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山白雲間,神仙難攀援。


    今日酒香濃,老少語閑閑!


    “嘖嘖……!


    “好酒……!


    “白先生,傳說到底是……?”


    —


    “別問……!


    “問我也不會說……!”


    —


    “呃…啊…哈哈……!


    “那好……喝酒……!”


    雖然秦虎被老人長空坑騙去了一壇酒,不過此時又蹭得好酒喝,終於將心裏的失落彌補了一些。想要嚐遍天下美酒,隻要跟著白先生即可!


    何況此時此地還可以欣賞著千年之後的人間空前盛世,山下千萬人一齊搭台,九洲仙門輪番上陣,劍山之上獨得空閑,一邊喝酒一邊看熱鬧,好不自在逍遙,哪怕秦虎此時已經不是逍遙之境也逍遙不已!


    白九靈罕見地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人,秦虎感到一陣尷尬,隻能以酒香味勸解秋風!


    雖然沒有得到回答,但是回憶往事、再觀眼前,秦虎心中也有了答案,隻是可惜,當年那個時候沒能夠和主上長明一起去到那三十三重天看一看、闖一闖,想必那一定是一段讓人難忘的豪邁激情的歲月往事。


    “沒想到長明這小子還真的把這東西也給偷回來了……!


    “給我交個底,


    “你們當年還偷了些什麽?


    “那老倌兒就沒出麵阻攔你們……?


    “三十三重天那可是有不少的好東西……!”


    三人坐於金閣前的高台之上,醉酒觀天下,老人長空以長袖為臂,卷著一支酒杯早已經將自己的兩頰灌得通紅,此時再也沒有稱什麽‘主上’,喝酒之前的‘主上’變成了現在口中的‘長明小子’,言語之時和白九靈直來直往,毫無顧忌。


    可能也正是因為老人的這種不顧及,所以反而才能夠讓白九靈毫無約束地坐下三人一起喝酒,對於如今的白九靈來說,能夠如此放鬆自在地喝一場酒的機會和地方已經越來越少,世間也許就隻有青羊山和折梅山兩處而已了。


    而如今千道梅已經不在世間,折梅山也已經沒了陪酒之人,唯一僅剩的便是此處了。雖然長明已經不在,不過眼前兩人皆是舊識,喝酒能喝出滋味,話能說到心裏!


    隻是這個時候一想起當年在三十三重天之上的那一段黑曆史,酒中滋味有些變了,白九靈什麽也不想說,關於那一段往事,所有的心裏話隻能永遠埋在心裏,難以啟齒!


    “我……沒偷……!


    “當時他們兩個見什麽拿什麽,


    “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偷了些什麽……!”


    —


    “哼……!


    “幸虧長明小子走了,


    “不然我非得要砍他兩劍不成,


    “對我也藏藏掖掖……!


    “真是氣煞老夫……!”


    長空老人氣動白眉,一口飲盡杯中酒水,將空杯伸到白九靈麵前,白九靈端著手中酒壇踟躕未動。


    秦虎想象著瓊樓玉宇的三十三重天景象,一見情形不對意識到是自己開錯了口,心裏責怪著長空老頭越來越不知收斂,言語無肆,竟然連主上都要砍,怕他又說出什麽話來得罪白九靈,於是趕緊拔腿站起為二人倒酒。


    “長空老頭……!


    “別耍酒瘋了……!


    “你說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麽……?


    “竟然在昆侖山下擺出這麽大的陣仗,


    “心裏總是覺得有事要發生……!”


    秦虎從白九靈懷中取過酒壇,一邊為兩人添酒一邊另起話題,斟完酒將酒壇抱到自己懷中坐下,自斟自飲起來。


    白九靈起身,望著山下皺眉道:


    “或許他們是覺得人間太小了……!”


    老人長空長袖卷著酒杯隨風招展,杯中之酒不撒一滴,雖然是一副閑散的模樣坐在台上,但是語氣卻肅然不悅,言道:


    “哼哼……!


    “這些‘人’不知居安思危也就罷了,


    “稍微吃幾頓飽飯就開始忘乎所以了……!”


