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進入京都,就感覺有一種凝重,京都的各個城門設有關卡,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也是,剛剛換了一個皇帝,現在估計是一個多事之秋。


    簡時剛一進入京都便看到衛丞相和蕭將軍帶著人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兩人看見簡時帶著的隊伍來了,笑容滿麵,陳宇將簾子拉開“刺史大人,蕭將軍和衛丞相來了。”


    簡時順著看去就看見兩個人坐在馬上看著她,簡時歉意的微微做輯,似乎是中毒了起不了身,兩人明顯知道這點,臉上絲毫沒有怪罪,反而閃過一絲內疚,“賢侄你有傷在身,不必多禮”簡時微微咳嗽了兩聲,臉色越發蒼白。


    “賢侄請隨我回丞相府,已為你準備了接風宴。”衛丞撫著胡子笑著說道,簡時點頭“恭敬不如從命。”簡時隨著兩人一同去了丞相府,丞相府還是丞相府,似乎是什麽變了,也似乎什麽都沒變,恍若隔世。


    “我們的代刺史大人回來了,這把宣州治理好的功績可不小,這代字可是要去掉了?”簡時剛進來就聽見有人在打笑她,簡時也不惱“越賢兄此話怎講,官職大小,皆是君恩罷了”。


    越賢一聽大笑“簡兄果然如此回答,剛剛還與眾人打賭說簡兄這一去肯定會有官腔,果真如此。”旁人聽了也皆是大笑,衛丞相進來後也不語,笑著看他們打趣簡時,簡時亦不惱,任由他們說著笑著。


    衛丞相假裝咳嗽了兩聲,眾人這才看到門口的他,連忙收拾笑容“見過主公”衛丞相搖了搖手,“看你們相處的這麽好我就放心了。”眾人起身也不敢真的肆無忌憚。


    接風宴上簡時看到了傳說中的衛家三子,確實如管家所說,三子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當衛流煊看到簡時是還一陣錯愕,他以為隻是同名沒想到真的是學院的那個書童,簡時舉杯朝他微微一笑,衛流煊不自覺的就舉起了杯子,抿了一口愣了愣。


    酒過三巡後,簡時來到以前的房間,房間很幹淨,看得出來經常有人打理,簡時拂過桌子上的琴,心緒有些複雜,半年時間從一名賬房先生變為代宣州刺史,可能在這之後她會成為宣州刺史,宣州所發生的事讓簡時眼前所有的小義都變了,也許以前簡時所想的是將完成任務就可以了,但是現在簡時不想被一個小小的任務給拘束了。


    簡時倚靠在床欄上,閉上了眼睛,從她在酒宴上得到的信息,登基大典之後將會形成一個鼎立的局麵,皇上幼年,丞相攝政,將軍輔佐,太後將會垂簾聽政,他們在此之後會進入一個平靜的時期。


    但是從她知道的信息裏,現在是秋末,初春之際薑族將會準備進兵中原。現在的中原是處於一個空虛狀況,前任皇帝在位時期,大興土木,加重徭役兵役,現在國家已經不能再次加重這種狀況了,否則將會引起民憤,外亂未解決,又引起內亂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現在很傷腦筋啊,簡時揉了揉太陽穴,將薑族和現在的中原進行對比,就更傷腦筋了,薑族是馬上長大的,其最有名的就是騎兵,並且這幾年薑族整合了整個草原,將那些部落逐漸統一了,現在是他們最強大的時候,如果說他們趁這個時機進擊中原絕對是災難。


    隻能在這短短的時間裏準備了,如果能有一個能將這段時間給拖延住的方法就好了。


    三日,時間說過也就過了,大典開始,簡時跟隨衛丞相一同上了朝,朝裏的人很明顯分為了三個陣營,保皇一派和丞相府一派,以及將軍府一派,三派人是你看不慣我,我也看不慣你,但是卻還是相安無事,在登基大典儀式上他們也做足了準備,待登基大典完成後,薑族使臣就來了。


