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看看啊,百年藥力的老參,食之大補,增精強勁了,五十年藥效的練筋草,壯體的不二之選,特換三十年藥力的固虛果一枚。”


    “我有三顆壯大血氣的單陽果,特換一株能助人開竅的寶藥,不要錯過了。”


    “自凶獸窩尋來的蘊血草一株,年份十足,藥效堪比寶藥啦,換一片須仙草的葉子。”


    此地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不時有兜售的叫喊聲傳出,一個個將自己采的藥誇上了天,似一個集市,到此之後,祁山看什麽都新鮮,他特別的衣著也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哪有什麽五十年藥力,還一百年藥效,有這年份都能堪比寶藥了,頂多十多年的藥力就不錯了。”沛兒對那些人的叫喊聲嗤之以鼻,盡會不弄人。


    有人望來,見祁山一介孩童,身上隻有幾片樹葉裹體,似個小野人,不由得議論紛紛,還有人發出竊笑。


    “那是哪家的娃娃,身上連件衣裳都沒有,是在秘境裏遭了災嗎?圍著幾片葉子就跑了出來。”


    “你懂啥,秘境中有人想跟大族攀上關係,故而行非常之舉,以求吸引別人注意,我看呐,這小娃娃也是打的類似的注意。”


    “你少扯,一個不大的娃娃進入秘境能行到這裏會是弱者嗎?”有人反駁,因看出端倪,蓋因祁山的眼神炯炯有神,與之對視似刺芒加身,很是不凡。


    再說,一個八九歲的孩童,敢在秘境中穿行到此,絕對不簡單。


    那人又道:“你們再看那人身旁的女娃,也是差不多年紀,氣定神閑,神態出塵,眉心還溢有神光,也肯定不會是普通之人。”


    “一個天一個地啊,你們看那個女娃,一身衣裙泛著微光,定不是凡物,年紀雖小,卻已現俏美之姿。再看看那個男娃,樹葉遮體,形同野人,兩人站一起很不搭調啊。”


    沛兒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一步,與祁山拉開距離,她聽到了那些人的談論,裝作不認識祁山。


    祁山自然也是聽到了那些人的議論之聲,卻毫無反應,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很是坦然,這會兒正四處張望,對四周有些好奇。


    “這裏可真熱鬧,跟趕集似的,咱們去那邊看看,興許我能弄一套衣裳,也不用像現在這樣。”


    祁山見有人席坐在地,身前擺放著一些珍草,在等人交易,想去看看能否找一身衣衫穿上。


    沛兒又往後退了一步,一副左顧右盼的樣子,道:“你去吧,我累了,就在這兒休息一會兒。”


    祁山哪不知她的心思,也不點破,便獨自上前,來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身前蹲下,拖著下巴上下打量對方。


    “小兄弟,可是要換點東西?我這有三十年藥效的赤火根,煉體的好東西,要不要?”


    祁山不語,依舊在打量。


    “小兄弟?”那人被祁山看的有點發毛,隻因祁山的眼神有點古怪。


    “我要你身上的衣裳,我有救命的療傷寶丹,換不?”


    “什麽?”


    祁山說著,手中光芒一閃,出現了個玉瓶,從中倒出一粒藥丸來,散發著陣陣藥香。


    那人眼力不差,看出了祁山手中的藥丸是一枚不可多得的療傷寶丹,咽了口口水,還是強忍不舍拒絕道:“小兄弟對不住,哥哥隻有這一身衣裳,給了你我就沒得穿了。”


    “那好吧,我去別人那看看。”他說完轉身便走。


    “哎哎,小兄弟……”那人還待說什麽,卻見祁山隻是輕輕一躍,便已到三丈之外。


    “頭一次見人要換衣服的,古怪。”那人嘀咕兩聲。


    祁山這邊又問了四五個人,選的都是大不了他幾歲的少年人,雖都很眼饞他拿出的那枚藥丸,卻沒一個願與他交換,很是可惜。


    “嘖,邪性,一身衣裳就這麽難換?”祁山叉腰蹙眉,尋思著是不是要換個方法。


    遠處,有一個少年渾身血跡,狼狽竄逃,似乎受了重傷,胸口抱著一株散發著熒光的植被,拚命護著。


    “啊,是寶藥,這人抱著一株寶藥,看樣子很不凡。”有人看到,而後驚呼,眼中忍不住露出貪婪。


    “這是從山中跑出來的,是遇到了凶獸嗎?”


    “機緣就在眼前,不要放過啊。”


    而後有人上前,出手阻住他,欲奪其寶藥,卻被那人一掌掀飛,熒光閃閃,被震出數十米遠,動靜不小。


    “這人好強,受了重傷都還能擊飛一個開竅之人,是大族的人嗎?”


