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勝的氣墊加以護持,揮刀自刎的完顏兀露當然不會死,不僅不會死,而且不會有半點損傷,完顏阿骨打以及梁山四將當然也看得見這一事實,所以他們驚呼過後便是驚愕,難道她揮刀自刎是假的?可是看上去卻又那麽真,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就連完顏兀露自己也傻眼了,這幹脆果決的一刀劃過,接下來的景象就該是血濺五步,命歸黃泉才對,可是為何自己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裏?最令她想不通的是,為何脖子上沒有任何痛楚?就好像那刀鋒根本沒有碰到肌膚一樣?


    她愣了好大一會兒神,才想起用手去摸一下脖子,卻感覺脖子還是脖子,肌膚還是肌膚,柔嫩而又滑膩,但越是這樣她就越是納悶,這樣的肌膚怎會在刀鋒之下完好無損?我又沒練過金鍾罩鐵布衫十三太保金剛不壞體……


    於是便把目光往地麵看去,身前身後地找,這一定是白勝用了牛皮之類的東西,以特殊的暗器手法打出來,隔在了自己肌膚和刀鋒之間……


    她前前後後看了一圈,地麵上除了枯黃的敗草和凋零的落葉之外哪有什麽牛皮存在?


    與此同時,完顏阿骨打就很猶豫,要不要命人上前殺死白勝搶回女兒呢?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女兒天生是個強脾氣,認準了的事情必鑽牛角尖,雖然這一次隻是假自刎,但若是真把她逼急了,她真的自刎了可怎麽辦?再者說,以她的一身武功,即便手裏沒刀,想要自盡也是有著許多辦法的。


    嗯,不如再觀望一下,也許女兒並不是一定要幫白勝,而是另有打算,不然她為何會假裝自刎?


    想到此處,完顏阿骨打便繼續保持關注,沒有立即下達進擊的命令。


    再說白勝,白勝被梁山四將的驚呼提醒,才想起身後還有四名手下身陷危境,之前他的心思幾乎全部用在了如何勸說完顏兀露好好的活下去。


    這時他轉過頭來,不悅道;“你們四個為何逗留在此?難道你們都不識得水性麽?”


    在水泊梁山的一百單八名首領之中,水性當世聞名的自然是李俊和張氏兄弟以及童氏兄弟,再加上石碣村的阮氏三雄。但是這並不等於除了他們八個以外別人就都不會遊泳了。


    尤其是梁山與官軍數場交鋒,最後的依仗便是這八百裏水泊以及八百裏蘆葦蕩,要依靠打水戰來獲得勝利,參戰人員大多不會水怎麽能行?


    所以不論從前識得水性的還是從未下過水的,都曾經練習過一段遊水,萬一在水麵上寡不敵眾能往哪跑?隻能往水裏跑,不會水就得淹死。


    更何況住在水泊之中,出門便是浩浩蕩蕩的湖麵,夏末秋初那會兒,誰不想進去洗個澡戲個水什麽的?就算從前不會遊水,入了夥之後也該學會了。


    解珍解寶兄弟以及孫新夫婦當然也都練過遊水,所以白勝才有此一問,其實他心底真正的想法是,我白勝如今已是自身難保,你們四個留在這裏,我沒法照顧你們。


    四將被白勝訓斥得有些委屈,人家妹子救了我們四個,又為了保護我們以自刎逼迫金兵不致圍上,我們若是不顧她的死活直接逃命,還稱得上是忠義之人麽?


    更何況這救命恩人很可能是你白勝的女人,若是我們四人舍棄了她跑回燕京,說不定你反而會因此大怒,治我們四個人的罪呢。


    當下解珍就大著膽子一指完顏兀露說道:“我們總不能撇下她不管……”


    白勝當然明白四將的想法,隻是此時形勢異常危急,容不得他表彰四人,便冷笑道:“為人仗義肯定是沒錯的,但是仗義要有仗義的本錢,你們留在這裏的結果要麽是再次被擒,要麽是被人殺死,不會有其他情況,如此豈不是白費了人家一番好意?”


