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獸森林,紀鈞將紫衣少女放在地上之後,目光冷視前方的冷血,他手中的劍沒有動作,顯然紀鈞對冷血是沒有動殺心的。


    冷血艱難的站了起來,他自然不是紀鈞的對手,雖然都是凝真境前期的水平,但是他們出劍的差距太大了,大到可以被紀鈞一劍敗之的地步。


    “我不是一個嗜殺的人,你走吧,至於這位紫衣少女,我答應那老者會幫他帶回去,自然是不會交給你的。”紀鈞看著眼前的冷血,淡淡道。


    冷血看紀鈞持劍淡然的表情,本來想要偷襲的心思都消失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就算是可以偷襲成功也難以奪到紫衣女子,權衡之下直接離開了。


    紫衣少女看著冷血離開,這才真的鬆了口氣,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自己……。”


    紀鈞看紫衣少女低頭呢喃,直接打斷了紫衣少女的話,接著道:“你不用謝我,我救你是要了代價的,隻能說我們互不向欠。”


    聽著紀鈞冰冷的話語,紫衣少女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隻能有些委屈的問道:“哦……好吧,那我們現在要回去嗎?”


    “不用了,那佝僂老者已經在向這裏趕來了,以他的速度,很快就能到了。”


    果不其然,就在紀鈞說完後的一刻鍾內,那佝僂老者直接趕了回來,看到紀鈞和完好無損的紫衣女子,這才鬆了口氣。


    其實那個蠍子老者的戰力是不如佝僂老者的,不過蠍子主要的目的是拖延時間,時間到了他便直接離開了,隻是蠍子沒有想到的是紀鈞真的攔住了冷血。


    “小姐,你沒事吧?”看紫衣少女站在那裏,佝僂老者緊張的詢問著。


    “嗯,我沒事,多虧了這位少俠。”紫衣少女耳根微紅,不好意思的瞥了一眼身邊的紀鈞開口道。


    見紫衣少女搖了搖頭,佝僂老者這才開始對紀鈞感謝道:“小夥子,多謝了,如果不是你小姐就真的有危險了。”


    “不要謝我。”紀鈞搖了搖頭道:“我們之間有交易,我也不是白幫你們的,對了,咱們說好的將進酒的密釀呢?”


    佝僂老者聞言忽然臉紅了一些,說道:“酒的確是有,不過我並沒有帶在身上,不若小兄弟你告訴我你之後的去處,回到宗門之後我便將酒派人送給你,或者是我把我們宗門的位置給你?”


    紀鈞沒有太多的表情,讓人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隻是簡單的道:“你們宗門位置在哪?”


    老者看紀鈞並沒有大怒,這才緩口氣道:“濟北城五大勢力之一的飛刀門,嗬嗬,如果你有機會來到我們宗門,別說一壺,就是十壺我們也給得起。”


    紀鈞掃了老者一眼,接著道:“你們宗門的名字我記住了,如果真的有機會,我一定會去看看的。”說完之後,紀鈞直接騎上了自己的快馬,飛速的向著青城武館走去。


    一聲馬嘶聲鳴叫,而紀鈞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他們眼中,老者和紫衣女子看著快速離去的紀鈞,相互一視,不知道說些什麽什麽好。


    良久,佝僂老者道:“小姐,咱們快走吧,現在濟北城五大勢力之間的平衡漸漸被打破,咱們還是回宗門安全。”


    紫衣少女看著茫茫的夜色,忍不住長歎一聲,說道:“是啊,最近的濟北城的確算的上是風起雲湧了。”


    ……


    “駕駕!”


    雖是夜晚,但是紀鈞現在的靈識很強,就算是在夜間行路都不會撞到石木,直接快速的騎馬走進了濟北城。


    青城武館雖然勢力不大,但是在濟北城還是有些小名氣的,所以紀鈞並沒有花費多長的時間便找到了青城武館所在地。


    此時雖然已經天黑,但是武館之內還是燈火通明,隻不過燈火照亮空曠的庭院看起來似乎有些冷清。


    武館大門之前有三人看守,看紀鈞麵生,為首大漢直接攔住了紀鈞的去路,有些疑惑的問道:“閣下是何人?來青城武館所為何事?”


    紀鈞直接抱拳行禮,接著說道:“我是鐵劍門的弟子,因為任務而來。”


    大漢看紀鈞文質彬彬的雖然有些相信,但還是問道:“哦?少俠可有一些宗門憑證之類的東西?”


    紀鈞自然知道大漢是為了確定自己的身份,連忙取出了自己的弟子令牌,將令牌交給了為首的大漢。


    那大漢仔細觀賞了一番,試了試材質確保是真的之後,才開始拱手道歉道:“少俠切莫見怪,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紀鈞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沒有在意,大漢見紀鈞脾氣還算不錯,便直接帶著紀鈞向著武館內部走去,麵見武館的館主。


    沿著古樸的石道,紀鈞隨著大漢慢慢的來到了一處大屋之外,流水潺潺,引人入勝。


    “館主,鐵劍門弟子求見。”隔著窗戶,大漢直接問道。


    “讓他進來吧。”門內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得到允許以後,大漢直接帶著紀鈞走進了館主的房間之內,進入之後紀鈞終於看到了青城武館的館主,實力不強也就是凝真境的水平,不過他顯得實在是太蒼老了。


    他的年齡應該和鐵瀾差不多,但是一頭白發,樣子看起來要比鐵瀾要老上十歲,他的眉頭一直緊鎖,顯然是這個鬧鬼的事情把他折磨得不輕。


    館主看紀鈞進來,直接站了起來強顏笑道:“少俠不辭辛苦遠道而來,自然辛苦了,要不然咱們先吃點晚飯再做打算?”


