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分,郭瀟在睡夢中被一陣撕殺聲驚醒過來,他開始還以為是杜玨、郭淮他們又在騷擾袁軍的營寨,可側耳仔細地一聽,感覺聲音離得很近。


    郭瀟連忙起身下了床榻,他一邊穿衣服,一邊衝帳外喊道:“來人。”


    胡車兒快步從帳外走進來,抱拳道:“主公,有何吩咐?”


    郭瀟:“外麵究竟是怎麽回事?”


    胡車兒:“好像是袁軍在攻打咱們的營寨?”


    郭瀟:“什麽好像,你快派個人前去問問究竟是怎麽回事?”


    “諾。”


    胡車兒答應一聲,剛要轉身出帳門,就見一名侍衛快步跑進來稟報道:“主公,徐榮將軍先派人前來報信,說袁軍向我們的營寨發起了全麵的進攻。”


    郭瀟一聽這話,腦子嗡地一下炸響開來,很顯然,袁軍已經察覺了他的意圖,開始要圍攻他了。


    郭瀟忙道:“軍師呢?快將賈軍師請過來。”


    話音剛落,賈詡就從帳外走進來衝郭瀟急道:“主公,請立刻下令向東岸增兵,保護好我軍的退路。”


    郭瀟抽出一支令箭遞給賈詡道:“先生,你去同徐榮將軍帶領西涼騎兵先行過河,我留下來為你們斷後。”


    賈詡也不多言,他伸手接過令箭,衝郭瀟拱手道:“使君多多保重。”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軍帳,帶著幾名侍衛上馬離去。


    等賈詡離開之後,郭瀟穿上兩層鎧甲,係上寶刀,出帳帶著胡車兒和眾侍衛直奔寨牆而去。


    等他們趕到寨牆這邊的時候,這裏已經被火把照得如同白晝,寨牆外,無數的袁軍士卒如同潮水一般扛著雲梯向這邊的寨牆發起進攻。


    杜玨一臉緊張地跑過來對郭瀟稟報道:“主公,由於許多歸順的袁軍士卒嘩變,導致我軍左右兩邊的寨牆都被袁軍攻破了,這邊也快要守不住了,咱們還是快撤吧。”


    郭瀟厲聲斥責道:“你慌什麽,有我在此,袁軍攻不進來。”


    杜玨小臉一紅,羞愧地低下了腦袋。


    郭瀟回頭衝胡車兒吩咐道:“胡車兒,你去點齊一千騎兵,在寨門內集合,等待我的命令。”


    “諾。”


    胡車兒興奮地答應一聲,快步跑去招集人馬。


    郭瀟帶著杜玨來到寨牆上,看到小將郭淮正在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士卒進行防守。


    郭瀟心裏暗自點頭,“這個郭淮比杜玨穩重多了,能處危局而不亂,確實有名將的天賦。”


    看到郭瀟過來,郭淮急忙上前來施禮道:“主公,敵人不計代價地進攻我軍的營寨,想必已經知道了我軍兵力不足的情況,此地不宜久留,還請主公早做決斷。”


    郭瀟點頭道:“撤肯定是要撤的,不過,不能亂撤。稍後,我會帶領騎兵殺出去,將敵軍擊潰,你們趁機組織輔兵先行撤往漳水東岸與軍師匯合。”


    杜玨和郭淮同時點頭道:“卑職明白。”


    郭瀟又道:“除了軍械馬匹和留下三日的糧草外,別的物資全部丟棄,撤退時,讓輔兵在前,正兵在後,要有序地組織撤退。”


    “諾。”


    郭瀟囑咐完杜玨和郭淮,正要離開時,杜玨在他身後問道:“主公,要不要將糧草輜重全部燒掉?”


    郭瀟略一思索便道:“糧食留下來,其餘的東西,全部燒掉。”


    杜玨聞言驚訝地道:“將糧草留給敵人?”


    郭瀟:“你們按照命令行事,不必多問。”


    “諾。”


    郭瀟下了寨牆,接過侍衛遞過來的戰馬韁繩,翻身上馬,他回頭衝站在寨牆上的杜玨和郭淮兩員小將笑道:“這次將是對你們的一次考驗,你們不必緊張,袁軍沒什麽大不了的,如果不是我軍的主力前去偷襲南皮城了,我定會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郭瀟說完,策馬奔至寨門這邊,與胡車兒帶領的一千精騎匯合在一起。


    郭瀟抬手用槍尖向前一指,大聲喊道:“打開寨門,隨我殺出去。”


    幾名士卒們立刻上前撤掉門栓,將寨門打開。


    郭瀟和胡車兒帶領一千騎兵加速向寨牆外衝去,正在外麵攻打寨牆的袁軍士卒們一看到有騎兵從營寨裏麵殺出來,立刻嚇得亂成一團,紛紛向後麵奔逃。


    郭瀟也不理會這些潰兵,他帶領著騎兵竟直殺向袁軍的弓弩手。


    那些弓弩手都是防禦能力最弱的士卒,看到有敵人的騎兵朝他們殺過來,立刻嚇得停止了射箭。要不是有騎兵在一旁保護著他們,估計他們早就一哄而散了。


    杜玨和郭淮見機立刻下令對營寨外麵正在奔逃中的袁軍士卒進行覆蓋射擊,一陣箭矢下去,地上立刻倒下了一大片。


    放完三輪箭矢後,杜玨對郭淮道:“郭淮,你帶領輔兵先撤,我留下來接應主公。”


