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家規，地有地域。你既然不聽勸，那就要承擔應有的懲罰！”
似是審判般的聲音響起。
懸浮在空中，程怡站在囚籠裏眸色深沉，這些烏鴉到底想做什麽！還有這個地方，難不成有什麽說頭？
程怡心中瞬間閃過數個念頭，最後鬆下了緊握的拳頭，低垂著眼，如此，倒不如看看它到底要做什麽。
“我能問下，我犯什麽錯了？”
“嗬，不知道規矩還敢進來，如此更應該讓你好好學學規矩！”
巨大的食屍烏鴉鋒利的爪子抓著困著程怡的囚籠，穿過層層灰色。
過了一會兒，似是覺得程怡挺識時務，突然開口道，“殺了我的族人，你也算是不錯，隻要你能出來，我讓你隨便選！”說完，程怡就覺察到自己在迅速下墜，周圍的灰色瞬間顏色變深，抬頭就看到食屍烏鴉在上方冷漠的看著自己。
“碎！”程怡嘴角輕勾起，手掌猛攥，周圍禁錮程怡的灰色囚籠瞬間粉碎。
這灰色囚籠與那圍牆形成的方法應是同一種，程怡雖然打不開這圍牆，但是一個小小的囚籠還是不在話下，更何況已經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
食屍烏鴉看著腳踩黑霧好整以暇看著自己的程怡，眼睛微縮，正要繼續說些什麽，不想一道雷係法術，迅速攻擊上來。
爆裂的靈氣瞬間攪動周圍的灰氣，食屍烏鴉尖叫著瞬間高飛。
“你竟然耍詐！”食屍烏鴉氣急敗壞。
“紅紅！”程怡身形驟然拔高，肩上的紅紅聽得程怡喊聲，不耐煩的翻著白眼：讓我出手，卻不給我靈果！
紅紅迅速躥了出去，隻是在即將抓到食屍烏鴉時，其背後濃鬱的灰氣突然翻騰，食屍烏鴉沒有絲毫反抗能力被席卷其中，緊接著迅速形體渙散。
之後就見這灰氣就好像有意思一般，迅速聚攏，之後鋪天蓋地的朝著程怡壓迫而來。
程怡手指動了動，卻是沒有反抗。
很奇怪，真的很莫名其妙！
這裏真的有出口嗎？
還有這個地方，真的很像人為的！
似是將整個陵園的灰氣都調動了起來，程怡沒有絲毫反抗，就被打入了深深的黑氣之中。
不是程怡不反抗，而是兩者根本不在同一個等級上！反抗，不過是浪費力氣而已。
“選定離手”，這更像是一種決斷！
唯一，規則。
這裏的情況不好明確，不過那巨大的食屍烏鴉說，等自己從黑霧中出來，便讓自己隨便選……所以，下去不會死！
程怡拚接著僅有的訊息，再走一波衝擊襲來時失去了意識。
“起來！新人！”
“啪”隨著聲音的響起，眾人便看到抽離的鞭影，夾雜著帶起的血跡在在昏沉的空中漫舞。
“嗬，還真是夠弱的，給了她一天的時間竟然還沒有醒！”說話的男修露出一個肩膀，衣服鬆鬆垮垮的係在身上，滿臉胡須，此時見地上的修士受了一鞭後竟然還未清醒，不由的又抽了上去。
隻是這次落下的鞭子並沒有發出聲響，反而是被一隻白皙的手緊緊抓著。
周圍的修士見狀，都不自禁的抖了抖身體，似是很害怕這男修。
“呦，醒了！”男修大笑著湊近了，手中掐訣，隻是瞬間地上著原本髒兮兮的人變得幹淨起來，上下打量後滿臉嫌棄，“算了，湊合著是個女修！”
程怡皺眉，身體瞬間翻起，揪著那鞭子，猛的將剛才的修士踩在腳下，之後迅速打量著四周：薄薄的黑色環繞，周圍的修士都是一副麵黃肌瘦的樣子，一手摸向腰間，靈獸袋和儲物袋都不見了！
“誰拿了我的東西！”程怡冷眼看著其他修士，被看到的修士皆是畏畏縮縮，不敢直視程怡的目光。
“是誰！”程怡腳下猛然用力，心中的戾氣不斷攀升，“還有，我身上的那小猴呢！”
“賤人，放開！”被踩的修士，臉色難看，自依附大人以來，誰看自己不是小心翼翼，滿嘴阿諛奉承，這女修竟然敢動自己，找死！
調動體內的靈氣，可不知為何，往日乖順的靈氣，突然在經脈中亂竄，連忙停止了運行，對著周圍的修士吼道，“還愣著幹嘛，趕緊將這女修，給我殺了！”
周圍瘦弱的修士聽罷，皆是毫無反應。
男修見此大怒，“誰殺了她，我就放誰自由！”
