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此時身處一處險峰旁,四周霧靄繚繞,雲煙氤氳,靈氣逼人,蔥蔥綠意點綴,絢麗的飛鳥在綠景中起舞、鳴叫,生機盎然。


    有飛瀑自險峰垂落,宛若九天懸河倒灌而下,似人間仙境一般,是一處難得的美景。


    “這是一處福地,在此修煉比平常之地要快出一倍。”


    沛兒直言此地不可多得,若非時間受限,在此處久居會有大裨益。


    她觀過宗門中典籍,又有師兄提點,對於秘境自是熟悉,故祁山跟著她,前來探尋內域入口。


    秘境分內外,自成天地,互不相連,隻有特定的入口才能進入其中。


    沛兒知道他欲用剩餘的寶藥錘煉自身,所以用了兩日將他帶到此地,這裏是宗中典籍所記載的通往內域的門戶,也是一處福地。


    “看到那上麵了麽,那裏便是進入內域的門戶所在了。”


    沛兒所指之處,正是獨峰之頂。


    此山高有百丈,很是斜峭,飛瀑自峰頂淌下,濺起無數水花,如雲似煙,沛兒告訴他,那上麵有一口神泉,無根而生,日夜往外噴薄泉液,永不停歇,神異無比。


    “你若要吞食寶藥,當在峰頂為最佳,那裏是此地的靈眼所在,匯聚四方靈氣,很是不凡。”


    祁山點頭,兩人順峰而上,攀石直躍,化作兩道流光。


    峰體上有蒼勁的古木攀在石壁之間,不屈的生長,又有嶙峋峭壁突兀生出,極其陡峭。


    但這些絲毫不成阻礙,反倒成了助力,兩人腳下輕點石壁古木,身形如利箭急射而上,似兩道電光在相互追逐。


    不多時,兩人便躍上了峰頂,這裏是一處平台,布滿花草,有靈碟在花兒間飛舞,散著清瑩的薄光。


    在正中央處,有一口三米寬的泉眼,清泉之水潺潺流淌,泛著五顏六色的波光,宛若大日照耀下的彩虹一般奪目,濃鬱的靈氣撲麵,似要從毛孔鑽入身體,使人身軀通泰,一陣舒爽。


    “真是一處寶地。”祁山感歎。


    “那是自然,這還隻是外域,內域更為神異。”


    “這神泉之水可以喝嗎?有什麽好處?”祁山好奇問道。


    “雖是神泉,卻並沒有神效,泉眼噴出的隻是普通的泉水而已,隻是此泉無根,才顯得神奇。”


    沛兒替他解惑,又道:“這泉眼便是門戶,你趕緊服用寶藥,待會我們要跳進泉眼,進入內域。”


    “好!”祁山應聲,弄懂了便不再多語。


    盤坐在地上,取出寶蓮與沛兒分他的那半株寶藥,逐一吞食。


    如此多的寶藥化作的精氣是巨量的,一入腹便化作濤浪在體內席卷。


    換做之前,定會起波瀾,但此時有精氣所化的靈液為引,收服這些寶藥所化的精氣不算難事,當即用血氣擠壓,用靈液引導,將這巨量精氣鎮壓,轉化為靈液融入其中。


    過程不長,甚至可以說是短暫,短短一刻鍾,便已結束,這期間除了口鼻有神霞噴湧外,再無其他異象,足見他容納精氣的能力之強悍,再度積攢,氣息愈發厚重。


    沛兒眼中異彩連連,雖無法看出他體內情況,卻也能通過氣息感應到他的前後變化。


    她因體質特殊,不怕寶藥所化的精氣太足而傷體,但常人卻沒這個本事,誰敢這麽食用寶藥?會直接被撐炸的,但祁山就做到了,而且算是平靜無波,傳出去會驚到無數人。


    祁山睜開眼,兩道光束如電射出,刺破霧靄,峰頂似劃過一道閃電。


    他感受著體內愈發強盛的靈液,若是換成精氣,絕對是海量,無人可比,但自己還需積攢,這些靈液並不足以使自己衝擊頂峰。


    站起身,骨頭“劈啪”作響,外溢出的一絲精氣將衣衫撐起,熒光自動透出,很是絢麗。他覺得自己的個子似乎都在長,隻是很難察覺。


    沛兒暗誹,真是個怪物,從未聽聞過有誰能在開竅境達到如此程度,這家夥是要成前人所不能成之事啊。


    “我好了,咱們動身吧。”


    沛兒收回目光,點點頭,帶頭來到神泉旁,指著泉眼道:“直接躍如其中便可,師兄跟我講過,此處門戶與進入秘境的門戶類似,進入其中後都會隨機出現在內域的某處。”


    說完她伸出手,道:“內域不比外域,裏麵更加凶險,凶獸數量堪稱恐怖,若是運氣不好直接掉進獸窩那就倒黴了,你拉著我,咱們一起,互相照應。”


    她說的大方,祁山自然不怵,上前握住她的小手,頓感手中一片溫熱,沛兒的柔胰似一塊軟玉,膚如凝脂。


    他暗道這小丫頭如此年紀便已有這般媚態,長大肯定是禍水級別,想著手上還稍稍捏了一下。


    沛兒白了他一眼,道:“別亂動。”


