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陣愣神,猛的反應過來後,下巴瞬間碎了一地!


    “哢——”


    “哢——”


    “哢——”


    ……


    “我特麽幻聽了嗎?這個神棍說要挑……四個!?”


    “我也聽到了,好像……真是劉淩說的!”


    “難道我們都是在做夢嗎?……”


    見名士們一臉懵逼呆滯的表情,劉淩不得不一字一頓的重述一遍。


    “我——要——挑——四——個!”


    “尼瑪!這次我絕對沒聽錯。他說他要挑四個……名士!”


    人群一陣沸騰,頓時炸開了鍋。


    “臥槽,這是要上天的節奏啊!”


    “快……快跑,有人裝逼,天上要打雷了!”


    ……


    你神棍的身份已經被戳穿,夾著尾巴做人就行了,你在油些什麽呀?


    秋凝妃見劉淩不但跳入火坑,還自己加了一把猛火,精致的玉容頓時展顏一笑。


    “大佬,你禍害了我幾年,終於大發慈悲肯放過我了。好人哪!”


    四個中年也是瞬間笑抽,差點暈倒在地。


    其中一名叫韋別的詩人,唯恐劉淩反悔,瞬間高喊:“快,擺生死台!去請各位副館主來做見證人!”


    然後生怕劉淩跑了,死死地拉住劉淩的衣袖。


    那些名士也都看熱鬧不嫌事大,一炷香後,生死台已經擺好。


    三個副館主詩人青霜居士,佛師星雲禪師,“薛神醫”薛青也都被請了出來。


    得知此處擺下生死台,而且上去的還是劉淩,而且還是一挑四,青霜居士,神醫薛青和星雲禪師皆是一臉懵逼的看著劉淩。


    這小子抽什麽風?好不容易撿回條命,還非往死裏作啊?


    生死台已經擺好,名士們紛紛開始下賭注。


    這是生死台附帶的一種傳統,押寶投注,看好誰就壓誰,而這賭局一般由天幻錢莊做東。


    天幻錢莊,一個財富萬貫的勢力,為名士館提供財力支持,所以星雲禪師等三位副館主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時天幻錢莊的一個話事人站了出來,卻是個殊璃清麗的女子。


    這是天幻錢莊的二小姐唐蓉。


    唐蓉雖然長得膚如凝脂,嫵媚動人,性格卻像男孩子一樣大大咧咧,喜歡跟市井之徒廝混,尤其最愛賭博。


    莊主也是極為無奈,但也不得不把天幻錢莊的賭博生意交給了唐蓉打理。


    “買定離手,假一罰十!劉淩今日生死台上一挑四!買劉淩贏一賠一百,買其他四人贏一百賠一!”


    “……”


    聽到劉淩那慘不忍睹的賠率,名士們頓時一臉黑線。


    這完全一邊倒的賠率,他們活了大半輩子,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雖然知道押劉淩輸根本贏不了多少,但穩賺不賠啊!


    你買上萬金幣,也能賺上一百。你要是有上億金幣的財富,甚至能穩穩的大賺百萬!


    因此不看好劉淩的人紛紛掏出大量寶物,準備將本下大,這樣才有賺頭啊!


    “我押劉淩輸,兩萬金幣!”


    “我也押劉淩輸,十萬金幣!”


    ……


    下麵幾乎清一色都壓劉淩輸。


    “我壓一枚三品丹藥天雪丹。”


    “我押鳳天神藤草一株!”


    “我壓一塊上古青龍玉!”


    ……


    拿出的東西越來越珍貴,壓箱底的寶物都被掏了出來。


    這樣低的賠率,想要有賺頭,必須狠狠的壓把大的。


    反正幾乎是穩賺不賠,下的本越大,收益也一定越多呀!


    而劉淩那邊雖然賠率極高,但誰會認為劉淩能贏?


    除了三五個以前跟劉淩還算不錯的名士押了劉淩一注,再沒任何人看好他。


    而秋凝妃思來想去,最後押了一個祖傳的鳳凰血玉上去,賭劉淩贏。


    她絕不是希望劉淩能贏,隻是想用這珍貴的鳳凰血玉破財消災。


    隻要劉淩能失敗,然後離開名士館,她輸了這鳳凰血玉也心甘情願!


