫胸,右手拂起散落在耳鬢那幾根零亂的發絲,隨即蓮步輕移地走到郭瀟的身邊,俏皮地問道:“夫君,妾身剛才跳得如何?”


    郭瀟脫口讚道:“跳得真美,可說是空前絕後也不為過。”


    鄒蕊眉眼彎彎地嬌笑道:“哪有夫君你說的那麽誇張。”


    旁邊的蔡琰則無語地衝郭瀟翻了個白眼,對他這樣肆無忌憚地拍鄒蕊的馬屁,心裏很是鄙夷。


    雲兮在一旁插嘴問道:“主上,我家小娘的琴彈得如何?”


    “呃,”郭瀟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了,剛才誇讚鄒蕊,他一時脫口而出,說了個空前絕後,現在好像再說什麽都無法與之相比了。


    這時,蔡琰也用美眸凝視著郭瀟,她也很想聽聽郭瀟會怎麽評價自己的琴藝。


    雲兮撇撇小嘴道:“主上莫非是覺得我家小娘彈得不好聽?”


    郭瀟尷尬地道:“琰兒彈得自然是極好的,我隻是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美讚她的琴技罷了。”


    蔡琰聞言微覺有些失望,小雲兮則輕哼一聲,表示她心裏的不滿,鄒蕊和小荷在一旁幸災樂禍地抿嘴輕笑。


    郭瀟這時腦海中一閃,他脫口便道:“若是非要我來評價的話,我隻能說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郭瀟這句詩一念出口,在場的幾人全都愣住了。


    鄒蕊笑道:“夫君這句詩和寫給我的那首有異曲同工之妙呢。”


    蔡琰這時候也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郭瀟心道:“還好,終於讓我想出了這一句詩,要不然今天可就要慘了。”


    雲兮轉著眼珠子道:“主上,怎麽就這一句啊,後麵還有呢?”


    郭瀟一攤手道:“沒了,我就想起了這麽一句,後麵也接不上了。”


    蔡琰這時對雲兮道:“這一句已是極好的了,若是免強續上,反而不美。”


    郭瀟忽然笑道:“不過,我又想起一首詩來。”


    “夫君,你快念出來聽聽。”蔡琰急切地道。剛才那一句詩已是極好上乘之作,這讓她的心裏滿是期待。


    郭瀟略一思索,便開口念道:“若言琴上有琴聲,放在匣中何不鳴?若言聲在指頭上,何不於君指上聽。”


    這是北宋蘇軾的琴詩,講述的是彈琴的哲理,用來送給蔡琰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若言琴上有琴聲,放在匣中何不鳴?若言聲在指頭上,何不於君指上聽。”蔡琰自言自語地念了一遍,仔細地品味著這首詩的妙味。


    這幾人中,就屬小荷的文字功底最差,她聽得似懂非懂,便向鄒蕊問道:“小娘,主公這首詩是何意啊?”


    鄒蕊此刻也在反複地揣摩著詩裏麵的意思,一時竟然沒有聽到小荷的問話。


    蔡琰忽然對侍女雲兮吩咐道:“你去屋裏將筆墨紙硯拿來,讓夫君將這首詩寫下來。”


    “諾,”雲兮答應一聲,快步向屋裏跑去。


    郭瀟一聽這話,連忙搖頭道:“琰兒,還是你自己來寫吧,我那毛筆字實在是寫得太差,見不得人的。”


    鄒蕊聽了這話,忍不住低頭竊笑不止,蔡琰也抿嘴笑道:“夫君的詩寫得如此之好,為何字卻…”


    說到這裏,蔡琰便住嘴不言,深怕再說下去會讓郭瀟感到難堪。


    郭瀟故作神秘地道:“這事說出來你們可能都不相信,我以前隻喜歡練武,最煩的就是讀書識字。後來我在一次戰鬥中受了傷,昏迷了兩日。在昏迷的時候,我夢到一位白胡子老頭,被他點醒之後,才開始變得喜歡看書起來。所以,我的字才寫得不好。”


    小荷驚喜地問道:“主公說的白胡子老頭,莫非是老神仙?”


    郭瀟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心道:“讓你們猜去吧,猜得越離譜越好。”


    鄒蕊感慨地道:“難怪夫君寫的詩裏麵有著一股仙氣,原來是在夢裏被老神仙點化過的啊!”


    蔡琰則是半信半疑地望著郭瀟,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


    郭瀟被她看得一陣心虛,正想要找一個借口脫身離去,卻見到秦祿正好從院門外走進來。


    郭瀟忙起身道:“秦祿來了,可能是有急事找我,我先過去看看。”


    郭瀟說完,匆匆地起身離去,鄒蕊見郭瀟走了,便也向蔡琰提出告辭,帶著小荷回自己那邊去了。


    雲兮取回筆墨紙硯,見眾人都走了,心裏頗有些失望。


    蔡琰徑自取過紙筆,將那首寫琴的詩給默寫了下來。


    雲兮手托著下巴,望著那幾行字問道:“小娘,這首詩比那句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還要好嗎?”


    蔡琰道:“兩首都好,隻是我更喜歡這首詩罷了。”


    “哦!這首詩寫得好奇怪,和小娘你平時寫的詩都不一樣。還有這句若言琴上有琴聲,放在匣中何不鳴?這不是廢話嗎?琴放在匣內,又怎麽會自己響呢。還有這句,何不於君指上聽,在手指上又怎麽能聽到琴聲呢?”


    蔡琰抬手在雲兮的腦袋上拍了一下,輕聲斥責道:“我平常教你詩文都不好好學,這首詩竟被你曲解得亂七八糟。”


    雲兮嘻嘻一笑道:“小娘,那你現在就教教我唄,奴婢這次一定認真聽。”


    蔡琰點頭道:“這首詩的意思是指琴與手指對於彈琴都是不可缺少的。可在不同的條件下,它們的作用還是有區別的。麵對同樣一張琴,審美修養高的人更容易奏出美妙的旋律,並與之產生感應、交流,從而使聽者能感受到琴聲之中的美妙之處。


    雲兮笑道:“這下奴婢聽懂了,就是說,同樣一張琴,一支曲子,別人來彈,就無法彈奏出和小娘你一樣美妙的旋律出來,也隻有小娘你這樣修養高尚的人,才能奏出最美妙的旋律。”


    蔡琰忍不住笑道:“雲兮,你還真是個厚臉皮,自吹自擂也沒見你這麽誇張的。”


    “小娘,這可不是我說的哦,這是主上詩裏寫的,他既然是送給你的,自然也就是在誇你啊。”


    蔡琰聞言羞赧地低下頭,心道:“難道他就是我的知音嗎?否則又怎會如此地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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