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室裏的密室中,海叔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現已不需要金剛猿猴的晶石。


    天恩如常,每天晚上都會來看看海叔的情況。


    “為何海叔還未醒來呢?”天恩看著沉睡不醒的海叔還是擔憂不已。


    “還沒那麽快呢,明天吧,明天應該就可以醒過來了。”商濤說。商濤擔憂的事情不在此,他反而擔心海叔醒來之後,不知會否留下後遺症。當時頻死的狀態,緊靠一顆晶石護住心脈,商濤看著手中捏著的晶石,神色有點擔憂。


    天恩看不到商濤眼裏的隱隱不安,她專注地看著海叔,這個陪伴了了她十六年對她事事關心的長輩。


    “商院長,你之前說我遺傳了外婆的巫力,能給我說說嗎?”天恩視線從海叔身上移開。


    “其實這個關於巫族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隻是從你的外形上,我也是估計。”


    “因為我的發色?”


    “嗯,我這邊有一些大概的記載。”商濤扶了下短小的須根說:“在巫族裏其實不是每一個人都擁有巫力,沒有巫力其實就是平凡的普通人,但是有一部分就會有著桃紅色的頭發,這就是巫力的代表,當然這些人的發色也會有深淺,偏深的巫力就會更強。”


    “他們是一出生就有巫力嗎?”


    “並不是,頭發是桃紅色的巫氏會由他們的族長培養訓練,引發他們的巫力出來,隨著力量的增長,發色也會相應的變深。”


    “那我這一頭發色就代表了我也會擁有巫力了……”天恩摸著自己的頭發,在低聲地喃喃自語。


    天恩柔弱如斯的一句話,商濤聽得清清楚楚,他說:“並不是這樣的,你雖擁有這樣的發色,可我不確定你有沒有巫力。巫族一直都是族內通婚的,那是因為對於他們來說血緣是很重要的,即使是那些沒有巫力的巫氏,但他們也是留著巫師的血。而你的父親隻是一個普通凡人,不知道這種血的繼承會不會中斷了。”


    “怎樣才能知道我有沒有繼承到巫力?”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商濤走到一個書架前,抽起了一個本子拿給天恩:“這個是你外婆當年的劄記,裏麵記錄的東西也許能幫到你。”


    這是一本舊到發黃的劄記,盡管發黃,可書頁依然保持良好,一頁頁都平整如新,看得出外婆後麵的各代院長都把這個保管得很好。


    天恩伸手去翻開書頁。啊?打不開?


    天恩眼裏充滿疑惑地看著商濤院長。


    “這本劄記你外婆是下了禁製的,我沒辦法打開。”商濤表示愛莫能助:“你盡管嚐試一下有沒有辦法打開吧。”


    “好吧,我拿回去研究研究。”天恩有點失望,歎了口氣,但覺得起碼還有個東西可研究,不至於完全沒希望。


    看商濤也是對巫力知之甚少,海叔又依然昏迷,天恩正打算回去之際,綁在腰間的鞘套突然鬆了,整個鞘套掉到地上,隨之短劍也被拋出鞘套。


    商濤被地上的金光吸引,定睛一看,商濤搶先天恩一步把短劍撿起,劍柄上分明克了一個“猷”字:“這是你的短劍?”


    “這是諸葛猷送的,我正好缺這麽一把劍就收下了。”天恩坦白道。


    商濤早就認出了這把短劍是諸葛猷的,隻是意外的是他們居然有接觸,負責暗中保護天恩的是商姨,她可沒報告說有這一段。


    商濤又試探著問:“你跟他接觸得很密切?”這把短劍是南王賞賜給諸葛猷的,他疼惜得好,涼也不會隨便送人。


    “不密切,大概見過三四次吧。”天恩說得輕鬆,接過短劍,把它放回鞘套裏。


    “那他……”商濤想問的是他怎麽送你,可又覺得唐突,就不知道該如何問起。


    天恩看出他臉上的猶豫:“我也不知道他為啥送我,是南後的詭計,還是他一片好心?”天恩頓了頓繼續說:“這都無所謂,反正用得著,不拿白不拿。”


    “那他……”這次商濤想問的是他知道你跟南後的事嗎……


    天恩還是讀懂了他眼裏的意思:“這個我不清楚,似乎還不知道,知道之後,我跟他隻有兵戎相見了。”


    “那他似乎對你不一般啊!”


    天恩定住,放佛細細品味商濤的話一般。


    “據我所知他很喜歡這把短劍,平常人想摸一下都是不行的。”估計除了他父王和母後,沒人碰過他這把短劍。


    天恩知道商濤想說什麽,她也隱約察覺到諸葛猷想對她做些什麽,可前提是他不是受他母親擺布。


    “我知道院長你想說什麽,但我不確定他是不是知道南後對我做的事,隻是看他表麵,覺得還未知道,事實是怎麽樣,我又怎麽會猜到呢!”


    “你可以試探一下他。”就商濤所知,南後非常疼愛諸葛猷,她那些肮髒事似乎全都對他隱瞞了,而且還裝得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你是不是想利用諸葛猷?”天恩問得坦白。


    “有何不可,就看他對你有幾分真心了。南後那個別院猶如龍潭虎穴,我夜組織的人試過好幾次都不能進入,如果是諸葛猷帶你進入的,那就不一樣了。”


    天恩知道商濤說的是事實,這也是她之前狗急跳牆時想過的辦法,隻是後麵打消了這個念頭。


    “若是諸葛猷存心想害我,我反利用他倒無妨,可如果他是真心的,我覺得太殘忍了。”


    “蒙在鼓裏的人又怎麽會覺得傷心呢,不傷心,也就沒有殘忍一說了。”商濤摸了摸短小的須根:“你不用讓諸葛猷知道你在做什麽,你隻要通過諸葛猷告訴南後你在做什麽。”


    商濤詳盡地把他的計劃說出來。天恩聽得心裏酸澀無比,卻又覺得似乎隻能這樣。相對於諸葛猷這個相識不久的人,還是自己的父親至關重要。


    天恩看著腰間的短劍,就像看著諸葛猷一般,心裏默念著就當我對不起你吧,隻要救得了我父親,就讓我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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