    “走吧!”祁山咧嘴一笑。


    沛兒深吸一口氣,拉著他躍下神泉,“噗通”一聲,兩人頓時被水淹沒。


    一入水,兩人便以精氣撐開水流,身軀往下墜落,泉眼內宛若一條甬道,四周均是方石堆砌而成,壁上還泛著微光,星星點點,如燦星閃爍。


    身處水中,下墜之時耳中居然傳來風聲呼嘯,更有勁風吹拂麵龐,很是古怪。


    持續墜落,少頃,眼前便出現一道透亮之色,似一道幕布橫於眼前,有景浮現。


    是一處巨大山林,巨木參天,蒼勁古老,不知生長了多少年歲,入目之處全被深綠色覆蓋,鋪滿大地。


    “哎喲,要掉下去啦。”祁山怪叫一聲。


    耳邊風聲強烈,四周水汽已消失,祁山回頭,隻見天上潔雲朵朵,天穹如蓋,湛藍一片,剛才穿過的甬道已經消失無影好似從未存在過一般。


    大地似無邊際,入目是成片的古木,也不知多高多廣。


    “唳!”


    突聞一聲刺耳的禽鳴,能穿金透鐵,聲音中帶著直刺神魂的銳利,使人心中悸動。


    祁山扭頭,便見遠方天空中一隻巨大的凶禽浮空而動,泛著銀光,身軀上披著一層鱗甲,銀芒燦燦,巨大的凶喙如鉤,漆黑一片,在尖頭處還有一抹血紅,似是才飲了獵物的血一般。


    身下三隻利爪,宛若枯木蒼勁,有寒光閃動,能洞穿山石,堪與金鐵相擊。


    飛禽凶威逼人,它震動羽翅,攜起狂風,似一道電光急射,極其快速,竟是朝他們撲來。


    “運氣不會這麽差吧。”


    祁山戒備,精氣透體而出,在體表撐起一道光輝,沛兒也是如此,兩人還在下墜,身處半空,無處借力,需小心應對。


    凶禽凶威極盛,還未到近前,便有一股逼人的氣息襲來。


    “唳!”


    又是一聲戾鳴,刺耳無比。


    凶禽的眸子緊盯兩人,羽翅一震,禽軀便已急射出三十多丈,化作一道銀光,離兩人不足百丈遠。


    祁山已經取出了骨刃,用另一隻手持著,沛兒眉心的神光錚亮,有兩道神紋從中射出,隻見她素手輕彈,神紋便化作兩道遊魚,激射而出,在空中跳動向前,真如兩條戲水的魚兒一般。


    半空掛起一陣狂風,那是凶禽扇動羽翅所致,勁氣襲來,將兩人卷起,宛若風刃切割,在兩人身上撕扯。


    “嗤嗤!”


    兩人身前撐起的熒光泛起波紋,與狂風抵抗。


    沛兒輕彈纖細的手指,兩道神紋在空中一震,瞬間化作兩道碩大的劍刃,寒光冷冽,銳氣襲人,呼嘯而出,直指凶禽。


    “咣!”


    神紋與凶禽碰撞,發出悶響,似擊在洪鍾之上,凶禽胸口與劍刃相擊之處冒出火花,有數塊鱗甲被崩飛,淌出鮮血,而後被大力推出老遠,發出一聲痛鳴。


    “好硬的鱗甲,這頭凶禽竟然能抵住師兄的神紋。”她輕詫,竟是一擊之下刺不透。


    沛兒星眸輕眯,而後冷哼一聲,那兩柄劍刃合二為一,化為一柄更為巨大的巨劍,煌煌之光散射而出,有懾人的氣息流淌,如天星墜下,從天而降。


    “斬!”


    沛兒輕喝一聲,巨劍朝凶禽兜頭劈下,勢若奔雷,劍刃上彈射出電花,劈啪作響,將空氣都灼燒。


    凶禽一陣心悸,震動羽翅扭身便要遠離。


    巨劍攜萬鈞之勢垂落,凶禽堪堪避開禽首,被巨劍斬在翅膀上。


    “斷!”


    沛兒輕吒。


    羽翅上無數鱗甲崩飛碎裂,巨劍鋒利無匹,寒光爍爍,在“哢嚓”一聲脆響中,羽翅被巨劍齊根斬斷,自它身上脫離。


    “唳!”


    凶禽吃痛,發出慘烈至極的痛鳴,而後維持不住身形,在空中打著旋墜下。


    兩人離地已不足百米,古木在眼中迅速放大,祁山將沛兒輕輕一拋,讓其穩穩落在一根巨木樹杈之上,而後他直接壓斷一根古木墜在地上,發出“轟”的一聲。


    而此時,凶禽也已墜下,砸斷數根巨木,傳出淒慘鳴叫,滾出老遠,在地上不住的掙紮,斷翅處血湧,淌了一地。


    “內域果真凶險,連凶獸都要比外域強大許多。”祁山自斷木下躍起,麵色嚴肅。


    “當然,師兄交代過,到了內域千萬小心,不可大意。”


    頭頂傳來沛兒的聲音,她也落下,小手輕拍樹幹,如靈巧的蝴蝶一般飄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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