聽此，周圍修士的眼中迸發出亮光，迅速圍了上來。
“嗬！”突然一聲冷笑傳來，程怡腳掌驟然用力，“看來，你還沒弄清情況啊！”
“賤人，嗯？我可算是見識到了，沒想到這修真界的男修也會潑婦罵街啊！”
“賤……！”
“嗯？”程怡的腳尖驟然移到男修的丹田，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狠狠的踩了下去。
“住手！”感受到丹田中那不屬於自己的靈氣，男修驚的身體不住哆嗦，汗水不斷的流下，不多時就浸透了整個衣衫。
不是法衣？程怡眼睛微眯。
“我說，我說。”男修的胸脯不斷起伏，眼珠卻是不斷亂轉，“我也不知你的東西去哪了，我隻是看你長得好看，想收了你！”
長得好看？
“看來你是不會說實話了。”程怡腳下猛踩，頓時將對方的丹田踩破，鮮紅的血液慢慢順著男修的肚皮溢出，程怡的腳深陷其中。
“你會死的，你會死的！”男修不斷的詛咒程怡。
但即使是這樣男修依然都沒有說出程怡想要的，蒼白著臉，眼神看著程怡幽幽的泛著綠光，似乎下一瞬就會將程怡吞噬。
知道自己已經是廢人，男修不知想到了什麽猛然坐起緊抱著程怡的腿，發出最後的怒吼，“大人會給我報仇！”
看著已經沒有氣息的男修，程怡體內靈氣一震，抽出了腳，環視一周，“誰來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個元嬰修士，竟然敢這麽猖狂，誰給他的膽子。
而且修士竟然會麵黃肌瘦？雖然此地沒有靈氣，但是以修士的體魄怎麽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這個地方，和上麵那灰色地方有什麽聯係……
程怡雖然被那灰色氣息壓製的氣血衝體，但是最後一眼看到的景象，卻是牢牢的記在了心中，有一扇門……
隻是周圍的修士無一出聲，個個體虛身弱，一副縱x過度的樣子。
程怡見此也不指望他們直接閉目感應，隻是也不知是距離遠還是怎麽的，和遮天傘之間的聯係若有若無。
雖然知道程怡不好惹，可是男修口中的大人，似乎積威已久，即使如此眾人也不敢開口。
現在沒了那男修的壓製，此時個個神情麻木，蹲坐在地上。
至此，程怡才將整個地方看清。眾人此時應是在一山坳處，向上是無邊的黑暗，隻是在某一節點處，黑色淡了一絲。
所裏這裏是分等級的！
“道友，如果我告訴你東西的去向，能否保護她！”
就在程怡出神時，突然從一角落中，悉悉索索走出來也女修，對比其他修士，這女修的狀態已經算是好的。
而其他的修士聽到女修的話，皆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這女修，女修不為所動，執著的看著程怡。
程怡收回目光，“說說看。”
女修聽罷，咬著嘴唇，眼中閃過猶豫，最後是破釜沉舟的決心。
“這裏是先賢陵。”
“隻有大賢大智的修士才能埋葬在這裏。”女修說著試探的看向程怡，見她沒有反應後，才繼續講述。
“先賢陵本來不在千機秘境，隻是不知為何突然消失了，而再現時已經在千機秘境。曾經的先賢陵是中央世家弟子獲得秘術的重要地方，所以當年轉移時，這裏麵困的有修士，等他們千難萬險出去後，外界之人才知道先賢陵竟然轉移了地方。”
“是那個石碑？”
“不錯，修士隻要進入感應，就能尋到符合自己的傳承。”
“嗬，就不怕出問題。”這麽簡單，那那些烏鴉呢？
“道友多慮了，因為埋葬在這裏的修士，大多都是中央世家的修士。這些世家雖然利益傾軋，但是在傳承上麵卻不會動手腳。”
所以，宗門，才會在中央地區這麽難以立足，而這些年宗門地位不斷攀升，怕就是這先賢陵出問題以後。程怡突然想到廖啟建的話，心中推測到。
女修臉上閃過苦澀，“我是寧家的人。”程怡臉上頓時有些怪異，寧家？
“冰絕寧家？”