    秦虎又感到尷尬,因為此時此處就隻有自己算是大半個‘人’,所以總是感覺老人長空是在說自己,於是接連飲了兩杯、從酒壇中連連斟了兩杯。


    老人長空又說道:


    “真是一群記吃不記打的東西…!


    “要是將我氣急了,


    “我非得一個個劈了他們不可……!


    “要不是長明劍封人間,


    “哪有人間這千年以來的太平,


    “這些不知好歹的家夥說不定早就成了誰的口糧,


    “看他們一個個找死的樣子絕對是一個比一個死得難看……!


    白九靈又走回到秦虎麵前,在秦虎第三杯酒還沒喝下時伸手將酒壇拿了回去,三人又一齊坐著,秦虎隻好細酌慢飲。


    “真要對他們下手,


    “你就狠得下心麽…?


    “何況他們人多膽壯,


    “現在估計…也…不…怕誰……!”


    老人長空又將酒飲下肚,將空杯伸到白九靈麵前,雙目一直瞪著白九靈那舉世罕見的奇醜麵龐,口中念念說道:


    “你以為你長得好看說什麽都是對的…?


    “你和千道梅那個小子費盡心機把這個小子救下來到底是有何企圖……?”


    話題聊著聊著又變了味,秦虎感覺自己似乎又開錯了頭,趕緊又起身,想要去白九靈懷中拿過酒壇斟酒,然而這一次白九靈並沒有猶豫,已經為老人長空將空杯斟滿。


    秦虎剛剛起身隻能又坐下,也趕忙將自己杯中酒飲盡,把手裏的空酒杯伸到了白九靈麵前,再拿回手時杯中已滿。


    “你不覺得他的遭遇和某人很像嗎……?”


    ——


    “哼……!”


    兩個人言語不爽,秦虎仔細斟酌,生怕兩人再吵起來,不敢言及其他,隻能小心翼翼地說道:


    “要不我們還是看看山下…?


    “或許真是主上眼照世間、偏愛那個火鳳一族的小姑娘呢……?”


    秦虎剛一說完,身旁兩個人全都站起身來,秦虎還以為自己又說錯了什麽,生怕兩人打起來,趕忙也跟著站起身,不過這一次兩人並沒有什麽衝突。


    滿山秋風醉,吹來不願歸,酒香味始終都被緊緊鎖在山頭。


    老人長空眺望兩岸上下,眉目緊鎖,愁雲凝重,看著那個始終有佳人相伴的年輕男子時長眉更是彎來曲折,說道:


    “混沌孕生陰陽,


    “正邪永


    恒並立,


    “朱雀、火鳳、金烏……!


    “甚至是那個老倌兒的三昧道火……!


    “你就放心看著他在這烈火之中煎熬…?


    “還是說你已經預見到了什麽……?”


    老人長空起身之後,滿臉酒醉臉紅之色瞬間消失,甚至是一身酒味也聞不見,和白九靈瞬間就變得‘和諧融洽’,總算沒有說著說著就吵起來。


    白九靈倒是始終都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白衣飄飄,讓世間仙人都感到羞顏,就算是懷中始終抱著一個製胚粗糙的陶土罐子也隻是更顯得整個人‘不落凡塵’!


    秦虎也看著河邊,不禁也好奇白九靈到底是怎樣打算的,看他的樣子好像一直也沒想著要對那個小子指點一二,似乎是想要任其自生自滅。


    白九靈確實不急,一手揮散白雲,漫山酒氣頓時消散,雖然長明河中央‘火山’衝天,但是那火光在其眼中宛如芥子一塵,似若廣袤星空之中的一處微弱星光,吹彈可滅、舉手可奪!


    看著山下千萬人齊動,白九靈隻是笑道:


    “是真金自然不怕火煉…!


    “隻會越灼越明……!”


    ……


    山上清幽,山下煩憂!


    此刻,長明河兩畔河岸上沸聲止水、人聲紛擾,除非也醉心於那座‘火山’,不然任憑是誰此時處於人海中也會感到躁聲擾耳!