    紀鈞其實沒有什麽食欲的,但是館主似乎盛情隻能難卻,簡簡單單的吃了一點。


    在飯桌上,館主沒有講太多關於任務的事情,據館主所說,他對於這個鬧鬼事件也懂得不是很多,等次日會找一個對事情比較了解的學徒和紀鈞好好介紹一番。


    紀鈞對此倒也沒有什麽意見,反正這灰級四星的任務也不是一天能夠解決的,多等上一天也無所謂,而且今天確實已經很晚了。


    等紀鈞吃完飯後,便被大漢帶著到了一處居住的地方,等安排好了紀鈞住所之後,大漢直接告辭了。


    紀鈞點了點頭,坐在床上摸著自己有些微鼓的肚子,沒有一絲睡意,便想著在武館裏溜達溜達。


    走在夜裏的武館裏麵,紀鈞這才開始發現其實武館裏麵的花草很多,樹木豐茂,導致整個武館裏麵的空氣都很清新。


    紀鈞漫步在武館之內,速度不快不慢,僅僅是報著消食的心情在慢悠悠的晃蕩,不知不覺間走到武館舊教學場地門口。


    因為在武館舊樓最南邊背靠著武館後山,武館之後蓋了新樓,所以舊的教學樓隻能留作紀念了,遠遠望去,武館舊樓就兩個入口分別在樓兩側,很對稱符合傳統的建築特色。


    因為紀鈞已經把館內轉的差不多了,閑著無事,就決定進去看看,當他走進去才發現裏麵都是一些老式的外家教學器材,木頭人,負重器械,在教師桌上還有一些棍棒。


    這是傳統的外家修煉器械,不過因為現在武館裏麵以修煉內功為主,所以武館老師已經早就不用棍棒錘煉學徒身體了,取而代之的是細小狹長的戒尺,隻是起到一種督促的作用。


    因為紀鈞自己小的時候沒有選擇隻能修煉外功,所以他呆呆的看著這些小時候用過的器具還真有點觸動。


    紀鈞無聊的溜達了一圈後,便爬到了樓頂,站在陽台上,看著整個武館,因為大晚上大多數人在武館內的桌子上休息,所以整個校園空蕩蕩的。


    他吹著風,依靠在欄板之上,看著遠處的山脈,心情突然暢快了起來,從納戒之內拿起了一壺酒,慢慢的閉上眼睛細細的喝了起來。


    突然間,整個酒樓變得陰風習習,天黑乎乎的,紀鈞竟從樓頂到了樓下,他獨自一人走到了舊教學樓,看看四處無人,極其空蕩,感覺心情很奇怪。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人閃進樓裏,紀鈞有些好奇就追上去了,飛速的跑到了四樓,再看人影已經跑進了四樓第四個教室,紀鈞好奇心大起,略微猶豫了下便慢慢跟了上去。


    紀鈞在門口偷偷透過門縫看去,突然看到一個女孩正在那裏背對著自己,那白色的長發飄飄,身材曼妙,讓紀鈞看的入神。


    此時,那女孩頭突然轉了過來,詭異的是,隻有頭轉但身體沒有動,張逸然再看那個臉竟然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白發尤姬。


    紀鈞心裏有不少疑問,又有些害怕,他想叫卻叫不出聲,渾身的力氣也是不出來,就連自己的無血劍也不知道放在了哪裏,正在此時,他突然覺得漆黑的身後身後有人拍了他一下,他慢慢的把自己的身體轉了過去。


    “呼,原來是個夢。”紀鈞瞬間被驚醒了,擦了擦自己額頭的虛汗,有些後怕的想道。


    站起身來,他看了看腳下的這座教學樓,趕緊起身想要回自己的住所,在路過四樓的時候,他又想起來自己的夢,心中一半害怕,一半好奇,最終竟不由得朝那間教室走去。


    “吱呀!”紀鈞走到門前之後,慢慢的打開屋子的大門。


    “噗噗!”就在紀鈞打開門的瞬間,門梁上的灰塵掉了他一身,他將自己的頭微撇,躲過了大部分的灰塵,同時嘴中淡淡的說著:“看來這個地方已經有很久沒有人來了!”


    紀鈞迅速的拍拍身上的灰塵,又揮揮手擺擺空中的粉塵,環顧這個教室,心想倒也沒有什麽不同。


    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在教室的牆上有人用劍尖刻著五個字,我會回來的。


    紀鈞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心中自然沒有在意,心想可能是那個戀舊的學徒寫的吧,看來剛才隻是自己虛驚一場,於是紀鈞關上門就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紀鈞洗洗便躺在了床上,想起自己在舊樓做的夢,紀鈞越來越覺得這個地方有問題,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是想要解決問題,隻有等明天多了解一些情況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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