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叔叔,這個不重要,反正是文複來救你了,我倒是有興趣知道這文複的來曆,他說你對他有恩,以前救過他也資助過他,可我總感到有些不解,現在連神棍都能夠買得起別墅,更不要說他是真才實學的天師了。”楊羚對此十分感興趣。


    “說幫助過文複,也是有的,不過他對我們的幫助更大,小曹的性命是他救的。”曹醫生示意曹博士給他衝一杯咖啡,他對這件往事也是十分有興趣說出來。


    曹博士為父親倒了一杯咖啡,十分驚奇:“爸爸,他是怎麽救了我?”


    “你們有沒有做個後悔的事情?”曹醫生問道。


    “當然有,而且很多!”楊羚率先說:“如果給我選擇,我可能不會去讀大學,在裏麵混了四年,就拿著父母的錢,吃喝玩樂,考試有大綱,唯一的真才實學就是英語六級證書,其實也是高中英語水平,至於畢業證書,我也沒見過因為他而令同學在找工作上有任何的便利,隨便幾十元就可以做一個,而且公司誰有空去查你。”


    “我的遺憾就是當年高中的時候,有個班花,很喜歡,就他嗎的沒膽表白,給一個土鯪表白了,結果成功了,現在每次想起來都後悔得要命!”金田一用拳頭打了沙發一下。


    “金田一,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可以讓你回到那土鯪表白前的一天,你會不會捷足先登去表白?”曹醫生問道。


    “這個當然會,我到時那天還記得那人是情人節表白的,如果我可以回到那年的二月十四號,我立刻買玫瑰花去表白,還要當著全校同學麵前!”金田一昂然道。


    曹醫生拍了拍金田一的肩膀表示讚許,然後轉頭對曹博士說:“小曹,你記得小時候有一段時間媽媽是離開了這個家,足足一個月,你還每天哭鬧著要找他?”


    曹博士搖搖頭:“那時候這麽小,怎麽記得,我反倒好像記得以前有個姐姐跟我一起玩,她對我很好,可是後來也不見了,我也不知道是自己幻想出來的還是真的。”


    “草!你這麽小就懂得yy啦?”金田一笑道。


    曹醫生突然眼圈一紅,那紙巾擦擦眼淚,大家都十分驚奇,等待著他解釋,他頓了頓才道:“其實那是真的,她是你親姐姐,比你大三歲,她離開的時候才七歲,而那是你是四歲,歲還記得自己四歲時候的事情。”


    “離開?”曹博士十分驚訝。


    即使是楊羚這麽好奇的人也沒有追問離開的意思,看著曹醫生悲傷的神色,大家都知道離開就是死去的意思了。


    曹醫生繼續問道:“你們小時候有沒有養過小寵物,或者種過小花,小樹的?”


    “有!”楊羚立刻回答,她不願意看到悲傷的氣氛:“我小時候養過一個小鵝,跟拳頭一樣大,那時候就把它當成自己的姐妹一樣,白天去割草給她吃,晚上偷偷的把她搬到床上一起睡覺,可後來怎樣都忘記了,估計把她吃了吧!”


    大家聽了都笑了一陣,曹醫生才說道:“人如果對一個事物太過用情,你的精氣神都會灌注到他的身上,舉個例子,很多時候聽人說,養了一缸魚,照顧得十分用心,後來魚死了,人也活不到幾天,接著死了。”


    “這個事情經常發生,有人飼養的小狗或者小貓,突然死了,他的主人在幾天後死了,也是常有的事情,大家說是因為動物知道人要死了,自己先死了陪葬。”楊羚馬上道。


    “或者科學點解釋吧,大概像我剛才說的一樣,因為人把所有精力都放進去了,甚至會感覺到這個事情跟自己的生命息息相關,所以那事物死了,也牽連到人的性命了。”曹醫生道。


    “曹醫生,你說的很玄妙,現在做了這麽多的鋪墊和解釋,這幾件事情到底有什麽關聯?”楊羚急忙問道。


    曹醫生點頭道:“我先說文複吧,其實他們文家在唐代以來就一直是天師,傳到他這一代,當然法力越來越弱,他說是因為天師是製衡邪魔的,人是力量大了,邪魔的力量越來越小,他們天師也隨之法力越來越弱,還有天師的法術經過幾千年的流傳,總是會慢慢丟棄了許多的。”


    “這是有道理的,我曾經聽宋代的周敦頤解釋過,經過就不說了,反正就有那麽一件事情。”楊羚接過話題。


    “文複認識我的時候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跟你們差不多大,她身邊跟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小女孩,也是短發,長得跟楊羚一樣有靈氣,為人十分的率真,個個看到她都會很開心的,名字叫佩珊,她手腕總是帶著一個黃金手鐲,十分漂亮,我們結緣是因為那時候第一次蓋房子,有個風水師父來胡亂的說了一通,被文複和佩珊狠狠的教訓一番,令我們沒有遭遇損失,後來大家交往越來越好,那時候兩人還讀書,真沒什麽錢,我就資助他們,為他們找些想看看風水或者捉捉鬼的業務給他們,你知道醫院是最多這些東西的,他們也賺夠了學費,好了,這就是我們結緣,然後就說說小曹姐姐的事情了,她姐姐小小婷,十分乖巧聽話,有一次去花鳥市場,她走失了,當我們找回時,她手裏捧著兩盤植物,十分高興,說是一位伯伯送的,說讓她拿回家,好好的養著,這盤植物就像她自己一樣,要每天跟他聊聊天。”


