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茲爾強撐著完成了飛升儀式——當太陽的光輝完全注入了他的體內、澤拉斯徹底灰飛煙滅之後,他在觀禮民眾的歡呼之中提前走下了祭壇,要不是因為內瑟斯察覺到了不對勁,及時主持了儀式並宣布重開太陽學院,恐怕場麵會直接陷入尷尬。


    另一邊,阿茲爾在避開了民眾的視線、吩咐了守衛離開自己弟弟休息室之後,癱倒並蜷縮在了休息室的角落之中。


    這是……心肌梗塞的感覺。


    阿茲爾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成為飛升者要體驗心絞痛的滋味——在成為了飛升者之後,他對自己的身體非常了解,隻要他願意,他甚至能夠看清自己血液的流動!


    但即使如此……他仍然不知道這種疼痛的來源是什麽,仿佛有一個聲音規定了自己要疼,所以就疼了一樣。


    這種痛苦簡直不講道理!


    阿茲爾怎麽都想不通,自己為什麽會遭受到這種可怕的痛苦,他甚至都因此想到了前恕瑞瑪皇室所遭受的詛咒之疾……但嚴格意義上說,阿茲爾和前王室已經沒有血脈關係了呀?!


    難道說,這種詛咒是作用於皇位的?


    ……………………


    痛苦自然是來自於羅德的。


    實際上,在阿茲爾開始了飛升儀式,然後說出那句恕瑞瑪,你們的皇帝回來了……哦,是“我既是恕瑞瑪的複興”的時候,羅德就和他的命運有了微妙的聯係。


    飛升法則接受了阿茲爾的飛升,然後……承認了羅德對恕瑞瑪複興所進行的努力。


    沒錯,按照飛升法則的判斷,羅德才是那個“能夠讓恕瑞瑪複興”的人——羅德掌握了恕瑞瑪的皇冠,還用行動讓恕瑞瑪的部分區域進入繁榮,和打了一架的阿茲爾相比,客觀上來說,羅德還真的就是這個複興者!


    所以,當阿茲爾將複興恕瑞瑪當作自己的使命時,飛升法則就自然而然地將其劃為了羅德的下屬——就像是其他飛升者在飛升儀式的時候將鞏衛皇室當作使命一樣,借助著飛升法則,羅德獲得了對阿茲爾生殺予奪的權力。


    這就是法則的力量。


    羅德查閱了很多關於飛升的資料,但在記載中大多隻是提到了這種法則在恕瑞瑪適用,更多得到點就語焉不詳了——似乎初代飛升者的出現和瓦羅蘭之外的某些存在有關係。


    當然,對羅德而言,最重要的是飛升法則和符文法則是獨立的,如果飛升法則是基於符文法則存在的,那羅德就隻能在阿茲爾和澤拉斯之間火中取栗了——作為一個符文湮滅者,符文法則對他來說幾乎無效。


    好在飛升法則有效,羅德精心布置的陷阱也起到了效果,阿茲爾這邊才壯誌淩雲地表示自己要makeshurimagreatagain,羅德就感覺到了自己對他強大的控製力。


    至於這次的心絞痛嘛……


    差不多就是羅德的一個小小的實驗。


    天地良心,羅德是真的沒想讓阿茲爾體驗心肌梗塞的感覺,隻是他不怎麽熟悉這種控製,他自顧自地發布了命令,而阿茲爾完全沒有接收到,自然也就沒有執行,這才遭受了飛升法則的反噬……


    這麽說來的話,阿茲爾也挺冤的就是了。


    好在羅德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於是他停止了自己的發號施令,直接起身出發,打算去恕瑞瑪城和這位新任的飛升者麵談一番。


    ……………………


    在主持完畢接下來的飛升儀式後,內瑟斯很快就找到了阿茲爾——顯然,阿茲爾剛剛的不正常被他看在了眼裏。


    對於內瑟斯來說,恕瑞瑪的未來很大一部分都已經壓在了阿茲爾的身上,雖然他的使命是銘記恕瑞瑪的一切和傳承恕瑞瑪的過去,但穩定的環境畢竟是傳承的前提條件,對於阿茲爾的情況他非常在意。


    “陛下。”內瑟斯的狗頭看起來憂心忡忡,“您剛剛是怎麽了……按照之前的流程,太陽學院的重新啟動是要您來宣布的——而我發現剛剛似乎不對勁。”


    “成為真正的飛升者會心口疼的麽?”阿茲爾對內瑟也是完全信任的,他沒有避諱,直接說明了自己的問題,“就在剛剛,在我宣誓要帶領恕瑞瑪複興的時候,一陣難以言喻的心口疼讓我幾乎失去了意識,我強撐著才沒有再我的人民麵前露出虛弱的一麵……飛升儀式還有這種後果嗎?”


    “心口疼痛?”內瑟斯一臉懵逼,“飛升儀式會將飛升者的身軀替換,我和雷克頓都成為了黑曜石之軀,而陛下您已經身披金羽,從來沒有聽說過飛升儀式還會造成痛苦的啊……等等,您剛剛是哪裏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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