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迷眾生,樓中不知年!趙牧靈被蘇眉山帶上閣樓已經過去了整整一日,來潮閣高層長老正在四處確認‘胡嬰’的來曆和身份;而小神婆和老鬼在葉菡的勸說之下喝了無數的酒,卻依然清醒著。


    靈酒空壇子堆碼成山,已經足夠讓一般的真仙境醉死又醉活,可是對於小神婆和老鬼而言,好像沒有半點影響,葉菡和來潮閣幾個專門來勸酒的人也都意識到,小神婆和老鬼的來曆絕對非同凡響,在來潮閣高層長老的吩咐下,葉菡和一群專門負責陪侍的人也愈發客氣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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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等到足足一日之後,小神婆和老鬼都已經意識到不對,兩人堅持非要見趙牧靈,葉菡和來潮閣的幾位長老都忌憚老鬼的境界,不敢攔也根本攔不住,葉菡便隻能盡力拖延,帶著小神婆和老鬼前往樓上的路上不停地說東說西,故意拖延時間。


    而就在這時,來潮閣樓前竟然有人來闖門,頓時引起了樓上樓下的騷亂,葉菡察覺到事態不對,頓覺苦不堪言,當著小神婆和老鬼的麵就開始抱怨道:“這姑奶奶怎麽又來了,這一次居然還帶了人,真當她大京城在這中洲已經無敵了嗎…?”


    小神婆也被樓下的動靜吸引,也不急著去找趙牧靈了,趴在圍欄邊上,低頭便看見一樓大堂之中有一男一女聯袂走了進來,其中那名男子雖然穿著男裝,但是在小神婆眼裏卻能直接看透魂魄,所以一眼就認出那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


    “她們兩個長得真好看,不過好妙靈相比還差了些…!”小神婆發現,那女扮男裝的女子穿著一身蟒袍,進門之後便不停地打量著一樓大堂之中施粉覆麵的男婢,甚至主動眉眼挑逗,動手動腳,惹得一群男婢咯咯偷笑。


    而另外那名穿著道袍的女子神情冷峻,進門之後便目不斜視,兩人的性情迥然不同,可偏偏成行而來;更奇怪的是,一樓之中男女無數,這時候一看見這剛進門的兩個女子,卻都沒了聲音,似乎是畏懼又似乎是敬重。


    而這時候,那身著蟒袍的女子環視一圈之後,突然抬起頭找到了葉菡,說道:“葉美人兒!你怎麽跑上去了不在一樓呆著?我來了難道你不歡迎嗎…?”


    葉菡躲之不及,臉上黑氣沉沉,卻不得不裝出一副笑臉來,隔著層層樓梯對著一樓委委施禮,然後笑道:“司馬城主哪裏的話,你能大駕光臨,那是我來潮閣蓬蓽生輝,我們既是鄰居,當然歡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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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一聽到葉菡對那女扮男裝的女子的稱呼,樓中上下無數人驚呼不停,有人說道:“他就是大京城城主?司馬長門的徒弟?聽說她年紀沒過三十五,就已經在幾年之內接連破境,如今已經是斬我境?到底是真是假…?”


    有人悄聲回應道:“確實是司馬求凰,但我聽說他今年還不到三十,確實已經到了斬我境!據說這位城主天賦異稟,就是有一個毛病,酷愛龍陽之好,而且同時還喜歡女子;從靈界回來之後,他就變成了來潮閣的常客…!”


    有人笑道:“這不很正常嗎?聽說他師傅也為了一個煮酒的村姑甘願入贅隱姓埋名,到現在還一直留在東海岸的酒肆之中,那裏本來是個小鎮,因為慕名而去的人絡繹不絕,如今那裏儼然已經成了第二座大京城…!”


