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的聲音有些尖銳,楚卿棠不由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皺著眉看著這不安好心的錢式,不知道她這次又要做什麽。


    “楚卿棠,明日你就不必要去太學了,我會派人去太學說一聲,就說你染了疾,你瞧瞧過幾日你那所謂的郡主還記得你麽。”錢氏的語氣十分輕蔑。


    楚卿棠一聽,驀地冷下了臉,冷冷的朝著錢式道:“姨娘真是有本事,但你關得住我一日,關不了我一世!”


    錢氏聽楚卿棠居然敢頂撞自己,臉色沉了下來,冷聲道:“畫眉,給我撕了她的嘴。”


    楚卿棠一臉倔強的瞪著錢式,似乎想用眼神殺死錢氏一般。


    “你還敢瞪我,畫眉拉著她,我今天就撕爛她的嘴。”錢氏挽起袖子,就準備上前去打楚卿棠。


    這時,一旁的采薇見錢氏要上前對自己的小姐不利,連忙挺身而出擋在楚卿棠的麵前,看著她們怒喝道:“誰也別想傷害我家小姐!”


    錢氏看著采薇瘦小的身軀,揮手就對著采薇的臉就是一巴掌。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靜謐的院子中響起,這個響聲的來源便是錢氏打采薇的那一巴掌。


    采薇結結實實的挨了錢氏的一巴掌,但仍然撅著臉,不屈不撓的看著錢氏。


    楚卿棠看著采薇臉上猩紅的巴掌印以及嘴角留下的一抹血色,也急的上前推開了錢氏。錢氏突然的被楚卿棠一推,便要往後倒去,好在畫眉眼疾手快,連忙過來扶住了錢氏,不然這錢氏的屁股就要和這青石路結結實實的來次親密接觸了。


    錢氏差點被楚卿棠推到,更是怒極,便對著身後的家丁喝道:“好啊,來人,將大小姐給我拉住,家法伺候。”


    錢氏雖然還是個姨娘,但楚府上下的中饋都由她一人打理,隱隱的便有幾分當家主母的氣勢。


    那幫家丁也是一幫見風使舵的人,錢氏一聲令下他們連忙過去拉住楚卿棠。


    采薇擦去嘴角的血跡,卻也沒有退縮,連忙去扯那些家丁,邊扯邊喊道:“快放開小姐,你們憑什麽要抓小姐!放開!快放開!”


    錢氏見采薇如此,便對那些家丁說:“把這個不知死丫頭也給我抓起來,一並處置。”


    “放開我!放開采薇!”楚卿棠也掙紮著不讓這些家丁抓住自己,怒視著錢氏。


    “你瞪我又有何用呢,哈哈哈,楚卿棠這可是你自找的!”錢氏譏諷著楚卿棠。


    “大小姐,得罪了。”那幫家丁抓住楚卿棠就將楚卿棠往地上按去。


    “姨娘,拿來了。”畫眉舉起手中的長鞭呈遞給錢氏。


    錢氏將長鞭在手中掂量了一番,對著楚卿棠道:“你說這鞭子打在身上,是怎樣一種感受呢。”


    楚卿棠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隻是憤怒的瞪著錢氏,怒罵道:“一個姨娘都敢打我這個嫡女,這世道還有沒有王法了!”


    錢氏聽了楚卿棠的花,笑的花枝亂顫道:“王法?在這楚府中我就是王法!”


    說完便將手中的長鞭朝著楚卿棠的身上打去,采薇掙脫家丁,就往楚卿棠身上打去。


    采薇此舉也剛好在鞭子落下之前便擋在了楚卿棠的身上,於是采薇便結實的被這一鞭抽到了身上。


    這一鞭力度極大,將采薇的衣服都打爛,隻見采薇細嫩的肉被打的皮開肉綻,滲出的血液染紅了衣衫。


    “采薇!”楚卿棠見此大驚失色,便急急的喊著采薇。


    采薇痛的深深的吸了口氣,愣是沒有叫出聲,隻是對著楚卿棠扯出一個勉強的笑來,“小姐......采薇無事......”


    楚卿棠見采薇如此,便對著錢式罵道:“錢佳瑩你這個毒婦!”


    錢氏不怒反笑,彎下腰帶著挑釁的口氣說道:“我就是打她這個奴婢又如何?你別擔心,下一個就是你!”


    錢氏的目光變得狠辣,抬手又是一鞭下去打在二人的身上,邊打邊笑,不禁讓旁邊的家丁丫鬟看著膽戰心驚。


    楚卿棠與采薇二人緊緊的抱住對方,也不喊出聲響,隻是咬緊牙關忍受著錢氏對她們的淩虐。


    采薇強忍著眼中的淚水,隻是緊緊的摟住楚卿棠,盡量用自己瘦小的身軀為楚卿棠抵擋更多的傷害。


    也不知過了多久,錢氏也打累了,將手中的鞭子一甩,拍了拍手站在原地,睥睨著地上奄奄一息的二人。


    “將她二人拖進屋子裏,晚上不準任何人送飯給她們,也不準她們上藥,要是被我發現的話——”錢氏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大家也明白錢氏的意思,隻低垂著個頭聽著錢氏的吩咐。


    “還有,此事不準讓老爺知道,不然我扒了他的筋抽了他的皮!”錢氏狠辣的掃視了眾人一眼,見眾人都乖巧的站定,便也心滿意足的離去了。


    眾人將奄奄一息的楚卿棠和采薇拖進屋中,便離去了。


    ......