    說罷一抬左手,打算揮手令四人下水,自己留在岸邊,金國人當不至於舍棄自己這個頭號獵殺目標去追殺他們四個。但是一抬左手時卻發現手中還拿著那根長繩,長繩的彼端竟然還在城頭,不由得有些驚奇。


    這繩子怎麽這麽長的?


    連忙回想了一下剛才越過城頭時腳下的情景,依稀記得城垣內側有個轆轤一樣的裝置,想來這繩索便是從轆轤上麵纏繞的,使用的時候視需要放出相應的長短尺度,因而那繩索必須備足了長度。


    有了這長繩在手,他就不打算讓梁山四將鳧水泅渡返回燕京了,畢竟從水裏回去顯得太過狼狽,他也是要麵子的人,梁山四將是他的手下,如此狼狽的返回燕京城下,還得乞求遼軍開門,這讓他情何以堪?


    若不是沒有辦法,他萬萬不會讓四名手下如此屈就。但是現在辦法有了,繩子就是辦法。


    正在考慮如何使用這條繩索將四人送到城頭之時,忽聽城上有人喊道:“白帥,棍子我拿來了,你要不要?”


    喊話的人正是九紋龍史進,在行宮禦花園裏他接了白勝的命令立即返回行宮外麵的禦林軍營去取這條青龍棍。


    人家遼國皇帝請自己眾人赴宴,總不能扛著十八般兵器進去吧?進去是喝酒吃肉的還是殺人放火的?


    就是關勝一向不離身的青龍偃月刀都留在了外麵,何況是自己的青龍棍?梁山眾首領都是空手進去的。倘使之前遼國那員白袍銀槍小將提出的鬥槍獲得了準許,那麽他們就隻能返回軍營來取兵器。


    當然,鬥槍的提議遭到了諸葛無智的否決,這事兒也就揭過去了,但既然白勝提出要用他的兵器,他隻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回軍營拿了棍子趕往城東。


    諸葛無智和兀顏光也到了城頭。史進能夠登上城頭,正是在他的許可之下才得以成行的,不然一員宋國武將想要登上遼國的城防前線談何容易?除非像白勝那樣飛越才行。


    諸葛無智當然不會為難史進,他看得出史進的武功尚在耶律大石與兀顏光之下,這樣一個人在城上城下的數萬遼軍將士之中翻不起任何浪花。


    他本來擔心的是白勝統帥的幾萬步兵已經插入了遼國的心髒,但是現在他不這樣想了,現在他隻懼怕白勝一人。


    白勝那種種近乎神通的武功已經把他嚇著了,現在他覺得或許根本不用那幾十名將領以及數萬宋國步兵,隻需白勝一人就足以劫持天祚帝,並成功顛覆遼國。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他此時阻攔史進和白勝的溝通,豈不是會被白勝抓住理趁機發難?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希望白勝放棄這一次東城內外的攻城機會,最好白勝能夠返回城內,這樣他才可以讓白勝喝下那摻了無色聖水的西風釀。


    畢竟白勝現在並沒有與金人匯合在一起,而是與之保持著對峙的狀態,看來白勝還想把這場戲演下去,那就讓你演到底好了!


    隻有這樣才是最穩妥的對策,卻不是現在就站在城頭上與白勝翻臉,抓一個史進有什麽用?殺了那幾十名首領都沒用!


    所以他下令放史進登上城頭。


    “扔過來!”


    白勝就隻三個字回答史進,提前說好了的你來了就把棍子擲給我,怎麽還問呢?囉不囉嗦?


    “俄沒準頭啊!”惶恐緊張之下,史進說起了家鄉話。


    投擲一根棍子到四十丈開外,史進的武功足夠做到,好歹也是這個時代裏武林中的一流高手,難道還能比不上後世田徑場上的標槍、鏈球選手?