“嗯。”女修沒有意外，畢竟說起寧家，說起中央地區，這隻有這個寧家，緩緩拿出一玉符，“若是能出去，請將小女送至寧家。”
程怡看著在她懷中沉睡的小姑娘，白嫩的臉蛋雖有些病態的顏色，但整體卻很是沒什麽大問題，看著不過六七歲，此時已有築基期的修為。
“我為她起名叫寧舒，願她萬事從容。”
“倒是好名字。”
“這裏。”女修眉心抵著女孩的額頭，“這裏曾是先賢白鷺的地方，隻是不知為何成了這樣，你看那黑色，分三層，以實力區分。
而我們在最底層，被稱為靈氣源。
這地方沒有靈氣，不知出路。開始大家都是渾渾噩噩的度日，不知何時，有人無意中發現，這黑氣中竟然含有靈氣，隻是吸入後會迅速衰敗，所以我們這些修為低的或得罪人的，就成了轉化器，過濾黑氣，而他們則吸收純淨的靈氣。
據說，這裏有白鷺大修仙術傳承，至於具體是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而這些人，也不知為何一致認定隻有得到了白鷺的仙術傳承，就能破開這裏！”
“嗬，仙術，沒有仙氣它如何施展呢？所以這裏的人瘋了！我雖不在意，可我不能讓我的女兒陷入與我同樣的境地！太還這麽小，還沒有看到外麵的世界。可是我找不到別人幫我，嗚嗚……”
“說說我的東西在哪。”程怡皺眉，煽情，這女修想做什麽？
“第二層，有十位大人，而這裏所屬的是初嵐大人的領地。”女修說道這裏眼中閃過莫名神色，“若是你看到，幫我問問他，是否還記得寧樂！”
“可以。”
“多謝。”似是看出程怡對別的沒有興趣，寧樂簡單的將十位大人介紹了一下，便將懷中的小姑娘遞給了程怡。
“你的那些東西應在他們手下的小嘍囉手中，至於在哪，這就靠你自己尋找了。”
懷中突然多了一個散發著熱氣的東西，程怡斂了斂神色，“我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掉下來的。”寧樂道：“我問過其他修士，他們和我一樣都是掉落在這裏的，至於你身上的東西，是被發現後收走的。”
程怡將寧舒遞給寧樂，“這外麵是什麽？”
寧樂搖搖頭，“不知道，從未有人踏入過。”
程怡聽罷就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一步步的踏上了陡壁，此時隻要再有一步就可以站在山坡上。
眾人此時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擾到程怡。
“怎麽，都看著我做什麽？我可是怕死的很呢，才不敢出去。”外麵是一片黑色。
在程怡的眼神下，眾人又恢複了麻木。
“你早點走吧。”寧樂道，“他們馬上回會派遣下來修士了。”
程怡聽罷坐在一石塊上，“上去做什麽，在這裏又沒有危險，來一個我殺一個就是了。”
“你答應我……”
“我答應你了什麽？”程怡反問道。
是啊，對方隻答應了自己保護寧舒……寧樂緊抱著寧舒，懷中的小女孩似是有些疼，懵懂的睜開眼睛，“母親……”
寧樂迅速揚起頭，過了一會兒才看向寧舒，臉上除了眼角有些紅之外什麽也看不出來，“醒了？”
“嗯。”寧舒大大的眼睛看著寧樂，似是要看進她的心中。
寧樂拾起微笑，親了親寧舒，指著程怡道，“以後你就跟著那位姨姨了。”
寧舒抓著寧樂衣襟的手猛然攥緊，最後在寧樂期盼的目光下點頭，之後迅速趴在了寧樂肩上緊緊的抱著，“母親，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寧樂聽罷心中一酸，“對不起……寧舒記住，隻有自己活著，才能守住擁有的，而你是母親的全部！所以，你要比他們都活的久！”
“活的久？”糯糯的聲音中透露著不解，一雙大眼在寧樂看不到的地方卻是悲傷難抑，雖然小，但寧舒卻已看遍了世間的殘酷。
“對！替母親去上界看看，據說那裏的修士揮手間可移山填海，母親卻是不信，所以寧舒去幫母親看看。”