    曹醫生還沒講完,楊羚冷笑道:“這兩盤植物是那個風水先生送的。”


    曹醫生點點頭:“而且,在兩盤植物的底部都貼上了小婷和小曹的八字,他還跟小婷拉了勾,說要送一盤給弟弟,以後這兩盤植物就代表他們兩個了,可是不能跟爸爸媽媽說,更加不能跟那位小文叔叔說。”


    “我明白曹醫生剛才說的所有話了。”金田一啟動了偵探係統:“兩盤植物被風水師下了降頭,將曹博士和小婷的命運都跟植物連接起來,他們天天跟植物聊天,也把植物當做自己,所以這降頭也是這樣生效了,這種植物最容易死,隻要死了,他們的生命也跟著離開。”


    曹醫生點點頭:“金田一分析得沒錯,文複後來也是這麽說。”


    “小婷的植物死了?”楊羚不忍道。


    “不是,是小曹的植物死了!”


    曹醫生的答案令三人都驚呆了,楊羚立刻問:“這到底是什麽事?”


    “有一天,小曹哭著說:‘爸爸,我要死了,我養的植物死了,我也要死。’,當時我以為他在說胡話,就哄著他,可他就是哭個不停,小婷就說:‘這樣吧,我把我們的卡片換了,那麽就是姐姐死,你不用死了。’,小曹才沒有哭,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什麽卡片,反正姐姐能夠把小曹哄住,我就放心了,原來他們說的卡片就是生辰八字,他們把生辰八字調轉了。”曹醫生道。


    “結果小婷就是因為這樣離開了,而曹博士就沒事?”楊羚問道。


    “事情的結果是這樣,不過當中卻發生了匪夷所思的事情。”曹醫生道。


    金田一立刻道:“你說的匪夷所思的事情,是不是跟穿越有關,穿越到了小婷離開前的日子,而且穿越的人是曹媽媽,所以她失蹤了一個月?”


    “我記得那天是四月四號,城裏的一個水上樂園開幕,而且是溫水,雖然還沒到夏天,可是也可以去玩,我老婆就帶著他們兩姐弟去玩了,後來兩個小家夥都說要吃雪糕,我老婆就去買,可那條隊排得很長,她就吩咐兩人在沙灘椅上坐著等,姐姐十分聽話,一步也沒離開過,小曹就很調皮,跑來跑去,姐姐抓了他幾次回來,終於也是太累了,就在那休息,結果休息了一陣,再次找不到了,就告訴媽媽,我老婆慌忙去尋找,終於在保安亭找到了在那哭的小曹,之後才發現,自己急著找兒子,把女兒落在原來的地方,於是立刻跑過去,小婷卻不見了,於是就到處去找,工作人員也幫忙,一直找到晚上,水上樂園全部人都離開了,還是找不到,終於再也沒找到過小婷了。”曹醫生十分感慨。


    曹博士傷心道:“終於也是我害了姐姐。”


    “其實是風水師的降頭,姐姐把你的八字調轉了,事情的發展也是那樣,本來是你失蹤的,後來卻是變成了姐姐。”楊羚道。


    “我老婆回家後,經常埋怨自己,說如果能夠回到過去,她一定不會那麽粗心大意,買雪糕會拉著兩人去,找小曹會拉著姐姐一起去。”曹醫生繼續道:“我記得第二年的四月四號,老婆在二樓打掃衛生,我在樓下看報紙,到了吃飯時候,還沒看到她做飯,我就上樓找她,結果怎麽都找不到,隻看到她打掃用的雞毛撣子,放在桌子上,那桌子擺放著一本去年的掛曆,上麵在四月四號那天用紅筆畫了一個圈,我以為老婆是看到那個日子,想到以前的傷心經曆,所以想不開,於是馬上跑到天台去看,也沒人,整間屋子翻轉了還是沒有人,她也沒下過樓,所以我又跑回樓上,除了那本掛曆和雞毛毯子,什麽都沒有。”


    “她是穿越了,跟你在同一個空間,可是不同時間,差了一年。”金田一道。


    “後來我老婆說,她打掃衛生的時候,看到那掛曆,上麵在四月四號畫了一個圈,她就坐在桌前前,呆呆的看著那個圈,心想,如果可以回到那天,就好了,想著想著,她自己就置身於那個水上樂園,小婷和小曹在玩耍,讓她去買雪糕,她就拉著兩人一起去,可是小婷跟她說,如果你拉著兩人一起去,弟弟就會永遠消失了,她聽了十分膽顫,結果還是自己去了,當小婷告訴她弟弟失蹤了,她就拖著小婷去找,小婷死活都不肯去,說如果自己去了,弟弟就會死,我老婆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拖著小婷去,結果她死拽硬拖的到了保安亭,保安告訴她,小曹掉進水裏,溺亡了,她哭得死去活來,小婷突然跑開,大聲說,媽媽,我走了,弟弟就會活過來,結果,她走後,小曹吐了幾口水,就活過來了,老婆在裏麵不斷的嚐試著各種方法,反正,隻要有小婷,就沒有小曹,有小曹就沒有小婷,在哪裏兜兜轉轉了一個月。”


