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開車,揮然光向我詢問“水晶頭骨”的事情。


    我回答:“就是水晶雕刻成的頭骨,但絕非出自人類之手。”


    他登時沉默不語,然後搖下窗戶,一絲涼風吹了進來,吹走了我身上的醉意。


    不過他再次向我詢問:“你見到過,還是你已經擁有了這種水晶頭骨?”


    我表示我見到過這種水晶頭骨。


    對方取出手機撥了電話,我聽到話筒裏傳來秦婉如的批示:“帶他來見我,別的一概不要過問!”


    車子很快就停下了,揮然光帶著我走進一座高樓內,直接在大廳的電梯口按下27層,在電梯內的感覺有些壓抑,他就向我叮囑:“藍先生等下見到秦小姐,隻談水晶頭骨之事,別的事情一概不要多語,否則對你不利!”


    我應了,電梯再次停下,揮然光示意我跟他走。


    電梯外是走廊,不過我看到很多紅外線,在一座防盜門外,揮然光按下門鈴,向裏麵匯報:“秦小姐,藍澤穹帶到了!”


    防盜門打開,裏麵站著一個彪形大漢,戴著墨鏡,不過我卻感覺不到他的心跳和呼吸,隻從這人身上傳來了“噝噝”的電流聲。


    “請進!秦小姐已經在客廳等候!”這人的普通話非常標準。


    揮然光帶著我進入房間,示意我脫下鞋子,我有些窘迫表示我的腳很臭。


    他有些鄙夷的表示:“衛生間就在左側,你進去把腳洗幹淨再過來!”


    於是我進入衛生間,先洗腳,這座衛生間比我借宿的地下室麵積都大,而且還有專門的洗腳盆,洗完腳,我穿上了一次性紙拖鞋,剛剛那位彪形大漢為我引路,來到客廳。


    客廳不大,但布置的很幽雅。


    秦小姐在沙發上落座,麵前擺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揮然光向她介紹了我,我忙向秦小姐點頭示意。


    “請坐,你要喝點什麽?”


    對方很客氣,我忙表示不必了。


    秦小姐對揮然光吩咐:“你先回去吧,有事我會打電話通知你的!”


    揮然光俯身告辭離去,我在沙發上落座,彪形大漢就站在我身後。秦小姐盯著電腦屏幕,對我道:“王胖子的這批金砂是你賣給他的?”


    我回答是,然後表示:“我今天來找秦小姐是為了水晶頭骨之事,原本我打算找令尊的,但令尊太難相見,不知道秦小姐是否聽說過水晶頭骨?”


    “聽說過,你指的是這嗎?”她把筆記本轉過來,對著我,什麽顯示出一組組水晶頭骨的照片。


    我再次點頭稱是,對方追問:“你見到過水晶頭骨?”


    “不,我見到的隻是水晶頭骨的模型,用冰雕成的!但已經融化了。”


    秦小姐剛想要生氣,我就補充:“不過我還是從水晶頭骨上取下了紀念品,你可以察看一下!”


    秦小姐露出了疑問的表情,我指了自己的雙眼介紹:“我和朋友發現這枚水晶頭骨時,在水晶頭骨的眼眶中還有一對眼珠,而眼珠上戴著一副隱形眼鏡,於是就摘下戴在我的雙眼上,你可以察看一下!”


    對方有些不屑一顧,我努力去摘自己眼球上的東西,但怎麽都摘不下來。


    秦小姐表示:“就算是又如何?你都說是隱形眼鏡了,我沒有必要浪費時間跟你討論這個問題,如果你以後遇到什麽奇珍異寶可以直接來找我!”


    我忙申明:“我找令尊是為了打探水晶頭骨的下落,是真正的水晶頭骨,而不是贗品!”


    對方失去了耐心,就對我身後這個大漢道:“阿彪送客!”


    我還想作最後了努力,阿彪的手已經按在我肩膀上,一種金屬的冰冷感和強勁的力道使我不能動彈。這種感覺好像遇到過,可我一時半刻記不起來了。


    “秦小姐,你能不能向令尊詢問一下水晶頭骨的事情,我願意以奇珍異寶答謝!”雖然我現在還沒有什麽奇珍異寶,但不代表我以後遇不到。


    對方猶豫了一下,就取出手機撥號,然後對話筒講:“爸爸,我是婉如,您知道水晶頭骨的事情嗎?”


    我聽到話筒裏的回複是:“聽說過,但此物不可遇亦不可求!”


    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我忙朝秦小姐投去詢問的眼神,對方一抬手,我身後的阿彪就鬆開手。


    我取出手機按下接聽鍵,裏麵傳來了董豔萍的質問聲:“小藍,你搞什麽鬼?趕快來天文台跟我們會合啊!”


    我忙低聲應了,對方就道:“慕容性命攸關,我們早到一刻,她就多一份存活的可能!”


    董豔萍掛斷電話,我也向秦小姐表示要告辭。


    秦婉如也掛斷電話,對我道:“你還有事,那就去忙吧!記住以後有什麽奇珍異寶想要出手,就去找揮經理,價格絕對不低!”


    阿彪用普通話對我道:“藍先生請!”


    他將我送出門外,我回頭朝他望去,忽然發現他墨鏡後並沒有眼珠,而他的皮膚也是人造皮膚,當即明白,這個阿彪原來是一部人形機器。


    揮然光已經在門外等候,領著我進入電梯內,詢問:“結果如何?”


    我坦言:“我想要尋找水晶頭骨,但我對此知道的情況實在太少了,都無從下手!”


    走出大廈外,揮然光向我詢問:“你要去哪裏,我可以送你一程。”


    “那就有勞了,我去朝陽山天文台!”


    對方有些驚訝,我朝車窗外望去,就看到一輛警務巡邏車,而車內坐的正是蒙得救和他那倆同事,我明白自己被他們跟蹤了。


    當我趕到天文台時,天已經黑了,董豔萍和隋建凱已經等得不耐煩,而蒙得救隨後趕到。


    董豔萍向我們表示:“今天晚上九點十分到西寧的飛機,我好不容易才申請下來的!你們倆磨磨蹭蹭的,晚飯就在飛機上吃吧!”


    我們走出了天文台,來到公路旁,一輛商務車在我們身旁停下,董豔萍坐在副駕駛位上,我們三人坐在後麵位上。


    “師傅麻煩你快點,我們趕九點十分的飛機!”董豔萍向司機表示。


    我取出手機看了時間,已經八點半了。


    司機回答:“從這裏到機場如果不堵車的話,半個小時足夠,但就怕堵車,這個時間點可能會堵車!”


    不幸的是我們還是遇到了堵車,身後的車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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