    ‘梅香’道人和嬴狗說著說著起了爭執,因為嬴狗死也不信白先生會行那‘雞鳴狗盜’之事。由於出身的緣故,嬴狗此生最恨的就是那‘雞鳴狗盜’之人,這也是為什麽嬴狗會對某個‘翻牆頭’的家夥恨得咬牙切齒,多年來隻要稍稍覓得氣息就絕不放過!


    所以嬴狗誓死捍衛白先生的清譽,不讓‘梅香’道人輕蔑之,兩個人拌嘴一陣,沉默了好一段時間。


    此時‘梅香’道人才又重新開口,向嬴狗問道:


    “你注意到剛才小師妹的心意起伏了麽…?


    “她從小鎮天地回來之後似乎經常‘心不在焉’……!


    “該不會真的被你說中了吧……?”


    庖梅香語氣試問,充滿擔憂。


    嬴狗凝視前方,一口氣哼出,語氣不悅,言道:


    “誰知道那個‘尹矮子’…噢…尹仙尊…到底在想什麽…!


    “本來寒月一片心境澄澈、波瀾不驚,


    “可是他非要讓寒月走那一趟,


    “如今好像變得……心中…‘溫熱’起來了,


    “這對於修道可是大大不利啊!”


    嬴狗言語時,‘梅香’道人白眼一刮,嬴狗瞬間改口,將順從心意的‘尹矮子’改成了尹仙尊。然後‘梅香’道人接著言道:


    “我聽師傅說師妹的那一樁因果‘關乎於心,並不在身’,


    “如今師妹的‘道心’變得‘知冷知熱’,


    “也不知道對於師妹的‘道’到底是好是壞,


    “希望這一次師傅他老人家能靠譜一點,


    “千萬不要再做那‘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事了!”


    一說到雞毛,‘梅香’道人和嬴狗都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梅香’道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言道:


    “剛才我用心一番,


    “好不容易才讓那小子抓住一點門道、捕捉到了絲絲‘真意’,


    “你怎麽端端挑那個時候給他一巴掌…?


    “難道也是因為看他不順眼……?”


    嬴狗雙眼凝聚如箭矢離弦,徑直朝著趙牧靈身上激射而去,吸了一口氣,平複了語氣之後才說道:


    “我……我是被他嚇的……!


    “不知怎麽…手就自己動了……!”


    ——


    “嘿嘿……!


    “自己動……?”


    ——


    “別想多了……!”


    ‘梅香’道人語氣清奇,一副已經懂了的表情。


    而嬴狗卻始終是一臉嚴肅,恨了一眼‘梅香’道人,見到‘梅香’道人鄭重起來之後才又繼續說道:


    “難道你真的沒有發現嗎……?”


    ——


    “難道我該發現什麽嗎……?”


    ——


    “人族沒有天賦神通實在可憐……!


    “剛才對岸那一個個能夠望穿河水的家夥,


    “還有此岸這麽多人都聽見你擺弄‘門道’,


    “其中不乏有‘斬我’之境,


    “甚至是‘逍遙’之境側耳旁聽,


    “可是你沒發現隻有這小子一個人‘得其門而入道’?”


    ‘梅香’道人和嬴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像是猜謎一樣,‘梅香’道人半天都沒能夠揭曉謎底,當嬴狗說道‘對岸望穿河水’之時‘梅香’道人才終於若有所悟,心裏也開始變得天翻地覆。


    ‘梅香’道人心念跳動不停,‘心不由己’,此時才終於知道‘自己動’是什麽意思,心裏也被嚇了一跳,隻聽見嬴狗的聲音還在耳邊逼逼叨叨地響動不停:


    “雖然隻是絲絲‘真意’,


    “但是那一刻他已經處於頓悟之際,


    “如果我那一巴掌打得晚了,


    “或許他現在就已經抓住了‘門道’!


    “連這麽多‘真仙之境’都沒辦到的事他卻在一念之間就差一點頓悟……


    “你不後怕嗎……?”


    嬴狗言罷自己又沉默下去,而‘梅香’道人眼中瞳孔折射出四下‘過甚’的火色光明、雙眼放光盯著那個被世人傳言‘一竅不通’的身影!


