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處於動亂中,但是吃瓜之魂表示,精神食糧萬萬不可斷絕。


    不過麵對著暗瓊和雲裳的質疑,禍水的解釋更是簡單粗暴,張荼此人較為好麵,而且這一次南下說白了就是迎接一眾故人,若是把他和子矜強行綁定,那麽有了子矜的出力,最低可以少帶回來幾個不是。


    而且,當真沒有可能,子矜便是半路隕落的四妹麽?


    當齊斷水說出這個疑問之時,興師問罪的雲裳和暗瓊亦是寂寂無聲,若是四妹能夠回來,才是她們所想看見的場麵吧。


    這也是她們支持張荼外出尋故的最大原因。


    “怎麽會是他們!”安遺感覺心中像是被抓了一把,瞬間將所有事情和傳聞都貫連了起來,心中思緒飛速地旋轉。


    而當他看到子矜之時,感受到子矜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氣息,瞬間一股極度豔羨的情緒充斥在心間,他可以感受到,子矜周身所散發的淡淡氣息,對比自己,更是隻強不弱。


    要知道,江城之中的子矜尚是一個疲於奔命的普通人,若她彼時有修為在身,又豈會被人裹挾至花樓之中,被人逼迫賣唱,更是被人毒打淩辱。


    安遺心中不服,這才幾日,便是如同飛一般的成長,莫不是傳說之中的雙修典籍不成?也對,唯有張荼自己不惜損耗自身,才有今日子矜的修為。


    張荼等人卻是對於安遺的內心想法一無所知,看到一麵色平常之人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一行三人,張荼忍不住笑著打趣子矜,同時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溜溜達達而去。


    安遺心中一驚,他想不到此時的張荼竟是已經注意到了他。


    “安遺,你怎麽了?”不遠處,舒適安逸的故友正好路過此地,看到安遺站在原地發怔,忍不住詢問道。


    “我看到了……那個人!”


    “哪個人?”


    “單槍定江城的張荼!”


    ……


    鎮江城中,主要幹道上,有著一個小小的寺廟,這裏的來往之人絡繹不絕,把寺廟簇擁得熱鬧非凡,當神話降臨在了現實之中,對於神靈的信仰又被人們重新於記憶之中拾起,或求五穀豐登,或求家人平安。


    商販的叫賣聲,鑼鼓的轟鳴聲,孩子的笑聲,呐喊聲混成一片。


    好一派人間煙火氣。


    夜深了,城中燈光逐漸黯淡,嘈雜的一天似也結束,蟲鳴聲代替了白天人潮的喧囂聲,替這座悠久的古城給大家輕彈著安眠曲。


    張荼等人在城中漫無邊際的流連,最終以秦風的B級修為,討得了一處落腳之地,不知道似是知道秦風的身份,還是鎮江城民風淳樸,對於來往之人,熱情好客。


    紅牆青瓦,獨門獨戶的小型庭院,當張荼看到眼前的安置之時,心中已然有了結論, 蔥蘢的樹木圍繞在小院的四周,枯黃的草地在月色下顯得分外淒涼。


    不過小院裏堆曬著白天晾起來的花生和玉米,還沒有來得及收散發著清新的泥土味,隨風四處飄散,張荼嘴角就不自覺就沉澱著豐收的喜悅。


    民以食為天,有吃的,九州就亂不了!


    “砰砰!”


    可是還沒等到張荼等人踏入屋中,外麵傳來敲門聲,秦風走出,打開了大門,兩個素不相識的青年人,便是已經站在了門開,為首之人,身形筆挺,眸中神光湛湛,而貌似隨從的一人,則是頗為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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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他們入城之時,對著他們發呆的那個呆滯青年。


    “可是張先生一行?”


    “是!”


    秦風的聲音冷冰冰,他也不傻,此地明顯是有人刻意安排,有道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此時怕是此間主人提出要求之時,想到此處,秦風不禁感到一陣頭疼,據他猜測,一路之上,張荼不願入城,怕是就擔憂此事。


    若是人人相求,張荼何年何月可以趕往自己的目的地,要知道,江城一行,距離張荼抱憾終身,也不過是僅僅一步之差。


    為首的青年人一看其身上的氣勢和行走的儀態,便是知道是護國軍出身,而那隨從除了目中精光以外,更像是一個遊手好閑的街溜子。


    張荼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突然登門的兩人。


    “不知道兩位有何事?時間不早了,我家老板和老板娘也該休息了。”


    秦風話語硬邦邦頂出來,一個懂事兒的員工就要有他的修養,惡人嘛,自然不能是老板來做。


    聽到秦風的話語,子矜麵上快速地沾染上了兩抹紅霞,後撤半步,躲在了張荼的身後。


    為首的青年人麵色肅然的行了一禮後,近乎恭敬地說道:“說來冒昧,我是汪真國,目前負責鎮江城的防衛之事,今日冒昧前來,是得知先生到來,想請先生小住幾日。”


