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墭的母親今年看起來得六十歲左右了,頭發有一半都白了。


    或許是因為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她看向成墭的目光,十分的憐惜。


    成墭的母親走後,大家才放鬆下來。


    “恢複的怎麽樣?什麽時候可以歸隊?”蕭琛艿首先開口道。


    丁嶼順著蕭琛艿的話茬:“對啊,成哥你是不知道,咱們隊裏少了你是真不行,這要真遇上什麽難纏的人,連個能打的都沒有。”


    成墭聞言,失笑:“怎麽,難道我是你們的打手嗎?”


    其他人聽著,就忍不住的笑。


    病房裏,一片的歡聲笑語。


    而病房外麵,成墭的母親其實並沒有走,她站在走廊處,聽著裏麵傳來的歡聲笑語,也忍不住的笑了。


    這麽多年了,她其實一直都知道大兒子心裏是怎麽想的。


    他總覺得虧欠他們兩個的,總覺得弟弟的死和他有關係。


    他們做父母的,失去了一個兒子,心裏痛的不得了。


    所以即使知道大兒子心裏是怎麽想的,也沒辦法去安慰他。


    後來,時間越久,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就越生疏。


    他們想開口,都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要不是這一次的事情,或許他們的關係會一直這樣生疏到他們兩個死。


    這些年來,大兒子的煎熬他們都看在了眼裏。


    原本最開朗不過的大兒子,經過那件事情之後,好像已經不會笑了。


    想到這裏,成墭的母親擦了擦眼角。


    幸好,兒子現在都走出來了。


    心結也打開了,還交到了這麽多好朋友。


    那麽,以後的日子,就全部都是陽光了。


    蕭琛艿他們在病房裏待到接近十點,護士來趕人了,這才離開。


    成墭的身體恢複的不錯,估計再有個十天八天的就能出院了。


    出院之後,就隻能在家裏靜養了。


    他身上,有多處骨裂。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骨裂的話怎麽好也得在家休養一兩個月才行。


    到時候,如果成墭願意的話,可以提前回歸。不出外勤,就在隊裏整理整理資料,寫寫結案材料什麽的,也是可以的。


    ……


    第二天一大早,蕭琛艿上班的時候,就看到了周毅的父親站在警局門口。


    他有些詫異,還沒等他開口,老爺子就將手上的紙條遞給了蕭琛艿。


    上麵寫著:“我是凶手,我是來自首的。”


    蕭琛艿皺眉,沉默的注視著眼前的老人。


    老人在蕭琛艿的注視下,低下了頭。


    片刻之後,蕭琛艿歎了口氣,拍了拍老爺子的胳膊,示意他跟自己來。


    本來,還隻是猜測。但老爺子今天的行為卻足以證明,蕭琛艿的猜測是正確的。


    真正的凶手是周家的養子,不然的話,老爺子不會眼巴巴的過來自首。


    蕭琛艿帶著老爺子進入了警局,其他人還沒來,蕭琛艿就安排他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等著。


    隨後,花甯、丁嶼等人都過來了。看到外麵坐著的老爺子,都十分的驚訝。


    在得知老爺子是主動過來自首的後,大家的情緒更加複雜起來。


    大家都到了,即使知道麵前的老爺子不是凶手。但是既然他已經來自首了,就必須進行審訊。


    對老爺子進行審訊的人是丁嶼,因為老爺子不能說話,全程隻能用紙條交流。


    老爺子堅稱凶手是他,當丁嶼問及屍體的處理方式以及人臉的扒皮方式的時候,老爺子能夠非常準確的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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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當丁嶼問及拋屍地點的時候,老爺子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審訊進入了瓶頸。


    丁嶼翻來覆去的解釋,證據不符合的情況下,無論認罪的態度多麽懇切,都無法結案。


    可是老爺子都像是聽不懂一樣,一直堅稱是他製作的人皮麵具。


    甚至,他主動的伸出雙手,示意丁嶼將他銬起來,情緒十分的激動。


    玻璃後麵,簡宸伊歎了口氣:“看來,他是執意要替那個男孩頂罪了。”


    此情此景,隻能感歎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


    就在審訊陷入僵局的時候,花甯忽然間從外麵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組長……”叫了一聲之後,就扶著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蕭琛艿皺眉:“什麽事情,這麽毛躁?”


    花甯終於把氣喘勻了,說道:“是周家的那個養子,他來自首了,他說一切都是他幹的,和周老爺子無關。”


    蕭琛艿和簡宸伊對視了一眼,很快便往外走:“走,帶我們過去。”


    蕭琛艿率先離開,簡宸伊打開了耳麥,告訴丁嶼:“周家養子來認罪了,你可以告訴老爺子,讓他坦白從寬。”


    審訊室裏麵的丁嶼聽見這個消息,也是愣了一下。


    隨後,他看向眼前這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忽然之間有些不忍心說這個消息了。


    但是,很快他就回過神來。


    他在紙上寫道:“剛才我同事告訴我,你的小兒子來了,他說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


    當丁嶼把紙條推到老爺子麵前的時候,老爺子整個人都愣住了。


    許久都沒有動,半晌之後,老爺子的眼眶有些發紅。


    他倏地站了起來,朝著丁嶼比劃。


    不住的拍著自己的胸脯,神情十分的激動。


    丁嶼連猜帶蒙的,終於明白了,老爺子的意思。


    孩子還小,他不懂事,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抓他就好了。


    丁嶼忽然間有些感歎:如果事情這麽簡單就好了。


    法律不會因為孩子還小,就不追究的。


    法律的公平之處就在於,任何人在他麵前,都是平等的。


    而蕭琛艿這邊,周然與他相對而立,聲音清亮:“人皮麵具的事情是我做的,與我爸無關,你們把他放了吧。”


    蕭琛艿低聲道:“如果這件事情的確與他無關的話,我們會放人的。”


    周然忽然間從身後拿出了一個小包,遞到了蕭琛艿的麵前。


    “這是什麽?”蕭琛艿問。


    周然十分的坦然:“這是扒皮用的工具。”


    蕭琛艿打開看了一眼,的確是。


    裏麵有手術刀、剪刀等等,周然又道:“如果你們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演示一遍,你們這邊應該有很多的屍體吧?”


    一番話,說的花甯和周晗有些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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