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摩擦而過,程怡眼隻盯著上方那一線天空的顏色,終於視野寬廣,銷磨離去,程怡有種重新做人的感覺,隻是這感歎剛出現,就感覺前方速度驟然加快!


    順地向前,周圍不知名的植物尖刺、細小的石子、雜碎的硬物……順著這拖拉,揉進了肉裏,靈氣耗盡、長久不休、血氣不足,此時的程怡已經開始模糊,僅憑著一口氣撐著。


    漸漸的,不知從何時植物開始減少,“嘭!”程怡被扔在地上,勉強睜眼,才看到原來又回到了雷池,心中泛起苦笑,沒想到輾轉幾次,都還是要來這裏。


    鬆淮俯首看著,程怡此時麵黃無唇色、肉翻骨露、筋脈都有些斷裂微縮、呼吸輕不可聞……


    麵無表情的用著,不知從哪得來的棍子,戳了下程怡,複又直起身子,伸了伸胳膊,“如此安生,多好,為什麽要跑呢,我這一路對你們可不錯啊,如今隻不過是想讓你們稍微出點力而已。”


    “所以啊,人啊,要懂進退。”


    “不過,若是你求我,我早已放過你了啊,可惜是個賤骨頭!”說著還用腳踹了一下程怡。


    “啪”隻見一白色瓷瓶掉落在程怡麵前,“吃了它,隻要你能將那雷池裏麵的東西引出來,我就放了你。”


    程怡掀了掀眼皮,根本無力動手。


    鬆淮見狀捏著程怡的下巴,將那丹藥塞了進去,“便宜你了,這可是五品丹藥啊。”


    之後那一直綁著程怡的法器又出現,纏在程怡腰上,不待丹藥的藥力起作用,就拖著程怡走向雷池。


    “看你髒的,去洗洗澡吧。”


    說著就將程怡投入進雷池,隻是一晃就拉了出來,但就這瞬間程怡直接成了一煤球。


    程怡出來後,鬆淮迅速神識搜尋,那雷獸還是沒有影子。


    轉眼看著苟延殘喘的程怡,鬆淮沉默,看來,這方法不能吸引他過來。


    而程怡躺在地上,此時更是連抬眼的力氣都沒有,不過幸好此時藥力散出,遊走全身開始起效,既然逃不掉,程怡直接放任自己入定,開始修複傷勢。


    鬆淮見狀也沒有理會,反而支著下巴琢磨,該怎麽辦,莫不是非得自己進入,可這這雷池也不知有多深,裏麵也不知有沒有其他東西,而且是不是雷獸也還沒有確定,這險到底值不值得冒?


    可恨這趙宇陽一點用都沒有,進去後一點水花兒也沒濺起來就消失了。轉眼看到調息的程怡,鬆淮眉目一挑,還是得用她去試探。


    沒有了折騰,程怡體內的藥力開始起作用。


    兩日後,程怡的傷勢已經恢複,隻是程怡並沒有移動,而且思索,以鬆淮的行為來看,那雷池中似乎有什麽吸引著他,如此抓自己前來,怕是被當成了誘餌。


    轉眼想到進入雷池的瞬間,感受到的威力,雖然沒有天劫的力量大,但也隻是一絲也抵得上金丹期。


    若要進入其中細探,怕是至少得元嬰期,不過深處,那會兒進去根本來不及探測,這些都是程怡的猜測。


    “調理好了?”突然鬆淮的聲音傳來。


    程怡摸了摸袖中的五行球,站了起來回道,“鬆真人。”程怡對鬆淮的折磨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此時的程怡已經和被韻惑侮辱時的程怡有天差地別,已經成為一個真正的修士,而鬆淮,他必將死在自己手上,所以程怡對鬆淮是漠然無視,所以才能平靜的麵對。


    “嗯,既然好了,那就主動進去吧。”見程怡如此平靜回話,鬆淮眼睛一閃,這程怡看來將對自己的恨意隱藏的異常深啊,不過,她注定走不出這裏!


    程怡聽罷,心思一轉,冷哼道,“鬆真人,想讓弟子賣命,那也得有好處不是嗎?”


    “若我猜的不錯,真人是把晚輩當誘餌,可這誘餌若是一不小心死了,等下你估摸就得自己進去了。”


    “畢竟我們與隊伍已經分開許久了,你再想悄無聲息找別的修士,怕是沒那麽容易!”


    “而我現在可是你最後的選擇!”所以不管怎麽折磨,這一路鬆淮都未要了自己的名!


    而且程怡現在已經確定,鬆淮進那妖獸洞後,怕是連一隻妖獸都沒有看見,不然他完全可以用那妖獸替代自己,所以程怡現在有恃無恐!


    鬆淮盯著程怡看了一會兒說道,“嗬~膽子倒不小!”


    “這個給你,可抵元嬰初期攻擊一次。”


    “若不是引不出,那你別出來了。”


    程怡拿著圓球,低頭嘴角牽起一絲微笑,打發叫花子的嗎?


    “如此,那鬆真人,我進去了。”


    程怡周身撐起靈氣,看著幽深不見底的雷池,緩緩踏了進去。


    一步踏入,一股怪異的能量圍繞,周圍景移物動,程怡驚奇的發現,腳下竟然踏的是實地!程怡連忙撐起鬆淮給的防禦法器。


    這才敢細探,隻見這裏一百見方,似是一虛室,此時僅有程怡一人。


    “有人嗎?”程怡問道,隻是話出口卻沒有聲音傳出。


    沒有介質傳聲嗎?


    程怡皺眉,回望,卻見鬆淮並未來到雷池旁,似乎與並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眼神微動,回頭前行不過幾步,就感覺到儲物袋中,有東西在顫動。


    這是……


    這是一個褐色的的令牌,其上刻有暗紋,中間隻是寥寥數筆勾勒竹形,這是樓明留給自己的令牌。


    程怡握著正要神識細探,這令牌卻突然滾燙不斷搖動,程怡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景象,試探的將手中的令牌鬆開。


    隻見這令牌突然高升,周圍散發著幽幽的光芒,籠罩著地麵的一塊。


    之後就見那本是光滑無物的地麵,如同有人刻畫一般的,細細密密出現痕跡,最後形成一個陣法,其上陣紋無數。


    程怡細敲了一會兒推斷,這可能是上古傳送陣,隻是也不知其傳往何處,而且它似乎缺少了一些,不完整。更重要的是這上麵還有五個凹槽,均分五處,以其形狀推斷,不是靈石。


    這樓明到底知不知道,這令牌的作用,本來程怡還以為這隻是其身份或者家族的信物,如今看來怕不是這麽簡單。


    隻是這傳送陣並不完整,如今出現也使用不了,而且以程怡的修為還不能修補。


    靈氣揮出,將令牌收起,隻見地麵顫動傳送陣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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