良久低低的聲音傳出，“好。”
似是審判般的聲音響起。
懸浮在空中，程怡站在囚籠裏眸色深沉，這些烏鴉到底想做什麽！還有這個地方，難不成有什麽說頭？
程怡心中瞬間閃過數個念頭，最後鬆下了緊握的拳頭，低垂著眼，如此，倒不如看看它到底要做什麽。
“我能問下，我犯什麽錯了？”
“嗬，不知道規矩還敢進來，如此更應該讓你好好學學規矩！”
巨大的食屍烏鴉鋒利的爪子抓著困著程怡的囚籠，穿過層層灰色。
過了一會兒，似是覺得程怡挺識時務，突然開口道，“殺了我的族人，你也算是不錯，隻要你能出來，我讓你隨便選！”說完，程怡就覺察到自己在迅速下墜，周圍的灰色瞬間顏色變深，抬頭就看到食屍烏鴉在上方冷漠的看著自己。
“碎！”程怡嘴角輕勾起，手掌猛攥，周圍禁錮程怡的灰色囚籠瞬間粉碎。
這灰色囚籠與那圍牆形成的方法應是同一種，程怡雖然打不開這圍牆，但是一個小小的囚籠還是不在話下，更何況已經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
食屍烏鴉看著腳踩黑霧好整以暇看著自己的程怡，眼睛微縮，正要繼續說些什麽，不想一道雷係法術，迅速攻擊上來。
爆裂的靈氣瞬間攪動周圍的灰氣，食屍烏鴉尖叫著瞬間高飛。
“你竟然耍詐！”食屍烏鴉氣急敗壞。
“紅紅！”程怡身形驟然拔高，肩上的紅紅聽得程怡喊聲，不耐煩的翻著白眼：讓我出手，卻不給我靈果！
紅紅迅速躥了出去，隻是在即將抓到食屍烏鴉時，其背後濃鬱的灰氣突然翻騰，食屍烏鴉沒有絲毫反抗能力被席卷其中，緊接著迅速形體渙散。
之後就見這灰氣就好像有意思一般，迅速聚攏，之後鋪天蓋地的朝著程怡壓迫而來。
程怡手指動了動，卻是沒有反抗。
很奇怪，真的很莫名其妙！
這裏真的有出口嗎？
還有這個地方，真的很像人為的！
似是將整個陵園的灰氣都調動了起來，程怡沒有絲毫反抗，就被打入了深深的黑氣之中。
不是程怡不反抗，而是兩者根本不在同一個等級上！反抗，不過是浪費力氣而已。
“選定離手”，這更像是一種決斷！
唯一，規則。
這裏的情況不好明確，不過那巨大的食屍烏鴉說，等自己從黑霧中出來，便讓自己隨便選……所以，下去不會死！
程怡拚接著僅有的訊息，再走一波衝擊襲來時失去了意識。
“起來！新人！”
“啪”隨著聲音的響起，眾人便看到抽離的鞭影，夾雜著帶起的血跡在在昏沉的空中漫舞。
“嗬，還真是夠弱的，給了她一天的時間竟然還沒有醒！”說話的男修露出一個肩膀，衣服鬆鬆垮垮的係在身上，滿臉胡須，此時見地上的修士受了一鞭後竟然還未清醒，不由的又抽了上去。
隻是這次落下的鞭子並沒有發出聲響，反而是被一隻白皙的手緊緊抓著。
周圍的修士見狀，都不自禁的抖了抖身體，似是很害怕這男修。
“呦，醒了！”男修大笑著湊近了，手中掐訣，隻是瞬間地上著原本髒兮兮的人變得幹淨起來，上下打量後滿臉嫌棄，“算了，湊合著是個女修！”
程怡皺眉，身體瞬間翻起，揪著那鞭子，猛的將剛才的修士踩在腳下，之後迅速打量著四周：薄薄的黑色環繞，周圍的修士都是一副麵黃肌瘦的樣子，一手摸向腰間，靈獸袋和儲物袋都不見了！
“誰拿了我的東西！”程怡冷眼看著其他修士，被看到的修士皆是畏畏縮縮，不敢直視程怡的目光。
“是誰！”程怡腳下猛然用力，心中的戾氣不斷攀升，“還有，我身上的那小猴呢！”
“賤人，放開！”被踩的修士，臉色難看，自依附大人以來，誰看自己不是小心翼翼，滿嘴阿諛奉承，這女修竟然敢動自己，找死！
調動體內的靈氣，可不知為何，往日乖順的靈氣，突然在經脈中亂竄，連忙停止了運行，對著周圍的修士吼道，“還愣著幹嘛，趕緊將這女修，給我殺了！”
周圍瘦弱的修士聽罷，皆是毫無反應。
男修見此大怒，“誰殺了她，我就放誰自由！”
聽此，周圍修士的眼中迸發出亮光，迅速圍了上來。
“嗬！”突然一聲冷笑傳來，程怡腳掌驟然用力，“看來，你還沒弄清情況啊！”
