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目標的談判方到了,來人走在最前方穿著墨綠色西裝,麵容幾乎隱藏進大大的墨鏡中,一群人從韻汐下方穿過,韻汐緊緊趴在甲板上一動不敢動,直到腳步聲遠離,才抬頭偷望,那兩方人馬會麵就擺好防禦圈相互警戒,兩個重要人物卻像沒察覺,多年好友似的高興擁抱在一起,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韻汐隻能借助狙擊槍的瞄準鏡來觀察。


    瞄準鏡裏,那兩人寒虛了一會,就相對坐下遣遠了手下開始談判,韻汐雖然看不懂唇語但從原主劇情裏也知道到兩人談話內容,於是也沒再看他們。


    她現在最主要是觀察下原主沒有察覺到的地方,想想如何逃脫,任務什麽的也得活命才能想辦法解決,要是斷手斷腳,韻汐可不敢想象自己要怎麽活下去,


    突然,一個跟在墨綠西裝後麵的雇傭兵引起韻汐注意,他剛才總是有意無意的往這邊瞄來,韻汐也下意識躲了好幾次,這個人一頭刺蝟短發,個子中等,膚色呦黑,一張臉隱藏在臉上的口罩裏,可是每當韻汐看到他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端著槍,總是有意無意的四處張望,他這樣的張望不像其他雇傭兵是小心戒備暗處,更像在找什麽東西似的,這不知是來自原主的直覺還是韻汐從劇情得來的總結,反正她是覺得這人有些不同尋常,那他會不會是導致原主任務失敗的r國特工呢。


    韻汐又回過頭四處觀察,這艘郵輪正在航行,此時接近傍晚,甲板上還未亮燈有些昏暗,這樣的光線下應該很適合暗殺吧,原主為什麽沒有選擇這時候動手?


    是了,劇情裏原主是收到指令,要配合另一邊的行動,所以必須要在亮燈之後才能動手,亮燈會不會也是r國行動的指令呢,畢竟爆炸就發生在原主即將開槍的時候。


    不管了,看這天馬上就要暗下去,韻汐要趕緊想辦法離開才行,她努力回想了下原主來時的路線,她是從底層貨倉上來的,三天前就埋伏在這艘船上,目標今日才上的船,現在船上的守衛多少如何分布原主根本不知,那她是怎麽安排自己退路的,~劇情裏根本沒有說啊。


    韻汐想哭給她看了,難道原主是準備壯烈犧牲不成


    肯定不是的,韻汐努力回想了下她往期的任務,似乎都是這樣不安排後路的打法,完成任務後她根據耳機裏隊友的指示撤退。


    那自己怎麽辦,就要爆炸了隊友肯定是指望不上了,這場任務聯合共同進行,原主是暗線都受隊友單線聯係,韻汐想求救也求救不了哇。


    要命了,自己要死在這莫名其妙的劇情了嗎,韻汐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又不敢輕舉妄動,這麽多雇傭兵的船上要是不小心暴露,那就是馬蜂窩的下場。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韻汐心想完了,不由感懷自己怎麽這麽悲劇,隨手選也能選個這麽危險的劇情,她現在已經有種等死的煎熬,不對,原主還死不了,她要這樣等待下去就是和原主一樣斷手斷腳被抓住,而劇情裏那些刑罰,韻汐打了個寒戰,她可沒有原主那麽強的心理素質,況且自己在劇情裏死了會一直反複這個劇情。


    不行,不能被抓住,她要是不想辦法離開就是生不如死了,韻汐要發瘋了,該怎麽辦,原主選的地方正處於甲板正中的觀望台隔層,下去的地方隻有一排在外的鋼梯,她既不會打架又不會開槍,連智取的膽量都不見得有…韻汐真的哭了,對未來感到恐懼。


    瞄準器裏的兩人越談越歡,已經開始坐在一起暢飲,與韻汐的絕望形成對比,這種知道結局卻無力改變的絕望,最是折磨。


    即使穿越了幾世,韻汐也僅限於在和平安定的環境,從未體會過危險,這種緊張到發抖她是第一次感受到,韻汐又看了一眼瞄準器裏的畫麵,幾乎和劇情裏一摸一樣的發展更讓人心驚。


    天色已經變得濃重,韻汐忍住呼機加重的渴望,已經有種自己已經死了幾百回的體驗,腦海裏不斷重複劇情裏原主被炸的情景,再這樣下去,她可能真的會死在這,瞄準器裏墨綠西裝一隻手正搭載目標肩上,兩人頭挨著頭說著悄悄話,韻汐低下頭捏捏拳頭,又看了一眼。


    突然一絲衝動爬上心間,反正都是死,不如大家一起死吧,原主的心願清單不是有一項是為什麽任務失敗嗎?證明她是耿耿於懷這個任務沒完成,那自己要是完成了她的任務,任務會不會就算完成,韻汐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眼神一亮。


    她現在已經想不起來問小k了,一隻眼悄悄挨近瞄準器,根據劇情裏的記憶又將鏡準調進近了些,原主已經擺好槍的角度,所以視野畫麵1/3都是目標頭顱,正中的十字架正瞄準在目標頭上,韻汐帶著緊張小心翼翼的,將手放在板機上。


    甲板上兩人似乎喝了不少,都閑適的靠在沙發上,看來談判也接近了尾聲,韻汐一隻手緊緊托在槍托上,臉上汗水直冒,終於一閉眼扣下板機,可是她扣了幾下都扣不下去,汗水冒得更多了,這板機怎麽這麽緊。


    瞄準鏡裏一閃,船上燈光亮起來,韻汐心想完了,手上使勁一用力狙擊抖動,一顆子彈直穿進目標頭顱,韻汐冒著汗往瞄準器裏看,甲板頓時亂成一團,兩方人馬直接掏槍開戰,墨綠色西裝也捂著脖頸倒在地上,鮮血淋漓,刺蝟短發男子立馬上前護住他,幾個雇傭兵也上前圍起來保護墨綠西裝,一邊開火一邊轉移,兩方形成拉鋸火力,韻汐呆呆地抹了抹臉上不知道是淚還是汗的液體,這一顆子彈竟然連傷了緊挨的兩個人,她又摸了下身上掛滿槍械的馬甲


    終於鼓起勇氣,打開了隔間的地板,準備稱亂能跑多遠是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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