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會產生靈智？”
不周娘娘點了點頭：“這麽說吧，沒有人敢擔保如果天道真的生了靈智對整個九州來說是件好事，所以，我不能成仙……其他的八個人也都是一樣的情況，不是不能成仙，就是成仙之後會對九州產生不好的影響……”
“所以九局，其實一直都是局中人。”
蘇怡點了點頭，此時那一點靈光終於在她眼前綻放，此前的很多事情也都解釋的開了。
“你是不能成仙，所以借助這些香火來掩蓋自己在天道下的痕跡？”
“陸子嬰知道你不能出現，所以隻能用藏頭詩讓你注意到她，然後再想辦法跟你見麵？”
“還有……這些人其實都是你捏造出來的？他們，包括夏三娘和城主，其實內裏都是你的分身，所以你不怕她們亂來……”
不周娘娘先是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前兩條是對的，不過第三條……不太準確。”
“我從沒說過她們是我的分身，實際上，我所創造的靈，都是獨立的，我將他們創造出來，但之後的性格，經曆都與我沒有了任何關係……”
蘇怡忍不住張大嘴巴：“可是，這不就是……”
不周娘娘笑了笑：“沒有那麽誇張，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小乾坤吧，他們都是我小乾坤裏麵的人物……”
“其實這也是我在屏蔽天道之後才悟出的道理，確實，小乾坤裏的東西都與創造他們的修士有著不可分割的聯係，這是必不可少的條件，那麽在此前提下，將所有的聯係都變到最小，小到隻有一個詞語，那麽在某種意義上，他們就還是完全獨立的。”
“不周城整個都是我的小乾坤，所有不周城的人與我的聯係就隻剩下了一個詞語——不周娘娘。”
蘇怡仰著腦袋聽了半天，最後道：“所以，在這個城市裏的哪怕是剛出生的孩子，神誌不清的老人，都知道你？”
“對。”不周娘娘點了點頭，“所以從本質上來說，不周娘娘這個名字，就是他們存在的全部憑據。”
“那我翻到的陣亡名單……”
“是真的陣亡名單，隻是我自私的想要讓他們有另外一種生存的形式而已……”不周娘娘歎了口氣。
蘇怡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如果說，您在這條路上走得最久，就已經創造了與外界一般無二的不周城，難道如果這條路走到極致，是不是意味著，真的能有人能創造出一方完全獨立的世界？”
不周娘娘眯著眼睛搖了搖頭：“不會，我剛剛說過，小乾坤裏創造的生靈都需要與創造者有一份聯係……不可能完全獨立……”
蘇怡抬起眼睛看著她：“可是現在的九州不也有一個共同點嗎？”
蘇怡眼裏露出明滅不定的光芒：“……在全九州的人心裏，不也是都知道‘仙’的嗎？”
不周娘娘一下子愣住了，她看著周圍的點點光芒，最後隻道：“總之，你的夏三娘也好，城主姐姐也罷，雖然都是我創造出來的，但依舊是一個獨立的人格……”
-
蘇怡最後問了一個問題：“那，如果九州將亂，你還會跟之前的兩次仙魔戰一樣避世嗎？”
不周娘娘聞言笑了笑：“你怎麽就這麽確定之前兩次仙魔戰我沒有出力呢？”
蘇怡恍然，不周城本就靠近無盡之海，魔族上岸這裏自然是畢竟之地，如果不周城裏的人都是不周娘娘的人……那肯定是出力的咯！&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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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怡最後出來的時候，周圍空無一人，她等了一會兒，才看到城主從雕像中走了出來。
她衝蘇怡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自己則沒什麽形象的團在座位上。
蘇怡離開城主府，發現手鐲又出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蘇怡掏出那個小小的六角形徽章，對著徽章道：“我知道你在窺屏，我的任務這算是完成了吧？”
蘇怡隻感到自己手中的訊石閃過一道光芒，接著就看到昆侖第一帥給自己發來的信息：“回來吧。”
蘇怡抱著訊石，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宇宙第一超級無敵小可愛：“就沒有別的事情了嗎？”
昆侖第一帥：“沒有了，回來吧。”
蘇怡愣住，又發了一條消息。
“你就不好奇我跟……她聊了什麽嗎？”
“我們聊了很多，聊了九局，聊了天道，聊了很多深奧的東西，我也有東西沒弄明白……還有……”
