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匹戰馬,一頭長毛象,兩隻獅鷲,他們的速度很快,幾天之後,就把大部隊給拋在了後麵。


    四千精銳騎兵還拉下不太遠,就是一日騎程。而由狗頭哈獁率領的兩千自由民步兵們雖然體格健壯,步行如飛,還是被拉下了三日的路程。


    威爾和艾莉亞騎乘在獅鷲上,獅鷲是萬獸之王,狼蟲虎豹都是它的食物,三匹戰馬和一匹長毛象通過幾天的近距離相處,慢慢的適應了獅鷲的氣息。


    兩隻獅鷲緩緩飛行,就在詹姆和泰倫的頭頂上。


    “泰倫,適合南方的氣候不?”威爾問道。


    “南方已經不熱了。”詹姆說道。


    “凜冬將至。”艾莉亞道。


    “大人,我在多恩已經習慣了炎熱,我的兄弟們也適應了,多虧你聘請的學士團隊對我們身體的藥物調理。”


    “那其實並不是藥物調理,就是一個提前預防,主要是防範高溫中暑,還有開胃。”


    “大個子。前麵不遠就是反叛者的第一個軍事要道:苦橋。”詹姆笑道,“古往今來,要進攻高庭,必須要先拿下苦橋。”


    “苦橋很寬大麽?”


    “能讓我的三匹戰馬和你的長毛象並排通過,是一座石拱橋。”詹姆笑道。


    “並排也就五匹馬的寬度。”泰倫·灰燼看看自己掛在長毛象上的巨劍和沉重的三、四個士兵都搬不動的瓦雷利亞剛打造的超級重鎧,“我一個人就能拿下苦橋。”


    “苦橋很長的。”


    “多長?”


    “大約三百米吧。”


    “整個橋步兵防守,不過五百人。”泰倫淡淡說道,“如果騎兵防守,不到兩百人。”他抬起頭,“威爾大人,就讓我一人拿下苦橋吧,你們就在天空看著就好。”


    “我和三匹戰馬就在地上為你加油嗎?”詹姆笑道。


    “泰倫,卡斯威家族會源源不斷的補充兵力的。進入高庭的第一個軍事戰略要地,一定會派最精銳的士兵防守。我估計,高庭會派出最好的將軍來防守苦橋,多半是勇武加蘭。”


    “勇武加蘭?”泰倫大感興趣,“他很厲害的麽?高庭名將?”


    “他不是高庭名將,他全名是加蘭·提利爾,武藝很厲害,名氣很大,身材也魁梧雄壯,勇武加蘭的名號,就是說他是個勇猛的人。”


    泰倫大喜:“他有魔山那麽高大麽?在整個多恩,完全就沒有遇上過真正的戰鬥啊。”


    泰倫的重鎧,數百斤重;他的劍,瓦雷利亞鋼打造的劍王,重兩百斤。他的整個人形,嚴格來說並不是人類,而是類人,他是純正的巨人血脈。


    他就是一個生活在絕境長城內的


    普通瓦雷利亞鋼劍都是整個大陸的至尊名劍,而泰倫的劍王,則是至尊名劍中的王。劍爐堡傾盡全堡數十位的武器師傅的能力,為打造這把劍花了半年多的時間。僅僅是劍的鐵胚,數十位鐵匠師傅就打了三個月。


    苦橋是河灣地境內卡斯威家族的屬地與家堡,是玫瑰大道橫跨曼德河的要害。一道古老的石拱橋架設在曼德河上,是橫跨曼德河的唯一一座石橋。


    河對岸的卡斯威家族的城堡不大,是石木結構。塔樓也不高,隻因四周都是平坦空曠的平原,就顯得比實際高出不少。


    在遠古鐵民強大的時候,鐵種們的長船從盾牌列島的海域進入曼德河,順河而上,進入河間地的內陸,劫掠大片的土地上的財物。最遠的距離,就到達過苦橋。


    苦橋本名石橋,在兩百多年前,教團武裝開始崛起,這威脅到了王權和貴族們的利益。於是,六支由貴族率領的軍隊在苦橋伏擊並屠殺了由大麻雀帶領的9,000窮人組成的教團士兵。九千士兵被全部殺光,曼德河被陣亡士兵的鮮血染紅,綿延百裏之長,堆積在石橋上的士兵的屍體如小山一般,石橋因為這一戰,改名為苦橋。


    “泰倫,我批準你一個人去拿下苦橋。不過,我建議你夜襲。”


    “不,大人,我要吃飽早飯後去攻打苦橋,並且我希望是對方最勇猛的將士來駐防苦橋。”泰倫拍拍長毛象身上的巨劍,“這把劍這次回去後,很可能會被劍爐堡要回去掛在劍爐堡的大廳牆壁上了。”


