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穀聽錢多說將人跟丟了,他立刻緊張地問道:“錢多,是不是你在跟蹤的時候被那駱凱發現了?”


    錢多搖頭道:“這倒不是,卑職跟著駱凱出了棲鳳軒,剛走到一條街道的拐角處,對麵突然駛過來一輛馬車,將駱凱給接走了。卑職對此準備不足,又擔心會被對方發現,隻得放棄了跟蹤。”


    蔣穀點頭道:“你做得很對,人跟丟了沒什麽,他總歸還是要返回綢緞鋪去的。”


    法正:“既然這個駱凱有反盯捎的能力,此人便是細作無疑了。”


    錢多:“兩位參軍,咱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蔣穀:“錢多,你回去繼續帶人盯住綢緞鋪,看駱凱明天是否會再去聯絡衛薄。”


    “卑職遵命。”


    錢多答應一聲,轉身走出馬車。


    就在這時,一名暗衛急匆匆地走進馬車,衝蔣穀施禮道:“稟報參軍,小人去蔡府向蔡主薄詢問過了,蔡主薄說徐州糜別駕將會在後天返回徐州。”


    蔣穀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諾。”


    等那名暗衛離開之後,蔣穀對法正說:“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個駱凱就是宋夷的同夥。”


    法正:“那咱們趕緊去刺史府向主公稟報吧。”


    蔣穀點點頭,隨即朝守在馬車外麵的暗衛吩咐道:“去刺史府。”


    “諾。”


    馬車外麵有人答應一聲,片刻之後,馬車緩緩地啟動,朝西邊的刺史府方向駛去。


    …


    在棲鳳軒東麵的街道上,飛快地行駛著一輛豪華的馬車。


    馬車內,駱凱向坐在他對麵的弟弟駱虎道:“阿弟,你替我轉告宋師,安排王管事出城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不過,那個衛薄提出要多加一倍的酬金。”


    駱虎聞言從馬車廂壁的一個暗格裏取出一隻紅木箱子,放到駱凱的麵前道:“兄長,宋師早就替你準備好了。”


    駱凱伸手打開箱子,裏麵露出一排排金光閃閃的金錠。他合上箱蓋,衝駱虎道:“宋師怎知那衛薄會索要多加一倍的酬金?”


    駱虎:“宋師智謀超人,又善於掌控人心,一個區區的衛家庶子,她又怎麽會看不破呢。”


    駱凱突然壓低聲音道:“阿弟,宋師現在究竟住在何處?”


    駱虎眼睛一瞪,厲聲斥責道:“兄長,這話也就是你問,要是換個人,我早就將他殺死了。”


    駱凱伸手摸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地道:“阿弟,我也就是隨口一問,你千萬別去告訴宋師。”


    “兄長,你還是安心地將王管事送出城去,宋師的事情,你以後不要瞎打聽。”


    駱虎說完,立刻站起身來,快步朝馬車外麵走去。


    等駱虎的身影消失在馬車門外,駱凱急忙伸手掀開馬車的窗簾朝外麵望去,外麵卻早已不見了駱虎的身影。


    駱凱放下窗簾,暗自嘀咕了一句,“整天裝神弄鬼的,也不知在搞些什麽。”


    隨後,駱凱又衝馬車外麵喊道:“掉頭,回綢緞鋪去。”


    “諾。”


    …


    夜晚,刺史府內,蔡琰居住的庭院內。


    郭瀟讓人在花圃前麵點燃了一堆篝火,他領著幾名小侍女在園子裏麵燒烤野雞、野兔。這些野味是韓暹今天去景山獵回來送給他吃著補身子的。


    花園裏的涼亭上懸掛著四隻大紅燈籠,蔡琰和鄒蕊、貂蟬、杜煢、蔡瑜幾個正圍坐在石幾旁吃著蒸螃蟹。


    蔡瑜伸手扯下一隻螃蟹前麵的大鉗子,蘸點醬汁,放在嘴裏咬得咯吱咯吱直響。


    蔡琰看得直皺眉道:“瑜兒,這螃蟹要剃了殼,才好蘸著醬汁吃,哪有你這樣胡嚼亂咽的?”


    蔡瑜笑嘻嘻地道:“我先嚐嚐這螃蟹的味道如何,等下我還要去吃姐丈烤的野兔子肉呢。”


    這時,郭瀟右手提著一隻烤好的野兔走過來,衝蔡瑜調侃地道:“瑜兒,嶽丈大人他們都已經來了馬邑,你怎麽還賴在這邊不肯走呢?”


    蔡瑜聞言氣惱地道:“姐姐,你看姐丈他要趕我走呢。”


    杜煢伸手在郭瀟身上輕拍了一下,然後衝蔡瑜笑道:“瑜小娘,我幫你打他。”


    蔡瑜翻了個白眼,鄙夷地道:“煢姐姐,你那是在打人嗎?我看你是在幫著你夫君拍灰塵呢。”


    郭瀟伸手抽出一把短匕,用酒水淋過,然後切下一隻兔子後腿,將肉切成片,又用盤子裝好,伸手遞給蔡瑜道:“給你先吃吧。”


    蔡瑜喜滋滋地接過去道:“謝謝姐丈,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蔡琰見郭瀟還要再去切肉,忙勸阻道:“夫君,還是妾身來吧,你千萬別傷到胳膊。”


    郭瀟擺擺手道:“沒事,我切肉用右手使力,不礙事的。”


    等郭瀟為妻妾們分好肉後,鄒蕊拉住郭瀟的衣袖道:“夫君,你也坐下來吃點吧,這可是韓老將軍特地送過來給你補身子的呢。”


    郭瀟:“你們先吃著,那邊火上還烤著一隻,我去烤好了,讓雲兮她們也嚐嚐野味。”


    雲兮在火堆旁邊衝郭瀟喊道:“主上,您先吃吧,這隻野兔,我們自己來烤著吃。”


    郭瀟回頭問道:“雲兮,你們自己會烤嗎?”