    一夜過去,又迎來了新的一日。


    姬月沁今日也早早的去了習德齋,但到了學博授課之時都未見楚卿棠,心中便有些疑問,整堂課都沒有專心聽講。


    直到下課了,南玄煜過來喊她,她都無動於衷。


    “月妹妹?下學了。我們一同回乾熹宮吧。”南玄煜看著發愣的姬月沁道。


    “啊?”姬月沁才反應過來有人叫她,抬起疑惑的眸子看著南玄煜道。


    “煜哥哥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麽?”姬月沁望著南玄煜道。


    “我沒事,倒是你今日怎麽魂不守舍的,怎麽了嗎?”南玄煜看著姬月沁魂不守舍的樣子,關切的問道。


    “今日卿棠沒來,我有些擔憂她。”姬月沁有些悶悶不樂。


    “卿棠?是昨天和你一同坐的那個小姐吧。聽下人說,她今日抱恙,所以無法來上學。”南玄煜聽姬月沁一說,便放下心來。


    姬月沁覺得不對勁,昨日楚卿棠還是好好的,怎麽今日轉眼就生病了,恐怕此事還有蹊蹺之處。


    南玄煜見姬月沁這幅樣子,便對她說:“要是月妹妹實在擔憂的緊,我就去同父皇說一聲,我陪你一起出宮看看。”


    “真的嗎?”姬月沁驚喜的問道。


    “我騙你作甚。好了,不要不開心了,我們現在就去找父皇罷。”南玄煜見姬月沁眼中散發出來的煜煜光彩,笑著對她說。


    於是二人將自己的書籃給了身邊的宮人,便朝著清新殿走去。


    南睿淵在清新殿中皺著眉頭翻閱著奏折,見安德祿稟報姬月沁和南玄煜來找自己,便也笑著出去見他們二人了。


    剛巧這時又到了午膳的時間,南睿淵便叫安德祿將午膳擺上,與他們二人一同用午膳。


    午膳還沒上來,南睿淵見姬月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和善的問道:“月沁今日怎麽得空來看皇帝伯伯啊。”


    姬月沁聽南睿淵問起,便微笑著看著他說:“皇帝伯伯這話說的,月沁沒事便不能來看看皇帝伯伯了嗎?”


    南睿淵聽了心裏比吃了蜜還甜,連忙道:“月沁來看皇帝伯伯,皇帝伯伯開心還來不及呢。但今日月沁心中怕是有些事想對皇帝伯伯說吧。”


    姬月沁見南睿淵看穿了自己的心事,臉上一紅就對南睿淵說:“今日月沁確實有個不情之請。”


    南睿淵也不怪罪姬月沁,笑著看著他道:“月沁有什麽就盡管對皇帝伯伯說吧,你的要求皇帝伯伯都回家盡量滿足你。”


    “月沁懇請皇帝伯伯讓月沁出宮一趟。”姬月沁誠懇的對南睿淵說。


    南睿淵一聽姬月沁要出宮,也覺得奇怪,他看了南玄煜一眼,說道:“哦?月沁還未曾到都安的市井中走走,可是想要出去遊玩了。等過幾日,皇帝伯伯一同陪月沁出宮看看,可好?”


    姬月沁聽南睿淵所說,連忙搖頭道:“不是的皇帝伯伯,今日卿棠未來上學,月沁想去她府上看看她。”


    “卿棠?是哪家的小姐?”南睿淵聽姬月沁提起一個他不知道的名字,便問道。


    “回父皇的話,是楚淮直楚大人家的小姐。”南玄煜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南睿淵點了點頭,“即是如此,煜兒,你就帶著月沁到楚大人府上看看那卿棠小姐,也好安了月沁的心。想必月沁對著卿棠小姐如此上心,恐怕與月沁交情甚篤。”


    “兒臣領命。”


    姬月沁見南睿淵同意了自己的請求,也親昵的拉著南睿淵的手,衝著南睿淵笑道:“皇帝伯伯對月沁最好了!”


    南睿淵看著姬月沁的笑臉,不由地愣了神,仿佛自己就像看見了當年的段柔,也曾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淵哥哥對柔兒最好了!”昔人的音容笑貌他都銘記於心,記憶像潮水般湧來,他又想起了她。


    “皇上,用膳了......”安德祿輕輕喚著呆愣中的南睿淵。


    南睿淵回過神來,寵溺的看著姬月沁,摸摸了她的頭,便叫二人用膳。


    他們三人用過膳之後,姬月沁還想陪同南睿淵下棋,但南睿淵見姬月沁的心思早就飛到了那楚卿棠的身上,便也不需要他們二人作陪,叫他們二人早些過去了。


    姬月沁聽南睿淵如此一說,便也乖巧的告退,走之前不忘和南睿淵說下次再與南睿淵切磋切磋棋藝。


    南睿淵聽姬月沁如此說,會心一笑,便又開始處理起奏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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