    劍王本身就是隻為泰倫·灰燼一個人打造出來的,真正的目的並不是去戰鬥,而是掛在劍爐堡作為世界名劍供人參觀欣賞的,是屬於劍爐堡四十多位武器師傅們集體鑄造的儀式劍。


    “泰倫,你放心,異鬼不除,這把劍就會永遠跟著你。”威爾說道。


    整個瓦雷利亞鋼的鑄造技術和魔法加持,除了威爾和梅麗珊卓的功勞外,還有山姆威爾·塔利的功勞。


    隻是,要是在絕境長城的山姆威爾·塔利知道自己的父親被威爾大人下在了紅堡的地牢裏,自己的弟弟狄肯·塔利已經率兵進駐高庭,整個家族麵臨滅族的危險,他作何感想。


    *


    加蘭·提利爾,是個文武雙全的難得的人才。他的武藝,還在弟弟百花騎士之上。而百花騎士在十六歲的時候兩度比武,都戰勝過詹姆·蘭尼斯特。


    除了武藝,加蘭的文學、詩歌、曆史、古籍學識、貴族禮儀和修養,都首屈一指。


    他最擅長的武器是長槍,劍術也很了得。單手劍和雙手劍都很出色,是提利爾家族裏的佼佼者。


    在這個尚武的世界,人們更關注一個人的武藝高低,所以加蘭被冠以勇武兩字,以顯示他的武功。但他其實在文化修養方麵,也有很高的造詣。


    奉奧蓮娜·雷德溫夫人的命令,加蘭·提利爾率騎兵一萬進駐苦橋,加上苦橋附近的幾大貴族的兵力,總兵力達到了三萬。


    苦橋是唯一一條從陸路進入河灣地的必經之路,苦橋雖然很長,但並不寬,石拱橋修建得非常結實,河中橋墩數座,兩百長槍兵居前,兩百劍盾手居中,一百弓箭手居後。在河對岸的石橋兩邊,各有五千騎兵隊伍,一萬步兵。總兵力三萬人馬,駐守這一道石橋。橋下,就是流經河灣地大片良田沃土,經過高庭城,最後西行流進大海的曼德河。


    *


    0986章之2無可阻擋


    清晨,曼德河邊的白霧在陽光下漸漸變薄。一個巨大的人影出現在大道上,剛開始橋頭的士兵們並沒有在意,他們以為那是一顆大樹的影子。影子在薄霧中向這邊移動,越來越近,當陽光刺破薄霧,霧氣消散,一個巨人在向他們走來,令橋頭駐防的士兵們看得目瞪口呆。


    巨人,一個比兩層小木樓還高的巨人,身穿黑得發亮的板甲,頭盔好像火焰形狀的巨型頭盔,身背一柄幾乎是一麵小門的巨劍,劍柄之寬大,士兵們從未見過。


    巨人的身後,空無一物。沒有軍隊,沒有戰馬,沒有戰象。


    河灣地的部分戰士和黃金騎士團打過仗,見識過戰象的威力。這樣的巨人,他們很自然的覺得應該配備戰象代步。


    曼德河兩岸,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


    季節是秋天的尾巴,平原上的莊稼沒有夏日的茂盛,卻也還算不錯。


    秋天清晨的平原,陽光、沙灘、石橋,河水,城堡,這本是一副很祥和的畫麵,但卻突然之間,響起了敵襲的嗚嗚聲。


    石橋的橋頭,恐懼的百夫長吹響了敵襲的嗚嗚聲。


    大河對岸,三萬將士都聽到了這號角聲,清晨的曼德河邊,除了河水聲,萬籟俱寂,一切都還在蘇醒中。號角的聲音就顯得特別的清晰而遼遠。


    加蘭·提利爾從中軍帳鑽出來,看向河對岸,河對岸空無一人,並無敵軍。


    將軍們也紛紛披掛上馬,極目遠眺,大河滔滔,對岸並無軍隊出現。


    泰倫·灰燼站在橋頭,石拱橋的位置擋住了河對岸大部分人的視線,僅有少數人士兵看見了在橋頭,有一個從未見過的巨人。


    嗚嗚嗚的號角聲被另一個百夫長打中斷了,因為,對方僅有一人。


    不管他是巨人還是怪物,他僅僅是一人。


    一人走來,就吹動敵襲號角,這也太……畏怯了吧!