昆侖第一帥：“不好奇，別想了，回來吧。”
蘇怡眨了眨眼，她蹲下來，抱著訊石，突然不知道怎麽回答。
最後出現在訊石裏的也隻有兩個字：“好的。”
對方沒了音訊。
蘇怡望著地麵，看著上麵的隱隱的車轍，看著大家都各自奔往自己的目的地，而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點追求卻在掌門的一句“回來吧”中盡數崩塌，盡管任務完成了，蘇怡卻一點都不開心——
她想起了鳳離，想起他在消散之際天邊美到極致的火紅，她想起了孔鈺，想起了櫻夜，想起了慕容，想起了她這一生中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他們都在追求著什麽，都在自己的目標中沉沉浮浮，曾經她認為她是跟他們一樣的，因為她也有任務要完成，可是……任務完成之後，自己又要做什麽呢？
蘇怡突然很想問問鳳離，在如願以償見到鳳凰之後，他到底是什麽感覺？
哦，不用問了。
——他已經徹底消失了。
所以，自己存在的意義也要消失了嗎？
恍惚間，蘇怡看到自己麵前站了一個人影，她認得。
是那個自稱是過去的自己的那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蘇怡感覺這個人的麵容比之前清晰了很多，盡管依舊是朦朦朧朧，但已經能隱隱辨認出自己的五官了。
“是你啊……”
蘇怡笑著給她打了個招呼。
那人靜靜的看著她，突然道：“你真可憐。”
蘇怡對她怒目而視：“你才可憐，你全家都可憐！”
來人約莫笑了下：“我就是你啊……我可憐，不就是你可憐嗎？”
蘇怡愣了下，一時竟然沒有想出什麽話來反駁她。
那個女孩走進了些，蘇怡不得不站起來才能看到她的臉。
對方什麽也沒說，隻是站在她麵前，突然伸手抱住了她。
蘇怡一愣。
就聽到對方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我就是你，你心裏想的，我都能感受到……”
不周娘娘點了點頭：“這麽說吧，沒有人敢擔保如果天道真的生了靈智對整個九州來說是件好事，所以，我不能成仙……其他的八個人也都是一樣的情況，不是不能成仙，就是成仙之後會對九州產生不好的影響……”
“所以九局，其實一直都是局中人。”
蘇怡點了點頭，此時那一點靈光終於在她眼前綻放，此前的很多事情也都解釋的開了。
“你是不能成仙，所以借助這些香火來掩蓋自己在天道下的痕跡？”
“陸子嬰知道你不能出現，所以隻能用藏頭詩讓你注意到她，然後再想辦法跟你見麵？”
“還有……這些人其實都是你捏造出來的？他們，包括夏三娘和城主，其實內裏都是你的分身，所以你不怕她們亂來……”
不周娘娘先是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前兩條是對的，不過第三條……不太準確。”
“我從沒說過她們是我的分身，實際上，我所創造的靈，都是獨立的，我將他們創造出來，但之後的性格，經曆都與我沒有了任何關係……”
蘇怡忍不住張大嘴巴：“可是，這不就是……”
不周娘娘笑了笑：“沒有那麽誇張，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小乾坤吧，他們都是我小乾坤裏麵的人物……”
“其實這也是我在屏蔽天道之後才悟出的道理，確實，小乾坤裏的東西都與創造他們的修士有著不可分割的聯係，這是必不可少的條件，那麽在此前提下，將所有的聯係都變到最小，小到隻有一個詞語，那麽在某種意義上，他們就還是完全獨立的。”
“不周城整個都是我的小乾坤，所有不周城的人與我的聯係就隻剩下了一個詞語——不周娘娘。”
蘇怡仰著腦袋聽了半天，最後道：“所以，在這個城市裏的哪怕是剛出生的孩子，神誌不清的老人，都知道你？”
“對。”不周娘娘點了點頭，“所以從本質上來說，不周娘娘這個名字，就是他們存在的全部憑據。”
“那我翻到的陣亡名單……”
“是真的陣亡名單，隻是我自私的想要讓他們有另外一種生存的形式而已……”不周娘娘歎了口氣。
蘇怡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如果說，您在這條路上走得最久，就已經創造了與外界一般無二的不周城，難道如果這條路走到極致，是不是意味著，真的能有人能創造出一方完全獨立的世界？”
不周娘娘眯著眼睛搖了搖頭：“不會，我剛剛說過，小乾坤裏創造的生靈都需要與創造者有一份聯係……不可能完全獨立……”
蘇怡抬起眼睛看著她：“可是現在的九州不也有一個共同點嗎？”
蘇怡眼裏露出明滅不定的光芒：“……在全九州的人心裏，不也是都知道‘仙’的嗎？”
