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輔自關中出兵,一路向西殺奔長安,沿途之上,陸陸續續地有許多小股的西涼軍加入進來。


    等牛輔領兵抵達潼關,潼關守將段煨又不戰而降,再加上從蒲津關趕來會合的徐榮所部,牛輔的兵力很快增加到五萬之眾。


    潼關失守,段煨先降後叛的消息傳到長安後,朝庭上下全都為之震動。麵對西涼軍叛軍的逼近,馬日磾,楊彪,土孫瑞等人再次向天子上表,建議天子下詔,赦免西涼諸將。


    這次王允沒有再站出來反對,眾臣商議之後,派太仆韓融前往華陰縣去見牛輔等西涼將領,宣讀天子赦免西涼諸將的詔書。


    牛輔見到韓融之後,提出西涼軍撤兵的條件,那就是天子必須下詔誅殺王允,替董卓平反,並且要厚加封賞西涼諸將。


    韓融回到長安,向王允轉達了牛輔等人提出的條件。


    王允聽後勃然大怒,他立刻下令以征西將軍皇甫嵩為主將,胡軫、李肅二人為副將,統領兩萬人馬,東出長安,迎戰來犯的西涼軍。


    …


    這天上午,皇甫嵩率領大軍行進至灞橋附近,就聽到先鋒李肅派人回來稟報,斥候在新豐城西十裏外發現了匈奴騎兵。


    皇甫嵩收到消息後,立刻下令全軍背靠著灞橋安營紮寨,等待叛軍前來決戰。


    午時剛過,大隊的匈奴騎兵出現在灞橋附近。


    皇甫嵩站在新立的寨牆上,望著對麵洶湧而來的大隊匈奴騎兵,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


    光匈奴這一路人馬就有如此的聲勢,可以想像如果西涼軍叛軍全部到來,將會是個什麽樣的場麵。


    皇甫嵩回頭對眾將道:“匈奴人遠道而來,氣勢正盛,誰願出陣去滅滅他們的威風。”


    李肅站出來衝皇甫嵩請令道:“大帥,匈奴人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末將隻需要一千鐵騎,就可以擊敗他們。”


    皇甫嵩點頭笑道:“老夫久聞李將軍的武藝勇冠三軍,今日正好可以一睹將軍的風采。”


    “末將定不負大帥的期望。”


    李肅說完,快步下了寨牆,點齊一千騎兵,出了營寨,殺奔兩軍陣前。


    對麵,於夫羅也正在人群之中觀看著皇甫嵩的大營。他看過之後,心中暗自讚歎,“這個皇甫嵩真不愧是大漢的名將,隻可惜王允一直不敢放手使用他,否則,西涼軍又怎敢打到長安這邊來。”


    於夫羅看到李肅帶領一千騎兵出營來挑戰,便向手下的一眾將領問道:“敵將前來挑戰,誰願意去打頭陣?”


    楊奉的二弟楊承正要上前去請戰,卻被楊奉用眼神給阻止了。


    於夫羅的兒子,右賢王劉豹策馬上前請令道:“父汗,孩兒請求率領本部人馬出戰。”


    於夫羅點頭道:“孤塗,這個皇甫嵩是大漢朝最厲害的將軍,你千萬不可輕敵大意。”


    “孩兒明白。”


    劉豹答應一聲,帶領麾下的二千匈奴騎兵離開大陣,直奔兩軍陣前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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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肅見狀,立刻策馬上前,單手舉矛向前一指,大聲喊道:“我乃是征西將軍麾下的大將李肅,你們誰敢上來與我一戰?”


    劉豹的部將烏雅圖策馬上前,向劉豹請令道:“右賢王,我去打這頭一陣。”


    劉豹點頭同意道:“烏雅圖,你可要小心一點。”


    “多謝右賢王提醒。”


    烏雅圖說,雙腿一夾馬腹,雙手舉著狼牙棒,朝李肅殺過來。


    李肅手舉長矛,衝烏雅圖喊道:“來將通名受死。”


    烏雅圖怒吼一聲,“等我先一棒砸死你再說。”


    說完,他揮舞手裏的狼牙棒,對準李肅的腦袋猛砸過來。


    李肅聞言大怒,他雙手握緊長矛,用力磕向砸過來的狼牙棒,


    兩件兵器撞在一起,發出一陣刺耳的巨響,烏雅圖隻覺得雙臂酸麻,手裏的狼牙棒都感覺快要握不住了。


    就在這時,李肅在馬上大吼一聲,“去死吧!”


    隨著話音落地,李肅的長矛夾著一絲淩厲的殺氣,以閃電般的速度奔著烏雅圖的胸口刺過來。


    烏雅圖再想要躲閃時,卻已經來不及了,當場被李肅一矛刺穿了他的胸膛。


    李肅雙臂一較力,將烏雅圖的死屍挑落於馬下。


    站在寨牆上的皇甫嵩見此情景,大喜道:“傳令下去,擂鼓替李肅將軍助威。”


    隨即,寨牆之上鼓聲大作,全軍將士一起為李肅喝彩。


    李肅在馬上得意洋洋地衝匈奴人這邊喊道:“還有誰敢來受死。”


    匈奴人的軍陣中,楊承被李肅的神勇嚇得臉色煞白,剛才要不是他兄長用眼神阻止了他,現在躺在地上的死屍估計就是他了。


    劉豹也被李肅的神勇給驚呆了,眼前的李肅讓他又想起了在杜家塢堡外初遇郭瀟時的情形。這個李肅比起郭瀟來,武藝似乎還要更勝一籌。


    劉豹的部將赤木邪湊到劉豹的身邊提醒道:“右賢王,敵將驍勇,不可力敵,咱們還是一起上吧。”


    劉豹忙道:“赤木邪,你說的不錯,傳令下去,全軍出擊。”


    隨著劉豹一聲令下,二千匈奴騎兵一擁而上,奔著李肅殺過來。


    李肅手裏的長矛一舉,帶領一千騎兵迎頭殺過去,兩軍撕殺在一起,戰場之上,鮮血飛濺,人喊馬嘶之聲不絕於耳。


    皇甫嵩見機會難得,他立刻下令道:“胡軫聽令。”


    胡軫連忙上前抱拳道:“末將在。”


    “胡軫,本帥命你帶領五千步卒出戰,務必要擊潰匈奴大軍。”


    “諾。”


    胡軫答應一聲,轉身快步朝寨牆下奔去。


    皇甫嵩又道:“梁興、李堪聽令。”


    二將邁步上前道:“末將在。”


    皇甫嵩:“我命你二人各領一千精騎,從匈奴人的兩翼發起攻擊,配合胡軫、李肅擊潰匈奴大軍。”


    “諾。”


    …


    看到胡軫帶領五千士卒從漢軍的營寨裏殺出來,匈奴大單於於夫羅也立刻下令讓左賢王呼廚泉率領本部人馬壓上,協助劉豹迎敵。


    兩軍在灞橋前展開了一場大混戰,匈奴騎兵在漢軍強弩的打擊下,最終還是不敵漢軍,被梁興率領一千鐵騎突破了楊奉這邊的防線,使得匈奴人陣腳大亂。


    皇甫嵩見狀,也趁機帶領剩下的人馬殺出營寨,將匈奴人殺得狼狽而逃。


    於夫羅和楊奉率領敗兵逃到新豐縣附近,遇到徐榮和曹性率領的大隊人馬,這才止住了潰敗之勢。


    皇甫嵩見對方來了援軍,立刻下令收兵回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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