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跟著傳令兵回到新兵營帳,顧東和慕容雪說明情況後,便和慕容雪一起收拾行李。


    慕容雪作出一副老大的模樣,對顧東誇獎道:“嗯,你做的很好!我很滿意!以後大爺發達了,也不會忘記你的!”


    顧東因為剛剛升官,目前正在心花怒放狀態。看什麽都十分順眼,他以前討厭的慕容雪,現在在他眼裏顯得有點“刁蠻”的可愛。


    顧東笑著對慕容雪說:“是是是!慕容大爺!以後小的就指望跟著您……唔……唔”


    慕容雪聽到顧東說“慕容大爺”四個字,馬上就捂住了顧東的嘴,把頭伸出營帳看了看,確認四周沒人後,她鬆了一口氣。軍帳的隔音效果可是差得很,慕容雪十分擔心隔牆有耳,導致自己被找到。


    慕容雪用要殺人的眼光盯著顧東看著,低聲說道:“你這個大笨蛋,剛剛誇過你就犯這麽大的錯誤。以後不許再提到“慕容”這兩個字!”


    經過這個小插曲後,不一會兒顧東便和慕容雪收拾好了行李。


    兩人來到了新的軍帳,便開始將各自的東西安放好。


    糧草官的軍帳和新兵營的軍帳一樣,不過勝在新兵是六人住一間,現在這軍帳隻有他和慕容雪了。安寧的軍帳中此時透著一股淡淡的曖昧。


    顧東躺在床榻上想起了自己的前世,那時候他還是沐陽……


    記憶的開始,那時候他還很小,不過也大概明白是生活在一個相對富裕的家庭中。那時候家裏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感覺每天都十分紅火、好不熱鬧。


    直到有一天,家裏的生意失敗、破產,一夜之間便家道中落。年僅11歲的他,親眼看著家裏的東西被一件件搬走,直到家裏被搬的一件東西都不剩。


    那一刻他並沒有哭,而是身上沒有絲毫生氣的對母親說:“媽,家裏的東西被搬走了。”


    母親聽到之後便抱著他哭了,那時候他也感覺自己的臉頰上有水漬劃過,不知道是自己的淚水,還是母親的淚水。


    之後,父母為了還債便一起出去打工。隻留下他一個人,在一個小小的房子裏麵蝸居著。


    他開始不愛學習,不想去學校,不敢麵對同學和老師。他每天都對著電腦,玩遊戲、看動漫、逛貼吧。每次關上電腦,他都會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無形的人,在被這個世界所隔離一樣。


    手機常開著,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有一通電話,除了偶爾會有定時打進的生活費。每個人無形中好像都在跟他疏遠。很多時候,不是他想玩遊戲,而是因為沒有選擇。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那時候的他隻能一遍又一遍的打開三國誌,一次又一次的一統天下。


    ……


    顧東在心裏問自己:我現在是活在了遊戲中?


    軍帳的燭燈尚未熄滅,慕容雪第一次在這種硬硬的床榻上睡覺,這讓她不是很習慣。


    失眠中的慕容雪在床榻上翻了個身,看見了顧東陷入回憶時略顯悲傷的臉龐,最後看到他憂鬱的眼神。那眼神似乎有魔力,要將她吸進去了一番,慕容雪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看著顧東的眼睛


    顧東終於從追憶中回過神來,收回思緒後,便正好與慕容雪雙目對視。不由得老臉一紅,隨即摸了摸自己的臉,他下意識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麽東西。


    慕容雪的臉頰上也飛上了一抹桃紅,不由得心裏想到:自己今日這是怎麽了?這顧東無論長相、家世或是才能在自己的追求者中都屬一般。


    曖昧的氣氛中多了一絲尷尬,兩人也沒有多餘的交流,吹熄了蠟燭便各自睡去。


    ……


    “顧東,快醒醒了!再過一會兒就沒早餐吃了!”


    朦朧中顧東聽到,有人好像在叫他起床。昨晚的回憶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讓他這一覺睡的很沉,讓他幾乎忘記了要卯時起床。


    “顧東,快點兒!這都辰時了!”慕容雪已經洗漱完畢,此時正躺在床榻上對顧東催促道。


    “什麽?!已經辰時了?那不是遲到了?!”顧東聽到慕容雪的話,猛地睜開眼,起身拉開軍帳向天空望去,果然太陽已經升到了半空中。心下想到:這下可慘了,新官上任第一天就遲到了。


    慕容雪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不緊不慢的說道:“不必著急,糧草官隻需巳時開始辦公即可,但是過了辰時軍營中就沒有早飯了。我是你的侍衛,你不起來,我也沒辦法一個人去吃早飯。”


    聽完慕容雪的話,顧東便停止了穿衣,反身倒在了床榻上。


    “不吃早餐了!你自己去吧,心情好就帶一份給我。不過一定要記得,巳時提前一刻叫我洗漱。”


    顧東的表現,不禁讓慕容雪有種懵逼的感覺。懵逼之後,慕容雪柳眉倒豎,雙手掐腰憤怒的對著顧東喝道:“顧東,快點起來!”


