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申如何都不會想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天,被兩個娃娃偷襲,三兩招就被揍趴下,昏的很幹脆。


    沒錯,很倒黴。


    後腦勺鼓起來一個大包,油亮亮的,似後腦長角一般。沛兒的絲帶是件寶貝,精氣密布,一抽之下就是一塊山石都得碎裂,羅申也不愧為天才之名,常人挨上一下估計都得骨裂,他卻隻是眩暈,若非又挨了祁山一拳,估計還有一戰之力。


    “你沒把他打死了吧?”沛兒見羅申撲倒,額頭撞在巨頭上,發出“咚”地一聲,腳下的大石都被砸出一個小坑,想想都疼。


    “怎麽會,我也隻是使了五成的力道而已。”


    他圍著羅申轉了一圈,嘴裏嘖嘖有聲:“這家夥吃什麽長大的,才十四五歲,體型都快趕上我阿公了,瞧這一身疙瘩肉,將來也肯定是個莽貨。”


    “趕緊看看他身上有啥好東西,咱倆一人一半。”他搓搓手,一臉興奮。


    沛兒快他一步,自羅申腰間需要一個乾坤袋,以精氣催發,將其打開,取出一個透著亮閃閃光輝的東西。


    是一柄一掌寬,長三尺的闊劍,以靈鋼鍛造,銳氣逼人,劍刃上有一道長長的血槽,直至刀柄,一看便是一件善於劈砍的利器。


    “好東西,此物長久被他以精氣蘊養,提升潛質,已脫離凡刃,是個寶貝,可惜我用不上,給你了。”說完將闊劍扔給祁山。


    祁山接過,在手中掂掂,又隨意揮舞幾下,刀刃鋒利,閃著熒光,輕易迫開空氣發出“嗚嗚”的聲響,的確是個寶貝,他也不客氣,將其存入自己的乾坤袋內。


    沛兒又從中取出一物,依舊是一件武器,正是那日秘境門開之時羅申背著的那柄重斧。


    “這家夥,怎麽乾坤袋裏都是一些武器,就沒一點想要的寶貝了嗎?果真是個隻知道拚殺的莽貨。”沛兒輕撇小嘴,一臉嫌棄,將重斧頭丟給祁山。


    祁山來者不拒,接過來又是一陣把玩,重斧不下五百斤,拎在手裏分量十足,比他都高出一頭,也是用靈鋼鍛造,不是凡物。


    “沒得說,這貨的確是個真漢子。”


    沛兒沒理他,接著往外掏東西。


    這一次,終於不再是武器了,沛兒手中出現了一株寶藥,模樣幹癟,似一截數根,有數條須莖,扭曲虯結,宛若赤蛇,其色血紅,竟是與寨中相同的龍血根。


    “龍血根啊,這東西對未開竅之人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還用你說,這個歸我。”沛兒直接將其收入自己的乾坤袋中。


    祁山小臉抽抽,沒跟她計較。


    “哎喲,又是一株寶藥,這個得歸我了吧。”祁山見她又從中拿出一株寶藥,精芒四射的很是不凡,頓時高興起來。


    “這株還是我的,下一個才是你的,別忘了你白得兩柄利器。”


    “那不行,大不了我把闊劍給你,這株寶藥你得給我。”祁山據理力爭,不想放棄。


    “你一個大男人跟我還要計較這些?”


    “是啊,我今年才八歲,還算不得大男人,再說了,本來就說一人一半,你不許耍賴。”


    沛兒白了他一眼,直接將手中寶藥掰成兩截,將一半扔給他,道:“一人一半!”


    祁山接過,也不管這樣是否會有損藥性,趕忙放進袋中。


    沛兒接著探寶,從乾坤袋裏掏出一小堆瓶瓶罐罐,兩人這次也沒起爭執,直接你一瓶我一瓶的分個清楚。


    不得不說羅申的乾坤袋之中珍貴之物不少,除了兩株寶藥外,還有不少的寶丹,更有十多株藥力已達百年之久的珍草,有些更是可堪比寶藥,也被兩人分了個精光。


    “好東西真多,此番收獲巨大啊。”祁山心滿意足,拍拍手中的乾坤袋,裏麵這會兒已經裝了不少好東西。


    沛兒也是喜笑顏開,白俏的小臉上喜意藏不住,這趟對她來說也算是小有收獲,主要是這打劫這事讓人心情愉悅。


    “我覺得咱們應該多來幾次,聽說還有別的大族天才在秘境之中逞凶,我們應該肅清他們,還秘境一個清靜。”沛兒這話說的鏗鏘有力,祁山怎麽都覺得她是在那些人乾坤袋的主意。


    “我看行,下次遇到大族之人,直接搶了。”


    沛兒點頭,給予肯定,而後又將羅申已經空了的乾坤袋拋給祁山,道:“這個還是給你吧,我不用上。”


    祁山來者不拒,將其掛在腰間做裝飾。


    “走吧。”


    “等下!”祁山出聲。


    他又故技重施,將羅申一身衣衫拔個幹淨,隻留一條條裏褲,好在開竅之人不懼寒暑,也不怕把他給凍著。


    沛兒輕笑,祁山的做法很合她意,道:“這家夥家底豐厚,光是這一身衣衫都是用靈蠶絲織成,可防寒暑,不懼刀劍,防護力不弱,也算是件寶貝了。”


