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羚十分的眼厲,一眼就認出了白冰的老公就是在醫院裏爭吵的夫婦中的丈夫,當然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白冰或者醫院裏的女子其中一人是小三。


    楊羚心中是希望白冰是原配的,但如果有這麽漂亮文弱的原配男人又怎麽會到外麵找小三呢,其實金田一也是這樣認為,他也想起來了,在下麵商務車裏的妖豔女人就是跟男人在醫院裏的女人,她帶了四名壯漢來,想必即將上演一場捉奸戲碼。


    男人大刺刺的走進屋子,白冰微微一笑抱歉道:“我知道兩位來的目的,可是我終身的職業隻是要當一位合格的妻子一位照顧家庭的主婦,任何破壞我們夫妻感情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對不起。”


    “可是,你一句話救可以救一位年輕人,白冰,你是善良的,不是嗎?”楊羚的勸說十分的蒼白無力,可以對於善良的女人也隻能用情去感動。


    白冰輕輕的關上了門,聲音十分的有禮貌,仿佛門也是有生命的,可對於楊羚和金田一卻是冰冷的,大門內透過門縫傳來一把溫柔的聲音:“曹先生是善良的好人,但也重要不過我丈夫,而且我隻能殺人!”


    一句溫柔到了極點的語言,卻是令人毛骨悚然。


    白冰進了屋子,長歎一聲,但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丈夫,立刻柔情萬種,她走到丈夫的背後,如平日一般,輕輕他替他按摩著頭部,為了丈夫她是專門研究過按摩和穴位,輕柔的手指總能令男人疲勞盡消,煥發活力。


    一整套的按摩是男人每天回家的必然需要,柔滑似無骨的手指由頭部滑落到肩膀,簡直是帝王的享受。


    當男人身心舒泰的時候,白冰便像奴仆一般,跪在他前麵,替他脫去鞋襪,準備調好熱水給他洗澡。


    男人看著白冰俏麗的容貌,她跪在自己前麵那誘人的姿態,令他情意綿綿,難以把持,白冰看出了丈夫眼中的欲望,作為妻子能挑起丈夫的原始感覺,是最美的讚歎。


    她像柔軟無骨的蛇一樣,從丈夫的腳上一直攀到他泛紅的臉上,以熱吻回贈丈夫多年的照顧與溫柔。


    丈夫迫不及待的將她抱起,這個女人雖然是結婚幾年了,仍然是令他神不守舍,她是完美了,就像才子口中的理想妻子,在外端莊大方,形同烈婦,而在床笫上卻是不折不扣的dang婦,這種妻子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她什麽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幾年啦,也無所出,但此刻已經神遊太虛了,什麽的不滿都在柔情中湮滅。


    白冰的溫柔簡直是銷魂入骨,每次都令丈夫耗盡精力而又像上了天堂一般,平常白冰是體貼的,每次溫存過後,總是為丈夫拭去汗水,當晚定有愛心的藥膳服侍。


    但今晚丈夫感覺到了妻子的異常,這異常是他將妻子的頭溫柔的放在枕頭上開始的,親密如斯的夫妻一丁點的異常都會發覺,隻不過當時情難自已,激情過後看到妻子反常的表現便立刻感到了不妥。


    白冰並沒有以往的事後照顧,而是冷冰冰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丈夫,男人心裏無端的湧現出一陣寒意,幾年來他是從來沒看到過妻子這樣冷酷簡直是帶有殺氣的眼神。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你還記得我是如何對你一見鍾情的嗎?”白冰的臉又慢慢轉為柔情。


    男人當然記得,那天他隨公司到鄉下遊玩,貪戀用相機拍下美景的他跟大夥失聯了,一直尋到晚上,在樹林的小溪旁一位穿著白裙子的妙齡少女被兩個穿著棉襖帶著皮帽的男人追逐,腎上腺素激湧的他當了一回英雄救美的主角,他擋在少女身前,虛張聲勢的呼喚著同伴,兩個男人給嚇跑了。


    少女說自己是少數民族的女兒,族中規矩,肯為自己舍生的男人隻要未婚便可嫁了,男人的這段奇遇成了一時佳話。


    白冰繼續說:“在這世界上有各式各樣的人,我們是特殊人群的一種,可以輕易易舉的為傷者療傷,身上流著的血液是藍色的,跟歐洲的貴族是同一個血統,於是便有人訛傳說喝了我們的血便可青春常駐,甚至長生不老,一直都有垂老的富翁在追尋我們的蹤跡,幸好我們有天生的武器,為了族群的延續和保留,祖宗留下的規矩,凡是知道我們身份的人便要用我們天然的武器將他殺死,而平時是不可以濫殺無辜,為了你,我殺過人,對麵的葉歡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並擔心自己的性命,擔心的是我們夫妻關係被破壞,所以我殺了她,也連累了曹先生。”


    一貫溫婉的妻子,一貫溫柔的語調,今天使男人全身發麻,他拉起被子,蓋住了身體。


    白冰慢慢走到他麵前,那起毛巾,替他拭去額頭的汗水,慢慢從還留有她頭發餘香的枕頭下拿出一張符咒,男人訕訕的笑著,努力的想解釋,妻子溫柔的手掌蓋住了他的嘴巴。


    “曾經聽說有一些巫師,可以用符咒令我們無法動彈,他就能將我們抓住,放幹我們身上的藍血,那些符咒大概是這樣的吧。”白冰如蔥白般的手指將符咒慢慢撕毀,“結婚幾年了,我盡到了妻子所能盡的責任,唯一就是不能替你家生下孩兒,所以你在外麵有女人我是不反對的,誰叫我愛你,對了,我還沒說我是什麽人,我是越地人,不是鬼也不是妖,但不知內情的人總叫我們做冰妖,大概是我們可以令人在酷暑刹那間凍死的緣故吧,我將身份告訴了你,按照族規,你便要死,但我愛自己的丈夫勝過自己的性命,可是你將符咒擺在我的枕頭下,你要殺我,便不是能為我舍生的丈夫了。”


    白冰甜甜的笑著,男人身上蓋著蠶絲被,可是身體在發抖,是嚴寒令他發抖,妻子那張令他神魂顛倒的俏臉依舊誘人,可眼睛卻是冷冰冰的,他在一陣極寒下,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血氣上湧,臉上一片火辣,嘴角不經意的露出了愜意的微笑,但身體卻結滿了寒霜,醫學證明,凡是凍死的人,臉上都會帶著微笑,如同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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