    “不起來,我要再睡一會兒!你自己去吃不行嗎?”為了以表決心,顧東一邊說著,一邊還把被子重新裹在了身上。


    這下可把慕容雪給氣著了。慕容雪的眼睛中噴射著怒火,看著在床榻上裹被子的顧東,順手拿起了顧東放在床榻邊上的腰帶,便騎到顧東的身上,用腰帶勒住了他的脖子。


    “剛剛我已經說了,身為你的侍衛,我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去吃早飯的。你居然非要逼我說第二次!怎麽樣?你還起不起來?!”慕容雪嬌叱道。


    股東被慕容雪用腰帶勒住,這才想起眼前的人可不是自己的侍衛,而是可怕的慕容雪。當下便連連求饒:“啊!我錯了!你快鬆手!我快要喘不上氣了!”


    慕容雪看著身下求饒的顧東,不由得一陣得意。


    “念你是初犯,此次便饒了你。再有下次!哼哼!”


    顧東痛苦的拉著勒在脖子上的腰帶,看著慕容雪發表勝利感言,心裏腹誹著:總有一天要讓你落到我手裏!並再次發揮著宅男精神想到:好漢不吃眼前虧!今天我就大度的放過你了!


    顧東見慕容雪還不鬆手,隻得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接著求饒道:“那你快鬆手吧!我馬上就起來。”


    慕容雪見他態度誠懇,便鬆開了勒住他的腰帶,看著他起床開始洗漱。打量著四下無人,便有心敲打道:“顧東,你可別對我懷恨在心啊!我這也是為你好!”


    正在洗臉的顧東聽著她的話,對著自己的臉狠搓了幾把。心裏想道:今天一定是臉黑,得好好洗洗。


    最後,顧東也隻能無奈的敷衍道:“陸兄說的甚是!以後在下定不會再賴床了!”


    聽著顧東的話,慕容雪便捂著嘴笑了,可是最終還是笑出了聲來,那笑聲無不透露著得意。


    顧東沒辦法,隻能在心裏詛咒慕容雪,早點被帶回家做大家閨秀去。


    待顧東洗漱完畢後,兩人就前去火頭營吃早飯。


    顧東突然想到昨日午餐遇到了藍禦的事情,不由得四下張望起來,希望能找到藍禦的身影。順便告訴他這個“大兄弟”,他已經是糧草官了。


    “別找了!這都辰時了,藍禦早都在訓練了。”慕容雪喝著粥,戲謔的說道。


    顧東不由得有點奇怪:怎麽我想的事情,這慕容雪似乎都知道!她不會偷偷對自己做了什麽吧!心下沒來由的一陣惡寒,嘴上卻不認輸。


    “我隻是等你吃飯很無聊,四下張望解解悶而已。”


    “你拿了一碗粥,兩個包子。包子才吃一個,粥也沒喝完。說謊都不會,沐叔叔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居然會賞識你。”慕容雪指著顧東的碗,毫不留情的揭穿道。


    顧東這下是徹底沒辦法了,看來今天注定要被慕容雪耍的團團轉了。心中打定主意,等下堅決不理慕容雪了!


    看著顧東竟然沒有再說話,慕容雪也覺得十分無趣,便專心對付起眼前的早餐。用完早餐,兩人便回到了自己的軍帳。


    到了巳時之後,昨日的那名文官梁儉,便到顧東的軍帳找上了顧東。


    “顧先生,今日便隨我一同前去處理軍中雜事吧!”


    “好說!好說!我初來乍到,對神機營多有不明之處,希望梁大人能不吝賜教。”


    兩人寒暄一番後,梁儉便帶著已任糧草官的顧東,和他的侍衛“陸仁賈”,前往神機營掌管糧草以及各項輜重的後勤中心——軍需處。


    一路無話,直至到了軍需處。梁儉便對著軍帳前的侍衛介紹道:“這位便是新任糧草官顧東,顧大人。”


    顧東隻得繼續無聊的寒暄道:“諸位大哥,小子初來乍到,對於神機營的規矩還不甚了解,如有不當之處還望諸位不吝賜教。”


    侍衛長李非見顧東如此年輕,本有些輕視,隨後顧東如此謙遜的姿態。不由的讓他對顧東的印象大有改觀,心中想到:看來神機營鍍金的富家子弟,也不全是草包嘛!


    “顧大人放心,在下定當為眾位大人的安全盡忠職守。”


    顧東打著哈哈跟著梁儉進入了軍帳,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別人在心裏扣上了,一個“鍍金”的標誌。


    梁儉進了軍帳之後,便為顧東一一引薦了其他的同僚,軍需處管理各項軍用物資,共有七位官員,糧草官加上顧東和梁儉乃有三人。介紹完之後,便將顧東領到屬於他之後辦公的地點。


    顧東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虛汗,感歎著做官真麻煩。此時,屬性麵板卻亮了起來。


    【局勢】你加入了軍需處,軍需處主官之位仍在空缺。


    【看破】軍需處的諸位同僚雖然沒有為難於你,但是從他們滿不在乎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你已經被打上了標簽——鍍金的富家子弟。


    顧東看著屬性麵板上的大勢與看破,陷入了沉思。21點的局勢暫時還沒看出和之前有什麽不同,倒是看破給出的信息十分的豐富。難道是因為這件事和神機營募兵相比較為簡單,所以給出的信息才會比較全麵嗎?


    梁儉似乎也並無昨晚待他時的熱情,是因為局勢中提到的主官之位仍在空缺?


    慕容雪看著似是在發呆的顧東,趁著軍帳中沒人注意用手推了一下顧東,沉思中的顧東被驚醒。回頭看了眼慕容雪,卻瞧見慕容雪對著他瞪眼。


    顧東隻得在心裏感歎了下,穿越後這慘淡的人生後,便認命的拿出了軍需處的糧草賬目翻閱起來。


    此時任務麵板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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