    “這是為何?”張荼挑眉問道。


    聽到張荼開口,汪真國麵上喜色一閃而過,隨後肅容說道:“隻為鎮江城中的三十餘萬百姓,先生有所不知,上一次湛藍擂台,我鎮江城雖是一擂未失,可是城中可戰之人已經十不存一。”


    “先生來時的北城門,正是湛藍擂台設立之地,那一日鮮血染紅了西津渡口。據可靠消息,下一次妖族來臨之期,不知為何驟然提前,徑直提前了近半時間,一時間諸城戰力無法得到行之有效的調劑,先生若不留下,鎮江城怕是也隻能效仿……”


    說到此時,汪真國的話語突然哽咽含糊了起來,隨後繼續說道:“鎮江城怕是也隻有請求繁星落一條路可走了,與哪來襲妖族玉石俱焚!”


    一時間,張荼並沒有答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聽著汪真國的話語,眉頭已然蹙起,雙拳下意識地握起。


    妖族下一波到來的提前,他還真的不知道,但是他有理由相信汪真國沒有必要欺騙與他,因為都不用等到妖族不至,就是他隻需要聯係一下羅護國便是一切都已經明晰。


    張荼感覺自己的手掌被兩片溫熱包裹,扭頭看去,正好迎上了子矜一雙明亮的眸子,目中露出的期待和渴望,還有那毫不掩飾的自豪,讓張荼心頭為之一振。


    “下一波妖禍還有多久?”


    “最多不過三四日。”


    “這麽匆忙?”


    “是!”


    “我應下了!”


    “嗯……什麽?”汪真國瞪大雙目,不可置信地看著張荼,據他的了解,張荼此行明顯是有著明確的目標,而今落腳鎮江城,可以明確地看出來,不過是暫時停留而已,不似江城那般,有著子矜讓其掛念,自己今日前來,也不過是抱著萬一的期盼而來,可是誰曾料到,張荼竟是真的應下了。


    看到欣喜若狂的汪真國,張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伸出手反手握著牽著自己手的一雙柔蔻,輕輕捏了捏,說道:“汪同誌,我說,我暫時留下,協助你駐防鎮江城,但有吩咐,還請示下,張某自無不可。”


    汪真國猛然向前踏步,伸手欲要拉著張荼的右手,可是發現了十指相扣的兩人,一時間有些僵硬地將手懸在了半空,張荼笑著伸出了左手,與汪真國緊緊握住。


    “張先生,我都不知道如何感激您了。”


    “汪同誌,這話你可就真過了,我張荼,亦是齊國人,也是九州之人,保國安民,不過是我們天生的職責而已,你我不過是分工不同,何來感激一說?我若是不知妖禍有變,明日自然離去,可是如今已然知曉這變故,就此離去,我於心何忍?”


    “要是就這麽一走了之,我走在北門之時,那曾經被鮮血浸染的沙灘,我怕我讀不敢走上去了。”


    張荼將手抽出,伸手拍了拍汪真國的肩膀,說道:“什麽同誌先生,都太過於客套,我們本身就是並肩作戰的戰友,這麽說吧,哥們你有什麽需要我出手的或者出麵的,盡管吩咐,我絕無二話,若妖族依舊是布下湛藍擂台,我自然會保下一擂!”


    如此話語,頓時讓汪真國感動得熱淚盈眶,自從知道消息,他沒少向上求援,可是奈何如今諸城盡皆是戰力短缺,甚至高層隱隱有些懷疑,上一次的湛藍擂台不過是為了試探出各個香火古城的虛實而已。


    而這一次,八九不離十會是雷霆一擊,不僅僅是高層猶豫不決,甚至是那些如今的高端戰力,也不願意輕易離家,若是家園盡毀,要的這一身實力又有什麽意味,同時也對九支九州序列艦的安危十分擔憂。


    水域的異常反應,讓他們隱隱有些擔憂,而與此同時艦隊也捕捉到海洋生物大規模遷徙的舉動,甚至於在深海之中,出現了很多淡水生物,這讓眾人為之費解,要知道按照常理而言,它們根本無法在深海之中生存。


    而更為可怖的是,他們前往的海域,赫然便是同一個地方,這不得不讓這一切都往妖族的身上去靠近。


    經曆了上一次的湛藍擂之戰,沒有人會再視妖族為土雞瓦狗,雖然形態各異,文明等級不明,但是毋庸置疑的,它們哪怕是野蠻,也擁有著極其可怕的實力,足以顛覆整個人類文明的可怕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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