    眾人議論紛紛,卻又有人認出了司馬求凰身邊的那位女子,說道:“西牛觀的道袍?是名女冠,難道她是曆仙子…?”此言一出,頓時又引來了樓中無數人現身旁觀,很多人都認出了曆寒月。


    有人說道:“曆仙子不食人間煙火,怎麽也會到這種地方來?難道是落入了司馬求凰的魔爪之中?如此可就糟了,西牛觀的清譽恐怕要毀於一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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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司馬求凰也聽到了諸多的議論聲,但是司馬求凰卻是毫不在乎,反而一把輕輕摟在曆寒月肩上,望著樓上對葉菡說道:“葉美人,今天我來可與往常不同,今日有佳人相伴,我就不拈花惹草了!實話說吧,今天我是陪著曆仙子來的…!”


    眾人一下都沒了聲音,小神婆卻突然說道:“這兩個人的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好像聽傻鬼說過…?”而葉菡這時得知了曆寒月的身份,立即便讓人下樓去把司馬求凰和曆寒月請了上來,並且讓小神婆和老鬼也暫時返回了雅室之中。


    幾人坐了沒一會兒,一名老嫗便在幾人的陪同下走了進來,葉菡起身站到了一旁,老嫗親自向曆寒月見禮,接待幾人,介紹過後,才知這位老嫗乃是來潮閣上任閣主,也是如今閣主春七娘的師傅。


    這時候司馬求凰也難得正經了一些,說道:“難得老閣主願意親自接見,我也就有話直說了,今天我來,是帶我這位朋友,幫她和貴閣了結一些恩怨,做個和事佬而已…!”司馬求凰話說得客氣,可是身為前任閣主的老嫗卻一點沒敢怠慢。


    當初司馬求凰一回到大京城就急忙來造訪來潮閣,其實不是沒有原因的,在司馬求凰離開的這幾年,司馬長門幾乎沒怎麽管過大京城,所以中洲三大勢力都對大京城起了覬覦之心,來潮閣也暗中派了不少人手安插在大京城中,三方暗中較量了無數次。


    司馬求凰看似不著調,但是一回來,就立馬輪著到來潮閣、天機宮和太元山三方的地界溜達了一圈,名為遊離故土,其實不乏警告之意,而且如今司馬求凰已經真正步入了斬我境,是實打實地修煉上去的,以司馬求凰如今的年紀和境界,讓老嫗也不得不慎重。


    因為司馬求凰很有可能就是在司馬長門之後的另一個逍遙境,雖然如今天機宮新上任的的少主王仁牲也是修煉極快,短短數年便從默默無聞突破到了真仙境,來潮閣也新收了天賦異稟的蘇眉山,太元山那邊也有陽青山和姚青田兩師兄弟先後成仙,可是卻都比不過司馬求凰,更何況在司馬求凰背後,還有一個真正的逍遙境。


    而此刻,除了中洲幾大勢力暗中的較量之外,曆寒月的身份其實更讓老嫗看中,畢竟西牛觀在人間是能夠和昆侖山並肩而立的存在,在西昆侖還沒出現之前,西牛觀就已經盤踞在人間最頂峰數千年,這才讓老嫗親自現身來相見。


    “多謝司馬城主,若有空,讓尊師也來來潮閣走一走!”老嫗客氣地笑著向司馬求凰回禮。而司馬求凰卻不為所動,反而嗬嗬笑了笑說道:“讓我師傅到來潮閣來?得了吧,他可享受不了這等福分,要是他敢來,恐怕回去連個睡覺的地兒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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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神婆和老鬼坐在一旁,都默不作聲地觀察著眼前的兩個女子,小神婆總感覺曆寒月身上的氣息有點熟悉,而老鬼似乎早就已經發現,曆寒月身上的道蘊氣息和曾經他的那位老鄰居無比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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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嫗尷尬地笑了笑,又轉轉口對曆寒月說道:“沒想到曆仙子也能有大駕光臨我來潮閣的一天,真是難得!在九洲之中,如今就隻有西牛觀和青羊山還未曾來過我來潮閣,今日真是大喜…!”


