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虛空扭曲,破碎之餘,身穿紫色戰甲的神秘武者出現,他頭戴地麟麵具,深沉若淵,金色眸中古井不波飽經世道滄桑之無限,讓人一眼難忘,而體表溢出的氣息更為之驚悚。


    看不出境界,看不出修為,卻給人無比危險的感覺。


    嗡……


    神秘的儒雅武者負手踏足虛空,隆隆塌陷之餘,其來到那口紫色銳鋒旁,握劍刹那,劍意爭鳴,如龍吟虎嘯,天地皆驚,撼動的風雲變色,山河變相,荒野中瞬間充斥一股恐怖威壓!


    “這是什麽力量,如此恐怖!”


    “是一名絕頂的劍者!”


    四名黑衣人匯聚在一起,均看出對方眼中的凝重之色,這戰者神秘詭異,不能小覷,猶豫中,為首黑衣人冷聲道:“管他是誰,殺!”


    轟!


    語落,他起掌撼風雲,乾坤日月驚,轟隆巨響中攜起浩瀚之能攻向紫甲戰者。


    同時餘下三人也幾乎動作,身形瞬間消失在天地間,而下一刻,聯袂出手要鎮殺神秘武者。


    四大強者聯手,勢可吞滅風雲,攪起山河變色,荒野中再遇強悍氣勁,瞬間被夷為平地,已經受傷的葉劍天與葉凡也難抵這股力量,不斷倒退。


    “這是誰?為何救咱們?”葉凡抬頭看向神秘武者,問道。


    葉劍天微微搖頭,說道:“我不清楚,想必是劍塔的強者吧,這等劍境,唯有劍塔強者才擁有,看來劍塔尚未出盡底牌。”


    劍塔眾所周知,但凡名列蒼茫的頂尖劍者,都將留名於此,而多多少少也會因一些緣故,從而要替劍塔完成一些事情,或許這神秘的強者,就是劍主李清逸安排。


    虛空中,四道強者身影襲來,而儒雅武者臨危不懼,手握紫鋒,金色深邃的眸子中冷光閃過,旋即劍旋揮落。


    轟!


    一道浩瀚劍氣縱橫寰宇,撕裂空間,猛地襲向為首黑衣人。


    那黑衣人眼見如此強橫劍威,頓時瞳孔微微一縮,其怒吼一聲,催動全身真元,抗衡這股恐怖劍威!


    噗……


    一劍斬落,紫芒漫天,強大如黑衣人也瞬間敗退,噗嗤一聲紫芒旋轉而過,而黑衣人的一條手臂當即斷開,鮮血揮灑長空,慘烈至極。


    啊……那黑衣人慘嚎倒飛,捂住受傷的肩頭十分痛苦。


    “大哥!”


    餘下三人震驚了,那可是他們四人中修為最強的啊,可一劍都接不下,而且還被斬落手臂,這……怎有可能!


    可很快,就見那紫衣戰甲的儒雅武者目光鎖定了他們,回過神來,三人頓時如臨大敵,不敢再向前半步。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


    地麵上,撞斷數棵大樹,砸出一個深坑的黑衣人狼狽不堪,肩頭殷紅涓涓流淌,在地上疼得打滾兒。


    恐怖恐怖!


    立於虛空的餘下三人神情凝重。


    這時赫見虛空深處有一道光華一閃而逝,似乎是一種信號。


    “出手!”


    三人見狀,果斷聯手而攻,同時揮出一道浩瀚掌勁,三道銀色光華匯流,頓時形成巨大光球,仿佛能吞噬一切,撞向紫甲戰者。


    ……


    高峰上,兩雙冷眼覷破戰局,白夜、白無霜身穿白色長袍,站在高峰上凝視這一幕,冷風呼呼嘯過,吹得兩人衣衫獵獵作響,但此刻的心都十分沉重。


    白夜沉聲道:“是……他來了。”


    “他,是誰?”白無霜隻覺得這人氣息有些熟悉,但很難憶起究竟是誰。


    白夜目光由始至終都未離開戰局,而且始終放在那身穿紫色戰甲的神秘劍者身上,最終,其緩緩說道:“浮夢生……或者說,墨白。”


    是他!


    白無霜俏臉一滯,有些愕然,上次見麵的浮夢生讓她印象頗為深刻,上次傳來其被殺的消息還很惋惜,沒料到現在竟已複出。


    一怔過後,她問道:“浮夢生,不是之前在黃泉崖被殺了嗎?”


    白夜卻是轉過頭來,看了這位自己寄予厚望的侄女一眼,滿含深意地說道:“我說的是墨白……”


    墨白……與浮夢生有區別嗎?


    白無霜還是不解,但白夜顯然沒有再解釋的意思,他隻是再次將目光看向月夜朦朧籠罩的殺局。


    ……


    戰局依舊,三人接到白夜命令,再次果斷出手,轟隆巨響,攜著浩瀚氣勁扭曲虛空攻來。


    一人一劍,身穿紫色戰甲的墨白漠然不語,森冷麵具讓人不寒而栗,他反手握劍,橫斬而出。


    地麟天海斬!