    ……


    而此刻在人群之中、在人潮嘈雜厭耳、千萬人的呼喚聲之中、在河中刺目的火光之中,趙牧靈不僅難以睜眼,更是連周圍人說什麽都聽不清,耳畔隻聽見有人七嘴八舌不停地在說‘老君’、‘大道之源’、‘破境’、‘難得’、‘逍遙’、‘長明盜天’什麽的,一句也聽不懂。


    眼不見,耳不明,讓趙牧靈難免心煩躁,不過好在身邊有個可人兒,可心、知心、柔心!


    趙牧靈隻聽見一陣布帛撕裂的聲音,然後就有一雙柔柔巧手拿著一條散發著清幽香氣的柔軟布條拂過了自己的臉龐,於是順著那溫柔手指的牽引,彎腰配合,身旁女子珍珠將一條布帶纏上了趙牧靈的雙眼。


    趙牧靈一下就感覺到眼前恢複了光明,雙眼透過那條布帶能夠清楚地看見河中水麵上那熊熊不滅的火山。


    雙眼重新連接世界,趙牧靈心裏也為之歡喜,正準備言謝女子珍珠,一看眼前女子,心裏卻有一陣陣愧疚之感像長河中央


    那火山一樣不停向上升起,原來自己遮眼的布條是女子珍珠將自己的裙擺撕破扯了下來。


    一想到女子珍珠為了自己,居然在這千萬人麵前不顧自己的儀容,將自己身上一件完好的粉群撕爛,趙牧靈更加覺得先前自己趕女子走實在過分。


    趙牧靈一直盯著女子珍珠身後已經被撕開的裙擺,珍珠滿臉嬌羞漸濃,甚至比在千萬人麵前撕裂自己的衣裙還要感到害羞,於是轉身躲過不讓趙牧靈再看。


    趙牧靈感受著四周人群之中突變的氣氛,將身上的黑色外袍脫了下來,從中一折,將兩隻長袖繞過珍珠腰間為其係在小腹前麵。


    雖然珍珠羞澀一躲,但是卻躲不過趙牧靈的眼神‘捆綁’,隻好乖乖站住任由趙牧靈手輕掌柔地將他的外袍綁在了自己腰間。再一看,黑色外袍像是一個嶄新的長裙,正好把腰間以下的挺翹之處蓋住,那撕碎的裙擺也被掩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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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黑色長裙’之中無數溫暖包裹著女子珍珠,眉眼之間也湧出無限柔情蜜意!


    趙牧靈從裏到外一身所穿全部都是師伯白九靈賜予,汗衫、隔衣、外衣、外袍,全都是黑色。


    此刻,趙牧靈身上沒了看起來寬大的外袍,整個人顯得又瘦又高,眼前一條粉色長布條繞過腦後隨風飄揚,更顯得多了那麽幾分‘嬌貴公子’的氣質,整個人在人群中都變得耀眼無數!但是,此時趙牧靈看著麵前的珍珠卻依舊是眉頭緊鎖。


    “二郎……!


    “怎麽了……?


    “不好看麽……?


    “我覺得……挺…喜歡……!”


    ——


    “不…不是……!


    “是…是太好看了…不不不…應該說是太惹眼了……!”


    趙牧靈也不知自己怎麽就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話一出口就變得耳紅害羞。


    原來是趙牧靈的黑色外袍繞過了女子珍珠的腰間,兩隻袖子緊緊裹纏,將珍珠的柔柔細腰顯露無疑。這其實也不打緊,但是惹火的是珍珠的細腰一露,就更加突顯得她那‘坦蕩胸懷’博天下。


    眼下四周眾人關切、‘照看’長河中央的目光已經紛紛回轉,都在看著趙牧靈的身前!


    趙牧靈沒有絲毫猶豫,接著又脫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珍珠的身上,自己身上就隻剩下了素黑的隔衣罩在了汗衫外麵。也是在此時,四周看著趙牧靈身前的目光瞬間又被長河之中吸引,人海之中潮聲陣陣!