    一聽此言,司馬求凰連忙阻止老嫗,說道:“老閣主,說什麽呢?我這位朋友和那些人怎麽可以相提並論呢?她今日來可是為了正事…!”


    “看看我這記性,人老了也不中用了,話都不會說了,曆仙子請見諒!”老嫗連忙賠罪,言語誠懇不已,說道:“不知鄙閣在何處得罪了仙子,竟要勞你親自大駕光臨?難道是手下的人不聽話,在何處冒犯了西牛觀的各位…?”


    老嫗聽司馬求凰說是帶曆寒月來了結恩怨,其實一直都在留意著曆寒月的神情,見曆寒月一直冷著臉,老嫗便開始小心試探,而這時曆寒月也終於開口,說道:“我是為了葉柔的事而來…!”


    “果然如此…!”老嫗暗自歎息,很快就想起了七年前的昆侖重陽之會。當時人間各洲的各門各派為了能夠重新打開天門,便暗中商量,萬人登山請.願,事前還設計擺下了擂台,準備在擂台上與青羊山和西牛觀分出勝負,就上演了葉柔和嬴狗隔岸對唱的一幕。


    隻是最終趙牧靈一劍將人間眾仙斬落人間,計劃都落了空,隻是當時眾人都還不知道趙牧靈的真正身份。


    而當時葉柔的身份暴露之後,來潮閣便毫不留情地準備殺人滅口,卻沒想到葉柔被嬴狗救了下來還帶去了靈界;幾年前去往靈界的人都已經返回人間,卻沒聽到葉柔的消息,來潮閣還以為葉柔死在了靈界,沒想到如今竟然惹來了曆寒月。


    老嫗心想曆寒月此番前來很可能是清算當年的舊賬,心裏頓時緊張起來,不過好在上門的不是那位‘翻臉不認人’的玄素,如果真是他來,那今日來潮閣很可能便是滅頂之災。


    “當年我們受了蠱惑犯下大錯,是我們不對,我們不再癡心妄想,窺探天外!”老嫗連忙向曆寒月賠罪,接著又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西牛賀洲到中洲路途遙遠,曆仙子是一個人來的嗎…?”


    看到老嫗忐忑的樣子,司馬求凰在一旁邊喝酒邊偷笑,也開始觀察起了小神婆和老鬼;曆寒月發間別著一根玉簪,依然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不冷不熱地說道:“據我所知,當年那件事來潮閣也是幕後的主手之一…!”


    老嫗一驚,更加害怕了,而這時曆寒月又說道:“不過,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是為此而來!此番是我大師兄陪著我來的,隻是來為葉柔贖身的。葉柔她已經加入了我西牛觀,拜了我二師兄為師,如今她並沒有返回人間,所以由我來代她了結和你們來潮閣的關係…!”


    “原來是這樣,那就好…那就好…!”老嫗頓時長鬆了一口氣,;而同時,候站在一旁的葉菡忽然滿眼羨慕地說道:“葉柔居然拜了玄素為師…!”


    老嫗剛剛放鬆了片刻,一聽到葉菡的話,忽然一副恍然大驚的模樣,聲音又尖又高,又問道:“什麽?曆仙子你能再說一遍嗎?你說是誰陪著你來的?‘大師兄’?不是‘玄素’嗎…?”


    老嫗說話間半個身子都已經站了起來,弓著腰趴在曆寒月麵前,儀態盡失;惹得一旁的司馬求凰大笑道:“老閣主,你這是怎麽了?您如今的風采不減當年啊,要是您再年輕個幾百歲,我那位師傅就把家安到你們來潮閣了也不一定啊…!”