    “那感情好,雖然大了不少,但也怕日後出意外用樹葉裹體了。”祁山笑嘻嘻的將衣衫收好,放進乾坤袋中。


    兩人收拾妥當,便準備離開,祁山突然想到了什麽,蹲下後自乾坤袋中取出一隻用凶獸毛製成筆,這是浮山勇的東西,此時正好用上,此筆不用墨便可書寫,很是方便。


    “因果報應,再敢逞凶,揍成豬頭,扒衣者留。”


    他將羅申翻過來,提筆在羅申背上寫上這幾個字。


    “估計這家夥醒來會發瘋的。”沛兒星眸流轉,輕瞥一眼後嘴角含笑。


    “不管他,咱們走。”


    兩人並未返回,而是就此處出發,前往內域。


    山腳處寧靜祥和,清風拂過古木,葉兒在輕顫,發出“沙沙”的聲響,山鳥的清鳴在山中回蕩,似一曲樂章,一幅山中隆景。


    隻是那大石上赤條條的人破壞了這一副景色,如一副墨畫中的汙點一般,很醒目。


    不多時,羅申眼皮輕顫,而後睜開,便感到身上清涼一片,低頭一看,除了一裏褲外,身無寸縷,竟是被人扒了個精光。


    猛然一驚,自己的乾坤袋也消失不見,想起裏麵的寶藥還有那些上了年份的珍草,便心如刀割。


    “啊!到底是誰,我要殺了你。”


    一聲怒吼,震動四方,精氣猛然自他體內噴薄而出,盛怒之下竟是穩不住自身運轉的精氣,連腳下的大石都在顫動,驚起山間無數飛鳥。


    “啊!”


    他欲狂,很不手撕偷襲之人,被人偷襲,甚至連偷襲之人是誰都不知道,身上乾坤袋更是連同衣衫都被洗劫一空。


    他為羅家天才,自幼受寵,加之天賦出眾,十歲便已開竅,在族中除長輩之外,無人敢違逆他。


    此時卻在秘境中栽了跟頭,更被人如此羞辱,他發誓定要用偷襲者的血來洗刷。


    強自冷靜下來,雖不住的喘著粗氣,但還是抑製住了怒火,而後躍上一顆古木,摘下幾片大葉子纏在腰間,用以蔽體。


    不得不說,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他筋肉虯結,很是壯碩,此種裝扮當真是有一股蒼莽、彪悍之氣。


    “轟!”


    他手中撐起熒輝,精氣噴薄,一拳將古木擊斷,而後躍出,朝祁山兩人來時的路前行。


    此地離聚集點不算遠,小半個時辰的腳程便已到達,依舊是人聲鼎沸,叫賣之聲四起。


    當他來此之後,眾人皆是一靜,而後轟然大笑,有人更是樂不可支。


    “快看快看,才走了一個野娃子,怎麽又來了一個野人,難道最近秘境裏專門有人搶人衣服嗎?”


    “哈哈哈,這家夥真跟個野人似的,快看那一身疙瘩肉,怎麽長的,壯的跟熊一樣。”


    “唉喲,不行了,快看這家夥背上的字。”


    “因果報應,再敢逞凶,揍成豬頭,扒衣者留,噗……”


    不認識他的人隻當他是個笑話,在那嗤笑。


    “夠了!”


    一聲爆喝,聲浪滾滾,似一道落雷在場中炸響。


    羅申肺都快氣炸了,臉色醬紫,眼中欲要噴火,怒不可遏,隻覺血氣上湧,似要破腦而出。


    奇恥大辱,不要讓我找到你,偷襲之人,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他在心裏怒吼。


    場中自然有認識他的人,心中暗驚,而後悄然離開,遠離這片是非之地。


    遠處,有幾道破空之聲傳來,五個跟羅申打扮一般無二的人出現,讓在場的人一懵。


    這是怎麽了?好好的衣裳不穿,都改用樹葉遮體嗎?有人疑惑。


    那五人看到羅申,均是臉色大變,而後戰戰兢兢上前。


    “大……大人!”


    五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任誰碰上這事,都得氣的七竅生煙。


    “嗯?”


    羅申看到他們,心中一沉。


    “你們也被人偷襲了?”他問道,語氣不善。


    五人硬著頭皮,有人回道:“是的大人,我們被兩個人偷襲,連人都沒看清,然後……”


    “廢物!”羅申喝道,精氣震蕩,攜滾滾雷音爆鳴,震的他們耳朵嗡嗡直響。


    五人頭皮一陣發麻。


    “大人,你……你背上有字。”


    “什麽字?”羅申一再告誡自己,一定要忍耐住,不能動怒。


    一人打著磕巴道:“因果報應,再敢逞凶,揍成豬頭,扒……扒衣者留。”


    “給我擦掉。”


    羅申閉上眼睛,忍住怒氣,但顫抖的嘴角預示著他此時的內心並不平靜,宛若一座火山,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那人上前,用手去擦拭,但過了半天也沒擦掉。


    他快哭了,道:“擦不掉啊大人。”


    這凶獸毛製成的筆是以天精禦力,痕跡很難擦拭掉。


    (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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