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繼並州軍攻占南皮城後,高順在壺關與徐晃聯手擊敗了圍攻壺關的袁軍。


    此戰,淳於瓊和韓猛帶領的兩萬袁軍精銳折損了近半人馬,二人隻得帶領殘兵敗將逃回了河內。


    壺關大捷之後,高順正準備出兵去增援東郡,卻收到了郭瀟的書信,郭瀟在信中命令高順帶領部曲趕往晉陽,與陳武匯合後向居庸關進軍,協助郭瀟奪取幽州。


    高順接到命令後,立刻星夜兼程地趕往晉陽。


    並州軍雖然在上黨取得了一場大勝,可他們留守在兗州北部的人馬卻陷入了困境。


    就在袁紹派大將蔣奇領兵攻打東郡的同時,曹操、鮑信、張邈、劉岱等人集結了三萬兵馬從東西兩個方向圍攻駐守在山陽郡的黑山軍。


    於毒收到李大目的求援信後,親自領兵趕往昌邑救援,結果他們在半路遭到曹操、鮑信的伏擊,黑山軍大敗,於毒本人也差點被亂箭射死。


    經此一敗,於毒手下的人馬折損過半,濮陽和昌邑也先後被關東聯軍所攻占。


    於毒帶領殘兵敗將逃往鄄城,與睢固帶領的黑山軍匯合,準備死守鄄城。


    這邊,郭縕和徐庶駐守的濟北國和東平國也遭到了袁軍的圍攻。


    就在這個緊要關頭,賈衢帶著郭瀟的書信趕到了這邊,向郭縕和於毒傳達了郭瀟讓他們撤往渤海郡的命令。


    郭縕和於毒接令後,率領各自的部曲連夜出城,兩軍匯合之後一起向東北方向撤退。


    …


    三天後,郭縕和於毒率領一萬多人馬抵達南皮城外,郭瀟親自出城來迎接他們。


    見麵時,郭瀟看到於毒的胳膊上還纏著繃帶,便關切地問道:“兄長,你這胳膊受傷了?”


    於毒鬱悶地道:“我在昌邑那邊中了曹操的埋伏,胳膊被亂箭射傷,要不是我身上穿著兩套鎧甲,隻怕現在墳頭都快要長草了。”


    郭瀟笑著安慰道:“兄長吉人自有天相,能射殺你的箭矢,估計還沒造出來呢?”


    於毒:“賢弟,你在信中說要攻取幽州,這事是真的嗎?”


    郭瀟點頭道:“自然是真的,要不是我這邊兵力不足,我早就向薊城發兵了。現在兄長你來了,就替我守住南皮城,我好騰出兵力去攻取幽州。”


    於毒一聽讓他留下來守城,他立刻急道:“這可不行,這次攻取幽州,你一定要讓我來做先鋒。”


    郭瀟用手指著於毒受傷的胳膊道:“你都受了箭傷,還怎能帶兵作戰?”


    於毒:“些許的小傷,不算什麽,我就是隻剩下一隻胳膊,也照樣可以上陣殺敵。”


    郭瀟:“此事稍後再議,咱們先進城去飲宴,我已經為你們擺下了酒席。”


    於毒堅持道:“不行,咱們先得說好了,這先鋒你必須得交給我。”


    郭瀟見於毒執意要做先鋒,隻得點頭答應道:“好吧,那就要辛苦兄長了。”


    於毒樂道:“不辛苦,一點都不辛苦。走,咱們進城喝酒去。”


    搶到了先鋒的任務,於毒這才想起喝酒來。


    郭瀟命法正帶人留下來安頓郭縕和於毒帶來的部曲,這才陪著於毒等人上馬向城中行去。


    …


    就在郭瀟設宴招待於毒,郭縕等人的時候,信都城裏,高幹也在設宴招待郭圖和甄儼二人。


    酒宴之上,高幹向郭圖問道:“公則先生,主公要與郭瀟和談,此事後患極大,先生為何不加以勸阻?”


    郭圖:“高將軍,南皮城陷落,眾人的家眷都落入了郭瀟的手中,主公也是投鼠忌器,即便他心裏一萬個不願意,也必須要派人前來同郭瀟和談。”


    高幹:“先生是說主公也不願意同郭瀟和談?”


    郭圖點頭道:“你們能看到郭瀟的威脅,主公他又怎會不知。隻是,主公以仁德取信於世人,又怎會在這件小事上違背眾人的意願。”


    荀彧在一旁急道:“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那個郭瀟將來必定會成為主公的大敵。”


    郭圖喝了一口酒後,語帶雙關地道:“將來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咱們還是先顧著眼前吧。”


    這時,郭嘉向坐在郭圖身旁的甄儼問道:“在下聽說甄君與郭瀟是結義兄弟,不知此事是否屬實?”


    甄儼笑道:“此事不過是一句戲言而已,大家以訛傳訛,結果傳得好像是真有其事似的。”


    郭嘉:“不管此事是否屬實,想來甄君與郭瀟之間的關係應該是很好對吧?”


    甄儼警惕地問道:“郭君此話是何意?”


    郭嘉:“在下聽說,甄家的商隊一直在幫助並州收購糧食,可有此事?”


