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一大早,皇帝就醒來了,用過了餐食,長子朱存康(木偏旁)就跑了過來,殷勤的請安。


    隨同他一起的,還有皇次子朱存樺,吳王朱存渠,皇四子朱存柏,皇五子朱存桉。


    此五子都年滿六歲(虛歲),已然進學,開始蒙學,一板一眼,看起來頗為懂事。


    帶頭的雖然是老大朱存康,但朱存渠卻隱隱退半步,似乎能與之抗衡。


    皇子們也很識趣,基本上都是簇擁著二人。


    這點小機靈,在皇宮中隨處可見,一舉一動都是帶有深意。


    “起來吧!”撇了一眼天色,再看了一下房中的巨大時鍾,朱誼汐這才發覺,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九點。


    自己起得的確有些晚了。


    “好好學習去吧!”


    “是!”幾個小家夥碎步離去。


    為了改善教育,皇子們的學堂,就在乾清宮的偏殿之中,可謂是眼皮底下得教學。


    不隻是皇子能壓力大,先生們的壓力也不小。


    當然,雖然起得晚了,朱誼汐倒是不會感到難為情,這些時日他已經習慣了。


    隨後,田仁一溜煙地小碎步跑過來,雖然腳步急切,但卻帶著喜色:“回稟皇爺,大喜——”


    原來,三個月前,天氣太熱了,皇帝在浴池中避暑玩耍,一群宮女在旁邊伺候著。


    當時衣衫漸薄,凹凸有致,自然就不免發生了一場你情我願之事。


    當然了,皇帝也不是那般拔物無情之人,隻要被他臨幸了,最起碼也會封為美人。


    而要是又伺候的勤了,就會升為婕妤,特殊恩寵還會變為昭儀,而一旦有了子嗣,那就格外的不同。


    如果是公主,則封為嬪位,而要是皇子,那就起碼來個妃位了。


    在皇貴妃不設的情況下,妃位可排在皇後、貴妃之後,偌大的紫禁城,也不過寥寥十來位而已。


    “太醫院的醫正已經把過脈了,確實是喜脈。”


    田仁笑容滿麵地湊過來:“懷孕的是楚美人,家裏是秀才出身,身家清白。”


    “哦!”子嗣太多,朱誼汐一時間並不感到高興,習慣了習慣了。


    見到皇帝有些懵懂,田仁這才低聲道:“是那個您讚她大來著……”


    “她啊!”


    朱誼汐立馬想起來玉碗倒扣這個詞,恍然大悟。


    “按照規矩去辦吧!”


    “對了,得好好伺候著,隻要為皇家開枝散葉,別管是男女,就得保下來。”


    “您放心,奴婢親自看著。”


    田仁鄭重道。


    朱誼汐也不過是打個保險罷了。


    紫禁城的陰私方麵,不知有多少,再怎麽小心也不為過。


    嬪妃有孕,大夫把脈是最起碼的。


    內廷還要查看皇帝起居檔。


    且從受孕之日算起的,認真查閱皇帝的起居檔,這才推斷出來是楚美人在八月二十三日受孕,產期預計在明年的六月初七日左右。


    但凡稍有差時,東廠可不放過他們,不逼問個子醜寅卯來,絕不放過。


    所以在那些大一統王朝,想要搞狸貓換太子這套,亦或者給皇帝戴綠帽子,那是絕對行不通的。


    目前雖然距離產期的日子還有很遠,很多事內廷卻要及早準備:


    保姆,穩婆,乳媼,其他的諸如針線、漿洗、燈火、鍋灶之類的‘上人’——就是嬤嬤,也全數準備停當。


    隻等到產期,胎兒降生,就可以隨時聽用。


    楚美人這邊剛走了太醫,皇後就帶著烏泱泱的一群嬪妃,前來問候。


    賞賜自不必提,都是不會逾矩的東西。


    似是見其家資薄了,皇後又另行賞賜了百塊金圓來。


    驟見金圓,楚美人一時間有些愣神,懷疑見到了假幣。


    一旁調配來的宦官解釋道:“娘娘,這金圓,本來想要發行來著,一如那銀圓一般,流通天下。”


    “但黃金跟白銀比不了,其貴重太多,稍稍磨點金粉下來,就是一筆錢,朝廷本來就缺黃金,自不可讓民間占這便宜。”


    “這倒也是。”楚清漓一愣,隨即恍然。


    說白了,就是黃金的存量太少,就算全部鑄成金幣,麵對大明海量的人口,根本就掀不起一丁點的水花,而且還容易虧本。


    “之前也鑄了一些,聖上也就全部納入內廷,當作賞賜呢,這可實惠的很。”


    她捂了捂肚子,又見了滿眼的富麗堂皇,以及那一匣子的金圓,頓覺那一陣痛沒有白挨,即使紅腫了,也是值得了。


    而這邊處理了宮廷事,禮部就上了題本,言語是荷蘭夷等事。


    禮部拆分個理藩院後,大量的內藩(土司)、外藩(朝鮮),都歸理藩院處置。


    對於弗朗機人等夷人寥寥無幾的事務,依舊由禮部來主持。


    “荷蘭人竟然想派遣使臣入京覲見”


    朱誼汐驚了。


    如果說之前在京城建立大使館,其作用更相當於一個商館,來往的都是做貿易的,大使也是為貿易忙活,頂多收集一些大明的情報。


    但如今的覲見,卻是頭一回,也是大明從所謂有的。


    與一個不是藩國的國家使臣見麵,在百官們看來,這顯得很是無禮和唐突。


    皇帝是那麽容易見的嗎


    荷蘭人什麽心思,朱誼汐一清二楚。


    在奪得台灣後,荷蘭人雖然最終釋懷,不得不妥協,但卻意識到龐大的明朝海軍,是他們壟斷東南亞的最大阻礙。


    但同時,明朝的貿易也讓他們眼饞,以至於進退兩難。


    所以他們就想如同葡萄牙和西班牙一樣,畫一個兩國之間的子午線,分清勢力範圍。


    但這般提議,立馬就被禮部拒絕。


    笑話,區區夷人,也敢對大明指手畫腳


    還國界勢力,你有跟大明對等的資格嗎


    碰到滿頭包後,荷蘭人覺得跟那些官僚們耗下去不值得,就想著直接攻破皇帝。


    在獨裁者皇帝同意下,那些官僚們豈敢違背


    所以,這一次覲見皇帝,經濟利益在其次,政治利益,保護東南亞的勢力就成了主要內容。


    朱誼汐倒是對明荷之間的子午線不感興趣。


    因為東南亞的利益已經被瓜分了,荷蘭人吃掉了八成,這還怎麽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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