    郭淮:“阿玨,還是你先撤吧,我帶人留下來斷後。”


    杜玨:“郭淮,你就不要再同我爭了,你向來比我心細,組織輔兵撤退,你比我更合適。”


    郭淮見杜玨這麽說,隻得衝他抱拳道:“阿玨,那你多保重。”


    杜玨學著郭瀟的口氣道:“你就放心吧,袁軍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郭淮同杜玨道別之後,帶領自己的親衛下了寨牆,上馬直奔輔兵營飛奔而去。


    …


    這邊,郭瀟帶領騎兵殺向袁軍的弓弩手,袁軍這邊負責擔任掩護張南立刻帶領三千騎兵迎上來,攔住郭瀟撕殺起來。


    郭瀟在前,胡車兒在後,兩人如同箭矢的箭頭,一起殺入敵陣,直接奔著張南的將旗殺過來。


    張南身邊的親衛立刻一擁而上,想要阻攔住郭瀟他們。可他們又哪是郭瀟和胡車兒的對手,片刻之間,就被二人殺開了一條血路,直奔張南衝過去。


    張南見郭瀟和胡車兒如此悍勇,頓時有點心虛起來。


    可現在郭瀟已經奔著自己殺過來了,他隻得硬著頭皮拍馬輪刀向郭瀟殺過來。


    離得老遠,張南就大喊一聲道:“郭瀟逆賊,吃我一刀。”


    話音一落,張南高舉手裏的大刀斜著砍向郭瀟的右肩。郭瀟也不躲閃,橫槍用力向外封去。


    兩件兵刃猛撞在一起,張南就覺得虎口一陣劇痛,手裏的大刀差點被磕飛出去。


    郭瀟快速收槍,再次出槍刺向張南的胸口,張南不敢再去和郭瀟硬拚,他一拔戰馬,向左邊躲去。


    不過,他躲開了郭瀟,卻又被胡車兒撞了個正著。


    胡車兒右手一矛紮向張南的小腹,張南急忙舉刀來抵擋,誰知胡車兒的力氣更大,一矛就將張南手裏的大刀磕飛了出去。


    張南嚇得拔馬想跑,胡車兒左手的短矛快速地刺出,矛尖直接刺向張南的小腹。


    張南躲閃不及,被胡車兒一矛捅在小肚子上。張南慘叫一聲,頓時吐血而亡。


    胡車兒挑起張南的屍體,用力拋向空中,隨即大聲狂笑道:“還有誰不怕死,上前來吃我一矛。”


    張南的部曲本就鬥誌不強,如今見主將被敵人殺死,他們立刻軍心大亂,被郭瀟帶領的一千親衛騎兵殺得四散而逃。


    對麵騎在馬上的高幹看到眼前這一幕,不覺感慨地道:“想不到並州軍中的猛將竟然如此之多。這個郭瀟,今日若不能殺死他,將來定成大患。”


    張南的好友馬嚴看到張南慘死,立刻策馬上前,向高幹請令,“將軍,請準許末將帶人前去擒拿郭瀟。”


    高幹點頭道:“馬將軍勇氣可嘉,我讓夏將軍領兵與你同往,共同迎戰逆賊郭瀟。”


    “諾。”


    馬嚴和夏昭同時領令,各自帶領部曲衝上前去圍攻郭瀟。


    郭瀟見敵軍勢大,立刻同胡車兒帶領騎兵撤回自家的營寨。


    杜玨在寨牆上麵指揮著弓弩手對衝上來的袁軍發射箭矢,掩護著郭瀟和眾騎兵退入寨門。


    袁軍被亂箭射死了數百人,隻得又退了回去。


    這邊,郭嘉向高幹建議道:“將軍,並州軍的營寨多以木頭建成,可下令縱火焚燒對方的營寨。”


    高幹:“郭君說的不錯,來人,傳令調一批火油過來,我要讓郭瀟也嚐嚐被大火焚燒的滋味。”


    隨著高幹一聲令下,袁軍的輔兵立刻衝到並州軍的寨牆外麵,冒著箭矢向寨牆上投擲火油罐。隨後,袁軍的弓箭手又向寨牆上發射了一輪火箭。


    很快,並州軍的營寨就燃起了大火,火勢越來越猛。郭瀟見狀立刻下令,讓杜玨帶領士卒撤下來,立刻向漳水岸邊撤退。


    郭瀟帶領並州軍撤出營寨後,高幹立刻下令讓士卒滅火,然後帶領袁軍尾隨追擊。


    郭瀟率部且戰且走,一直到天朦朦亮的時候,他們才撤到漳水北岸的橋頭。


    在郭淮帶領弓弩手掩護下,郭瀟他們才得以安全地渡過河去。


    等並州軍全部渡過河後,郭瀟立刻下令,命郭淮帶人用八牛弩將石橋擊毀,阻攔袁軍渡河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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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這麽做也難以阻止袁軍從別處渡河,卻能遲緩袁軍渡河追趕的速度,讓他可以從容地與賈詡、沮授他們匯合。


    郭瀟帶著杜玨和郭淮行不多遠,就在堂陽縣城東麵五裏外就追上了賈詡和荀湛等人。


    一問之下,郭瀟才知道他們為何走得這麽慢,原來是高幹派出高覽和鄧升兩員大將,帶領三千輕騎一路不停地騷擾遲滯他們行軍。


    並州軍這邊麵對袁軍騎兵的騷擾很是頭疼,他們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就這樣被袁軍拖慢了行軍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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