    甄儼怒道:“我甄家向並州售賣糧食,那是原冀州牧韓使君的決定,郭君要問此事,也該去問韓使君才對。”


    郭嘉笑道:“甄君務怪,在下也隻是一時好奇而已。”


    甄儼將酒盅往案幾上一頓,一臉怒色地衝高幹道:“高將軍,在**體不適,先告辭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甄君,甄君…”


    高幹連著叫了幾聲,甄儼卻依舊頭也不回地出門而去。


    高幹回頭衝郭嘉埋怨道:“郭君,你也太失禮了,此次和談還多要仰仗甄君從中斡旋,你怎能將他得罪了呢。”


    郭嘉:“高將軍,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這個甄家,一直在暗中幫助郭瀟壯大。否則,以並州那樣的荒僻之地,郭瀟又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變得強大起來。要我說,袁府君就該將他甄家給抄了,以絕後患。”


    高幹被郭嘉的話嚇了一跳,甄家現在可是袁紹的親家,郭嘉的話要是傳到他嶽丈大人的耳中,自己也會受到連累。


    高幹衝荀彧急道:“荀先生,郭君喝醉了,你先扶他下去休息吧。”


    “諾。”


    荀彧起身走到郭嘉身前,拉住郭嘉的胳膊道:“奉孝,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去吧。”


    郭嘉站起身來,哈哈一笑道:“我喝多了,我確實是喝多了,今天的美酒還真是醉人。”


    郭嘉說完,轉身朝門外走去,荀彧連忙跟上前去。


    高幹這時衝郭圖陪笑道:“郭先生,您這位族侄,他還真是、真是與眾不同。”


    郭圖苦笑著搖搖頭,他對郭嘉的性格也是頗為不喜。隻是,兩人雖然名為叔侄,卻因為隔得較遠,關係也不是很親密,隻是偶有走動而已。


    一場酒宴被郭嘉這麽一鬧,隻能是草草地收場。


    …


    郭嘉回到自己的住處,便開始收拾衣服和書籍。


    跟在他身後走進來的荀彧一見他這副模樣,便知郭嘉已決定要離開了。


    荀彧歎息道:“奉孝,你準備要去何處?”


    郭嘉頭也不抬地道:“去哪兒都行,就是不想留在冀州。”


    荀彧伸手按在郭嘉的肩膀上道:“奉孝,你就別再生氣了,說說你想要前往何處?我也好幫你參詳一二。”


    郭嘉停止收拾東西,他坐下來衝荀彧道:“文若兄,袁紹其人外表寬厚,內心嫉妒,有謀略而行事不果斷,不能用人唯賢,讓賢為先。好虛名而又不能務實,終歸是不能成就大事之人,兄長當盡早離開。”


    荀彧:“奉孝,我與你不同,你孑然一身,來去自由。想走隻要提起包裹,便可以離開。我這裏還有一大家子,如果不能妥善處理,即便離開這裏,我心也難安。”


    郭嘉:“以前我一直羨慕文若兄你家大業大,想不到這些也會變成你的拖累。”


    “不說我了,奉孝,你究竟想要前往何處?”


    “文若兄,我想去東郡投奔曹操。我觀遍這天下的諸候,也隻有曹孟德是一位真英雄。”


    “曹操是不錯,可他現在還隻能是依附在袁府君的羽翼之下,難以施展才華。”


    “文若兄,現在就有一個機會,兗州被並州軍這麽一鬧,各州郡的大小諸候都是實力大損。我料定青州的黃巾軍一定會趁機向兗州進攻,曹府君完全可以借助剿滅黃巾軍的機會,在兗州樹立威信,繼而幹掉劉岱,接管兗州。”


    “奉孝,曹操要做兗州牧,隻怕袁府君不肯答應。”


    郭嘉笑道:“等郭瀟占據了幽州,他就會對冀州形成壓力。皆時,袁紹將會三麵受敵,他也隻有借助曹府君的勢力,替他抵擋來自豫州方麵袁術大軍的威脅。”


    “既然奉孝你已經考慮清楚了,那我就不留你了,希望你一路順風。”


    “文若兄,我也希望你能早日離開袁紹,與我共同扶佐曹府君,你我兄弟聯手,必能幫助曹操振興大漢。”


    “奉孝,你就不必替我擔心了,我心中自有謀劃。”


    荀彧說完,站起身來,在郭嘉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走前同高將軍打個招呼,他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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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點頭道:“小弟明白。”


    …


    次日一早,郭圖、甄儼等人便離開了信都城,前往南皮。


    在信都城的東城門外,高幹和荀彧一起前來為郭圖、甄儼等人送行。


    郭圖沒有看到郭嘉,便黑著臉向荀彧問道:“文若,奉孝呢,他怎麽沒來?”


    荀彧忙解釋道:“郭從事,奉孝他身體不適,我已經安排人送他回鄴城去了。”


    郭圖自然知道荀彧這是托詞,他不滿地道:“他仗著有幾分小聰明,如今是越發的肆無忌憚了。文若,你是他的好友,要多勸勸他,以他這樣的性格,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荀彧忙道:“郭從事說的是,在下以後一定會提醒奉孝的。”


    郭圖發泄了幾句,便騎上馬,與高幹、荀彧拱手道別。之後策馬追上甄儼等人,一起朝渤海郡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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