    珍珠來不及道謝,趙牧靈二人隨聲望去,對岸有幾道身影腳踩虛空、劃破河麵上的水霧,正向長河中央的那一座‘水上火山’飛身而來,但是由於離得太遠,隻能看見幾粒小如芥子的白點迎著火光飛過來,就像是在晚夜之中圍繞著燭火撲騰的飛蛾,至少趙牧靈是這樣想的。


    這一畔的河岸上也有幾人飛駛入河麵之上,幾道身影瞬間就圍繞著河心之上的‘水上火山’四周站定,男女老少皆有!


    趙牧靈聽見有人在呼喊‘金烏老祖’、‘無法無天’、‘純陽老祖’等名號,隻覺得一個比一個嘹亮豪邁,一個比一個更加仙氣騰騰,即使不見其人也好像已經看見了一位又一位仙人站在自己麵前,但是究竟誰是誰、都長什麽樣子,此時根本分不清,也無法對號入座!


    那幾人站定之後,四野人海瞬間都靜默下來,一下耳畔就隻聽得見河水滔滔入耳,仿佛渴望已久,耳中自然之聲讓人不由心生歡喜。


    隻是細聽之下,那河水流逝聲中有一股讓人焦躁不安的的嘶嘶聲音,像是秋蟬在悲鳴,那是長河中心的‘水上火山’在不停地灼燒著河水,河水消融的聲音。


    就是在這種讓人感到焦躁的寂靜之中,在河中‘火燎水蒸’的悲鳴聲中,長河中心響起了一人聲嘶力竭的長笑,聽其說道:


    “哈哈哈……!


    “沒想到這還真是個香餑餑,


    “一下引出了這麽多人……!


    “不過你們也別慌,


    “我不是來搶‘火種’的,


    “我們兄弟兩個隻是來打架的……!”


    趙牧靈聽見身旁有人悄聲說道:


    “那是東陽殿的‘無法無天’兄弟!


    “不知道是誰招惹了他們兩個,


    “他們二人一個‘天聾’、一個‘天啞’,


    “兩個人合力之下可與‘逍遙’戰至平手……!”


    河心之中突然又聽見有一人吼道:


    “你們這兩條無法無天的瘋狗,


    “要打別處去打,


    “當心再一劍落下劈碎了你們兩個的腦袋!”


    趙牧靈又聽見被叫作‘無法無天’的兩個人針鋒相對地吼道:


    “‘純陽老祖’…!


    “你是活膩了吧…!


    “既然如此,


    “那我們兄弟兩個就先和你來鬥上一鬥……!”


    一言不合,河麵上真的已經有人影打起來,開始隻是兩三人,片刻之間所有人都亂戰起來,趙牧靈也看不清到底是誰在對誰出手,隻能聽到河心之中一道道陌生的聲音不受河水幹擾,清晰地傳到岸邊上來:


    “哈哈哈……‘無法無天’不過如此……啊……卑鄙……!”


    “你們要打過去打……竟然對我出手……那就別怪我客氣了……!”


    “你們兩條瘋狗走遠點……媽的……不管了……大家一起上……誰搶到歸誰!”


    “朱照天老兒…...我來也……!


    “別人怕你金烏宮我們兄弟可不怕……!


    “你想要搶奪這‘三昧’火種,


    “嘿嘿……我們兄弟不同意!”


    “大哥說的對……!


    “別怕……我會很溫柔的……!”


    在幾人動起手來之後,兩岸之上人聲又歡呼起來,又聽不見河水的流逝之聲了,但是這一次趙牧靈再聽見耳邊的嘈雜人聲再也沒有感到心煩意亂,心中反而愈發的安靜,身體中混沌一片的世界裏麵好像在一刹那也有一條眼前的濤濤碧波突然流逝而過,波濤震天。


    隻不過那種感覺刹那就閃過,就像是平日裏突然失神的感覺一樣,趙牧靈也隻是稍稍疑惑。


    不過正是在這時,河麵之上‘神仙打架’的動靜越來越大,兩岸呼聲一波強過一波,但是所有的一切又突然戛然而止,兩岸又為之陷入一片寂靜。


    長河中心的‘水上火山’突然淩空飛起,巨大的‘火山’燃燒成一個無邊火球,宛如烈日升空,直朝著趙牧靈這邊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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