    隻不過他卻沒有練過這門功夫,不能像中箭虎丁得孫那樣使用飛叉五十步內百發百中。他更不知道即將與他聚義一處的飛天大聖李兗也練有一手標槍功夫,比丁得孫更加厲害,能夠在百步之外取人性命。


    河對岸白勝已是心急如焚,因為完顏宗望隨時都有發難的可能,所以他很是不耐煩的斥責道:“讓你扔你就扔,廢什麽話?準頭你不用管,別扔西邊去就行!”


    史進聞言便不多說,身子一矮,微微後仰借以蓄勢,將生平內力灌注在一條右臂之上,身形暴漲之時,那鐵棍便帶著嗚嗚的呼嘯飛向對岸。


    史大郎的擔心並不多餘,這棍子的準頭是真的沒有,竟而飛向了刻意與白勝保持距離的完顏兀露。


    而完顏兀露剛剛找了一圈牛皮,找不到之下,便怔怔地出神,揣測著二哥是否會立即讓那兩位變化過的仙人動手。


    她是在她父皇的帳篷裏聽到護山大神和善財童子的計劃的,為了顯擺自己的本領,讓完顏父子大放寬心,這兩位神仙還當場使出了法術,護山大神變化成了一個腦滿腸肥的胖子,身穿女真服飾,一臉的笑容可掬,善財童子則變成了一個身材瘦削、麵目陰鷙的女真士兵。


    總之這兩位神仙無所不能,絕不是白勝一介凡人可以對抗的,此時白勝能活多久,就全在二哥完顏宗望的一念之間。


    她想著心事,全然沒注意白勝和他的手下說些什麽話,甚至沒有聽見身後傳來的呼嘯,她怎能想到此時正有一根鐵棍從燕京城頭上飛過了護城河,徑直砸向她的後背?


    但是這一幕卻被完顏阿骨打以及大部分金國將士看見了,完顏阿骨打嚇得大聲喊了起來:“兀魯快躲!”再想衝上去相救已然不及。


    眼看那根鐵棍就要砸在完顏兀露的脊梁上,金軍將士齊聲驚呼,卻見那鐵棍陡然在空中拐了個彎,竟然飛向了白勝,這是怎麽回事?


    沒等眾人想明白其中緣故,隻聽白勝斷喝一聲:“史大郎你站在那裏別動!”而後仰身掄臂,爆發之下,竟把這根鐵棍擲向了天上的月亮。


    眾人就不禁更加驚愕,這是幹嘛?用鐵棍砸月亮麽?


    就連變化過的黑熊精和紅孩兒都看不懂了,黑熊精轉頭就問紅孩兒:“這白勝想幹嘛?”


    紅孩也搖了搖頭,“我怎麽知道,現在再算也來不及了。”


    紅孩兒這門占卜之術,隻能算出周遭百裏之內某人之前有過的動念,而若是他推算時那人並沒有想某事,他就無從猜測了,好比完顏兀露在聽到了他們聊天之後突然動念去救白勝的手下,又好比現在,在白勝發現手中的繩索竟然足夠長之後,產生的想法就是神仙也難以揣摩。


    眾人仰天望去,隻見那根鐵棍變得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一根黑針,直至消失在視野之中,就更加惶惑不已,這究竟是玩的什麽把戲?


    唯有紅孩兒變了臉色,低聲道:“莫非他這根棍子也像猴子那根金箍棒一樣,是可大可小如意變化的?”


    說起了孫悟空,黑熊怪卻比紅孩兒底氣更足,道:“就算是又能怎樣?當初那猢猻掄著金箍棒是很厲害,可也沒把俺老熊打死,俺老熊才不信這白勝能有那猢猻的本事。”


    紅孩兒笑道:“誰說白勝厲害了?我隻是說他這兵刃有些古怪。”


    紅孩兒也是不怕金箍棒的,孫悟空的金箍棒隻能嚇唬嚇唬巨靈神之類的神仙,而若是用於與妖精打架,不論是與黑熊精的黑纓槍交戰,還是與紅孩兒的火尖槍交戰,都隻能占得上風,卻無法將優勢轉化為勝勢,其尷尬一如後世的中國男足。


    燕京城頭上的遼軍將士就更是懵逼了,這白勝要了棍子去,想必是要與金兵大打出手了,可為何拿到了棍子卻扔到了天上去?