    雲兮笑道:“剛才看您做了一遍,已經學得差不多了。”


    郭瀟:“那好吧,要是你們烤不好,就叫我一聲。”


    “好的。”


    …


    杜煢拉著郭瀟在她身邊坐下來,將她剃好的螃蟹肉推到郭瀟的麵前,讓他品嚐。


    郭瀟蘸著醬汁吃了幾口,隨即又遺憾地道:“今晚明月當空,又有此美味可食,卻沒有美酒佐之,實在是美中不足。”


    蔡琰:“夫君,華神醫說了,你現在不能喝酒。”


    “我就是說說而已,並不是真的想要喝酒。”


    貂蟬在一旁笑道:“夫君,雖然沒有美酒助興,妾身卻可以為夫君舞上一曲,以助雅興。”


    郭瀟喜道:“我很久沒有看到蟬兒你跳舞了,正好琰兒也在,你們可以一人彈琴,一人跳舞。”


    蔡琰抿嘴輕笑道:“夫君讓妾身彈琴可以,不過,你可也不能閑著。”


    “我能做什麽?彈琴、跳舞,這兩樣我全都不會啊。”


    “夫君雖然不會彈琴、跳舞,可您會寫詩啊!”


    郭瀟抬手撓撓頭道:“我早已經是江郎才盡,寫不出好詩來了。”


    杜煢拉著郭瀟的衣袖問道:“夫君,江郎才盡是個什麽典故嗎?”


    郭瀟點頭道:“傳說有個名叫江淹的神童,他在年紀很小的時候就能寫出文采斐然的詩文。有一次,江淹在涼台中午睡,夢到有一位仙人前來向他素要毛筆,江淹就從懷裏取出毛筆交還給仙人。自此以後,他就再也寫不出語句華美的詩文了。後來,人們就用江郎才盡來形容那些年少成名,後來又變得無比平庸的人。”


    蔡瑜在一旁取笑道:“姐丈就是在胡說,哪有人睡覺還將毛筆揣在懷裏的。”


    郭瀟:“我都說這是傳說了,這事自然作不得真。”


    說話間,雲兮領著兩名小侍女將蔡琰的焦尾琴連同琴案一並抬了過來。


    貂蟬也回屋換了一身桃紅色的長袖舞衣,玲瓏領著侍女在篝火旁鋪上一張蜀錦地毯。貂蟬脫掉繡鞋雲襪,赤足踩在地毯上,等待蔡琰這邊的琴聲響起。


    蔡琰在雲兮的服侍下洗淨手,上前跪坐在琴案後,伸手調試了一下琴弦,然後扭頭衝郭瀟問道:“夫君,你想聽什麽曲子?”


    郭瀟隨口答道:“風求凰。”


    蔡瑜在一旁不滿地道:“又是聽這支曲子,姐丈,你就不能換一支曲子來聽聽嘛。”


    郭瀟抬起手指,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旋即,琴聲響起,貂蟬雙手一甩衣袖,在毛毯之上翩翩起舞。就見她腰擺如揚柳,身輕似飛燕,在明亮的月色照映下,狀若廣寒宮裏的嫦娥仙子。


    衣袖揮灑之間,貂蟬秋水盈盈的雙眸猶如能勾魂奪魄似地吸引著郭瀟的目光,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媚惑神態,令得郭瀟迷醉在其中,不能自拔。


    一曲舞罷,掌聲四起,郭瀟也撫掌大笑道:“蟬兒,你今晚的舞跳得真好。琰兒的琴彈得也好,你們兩人可謂是珠聯璧合。”


    貂蟬走到石幾旁坐下,“夫君要是喜歡看,妾身以後再跳給你看。”


    鄒蕊在一旁不服氣地衝郭瀟道:“這有什麽可誇的,我的舞技比貂蟬妹妹可要好多了。”


    郭瀟心想,“壞了,忘記這邊還坐著一個醋壇子。”


    郭瀟忙陪笑道:“蕊兒,要不你也來跳上一曲,讓我看看。”


    鄒蕊:“今晚人多,我才不想跳呢。”


    郭瀟抬頭四顧道:“都是自己人,你害羞什麽?”


    貂蟬站起身來,上前拉著鄒蕊笑道:“蕊姐姐,咱們來一起跳,讓夫君看看究竟是誰跳得好。”


    鄒蕊見貂蟬向自己挑戰,自是不肯示弱,她脫掉外裳,又去掉鞋襪,和貂蟬走到毛毯的中央,一起共舞。


    貂蟬一身紅衣,猶如一朵盛開的牡丹。鄒蕊則是一襲白衫,恰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荷花,與美豔絕倫的貂蟬相映成趣。


    兩人猶如一對月光下美麗的小精靈,在蔡琰的優美的琴曲聲中揮灑著漫妙的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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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瀟正看得高興時,一名侍女走到他麵前稟報道:“主公,蔣參軍和法參軍在外麵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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