“賤人，嗯？我可算是見識到了，沒想到這修真界的男修也會潑婦罵街啊！”
“賤……！”
“嗯？”程怡的腳尖驟然移到男修的丹田，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狠狠的踩了下去。
“住手！”感受到丹田中那不屬於自己的靈氣，男修驚的身體不住哆嗦，汗水不斷的流下，不多時就浸透了整個衣衫。
不是法衣？程怡眼睛微眯。
“我說，我說。”男修的胸脯不斷起伏，眼珠卻是不斷亂轉，“我也不知你的東西去哪了，我隻是看你長得好看，想收了你！”
長得好看？
“看來你是不會說實話了。”程怡腳下猛踩，頓時將對方的丹田踩破，鮮紅的血液慢慢順著男修的肚皮溢出，程怡的腳深陷其中。
“你會死的，你會死的！”男修不斷的詛咒程怡。
但即使是這樣男修依然都沒有說出程怡想要的，蒼白著臉，眼神看著程怡幽幽的泛著綠光，似乎下一瞬就會將程怡吞噬。
知道自己已經是廢人，男修不知想到了什麽猛然坐起緊抱著程怡的腿，發出最後的怒吼，“大人會給我報仇！”
看著已經沒有氣息的男修，程怡體內靈氣一震，抽出了腳，環視一周，“誰來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個元嬰修士，竟然敢這麽猖狂，誰給他的膽子。
而且修士竟然會麵黃肌瘦？雖然此地沒有靈氣，但是以修士的體魄怎麽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這個地方，和上麵那灰色地方有什麽聯係……
程怡雖然被那灰色氣息壓製的氣血衝體，但是最後一眼看到的景象，卻是牢牢的記在了心中，有一扇門……
隻是周圍的修士無一出聲，個個體虛身弱，一副縱x過度的樣子。
程怡見此也不指望他們直接閉目感應，隻是也不知是距離遠還是怎麽的，和遮天傘之間的聯係若有若無。
雖然知道程怡不好惹，可是男修口中的大人，似乎積威已久，即使如此眾人也不敢開口。
現在沒了那男修的壓製，此時個個神情麻木，蹲坐在地上。
至此，程怡才將整個地方看清。眾人此時應是在一山坳處，向上是無邊的黑暗，隻是在某一節點處，黑色淡了一絲。
所裏這裏是分等級的！
“道友，如果我告訴你東西的去向，能否保護她！”
就在程怡出神時，突然從一角落中，悉悉索索走出來也女修，對比其他修士，這女修的狀態已經算是好的。
而其他的修士聽到女修的話，皆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這女修，女修不為所動，執著的看著程怡。
程怡收回目光，“說說看。”
女修聽罷，咬著嘴唇，眼中閃過猶豫，最後是破釜沉舟的決心。
“這裏是先賢陵。”
“隻有大賢大智的修士才能埋葬在這裏。”女修說著試探的看向程怡，見她沒有反應後，才繼續講述。
“先賢陵本來不在千機秘境，隻是不知為何突然消失了，而再現時已經在千機秘境。曾經的先賢陵是中央世家弟子獲得秘術的重要地方，所以當年轉移時，這裏麵困的有修士，等他們千難萬險出去後，外界之人才知道先賢陵竟然轉移了地方。”
“是那個石碑？”
“不錯，修士隻要進入感應，就能尋到符合自己的傳承。”
“嗬，就不怕出問題。”這麽簡單，那那些烏鴉呢？
“道友多慮了，因為埋葬在這裏的修士，大多都是中央世家的修士。這些世家雖然利益傾軋，但是在傳承上麵卻不會動手腳。”
所以，宗門，才會在中央地區這麽難以立足，而這些年宗門地位不斷攀升，怕就是這先賢陵出問題以後。程怡突然想到廖啟建的話，心中推測到。
女修臉上閃過苦澀，“我是寧家的人。”程怡臉上頓時有些怪異，寧家？
“冰絕寧家？”
“嗯。”女修沒有意外，畢竟說起寧家，說起中央地區，這隻有這個寧家，緩緩拿出一玉符，“若是能出去，請將小女送至寧家。”
