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過去了,別墅周圍的喪屍散去不少,但是院子內卻湧入了更多的喪屍,徘徊著不願意離開,真懷疑它們是不是還保留著一定的智商,一旦別墅內的人稍稍露麵,它們就會瘋狂的攻擊大門,一樓的玻璃門因此出現了裂痕,幸好當初他們對門窗都進了加固。


    現在大家基本不敢在一樓出現了,唯恐更加刺激到樓下的喪屍。


    經過兩天的消耗,食物已經沒有了,當天晚上鍾劍隻吃了一小袋膨化食品,咖啡倒是能夠隨便喝,用來刺激腸胃,解除饑餓感,隻是一想到泡咖啡的水來至三樓遊泳池,不知道多少人在裏麵泡過,甚至可能……


    鍾劍強忍著頭皮下咽,安慰自己相對活命而言,這不算什麽。


    兩天來大家一直不斷在研究商討逃跑的路線,鍾劍對美國地理環境的了解都還停留在紙麵和網絡上,需要更多的參考和意見。


    決定一個長期的生存定居點,就必須考慮方方麵麵的東西,食物、水、環境,以及是否能夠有效避開喪屍,這些人中大概隻有凱特琳最有話語權,她自稱曾經在藍嶺山區進行過野外生存和培訓。


    根據她的描述,在那片崇山峻嶺之間,有一塊地勢平坦的凹地,被當地富豪開發成農場,各類設施齊全,後來改建成旅遊度假村,經常舉辦夏令營活動,一條小溪貫穿整個農場,也是查特胡奇河的上流發源地之一,而且上山的路徑車輛無法同行,必須步行,周圍地形險要,正適合他們這些人居住生存。


    唯一擔心的是這塊農場已經被當地人捷足先登了。


    鍾劍不以為然道:“幾百年前這塊大陸還被印第安人統治,後來被白人占據,作為征服者從來沒有道理可講,而且這還事關我們今後的生死,如果他們願意接納,大家就和平相處;如果不行,我們就用手裏的槍告訴他們,誰才能主宰一切。”


    大家怔怔的看著鍾劍,雖然知道他說的是正確的,但是已經習慣了文明生活的他們,心裏有些無法接受。


    鍾劍抬頭看了看自己的隊伍,殘的殘,老的老,剩下的都是一些女人孩子,曾經能夠幫助自己的安東尼奧,左手在那晚殘廢了,現在包裹的像一個粽子。


    唯一還算健全的泰勒,因為那天的事情,陷入深深的自責中,原本沉默的他變得更加寡言少語了,也不知道他心裏是什麽打算。


    幸好幾個女人都讓人放心,安德麗娜心思細膩,善於溝通;凱特琳見識多廣,觀察敏銳;梅根懂得察言觀色,越發像一個亞馬遜女戰士;艾米……


    鍾劍心頭一陣火熱,強壓下這股衝動,說道:“一旦亞特蘭大出現意外,大家直接沿二十號公路北上,進入山區,首先優先考慮農場,第二是山林防火指揮站,最後才是美軍基地。”


    他在地圖上用紅筆,將這三塊區域用線相連,畫出一個不等邊三角,抬頭道:“軍事基地,萬不得已不要進入,現在的軍人已經變質,等我們的實力增強後,再跟他們進行接觸,但我想那裏很可能已經被喪屍攻陷了,還有沒有其他問題?”


    這塊軍事基地是艾倫告訴自己的,曾經駐紮的是美軍精銳遊騎兵部隊,拿下這塊地盤,對他們未來的發展好處不言而喻,鍾劍已經將它納入自己的禁臠之中。


    “為什麽我們不直接北上,還要去一趟蘭特蘭大?”泰勒不解問道。


    凱特琳幫忙解釋道:“藍嶺山脈屬於阿帕拉契山脈的一部分,海拔2000米左右,麵積九百多公裏,一旦進入很可能在山林裏迷路,我們沒有人真正懂得野外生存經驗,必須擁有足夠充足的準備和物資,滿足野外生存的需要。”


    鍾劍點了點頭,事實上他還有點私心,他有種預感既然讓穿越地點在亞特蘭大,並不是沒有原因的,他想趁著這個機會進城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主角瑞克。


    鍾劍道:“經過這次的事情我想大家都吸取了足夠的教訓,但既然已經發生了,我不想再責怪誰。”


    他看了看喬治、泰勒和安東尼奧三人,他們三個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自己在這件事的處置上也有問題,繼續道:“在現在的環境,沒有人能夠靠自己單獨的活下去,我們都需要一個緊密聯係的在一起的團隊,這就需要我們相互信任,緊密配合,未來的道路還很長,如果我們現在都彼此猜疑,無法信任對方,那麽如何去跟喪屍戰鬥,去跟那些喪失理性的歹徒抗爭?”