    嗖嗖嗖……


    再現冥族絕學,登時乾坤開裂,日月撼動,虛空頓時形成浩瀚天海,滔滔紫芒映目,散作無窮無盡的劍氣斬出。


    轟隆巨響中,浩瀚力量交匯,地麟天海斬竟無物不破,瞬間洞穿三人連招,而餘威不止,依舊嗖嗖嗖襲向三人。


    “不好!”


    三人大驚,忙撐持起護體罡氣,要擋下這強橫劍氣,但見無數劍氣擦著肩頭而過,他們的衣衫瞬間破裂,黑衣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即便如此,依舊沒有露出真容。


    不知是墨白有意為之,還是三人保護的很好,即便身上傷痕累累,卻依舊難辨其真容。


    砰!


    終於,一道劍氣鏗然而過,瞬間洞穿黑衣人的肩頭,鮮血淋漓中被這股巨大的力量衝擊,那黑衣人竟是被帶出去百丈之遙,猛然插在了一座山體上,轟隆隆山體倒塌了一半,他被壓在了廢墟中,生死不明。


    “這……怎有可能。”


    饒是葉劍天也震驚了,受傷的他眼睜睜看著神秘劍者獨挑群雄,單單一道劍氣,就讓黑衣蒙麵強者狼狽至此,難以置信。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葉凡看得眼眸中異彩漣漣,他做夢都想擁有這等本事,年輕天驕的名諱,讓他更為之向往。


    ……


    餘下二人見又有一名兄弟受傷,在萬劍衝擊中,二人心知不宜久戰,互視一眼後隨即催動真元。


    轟!


    就見虛空中強悍力量橫掃四麵八方,短暫震退劍氣後,旋即化作兩道流光,分別往荒野中的受傷黑衣人與遠處山峰廢墟下趕去。


    兩道流光分開而行,速度極快,但半空中的紫甲劍者沒有任何猶豫,反手再揮一劍。


    轟……砰!


    但意外發生了,就見遠處山巔上,同樣一道銳芒襲來,與之撞擊在一起,堪堪擋下這一劍。“退……”


    為黑衣人爭取了時間,那四人狼狽而逃。


    當墨白轉頭看向遠處高峰時,那裏的兩道流光已遠去。


    沒有繼續追下去,墨白收起手中地麟神劍後,身形從半空中落下。


    “前輩,您是……”


    葉劍天以為這是劍塔的某位高手,眼看著他朝自己走來,忙拱手問道。


    豈料,這時候,墨白緩緩摘下麵具,露出熟悉麵孔。


    葉凡頓時大驚,指著他道:“你……你是墨白!”


    ……


    熟悉的麵孔,熟悉的英姿,但截然不同以往的神威,讓葉凡愕然了。


    曾經同為天驕之列,如今相見,竟已是雲泥之別,是造化弄人,又或者天意如此!


    “許久不見,葉凡。”墨白看向白衣,輕輕一笑。


    葉凡勉強露出笑容:“再見麵,你已到我為之豔羨的境界。”


    墨白微微搖頭,道:“相比較以往,你比其他人要強的太多,唯有經曆生死痛楚,方能體悟此中真意,你的路隻是開始,而我,已將至盡頭。”


    “你……”葉凡皺眉。


    但墨白已不多言,他轉頭看向葉劍天,看其一身血染白衣,遂道:“先回劍塔吧。”


    葉劍天卻皺眉道:“你為何不將他們殺了?”


    其看得分明,以墨白手段,要殺四人絕非難事,哪怕遠處強者有意阻攔也不能改變任何,但他偏要放走,這讓人實在摸不透。


    墨白卻是滿含深意,輕聲道:“樹敵太多,不是好事,相信白夜也明白這個道理,今日刻意為之,希冀不要再多白氏此等強敵。”


    葉劍天聞言,也醒悟過來,原來如此,白夜之所以讓這四人蒙麵而來,就是不願暴露身份,這說明其還未下定最後決心,成也就罷了,不成的話便要重新估量眼前形勢,而墨白的出現,的確是意料之外。


    相信這名被冠稱太白劍阿親傳弟子的年輕人,會讓白夜由衷忌憚。


    不為其他,太白劍阿,這四字足矣。


    三人達成共識,隨即在墨白帶領下,往劍塔方向趕去。


    ……


    再說白帝宮,氤氳氣息蔓延,籠罩方圓數十裏,巍峨浩瀚的白帝宮外,數道流光折返,速度極快,穿越守護陣法後,便往深處而去。


    而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上,嫋嫋爐煙升騰,瑞氣衝霄,在安置受傷的二人後,白夜與白無霜緩緩出現在大殿外的廣場上。


    負手而立,凝視由漢白玉砌成的宏偉廣場,雲海翻湧,金光點點,更增添幾分仙神之境。


    望著眼前的美景,白夜忽然問道:“你覺得白帝宮如何?”


    一直跟在其身旁的白無霜不明何意,但還是輕聲答道:“白帝宮在叔父管理下,愈趨昌盛,門徒廣收,是咱們白氏連接外界的重要樞紐。”


    白夜點點頭說道:“不錯,白帝宮是我與你父親、二叔耗費心血建立,如今已屹立蒼茫數千年了,也被外界尊稱為白氏聖地,可這些輝煌,也終於到臨界點了。”


    說至此處,他神情肅穆許多。


    “叔父這是什麽意思?”白無霜聞言一驚,抬頭看向滿臉凝重的白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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