    聽到司馬求凰的嘲笑聲,老嫗才慢慢坐了回去,但是老嫗的雙眼卻一直不離曆寒月左右,隻見曆寒月點了點頭,老嫗心中頓時驚濤駭浪不止,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而曆寒月這時又說道:“我大師兄最近才回來,希望閣主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老嫗連忙點頭,果斷答應道:“好…好…!葉柔的身份文契馬上拿來,她留在閣中的所有東西我也會讓人馬上收拾好拿過來…~!”老嫗言語時口幹舌燥,著急慌張不已,連忙吩咐手下人去準備東西。然後又緊跟著問道:“醉候真的回來了?他在哪裏?為何不入閣讓我一盡地主之誼…?”


    曆寒月終於有些吃驚地轉過頭看著老嫗,顯然是沒有想到老嫗也知道樓觀的名號,就連曆寒月自己,也是在見到樓觀之後,才知道樓觀有‘醉候’這麽一個稱號。而這時坐在一旁的小神婆和老鬼也各有神色,都被司馬求凰看在眼裏。


    曆寒月言道:“大師兄送我到大京城,他說聞到東海岸有好酒,就獨自離開了…!”


    “原來如此,可惜了…!”老嫗長舒了一口氣,有些惋惜又有些擔心,神情複雜。而這時,司馬求凰忽然轉過身對葉菡說道:“葉美人!怎麽不給我們介紹介紹這兩位朋友?都在一個桌子上了,這樣不好吧,難道這就是來潮閣的待客之道…?”


    葉菡看了看老嫗的神色,正準備介紹,可是這時小神婆卻主動開口說道:“不用介紹,雖然你不認識我們,但是我卻認識你們兩個,你很會煮酒,而你冷麵熱心,也是個很不錯的人…!”


    小神婆已經想起了趙牧靈曾經提起過眼前的這兩個女子,一番言語頓時引起了司馬求凰和曆寒月的興趣,司馬求凰立馬就坐到了小神婆身邊,摸著小神婆的手笑道:“哦…!你知道我會煮酒?你是聽誰說的,我怎麽不記得喝過我酒的人有你…?”


    司馬求凰臉上笑意不斷,可是摸了小神婆的手片刻,除了感受到小神婆一身的陰冷氣息之外,卻還是沒有感知出小神婆到底是何境界,頓時司馬求凰也開始慎重起來;曆寒月也確認確實沒有見過小神婆和老鬼,問道:“小妹妹你是誰?我們初次相見,你怎麽就知道我是冷麵熱心…?”


    “‘小妹妹’?哈哈…!”小神婆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說道:“你們這麽想知道,那我就偏不告訴你們!不過,要是樓觀親自來問的話,或許我還會說…!”


    一聽此言,不僅老嫗和曆寒月,連司馬求凰也大吃一驚,不久前在大京城初次見到穿著一身破爛道袍的樓觀,聽曆寒月說是她大師兄,司馬求凰還不知其名諱,還是遠在千裏之外東海岸的司馬長門千裏傳音,司馬求凰才得知了樓觀的大名,如今隨便在席上相逢的一個小丫頭,居然也能得知‘樓觀’的名諱。


    “剛才我們確實沒有說出‘樓觀’的大名!”老嫗心中波瀾不休,故作大怒對葉菡說道:“你是怎麽辦的事?這麽久了都沒有介紹一下這兩位…?”這時候,老嫗也更加認定小神婆和老鬼來曆非凡,同時也開始猜測樓上的那位‘胡嬰’到底是何人物。


    葉菡雖然被罵,但是卻已經領悟出了老嫗的意思,於是連忙說道:“這兩位是和一位名叫‘胡嬰’的公子一起來的,現在胡.公子正在樓上…!”葉菡隻是說出了‘胡嬰’的名字,這時候隻是想順便試探一下司馬求凰和曆寒月是否與‘胡嬰’認識。


    而果然不出老嫗和葉菡所料,一聽見‘胡嬰’二字,司馬求凰和曆寒月神情急變,顯然是認識‘胡嬰’,老嫗一個眼色,葉菡趕忙又說道:“胡嬰公子氣勢非凡,居然恰巧與我師妹相識,現在他們正在一起…!”