    “我族可汗為了表達對新皇登基的喜悅,特送上此大禮一份”說完,隻見使臣高傲的看著小皇帝“八匹汗血寶馬。”聽此一言眾人嘩然,武將有些驚訝的不能自已,汗血寶馬,草原一年也沒有多少,這是大手筆啊。使臣看著這些人驚訝的表情一陣自得,然後就是鄙視。


    “但是我們有一個要求”使臣再次開口,“我們可汗說曆來中原人都十分聰明,但是我們確是不服,如果你們能解開這張圖,我們不但承認你們聰明還會心甘情願的將這些馬給你們。”聽此一言,朝臣們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搡,太後開口問道“誰願一試”?丞相看著眾人眼裏閃過失望,走上前,微微做輯“臣能否一試?”“允”太後心裏一痛,僵硬的應道。


    衛丞相上前接過圖,勃然大怒,將突猛地丟在地上,“你們,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衛丞相連退幾步,怒目而視,簡時掃了圖一眼,瞬間就明白了丞相為什麽會大怒,圖上畫的是中原地圖,這是對於他們赤裸裸的挑釁。


    簡時眯了眯眼,這麽大膽的使者,看來薑族確實已經準備好了要進擊中原了,這隻是個預示吧,想要提前給中原一個下馬威。


    “我們的禮物已經帶到,希望你們喜歡。”使臣說完也不管眾人的反應,毫無誠意的拱了拱手,大笑著轉身走出了大殿。


    “薑族這是打算直接撕破最後一層紗了。”不少人心裏有了這個想法,但是也無可奈何,國力決定說話的腰板直不直,現在他們還真不敢直接朝他們對上。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蕭將軍看著這張圖,然後看著朝臣們躲閃的眼光就一陣憤怒,除了憤怒更多的就是悲哀,這樣的臣子國家如果真的能夠強大,那隻能說是國家的運氣。


    簡時歎了口氣,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趕快恢複國力啊,多說什麽也都沒用,前任造的孽現任就要收拾殘局。


    顯然衛丞相明白這個道理,當天大典過後,就直接去了養心殿,並且讓人將太後也請了過去,“參見聖上,參見太後。”衛嚴守朝兩人行禮道。


    “快快請起”太後連忙上前將衛嚴守扶了起來。


    “太後,禮不可廢”衛嚴守將太後的手拉開恭敬地說道,眼底微微閃著淚光。


    太後咬咬牙,僵硬的後退了幾步,“衛嚴守你真的就要這麽對我嗎?”


    “您是君我是臣,禮不可廢”衛嚴守再次說到。


    “好好好,那不知丞相大人來此有何貴幹?”太後咬牙切齒的問道。


    衛嚴守一頓“今民生艱難,百姓貧苦,先帝時大興土木,致使國庫空虛,然先帝又親小人遠賢臣,現可用之人極少,懇請太後代為下旨恢複科舉,不限任何學院的學子,唯才是舉,為賢是用,且減輕徭役賦役,讓國家休養生息。”衛嚴守一臉冷靜,不帶有任何情感的說道。


    “允”太後盡管怒氣難消,但在大事上也毫不含糊,經過衛嚴守的一番話,她已經平靜了下來。


    太後提筆寫下這份聖旨,太後寫完聖旨後,咬了咬牙,不論如何她還是想知道他的答案,太後看著丞相眼底閃著淚光“爹,即使這是女兒的選擇,可是你可曾有一絲憐惜女兒”。


    衛丞相看著太後寫完聖旨後定了定,抬眼看著還是花樣年紀的女兒,心裏一陣酸楚,“瀟瀟啊,這條路是你選擇的,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你就要走下去,臣”衛丞相咬了咬牙“告退”,太後鼻子一酸,想要拉住這年邁的父親,看到父親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眼前,僵硬的癱坐在席子上,眼淚劃過臉頰滴落在地上。


    而旁邊的小皇帝也隻是三四歲的樣子,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已經無聊的睡著了。


    夜還很寂靜,隱約還聽得到葉落的聲音,女人的抽泣聲在這時越發悲戚,有絲後悔有絲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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