    他話說完,大夥反應平平,一臉淡然,鍾劍忍不住暗自苦笑,自己還真沒有演說天賦啊,是不是語氣問題,應該更加激昂一點,是不是增加點手勢,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


    安東尼奧呆滯了下,突然開口道:“頭,你說的真有道理!”


    娘的,你個逗逼,給老子滾蛋!


    安德麗娜尷尬的輕咳了一聲,道:“明天就要離開了,大家各自去準備吧!”


    大家麵色沉重,他們知道雖然計劃很好,但是危機重重,如何突破樓下的喪屍包圍就是首先要麵對大問題,按照鍾劍的計劃是由眾人吸引喪屍的注意力,然後鍾劍尋找機會進入油罐車,駕駛著車衝出院牆,將所有的喪屍吸引離開,然後大家趁機進入車庫,那裏道格還存放了幾輛性能不錯的車。


    說起來簡單,但具體實施起來,隻怕沒那麽輕鬆,尤其是鍾劍,他並沒有說自己如何擺脫喪屍的糾纏,隻是隨意的說了句隨機應變,然後就把話題拉扯到別的地方。


    大家各自去準備行李,鍾劍來到祖爾的房間,一進來就看到,小家夥正抱“煤球”的腦袋,往嘴裏送,“煤球”發出抗議的“啾啾”聲,一臉嫌棄,它蓬鬆的白毛腦袋上已經沾滿了口水。


    鍾劍哭笑不得的把祖爾抱了起來,小家夥還不樂意的手舞足蹈,“煤球”雙腳直立站在鍾劍麵前,不斷發出“啾啾”叫喊,好像是在告狀一樣。


    鍾劍看了看它濕答答的腦袋,拿起地上的毛毯擦了擦,“煤球”側著腦袋,眯著眼,露出一臉的順從享受,它很喜歡跟鍾劍這樣親密的互動,很少跟其他人親近,除了祖爾,或許它也能感受到祖爾的身上流淌著鍾劍的血液吧。


    “好了,小東西,明天大夥要撤離這裏,你跟著祖爾,保護他,跟著大家一起行動,希望我們還有機會見麵咯,如果我死了,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在這個世界繼續呆下去……”鍾劍不管它是否聽得懂,嘴裏念念叨叨著。


    “煤球”側著腦袋,露出沉思的表情,還沒等鍾劍把話說完,一下鑽進了衣櫃後麵,隻聽到裏麵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就看到它從裏麵不斷搬出東西,大多是一些首飾珠寶,還有些亮晶晶的玻璃球。


    最後鍾劍看到了自己交給道格的那支鑲寶石的馬鞭,零零碎碎的隻怕能裝一小袋,也不知道它什麽時候收集了這麽多。


    鍾劍一陣愕然,沒想到小東西居然有這個癖好。


    “煤球”站在鍾劍身前,“啾啾”叫個不停,又是作揖,又是各種搞怪表情,顯得很著急。


    “你讓我把這些東西包起來?”


    “煤球”興奮的點頭。


    鍾劍嘲笑道:“這麽多東西,你抱得動嗎?”


    “煤球”用力的錘了錘自己的胸口,然後抬起自己的前爪,示意自己很強壯,惹得鍾劍大笑起來。


    看到祖爾的小手朝玻璃球伸去,他連忙抓住,祖爾“哇”的哭了起來,鍾劍一陣手忙腳亂。


    “煤球”抓起那顆玻璃球送到祖兒身前,祖爾立刻不哭了,抓起那顆玻璃球就往嘴巴裏送,這個貪吃鬼,鍾劍沒好氣的把她手裏的東西拍掉。


    在祖爾正準備再次哭出聲的時候,鍾劍連忙將奶嘴塞進她嘴裏,小家夥這才老實起來,吧唧吧唧,吃的孜孜有味,“煤球”露出一臉嘴饞,抱起一顆板栗大小的鑽石,咯嘣一聲咬了下去,吃的歡快。


    鍾劍已經見怪不怪了,它總喜歡吃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艾米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房間的一幕,忍不住笑出聲,從後麵將鍾劍抱住,頭架在鍾劍的肩膀上,柔聲道:“今天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


    鍾劍轉頭,輕輕的將她的唇含著……


    夜涼如水,房間傳來情人的竊竊私語,呢喃聲中飽含著太多的眷戀和不舍,兩個人在祖爾的床上相擁而睡,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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