    司馬求凰和曆寒月眼神流轉,心聲交匯,二人暗自商量了片刻:“胡嬰,怎麽會是他,不是說他獨自去了東陽洲麽?”“應該不會錯,就算來潮閣膽子再大,應該也不會拿‘胡嬰’的名諱來騙我們…!”然後曆寒月開口說道:“那可否請‘胡嬰’下樓來?”


    葉菡看了看老嫗的神情並沒有開口,老嫗親自說道:“胡嬰公子稍後自會下來,可否麻煩曆仙子告知,這位‘胡嬰’公子究竟是何人…?”


    看到眼前幾個人縝密慎重的樣子,小神婆卻已經在心裏笑開了花,老鬼也苦苦忍著幾分笑意,但倆人都心有默契地選擇了不開口,因為兩人也在為趙牧靈擔心,想讓趙牧靈趕緊下樓來;老嫗對司馬求凰和曆寒月兩人的身份忌憚不已,正好可以利用。


    這時候司馬求凰也沒有隱瞞,直接便說道:“來潮閣匯聚天下風聞,難道還不知道‘胡嬰’這個名字?看來你們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厲害嘛…!”


    司馬求凰言語之中滿懷嘲諷之意,老嫗頓時像被當頭棒喝一般清醒過來,瞪大了眼睛,啞然失聲道:“什麽?你們的意思是說,這個‘胡嬰’就是那個‘胡嬰’…?”


    “那要不然還有哪個‘胡嬰’…?”司馬求凰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頓時便讓老嫗像是被擺在案板上的一條魚一樣從桌子旁跳了起來,驚聲大呼道:“完了…!七娘這回可惹大禍了,既然知道他是長明的傳人,怎麽還敢亂來…!”


    說話之間,老嫗便帶著一幫人匆匆向樓上走去了,司馬求凰和曆寒月,以及小神婆和老鬼也都跟著到了趙牧靈之前進去的門口前,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蘇眉山的閣樓前,除了老鬼之外,所有女子都跟著老嫗直接推門而入,直接就來到了蘇眉山的閨房門外。


    在進門之前,老嫗才稍稍恢複了理智,將所有人攔在門外先獨自進去了,司馬求凰、曆寒月,以及小神婆和葉菡都站在門外,很快,就聽見老嫗的聲音從屋裏傳來,氣急敗壞地說道:


    “七娘,你身為師傅,居然和自己徒弟搶一個男人,不怕天下人笑話嗎?趕緊穿好衣服出來…!眉山,還有你,實在不像話,知道他的身份居然什麽都不說,就不怕給我來潮閣招來滅頂之災嗎…!”


    聽到老嫗毫不避諱的大怒之言,司馬求凰在門外也忍不住偷笑,言道:“以前總覺得胡嬰是一個劍癡,怎麽沒看出來他居然如此風流,一日逛遍來潮閣,一日差點把祖孫三代都給睡遍了…!”


    聽到司馬求凰滿口葷話,曆寒月眼觀鼻鼻觀心,神情毫無反應,隻是淡然說道:“聽說來潮閣有秘法,或許胡嬰是不小心中了招,他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而這時,小神婆透過窗戶望著樓下的老鬼,老鬼開口說道:“他沒事,隻是有些神誌不清…!”小神婆點了點頭,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道:“他的神魂已經‘不墜黃泉’,怎麽還會被迷惑?人間的秘術真的有這麽厲害嗎…?”


    司馬求凰還以為屋子裏的就是‘胡嬰’,笑著問道:“小妹妹,你們是怎麽和‘胡嬰’認識的?‘不墜黃泉’也是神魂境界麽?怎麽沒聽說過…?”


    然而就在這時,曆寒月忽然臉色急變,也不顧葉菡在門口擋著,直接推開門就闖進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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