不周娘娘一下子愣住了，她看著周圍的點點光芒，最後隻道：“總之，你的夏三娘也好，城主姐姐也罷，雖然都是我創造出來的，但依舊是一個獨立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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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怡最後問了一個問題：“那，如果九州將亂，你還會跟之前的兩次仙魔戰一樣避世嗎？”
不周娘娘聞言笑了笑：“你怎麽就這麽確定之前兩次仙魔戰我沒有出力呢？”
蘇怡恍然，不周城本就靠近無盡之海，魔族上岸這裏自然是畢竟之地，如果不周城裏的人都是不周娘娘的人……那肯定是出力的咯！&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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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怡最後出來的時候，周圍空無一人，她等了一會兒，才看到城主從雕像中走了出來。
她衝蘇怡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自己則沒什麽形象的團在座位上。
蘇怡離開城主府，發現手鐲又出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蘇怡掏出那個小小的六角形徽章，對著徽章道：“我知道你在窺屏，我的任務這算是完成了吧？”
蘇怡隻感到自己手中的訊石閃過一道光芒，接著就看到昆侖第一帥給自己發來的信息：“回來吧。”
蘇怡抱著訊石，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宇宙第一超級無敵小可愛：“就沒有別的事情了嗎？”
昆侖第一帥：“沒有了，回來吧。”
蘇怡愣住，又發了一條消息。
“你就不好奇我跟……她聊了什麽嗎？”
“我們聊了很多，聊了九局，聊了天道，聊了很多深奧的東西，我也有東西沒弄明白……還有……”
昆侖第一帥：“不好奇，別想了，回來吧。”
蘇怡眨了眨眼，她蹲下來，抱著訊石，突然不知道怎麽回答。
最後出現在訊石裏的也隻有兩個字：“好的。”
對方沒了音訊。
蘇怡望著地麵，看著上麵的隱隱的車轍，看著大家都各自奔往自己的目的地，而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點追求卻在掌門的一句“回來吧”中盡數崩塌，盡管任務完成了，蘇怡卻一點都不開心——
她想起了鳳離，想起他在消散之際天邊美到極致的火紅，她想起了孔鈺，想起了櫻夜，想起了慕容，想起了她這一生中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他們都在追求著什麽，都在自己的目標中沉沉浮浮，曾經她認為她是跟他們一樣的，因為她也有任務要完成，可是……任務完成之後，自己又要做什麽呢？
蘇怡突然很想問問鳳離，在如願以償見到鳳凰之後，他到底是什麽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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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徹底消失了。
所以，自己存在的意義也要消失了嗎？
恍惚間，蘇怡看到自己麵前站了一個人影，她認得。
是那個自稱是過去的自己的那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蘇怡感覺這個人的麵容比之前清晰了很多，盡管依舊是朦朦朧朧，但已經能隱隱辨認出自己的五官了。
“是你啊……”
蘇怡笑著給她打了個招呼。
那人靜靜的看著她，突然道：“你真可憐。”
蘇怡對她怒目而視：“你才可憐，你全家都可憐！”
來人約莫笑了下：“我就是你啊……我可憐，不就是你可憐嗎？”
蘇怡愣了下，一時竟然沒有想出什麽話來反駁她。
那個女孩走進了些，蘇怡不得不站起來才能看到她的臉。
對方什麽也沒說，隻是站在她麵前，突然伸手抱住了她。
蘇怡一愣。
就聽到對方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我就是你，你心裏想的，我都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