    泰倫來到橋頭,麵對一排一排迅速整隊的長槍兵,他的麵罩慢慢放下,慢慢抽出劍王,劍王出鞘,一股寒氣飄逸而出。


    在鑄造劍王的時候,冷卻劍王的水,是絕境長城的寒冰水。寒冰水中有魔法加持的力量(整個絕境長城就是一個遠古的巨大魔法陣),而煆燒的火焰,則是梅麗珊卓的魔法火焰。劍王煉成後,寒氣如針。


    陽光照射在劍王的劍刃上,璀璨如星光閃耀。


    一圈一圈的暗青色在劍身上重重疊疊,從表層到裏層的滲透,那是千錘百煉敲打的痕跡。


    巨劍出鞘,就好像一麵小門板的寬度,而長度,超過了長槍手們的長槍。


    苦橋橋頭,巨人長劍,氣勢如虹,殺氣和寒氣飄逸,有如實質。


    第二個百人長槍隊迅速集結並列陣於橋上。


    泰倫說道:“後退,或者死。”他的維斯特洛通用語說得並不好,但士兵們勉強能聽懂。


    “弓箭手!”第一個百人隊的百夫長大喊傳令。


    於是,第二個長槍隊的百夫長接令,大喊弓箭手。


    兩百長槍手,兩百劍盾手,最後是一百弓箭手在後麵支援,這就是苦橋橋麵的布局。


    當然,最後真正的戰鬥,是在河對岸。橋的左右兩邊,一邊一萬五千人的軍團。


    為什麽軍團不布陣在河對岸?


    如果遭遇敵人衝鋒,戰局不利,就失去了後退的縱深,因為後退,就是大河。而一道窄橋,是無法迅速通過萬人部隊的。


    清晨,劍盾手和弓箭手還沒有到位。


    泰倫·灰燼隻說了一句話,然後就再也沒有說話。


    第二句就是他的巨劍:瓦雷利亞鋼打造的劍王,削鐵如泥,削鐵如奶酪。


    長劍橫掃,如鋒利的長刀裁開一張薄薄的牛皮紙。


    嚓!


    一聲輕響,前麵五位長槍兵齊腰被切成了兩段。切口光滑而整齊,劍鋒掠過,亮如秋水,一滴血珠從劍尖滑落,劍刃劍脊劍身,仿佛經過擦拭,更加明亮。


    五柄長槍都紮在了泰倫·灰燼的盔甲上,叮叮叮叮叮,五聲清脆聲響,盔甲光潔如新,就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瓦雷利亞鋼打造的這一身鎧甲,可謂價值連城。


    五位長槍兵的下半身還站立當地,上半身卻已經平滑滑開身軀,噗噗噗噗噗,倒在了一處,倒在了噴湧而出的血泊中。


    如此殺人,如此快捷的劍,如此凶猛的巨人,如此不可摧動的鎧甲,後麵的長槍兵無不目瞪口呆。


    泰倫再上一小步,巨劍反手揮出。


    第二排的長槍兵已經做出了防禦的姿勢,長槍一起紮向巨劍,然而,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擊中巨劍的長槍槍杆粉碎,巨大無匹的力量帶著無可阻擋的鋒銳再次掃過他們的身軀,五名士兵的胸膛仿佛突然間炸開,沒有慘呼聲,因為速度太快,力量太大,劍鋒太利,五名士兵的大半截身軀還屹立不倒,胸膛以上部位已經離開身軀,持槍的雙臂也被齊齊切斷。


    第三排士兵拚命向前,長槍亂刺。這名一身鎧甲的巨人太過可怕,他不是人類,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神。


    駐守橋頭的士兵,根深蒂固的一個觀念:寧死不退。


    他們很害怕,很恐懼,但是他們不能退。退後,家裏的父母兄弟姐妹,全部都要受到嚴懲。


    即使想後退也不可能,後麵是層層排列的士兵,除非他們跳河。


    魔山再上前一小步,任由長槍雨點般紮在盔甲上,叮叮當當,響聲悅耳,火星飛濺。


    巨劍在太陽的光華下再次揮起,劍刃反射出璀璨的日光,瞬間幻彩出五顏六色,就好像霓虹。光芒一閃,五名長槍兵斜斜一切,切成了一排從高到低的無頭、無脖子、無肩膀、無胸膛、無腰的一溜斜線軀體。


    噴湧的血汙令後麵幾排的長槍兵濺了一身。


    普通一個士兵對泰倫,那就是一個三歲孩子對上一個雄壯的武夫,不用說揮瓦雷利亞鋼劍的劍王砍人,就是提起來輕輕一分,人也被泰倫撕成兩片。


    士兵們身上的鎧甲,皮革,在劍王的劍鋒下,碎如羊皮紙。身軀,弱如奶酪。


    用鋒利到極致的最好寶劍切一排一排的奶酪,實在是一件毫無挑戰性的事情。


    當泰倫把長槍兵切到第十排,最後麵的百名弓箭手的長箭越過同袍,呼嘯落下,叮叮當當的射在泰倫的鎧甲上,箭矢紛紛彈開。瓦雷利亞鋼鑄造的重鎧毫發無損,折斷的是長箭的箭頭。


    第十一排的長槍兵丟下了長槍,跳下了曼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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