    “看衣著不似大族之人,倒像是山民。”


    “嘶!厲害,重傷之人還有這等戰力,山民之中又要出一個天才了。”


    那人拔腿狂奔,口中淌血,一條胳膊上有斑駁血跡,背後更是像被人用利器割開一道口子,幾可見骨,受傷極重。


    他大吼:“誰能幫我阻住羅家的跟隨者,我願分他半株寶藥。”


    眾人一驚,原來是羅家的人在追他,想來是欲奪他手中的寶藥,半株寶藥雖然誘人,但與羅家為敵實屬不智,還是少淌這趟渾水為好。


    那人見眾人露出怯意,心中一歎,而後強提氣血,準備再度奔逃。但見眼前一暗,一個幼小的身影落在他麵前,光著上身,用幾片樹葉子遮體,一臉的興奮,很古怪。


    “我用療傷寶丹換你半株寶藥可好?”


    來人正是祁山,他現在對寶藥的需求很大,不想放過。


    “什麽寶丹?”那人喘著粗氣,氣息衰弱的厲害,卻強自鎮定問道。


    祁山再度推銷,拿出那枚寶丹,這是浮山勇乾坤袋裏的東西,算是一種難得的珍貴之物,正是那次浮山拓被虛劍子敲去的那種寶丹,藥效非凡。


    “你先服下再說。”祁山將寶丹遞給他。


    那人稍作猶豫,接過寶丹輕嗅,而後眼睛一亮,沒再顧忌,直接吞服下去,盤坐於地上,調息起來。


    寶丹不多時便發揮效果,那人的氣息快速穩定下來,胳膊上的傷口不再流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愈合,後背的傷口更是已經長出一層肉膜,看的遠處圍觀的眾人一陣驚奇。


    不多時,那人睜開眼睛,不大的少年,卻有一股非常人的堅毅之色,對祁山道:“大恩不言謝,我欠你一個人情。”


    說完,他將懷中的寶藥掏出,是一株矮小的竹筍,晶瑩剔透,泛著水光,有氤氳之氣環繞,散發出似呼吸般的熒光,明滅不定。


    他將寶藥自中掰斷成兩截,將一半放在祁山手上,道:“小兄弟,這是苦須筍,藥效霸道,每次切片服下,不然容易傷體,切記。”


    遠觀的人群有人認識此藥,頓時壓不住聲音驚呼:“苦須筍,那可是百年才能成熟的寶藥,尋常之人服用一小片就能有望開竅,半根的用量都能夠人出塵兩次了,這人真舍得啊。”


    祁山道了聲謝,接過來後二話不說直接吃進口中,半截苦須筍也有半尺長,足有小臂粗細,被他三兩下嚼碎,咬的汁液橫飛,嘎吱作響。


    “天呐!那小娃娃太暴殄天物了,這是能直接吞服的東西嗎?也不怕把自己撐炸了?”


    “嘶……這娃娃真的要炸了。”


    祁山的作為驚呆了一眾人,全都被驚到呆滯,太過駭人。


    要知道苦須筍是什麽,那可是含有百年藥力的寶藥,藥效霸道,常人哪敢這樣吃?跟啃肉骨頭似的,還不得被藥力撐的爆體?如今見到一個八九歲的娃娃敢這麽吃,太過豪放,也太過驚人。


    那人也是無言,張大了嘴想說什麽,隻是話到嘴邊又被咽了下去,嘴唇都在顫抖,他也是被嚇唬住了,眼前的這個人是在作死,自己要不要離他遠點,免得一會兒被血濺一身?


    場中很安靜,一個個都瞪大眼珠子盯著祁山,有些膽小的已經閉目,不忍再看。


    時間流逝,轉眼就是小半刻的時間過去,祁山完好無損,隻是體內的精氣在震蕩,一片片的熒輝浮現,晶瑩剔透,似晶芒閃爍,更有神輝自口鼻之中湧出,周身都被煙瘴環繞,神秘非凡。


    “嘶……”


    “我的娘誒!”


    一片吸氣聲,眾人皆驚,不敢置信。


    沛兒不知何時到了他跟前,看著他正在煉化藥力,靜靜的護在一旁。


    苦須筍藥力很強,堪比之前服用的蓮子蓮葉,若是換成未跨過極限的他來服用,定會起一番波瀾,但此時卻未有任何意外出現,平靜無波。


    藥力在體內化作精氣,之前還在震蕩,但此時卻很平靜的被血氣壓縮,而後融合進之前的那道靈液之中,使其壯大,跟隨流動循環。


    真的隻是片刻,他便已經將其藥力全部煉化,這種速度,太過駭人,以至於當祁山睜開眼時,遠觀眾人都是一副無言的模樣。


    “這家夥,不會是妖獸之子吧?怎會這般恐怖?”


    “是啊是啊,苦須筍轉眼間就被煉化殆盡,這是從未有之事啊,傳出去誰人敢信?”


    祁山的氣息澎湃,強的嚇人,眸子錚亮,如有神光。


    他收獲不小,寶藥的藥力盡數轉化為靈液,於體內流轉,進一步積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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