    天幻錢莊做東的唐蓉見到這種場麵,雅致的玉顏也是愁雲慘霧!


    她故意將劉淩的賠率弄得如此之高,沒想到還是沒人願買劉淩贏。


    而且大部分人都拿出了壓箱底的寶物來賭劉淩輸,這次天幻錢莊恐怕要虧到姥姥家了!


    唐蓉跟劉淩以前經常廝混,兩人甚至可以說是狐朋狗友。


    唐蓉頓時附在劉淩耳畔吐氣幽蘭:“老哥啊,雖然我也知道你是廢物,但今天你一定要激發體內的洪荒之力啊!


    你哪怕隻要贏一場,我都能賺個盆滿缽滿啊。要不然我跟我爹沒法交代啊!”


    唐蓉一臉玉淚縱橫,就差給劉淩跪了。


    劉淩也是嘴角狠狠一抽。


    尼瑪!


    老子就被看得這麽慘嗎?


    “劉淩,上台吧!如你所願,一共三戰。我們兩個詩人先打頭陣!”


    開口的是兩個詩人林歸,韋別。


    這二人本是師出名門,是昆山奇人異士張善鬼的八位徒弟之一。


    張善鬼乃是隱居的詩詞大家,八個徒弟也是個個深得其傳。


    不過林歸,韋別二人品行不端,放浪形骸。


    張善鬼後來也是怒斥再三,不過這二人死性不改。


    而林歸,韋別倆師兄弟從來形影不離,與人對賭都是兩人齊上,並非故意以人數之眾欺負劉淩。


    劉淩麵無表情的走上生死台。


    “呂管家,上飲品。給‘劉大師’壯壯膽吧!”


    林歸,韋別大手一揮,他們的呂姓管家頓時端著飲品送到了劉淩跟前。


    劉淩不想浪費時間,直接拿起看似茶杯的東西一飲而盡。


    “噗——”


    還未入喉,劉淩頓時被一股辛辣之味嗆的噴了出來。


    “尼瑪!怎麽是酒?”


    林歸韋別頓時笑抽。


    “劉大師,生死台上的飲品從來都是酒,你不會被皇室揍的連這個都忘了吧?哈哈!”


    劉淩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


    “比詩是吧?來吧,一人一首。寫不死你們!”


    林歸二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酣笑道:“劉淩,你我雖是詩人,也未必非以寫詩作詞才能分個高低,這次我們比……對對子!我們兩人出三個對聯,隻要你能對上來,就算你贏!”


    “對對子?”


    劉淩目光一沉,瞳孔微縮。


    詩人並非隻能寫詩,詩詞歌賦皆是擅長,對對子也是考驗才思的一種。


    不過自己怕個毛線啊?


    對子不就是前世的楹聯嗎?


    地球本就有不少奇絕楹聯,就算找不出與之相對的,大不了直接蘇軾附體,懟不死你丫的!


    “出你的上聯吧!”


    劉淩雙手背負身後,淡淡的道。


    林歸目光一凝盯著劉淩剛才飲酒的酒杯,頓時靈光乍現,撫掌大笑不止。


    “聽好了!一個呂字兩個口,一樣顏色茶和酒,不知哪個口喝茶,不知哪個口喝酒。”


    聽了上聯,名士們不由一愣,然後瞬間哄堂大笑。


    尼瑪!這林歸可真是夠損的,這上聯簡直絕了!


    “一個呂字兩個口”,這呂字明顯指他上酒的呂姓管家。


    一樣顏色茶和酒及後麵兩句,擺明是譏笑劉淩被皇室揍成廢狗之後茶酒不分,已經不知道用嘴喝的是茶還是酒了?


    這上聯可以說把劉淩鄉巴佬的俗態刻畫得淋漓盡致,入木三分!


    “林歸,你特麽真是損人的祖師爺!你小子心腸也忒壞了,哈哈!”


    “我平生損人無數,但損的如此含蓄入味,應時應景,老夫也是甘拜下風啊!高,實在是高!


    “我去,真特麽淫才啊!林歸,你這是想讓劉淩直接含羞而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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