    史進尤其懵逼,心說白老大不讓我動是什麽意思?不過白勝的命令就是鐵律,他也隻能執行,便果真站在原地如同一根木樁一樣,不敢稍有動彈。


    正百思不得其解時,忽聽頭頂一聲尖銳淒厲的呼嘯隱隱傳來,他甚至不敢跟著身旁的遼國將士一起抬頭往天上看,隻聽見那呼嘯聲越來越響,顯然有物事正在從天而降,而且是落向城頭的,便猜測這是自己的那根鐵棍,如此他就更加想不明白了,你讓我費了老大的勁把棍子扔給你,你怎麽又給我扔回來了?


    剛剛動念,便嚇得心膽俱喪,隻因為他也是擅長聽風辨器的,他聽得出來這棍子竟然是往自己的天靈蓋上貫下來的!或許會有誤差,但誤差絕對不超過己身周遭一尺!


    他竟然是要殺我麽?


    這一瞬間,史進覺得自己特委屈,不就是當初在華山腳下跟你打過一架麽?你至於這麽記恨我?


    不過轉念又覺得不對,白勝這樣的武功,要想殺自己還用得著這麽麻煩麽?隨時都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殺死自己!


    緊接著他突然頓悟了,啊,原來他是想製造一個誤殺的假象,以免梁山上的眾兄弟背後說他小肚雞腸!但是這誤殺的假象似乎也不該在這個節骨眼上來創造,畢竟金國人與你白勝仇深似海,這時候殺我史進,這不是連你自己的命也搭進去了麽?


    這幾個閃念接連湧起,正猶豫著要不要躲閃之時,卻聽得遼軍眾將士齊聲驚呼,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棍子幾乎擦著史進的鼻尖直貫而下,竟然深深地插在了城垛裏麵。


    城上眾人均知,這城垛乃是用了天然的花崗岩砌築而成,是在天祚帝退到燕京城之時,耶律大石親自主抓的一項防禦工程,隻為了避免城垛被金國人的投石機砸塌砸爛。而這根棍子竟然貫入花崗岩中幾達大半,這得是多麽大的力量才能促成?


    看見這一幕,包括史進在內的城頭眾人無不嚇得麵如土色。


    史進想的是,幸好這棍子沒砸中我,若是砸在我的天靈蓋上,定然把我釘在這燕京的城頭了。


    而遼國眾人想的是,幸虧白勝瞄準了史進去砸,若是砸在我們這些人中間,還不知道有誰會做這個冤死鬼呢。


    諸葛無智與眾人想的都不一樣,首先他認為白勝不可能在這個緊要關頭謀殺自己的手下。其次他認為這棍子如同弓箭的仰射漫射一樣,根本無法取準。


    但正是因為有這兩條想法在約束,才令他益發猜不透白勝這是想幹什麽,是為了震懾一城遼國將士麽?似乎也沒這個必要,你從城裏麵直接飛躍到護城河對麵已經足以震懾世間的芸芸眾生了,再震懾一下也就是那樣,你武功天下第一還不行麽?


    正在眾人心悸疑惑之時,卻聽轔轔輪聲,尋聲看去,卻是內城牆邊上的轆轤在自己轉動,放出來一圈又一圈的繩子堆在了馬道邊上,緊接著又聽見“叭”的一聲脆響,那轆轤的繩索竟然齊根而斷,而後堆在地上的繩子便如同活了一般,蜿蜒著遊向東側城牆。


    遼軍哪裏見過如此詭異之事,更因為時值深夜,便覺得是有鬼魂作祟,紛紛嚇得哭爹喊娘躲避不迭。


    諸葛無智也驚得瞪大了眼睛,他知道這繩索的另一端是在白勝的手裏,但是就算如此,白勝又怎麽可能驅動數十丈外八丈高處的繩索彼端?


