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三娘識趣地離開了,盡管不知道望江要跟蘇怡聊什麽,但她也能感覺到這個女孩對蘇怡沒有什麽惡意,是以雖然也很想跟蘇怡聊一聊,但還是決定等望江離開之後再做打算。


    看到蘇怡好奇的表情,望江無奈的笑了笑:“沒錯,我是不敢回去了……”


    她知道蘇怡之前也去過秘境,必然知道其實秘境是有兩個出口的。


    蘇怡選擇跳進去原本的焚天殿,也就是後來那個倒立的焚天殿中,所以會出現在翻雲宗的地盤上。


    但如果蘇怡當時選擇的是後來出現的那個倒立的虛影,也就是蘇怡倒過來之後的視角是正立的那個虛影裏麵的話,就會跟現在的望江一樣出現在翻雲宗的禁地裏。


    蘇怡相信望江肯定不會不明白這裏麵的機關,在明知道翻天宗一團混亂的情況下,自然不會因為那個家夥可能會出現在翻雲宗就特意跑過來看。


    所以倒是很容易就能明白望江一定是在裏麵經曆了什麽,才會落荒而逃到這的——興許這個詞語用的不太準確,但在蘇怡看到望江選擇來到翻雲宗的時候,就能感覺到其中落荒而逃的意味了。


    於是蘇怡問道:“所以,你知道了當時的事情?”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如果不方便的話,你可以不用告訴我的。”


    望江笑了笑:“沒什麽不方便的,如果你想知道,我還巴不得找個人來分擔一下……因為我是真的搞不明白了……”


    蘇怡擺出一幅自得的模樣,道:“你確實是需要我這麽一個單純善良又機智的朋友來幫助你分析一下……”


    ……主要她對翻天宗的這些事情還是挺感興趣的,當然,她之所以關心翻天宗,其實還有另外一層目的。


    ——翻天宗一直心心念念要將番天印攬盡自己的懷裏,說明它們一定知道翻天印的真實用處,說不定還知道翻番天印的真實用法也說不定。


    雖然望江還隻是一個翻天宗的小小的弟子,但因為身份在翻天宗內部已經完全曝光,無論是誰當政,隻要不想帶上欺師滅祖的罵名,最後都必須對望江的特殊性予以承認,這時候跟望江打好關係都是十分必要的。


    望江像是沒有看出蘇怡的種種盤算,或許她也看出了,但自己也樂在其中。


    她難得露出一幅受傷的表情。


    “我本來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我本來覺得是掌門和長老們在騙我,我的父親就死在他們謀劃的一場莫須有的內戰中,後來……”


    “其實,雖然我一度認為,我對那兩方的說法都不以為意,但我自己也沒想到,我其實還是偏向於其實是我最相信的人殺了我的父親的……”


    “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在我知道我父親的麾下都還活著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懷疑了……”


    蘇怡偏著頭,聽到這句話倒是點了點頭:“事實上,不管是什麽人,相對於敵人的欺騙,人最不能接受的是來自自己最信任的人的背叛……”


    “而往往,在知道自己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騙之後,人就很容易將他們歸結到反派的那個行列中去,進而懷疑起他們之前做的所有事情。”


    望江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沒錯。”&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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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繼續道:“所以我在上麵觀戰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是在報複他了。”


    她想了想道:“但我最後還是選擇相信了他,因為那時候我突然覺得,我實在是做不到看著那麽多人因為我而死去……或者你就當我是一時聖母心大發決定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也好……總之,最起碼那時候我做出的選擇還是偏向掌門的……”


    “而事實上,掌門說的也基本上都是事實……”


    蘇怡皺著眉頭,她忽然覺得望江實在是一個不太好的講述者,畢竟依舊說了幾百字卻連蘇怡想要的重點都沒有說出來。


    但蘇怡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做一個很好的聆聽者的。


    怎麽說呢?作為一個習慣性跑題的重度患者,蘇怡對這種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往往人們浪費很多事情去敘述一個看上去沒什麽內涵的事情的時候,往往也意味著這個人的邏輯思路已經有些失常了,也就同時意味著此人遭受了很大的精神打擊——比如三觀崩塌之類的。


    說到三觀崩塌,蘇怡猛然發現……自己又跑題了。


    好在望江並沒有沉浸在自己的混沌思維中太長時間,她很快就說出了正題。


    “我的父親……他死的太蹊蹺了……”


    原來跟蘇怡隻能看到一道倒立的虛影不同,望江還看到了更多的東西。


    甚至於在望江翻到虛影中的時候,也沒有立刻離開焚天殿,而是在裏麵看到了一些很奇妙的東西。


    她看到了她的父親臨死之前的一幕。


    現任掌門,也就是之前的二長老正在同自己的父親商議著什麽。


    望江聽不真切,往前走了幾步,才明白兩人在商討的是如何成立一個能徹底消失在世人眼中的暗門。


    兩人對這件事十分在意,望江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但從兩人的對話中能感受到兩人對這件事的重視。


    兩人思索良久都沒有什麽好的辦法,正逢一個身著灰衣的家夥出現在門口。


    二長老隱在一旁,聽著灰袍人匯報著門內的活動。


    因為都是虛影,所以望江對灰袍人的麵容也根本看不真切,望江本想靠近一點,但她每向前走一步,那個灰衣人的虛影就模糊了幾分,望江還想看到最後的發展,所以隻能站在那裏聽著灰袍人的匯報。


    盡管看不真切,但望江也猜出了那人的身份。


    ——應該就是現在死門的大司命了吧。


    望江聽著他的匯報,大體上都是最近門內比較活躍的幾大派係的小動作,其中就包括一些大長老的小心思,以及一些最近附近宗門的比較大的動作。


    望江倒是能看出來大司命之前的角色應該類似於斥候一類。


    聽完大司命的匯報,自己的父親沉吟了一會兒,最後讓他離開,望著二長老的隱去身形的角落,說了什麽。


    二長老走出來。


    兩人交談了一會兒,似乎是二長老提出了什麽請求,自己的父親一開始好像還不太同意,但最後不知出於什麽原因,他還是同意了二長老的方法。


    (=老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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