程怡看著在她懷中沉睡的小姑娘，白嫩的臉蛋雖有些病態的顏色，但整體卻很是沒什麽大問題，看著不過六七歲，此時已有築基期的修為。
“我為她起名叫寧舒，願她萬事從容。”
“倒是好名字。”
“這裏。”女修眉心抵著女孩的額頭，“這裏曾是先賢白鷺的地方，隻是不知為何成了這樣，你看那黑色，分三層，以實力區分。
而我們在最底層，被稱為靈氣源。
這地方沒有靈氣，不知出路。開始大家都是渾渾噩噩的度日，不知何時，有人無意中發現，這黑氣中竟然含有靈氣，隻是吸入後會迅速衰敗，所以我們這些修為低的或得罪人的，就成了轉化器，過濾黑氣，而他們則吸收純淨的靈氣。
據說，這裏有白鷺大修仙術傳承，至於具體是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而這些人，也不知為何一致認定隻有得到了白鷺的仙術傳承，就能破開這裏！”
“嗬，仙術，沒有仙氣它如何施展呢？所以這裏的人瘋了！我雖不在意，可我不能讓我的女兒陷入與我同樣的境地！太還這麽小，還沒有看到外麵的世界。可是我找不到別人幫我，嗚嗚……”
“說說我的東西在哪。”程怡皺眉，煽情，這女修想做什麽？
“第二層，有十位大人，而這裏所屬的是初嵐大人的領地。”女修說道這裏眼中閃過莫名神色，“若是你看到，幫我問問他，是否還記得寧樂！”
“可以。”
“多謝。”似是看出程怡對別的沒有興趣，寧樂簡單的將十位大人介紹了一下，便將懷中的小姑娘遞給了程怡。
“你的那些東西應在他們手下的小嘍囉手中，至於在哪，這就靠你自己尋找了。”
懷中突然多了一個散發著熱氣的東西，程怡斂了斂神色，“我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掉下來的。”寧樂道：“我問過其他修士，他們和我一樣都是掉落在這裏的，至於你身上的東西，是被發現後收走的。”
程怡將寧舒遞給寧樂，“這外麵是什麽？”
寧樂搖搖頭，“不知道，從未有人踏入過。”
程怡聽罷就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一步步的踏上了陡壁，此時隻要再有一步就可以站在山坡上。
眾人此時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擾到程怡。
“怎麽，都看著我做什麽？我可是怕死的很呢，才不敢出去。”外麵是一片黑色。
在程怡的眼神下，眾人又恢複了麻木。
“你早點走吧。”寧樂道，“他們馬上回會派遣下來修士了。”
程怡聽罷坐在一石塊上，“上去做什麽，在這裏又沒有危險，來一個我殺一個就是了。”
“你答應我……”
“我答應你了什麽？”程怡反問道。
是啊，對方隻答應了自己保護寧舒……寧樂緊抱著寧舒，懷中的小女孩似是有些疼，懵懂的睜開眼睛，“母親……”
寧樂迅速揚起頭，過了一會兒才看向寧舒，臉上除了眼角有些紅之外什麽也看不出來，“醒了？”
“嗯。”寧舒大大的眼睛看著寧樂，似是要看進她的心中。
寧樂拾起微笑，親了親寧舒，指著程怡道，“以後你就跟著那位姨姨了。”
寧舒抓著寧樂衣襟的手猛然攥緊，最後在寧樂期盼的目光下點頭，之後迅速趴在了寧樂肩上緊緊的抱著，“母親，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寧樂聽罷心中一酸，“對不起……寧舒記住，隻有自己活著，才能守住擁有的，而你是母親的全部！所以，你要比他們都活的久！”
“活的久？”糯糯的聲音中透露著不解，一雙大眼在寧樂看不到的地方卻是悲傷難抑，雖然小，但寧舒卻已看遍了世間的殘酷。
“對！替母親去上界看看，據說那裏的修士揮手間可移山填海，母親卻是不信，所以寧舒去幫母親看看。”
良久低低的聲音傳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