    武林中固然有人擅使長鞭,據說把長鞭練得最為出神入化的是魔教中人。而在魔教之中使用這門武功的,早年間的人物已然不詳,唯今據說隻有教主方臘的女兒聖姑方金芝擅使這門功夫,能夠使動一條長達四丈的白蟒鞭,純以內力驅策,端的厲害無比。


    但是即便是魔教中的長鞭高手所能企及的範圍也不過四丈而已,白勝這隔著數十丈如何使得動“長鞭”?


    震驚之中,就看見那繩索竟然在剛剛插入城垛的鐵棍旁邊繞了一圈,而後那繩索的端頭便疾速地飛向了城下,越過護城河,到了對岸白勝的手中。


    隱隱聽得白勝在吩咐:“你們幾個不要害怕,隻需把腰間的繩子抓住!”


    就連完顏兀露和梁山四將也沒弄懂白勝這話是什麽意思,他們隻知道白勝手中原有的一端繩索如同活了一般,把他們五人拴在了一起,如同一條線上的螞蚱。想要掙紮卻發現手腳全不能動。


    “你捆我們幹什麽?”跟在顧大嫂之後被捆的完顏兀露還在質問白勝,卻覺得腰間突然一緊,緊接著雙腳就離開了地麵,再看其餘三男一女,隻見他們早在自己騰空之前便已“飛”上了天空!


    她不禁又驚又怒,在問出“白勝你幹什麽?”的同時,才看見西邊這根長索一來一回所形成的兩道繩索已經繃得筆直,從燕京城頭往河岸來的那段繩索正在疾速飛入白勝的手中,白勝身前腳下的繩索正在漸漸堆積。


    而他們五個被捆成一串的男女卻向風馳電掣一樣地飛向了燕京的城頭!


    護城河的水麵上,月亮也在疾速地飛行,身後傳來了白勝的笑語:“不幹什麽,如果我能活著回到燕京,我自會跟你解釋,但是在我解釋之前,你這條命必須給我留著!那誰,史大郎,把人接好了,諸葛先生,請你善待我的手下和……朋友!”


    白勝究竟在幹什麽?很簡單,他在城頭做了一個最為簡易的定滑輪,就用史進的那根鐵棍。


    之前他曾經讓蔣敬推算並測驗弓弩在仰角不同的情況下的落點,從而練就了這一手犀牛望月的傷人方法,並且在汴京城自己的宅院之外牛刀小試,那一次射傷的是李逵。


    但即便是那一次,他也不敢篤定自己這一招能夠百發百中,這一次他有把握這麽幹,是因為他突然發現他新近多出來的如同超聲波一樣的神奇本領另有一個妙用,那就是他可已把自己的視角設在身體之外,令自己具有兩個甚至兩個以上的視角。


    就比如剛才這次鐵棍的投擲,其實他的另一個視角是設在夜空之中的某一點,他把鐵棍射向空中這個視角的位置,然後再從空中定位地麵,如同空對地導彈一樣的精準,又怎麽可能出現偏差?


    他唯獨擔心的是史進亂走亂動,那樣真的有可能出現誤傷,好在史進終於沒動。


    用插入岩石之中的鐵棍作為定滑輪,再用隔物傳功的手段運使一條長達百米的繩索繞過鐵棍形成力臂,則是如同家常便飯一樣的簡單。


    先把梁山四將和完顏兀露送走,免去分心旁騖以及後顧之憂,然後自己一個人麵對金國數萬之眾,這才是他最理想的局麵。所以他說話也帶著笑意。


    在這個局麵之下,他一定要跟有可能潛伏在金軍之中的黑熊精與紅孩兒拚命麽?傻瓜才會那麽幹!打不過,我跑還不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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