    楊羚打斷了曹醫生的話題:“那後來是怎麽解決的。”


    “土鯪,讓我告訴你吧。”金田一得意道:“我可以大膽說:“那掛曆也是風水師送的。”


    “不錯,後來我想到沒辦法,在四十八小時後,報警,可怎麽也找不到,到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那掛曆好像是醫院一個同事送給我的,我就回醫院問他掛曆的來由,他說其實是風水師的,風水師告訴他,說跟我有些誤會,想通過他送個掛曆給我,然後自己找機會來賠罪,我那同事沒想那麽多,而且他屋子的風水也是風水師看的,對他十分信任,結果就送了日曆給我。”


    “這個風水師真的沒人性,隻不過是讓他賺少了一筆錢,竟然會想到要殺人。”楊羚歎道。


    “當知道這個事情後,我立刻去找文複,文複來到一看,就說掛曆有問題,立刻用他祖傳的聖劍,把掛曆劈開,我老婆就救了出來,然後他還說進來的時候,看到屋子裏有喪氣,就是說有死人的跡象,那喪氣在我兒子房間,他過去一看,就說是那盤枯黃的植物有問題,把植物連根拔起,裏麵竟然有小曹的生辰八字,也不知他作了什麽法術,就說沒事了。”


    “那他真的是曹博士的救命恩人,那風水師真是邪門!”楊羚感歎道。


    “沒錯,後來文複說那風水師是一個叫什麽巫醫的兒子的徒弟,專門在師父那學習一些損人利己的邪門法術,而且為人極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十倍奉還。”


    “曹醫生,這個事情既然說了,也要釋然,小婷為了弟弟,犧牲了自己,想來這麽善良的人早已經投胎去了一個幸福的家庭了,她前世的事情,早已經告一段落。”楊羚安慰道。


    曹醫生說:“不錯,文複也是這樣說,所以我也釋懷很久了,不過這事情不說出來好像心中不舒服。”


    “曹醫生,我倒是有興趣知道文複的女朋友佩珊是怎麽死的?”楊羚知道了一個事情,又想去了解另一個事情了。


    “你要不要這麽變態。”金田一罵道:“淨喜歡一些悲劇,人家女朋友怎麽死你都這麽關心幹嘛。”


    “金田一,楊羚不是心腸不好。”曹博士道:“因為她現在手裏戴了佩珊的黃金手鐲,感覺跟那個女孩子很親密,所以想知道關於她的事情。”


    “曹博士就比你個土鯪聰明很多,我就是那個意思,你偏偏要去曲解,證明你是很腹黑的一個人!”楊羚有了曹博士的支持,立刻大罵金田一。


    “佩珊其實十分可憐。”曹醫生說:“她本來有一個快樂的童年,可惜父母因為車禍去世,跟姐姐相依為命,直到十七歲,可偏偏天意弄人,給文複撞破了原來姐姐在父母去世頭七那天,因為不堪重負,跳樓自殺了,可是因為掛念妹妹,所以死後還是一直陪著她,直到高中畢業,考上大學為止,兩人因為姐姐的事情,差點鬧翻了,可是佩珊是天生的樂觀主義者,根本不懂得去恨人,況且文複也是為她好,誰不知道,因為姐姐對妹妹的愛,陪伴了七八年,你們試想,一個人跟一個鬼共同生活了七八年會怎樣?”


    “不難想象,電影經常說,會把活人的陽氣都吸收了。”金田一立刻道。


    曹醫生道:“不錯,文複也是這樣說,其實佩珊都不知道自己身體的陽氣被姐姐吸收了多少,姐姐自己也不知道這樣會害了妹妹,而且佩珊跟文複一起並肩作戰,他們對付的是妖邪,自然是跟陰氣接觸,所以,佩珊是更加的承受不了,終於因為心力衰竭而死了,其實她本來是可以多幾年壽命的,可是那女孩太善良,在收複幾個嬰靈的時候,情願給人家上身,去感受那些嬰靈的痛苦,結果身體就是這樣被壓垮的,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文複也是抓狂,竟然闖到地府,說要把佩珊搶回去,可就算他是天師,又有多少法力可以改變命運,最後還是在佩珊的勸說下,獨自回到陽世,那風水師還在陷害他,說他得了精神病,使人把他抓了,是我用自己的名譽和職務來做擔保,才把他解救出來,大概情況就是如此。”


    “佩珊好可憐,我真的想有機會可以看到她本人。”楊羚撫摸著黃金手鐲,呆呆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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