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出了議事廳,回到自己日常處理公務的房間。他剛坐下不久,外麵就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房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郭斌、秦祿、胡車兒、杜玨、郭淮、繆宣幾人一齊從門外走了進來。


    郭斌快步走上前來,衝法正問道:“法參軍,主公他現在怎麽樣了?”


    法正抬手一指房門,示意跟在後麵的繆宣將房門給關上。


    等繆宣將門關好之後,法正這才對眾人道:“華先生說了,主公已經脫離了危險。”


    眾人聞言全都長舒了一口氣,郭斌端起案幾上的一盅涼茶,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然後放下茶盅道:“嚇死我了。”


    法正朝杜玨和郭淮兩人的臉上掃了一眼,隨後黑著臉問道:“今天是誰負責在刺史府外擔任值守?”


    杜玨心虛地道:“法參軍,是我。”


    法正一拍案幾道:“你這個混蛋,你自己闖下的大漏子,卻害得我被官員們罵了半個多時辰。你說說看,這個帳,咱們該怎麽算?”


    杜玨忙陪笑道:“法參軍,改日我請你去棲鳳軒裏喝酒,我多叫幾位美女服侍你。”


    “呸,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你這次得好好補償我才行。”


    “補償?如何補償?”


    法正手摸著下巴,想了想道:“我現在還沒想好,反正你先欠著我一個大人情,等我以後想好了,再向你討回來。”


    杜玨忙道:“法參軍,你放心,日後你但凡有事,我一定鼎力相助。”


    法正翻了個白眼道:“你會不會說話啊,有你這樣整天盼著別人出事的嗎?”


    “口誤,口誤。”


    秦祿打斷二人的話道:“法參軍,你們暗衛抓住刺客沒有?”


    法正:“進入刺史府內的兩名刺客都抓住了,外麵剩下的幾名細作還沒有抓住。”


    郭斌:“外麵還剩下多少細作?”


    法正:“具體有幾個人還不太清楚,目前隻知道有一個名叫宋夷的女頭領在逃。”


    繆宣在一旁奇道:“怎麽還有女人做細作?”


    法正笑道:“其實女人充當細作更好,她們一般不太引人注意,獲取情報也容易得多。”


    郭斌:“她們會不會已經逃出城外了?”


    法正搖頭道:“應該不會,她在沒有確定完成任務之前,一般是不會逃走的。對了,順便提醒你們一句,主公的病情不許向外人泄露。”


    眾人一齊點頭稱是,郭斌又道:“法參軍,你們暗衛接下來準備怎麽抓住那個女細作,要不要我派人協助你們?”


    法正點頭道:“郭將軍,我正準備找你商量此事,我同賈軍師商量過了,對逃走的幾名細作采取內鬆外緊的策略,好讓她們將主公中了毒箭的消息傳回長安去。”


    郭斌:“內鬆外緊?怎麽個內鬆外緊?”


    法正:“就是從你們城防守軍中抽調士卒在城內大張旗鼓地搜查,他們畢竟不是幹這一行的,比較容易讓細作鑽空子,將消息傳出去。”


    杜玨急道:“那萬一細作逃跑了怎麽辦?”


    法正:“跑就跑了吧,最主要的還是讓她們將消息傳回長安去。不過,依我想來,那個叫宋夷的女刺客應該是不會逃走的。”


    杜玨:“她為什麽不逃?主公中了毒箭,她已經完成了任務,為何還要留在這邊?”


    “法正:“在沒有確定主公中毒而死之前,我想她肯定是不會走的。”


    胡車兒在一旁道:“這個女人既然這麽難纏,不如找到她,一刀砍了完事。”


    法正搖頭道:“胡車兒,殺一個女人沒什麽用,奪取長安才是我們的目標。”


    法正說完,又對杜玨和郭淮道:“你們兩個放精神點,再讓人混進刺史府裏,我可不會再替你們挨罵了。”


    “諾。”


    …


    晚上亥時左右,在貂蟬的臥室裏,貂蟬和杜煢隔著一張小案幾對弈著圍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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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兩人心裏都牽掛著郭瀟,棋局弈得是錯漏百出。


    暖黃的燭光照映下,貂蟬手裏捏著一枚棋子呆愣了許久,又將捏在手裏的棋子放回棋笥裏,她抬頭衝坐在對麵的杜煢苦笑道:“煢妹妹,我實在沒有心情弈棋,不如我們做點別的事來打發時間吧。”


    杜煢點頭道:“貂蟬姐姐,那咱們就聊聊吧,這麽長的時間,我都沒有與姐姐你好好地談過心。”


    貂蟬一邊伸手往棋笥裏麵撿拾著白色的棋子,一邊點頭道:“煢妹妹,那你和我說說你與夫君結識的經過吧,我可是聽說你們之間發生過許多精彩的故事呢。”


    杜煢小臉微紅地道:“那有什麽精彩的故事,都是外人瞎傳的。”


    “那夫君為了你,與匈奴人決鬥,這事總是真的吧?”


    “這件事情到是真的,當是有好多的匈奴人包圍了我們杜家塢堡,他們不但向我父親索要錢糧,還想讓我父親將我也一並交出去。我父親自然是不肯答應的,後來,他就派府裏的管事杜義前去鄔縣向夫君的父親求援,結果卻是夫君帶領一百騎兵跑來解了我們杜家的危難。”


    “煢兒,你就說說夫君是怎麽替你們杜家解圍的,又是怎麽和你認識的?我心裏很好奇呢。”


    杜煢收拾好棋子,又將她這邊的棋笥蓋好,這才向貂蟬詳細地敘述她與郭瀟結識的經過。


    當杜煢說到郭瀟欺騙匈奴左穀蠡王,說自已是他的未過門的妻子時,貂蟬羨慕地道:“煢妹妹,隻怕夫君不是在欺騙匈奴左穀蠡王,他可能說的是真心話呢。”


    杜煢羞赧地道:“貂蟬姐姐,那個時候,我還不認識夫君,他又怎麽會真的想要娶我呢。”


    “也許夫君聽別人說過,妹妹你長得天姿國色,他才會那麽說的。”


    “沒有啦,貂蟬姐姐,夫君後來對我說過,他此前跟本就不知道我是個什麽模樣。”


    “好了,妹妹你再接著說說,你和夫君究竟是怎麽見麵的。”


    杜煢想起自己與郭瀟第一次見麵的情景,臉上漾起一絲幸福的笑容。


    她一邊回憶,一邊小聲地道:“那天夫君打退匈奴人後,來到我家與我父親見麵。我那個堂妹萱兒聽說之後,便慫勇我同她一起裝扮成小侍女的模樣,跟隨阿玨一起前往父親的書房外麵偷看夫君。”


    杜煢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隨即又道:“當時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在和夫君碰麵的時候,鬼使神差地抬頭看了夫君一眼,夫君他正好也在看我。我們就是這樣互相認識的。”


    貂蟬聽完之後,一臉羨慕地道:“煢兒,你可真有勇氣,倘若換成是我,都不一定敢像你這麽做?”


    杜煢羞澀地道:“貂蟬姐姐,我其實膽子很小的啦,那天也不知道怎麽就抬頭看了夫君一眼。”


    “煢妹妹,也許這就是你和夫君之間的緣份,要不是你抬頭看了那一眼,說不定你們之間就這樣錯過了。”


    杜煢點頭道:“貂蟬姐姐,你這話說的對呢,我一向膽子很小的,那次不知道怎麽就變大了起來,事後想起來,我都還嚇得不輕呢。”


    貂蟬:“妹妹真是好福氣,能被夫君最先喜歡上,真是令我羨慕不已呢。”


    杜煢:“我聽說夫君也是一眼就看上了姐姐,才將您才司徒府裏強搶了回去。”


    貂蟬輕歎一聲道:“我和夫君認識的時候,其間夾雜著許多的欺騙和利用,哪有妹妹你同夫君之間的純潔與美好。”


    “貂蟬姐姐,你千萬別這麽想,夫君要是不喜歡你,他才不會將你搶回來呢。我可是聽阿玨說過,夫君在南皮城的時候,麵對袁紹府中那些美貌的姬妾,他可是連碰都不碰的。”


    貂蟬難過地道:“話雖如此,可我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夫君,這次要不是因為我的關係,夫君也不會身中毒箭,至今還昏迷不醒。”


    “這事要怪也要怪王司徒那個大壞蛋,要不是他騙了姐姐,哪會讓你這麽為難。”


    貂蟬聽杜煢提到王允,心裏又被刺痛了一下,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和欺騙,真是令她感到痛入骨髓。


    就在這時,玲瓏和小墨兩個小丫頭端著茶水和糕點走了進來。


    玲瓏走上前來,放下捧在手裏的一盤糕點,衝貂蟬和杜煢道:“兩位小娘,你們先吃點東西吧,今晚還不知要等到何時呢。”


    小墨也走上前來,替她們每人斟了一盅熱茶。


    貂蟬端起茶盅,湊在嘴邊喝了兩口,隨即放下茶盅,對兩個小侍女道:“玲瓏,小墨,你們都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和煢妹妹守著就行了。”


    玲瓏忙道:“小娘,奴婢還不困呢。”


    小墨:“奴婢也不困。”


    貂蟬:“既然你們都不困,那就去小廚房讓人熬點小米粥,等夫君醒過來,他肯定會感到饑餓的。”


    瓏玲點頭道:“奴婢這就同小墨前去找人熬粥。”


    玲瓏說完,領著小墨向門外走去。


    等玲瓏和小墨走後,杜煢衝貂蟬道:“還是姐姐考慮的周到,我竟然將這事全忘記了。”


    貂蟬:“我也是看到這盤糕點,才想起來的。”


    貂蟬和杜煢正說著話,忽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


    貂蟬和杜煢先是一愣,隨即,兩人都驚喜地站起身來,一起朝床榻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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