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敗了,很徹底,哪怕數次出塵,也敵不過祁山巨力,更不消說還有沛兒對其符文的異樣克製。


    此時三人都受了不輕的傷。


    “哼,潮崖宗的白眼狼活該如此。”沛兒在祁山身旁,冷眸森語道。


    “你跟這潮崖宗有仇嗎?”祁山不知她哪來如此大的火氣,問她。


    “自然是有仇的,仇怨還不小呢。”沛兒道。


    “什麽仇怨,說說看。”


    沛兒白了他一眼,道:“不告訴你,日後你會知道的。”


    也不知她是否顧忌什麽,不願與祁山訴說,祁山也不究底。


    “發了發了。”


    祁山回過神,滿臉喜色,目光灼灼,盯著躺在地上那人的乾坤袋。


    “這可是門派弟子啊,存貨怎麽也比那些大族弟子強吧。”


    他自語著,而後上前解下那人腰間的乾坤袋,以催動精氣,將其打開,將裏麵的東西全部倒出來。


    頓時,寶光四溢,霞光氤氳,絢麗而奪目。


    “哈哈,這下真是發了。”


    這人的乾坤袋中寶物不少,兩株散發著曦輝的寶藥翠綠,顫顫巍巍,葉兒上還掛著露水,有異香傳出,聞之神清氣爽,還有不少的瓶瓶罐罐,均是以寶玉為胚,看起來便不是凡品。


    “來來,趕緊分了,一人一半。”祁山怪叫著,很興奮,將寶物分成兩份,他將屬於自己的那份連帶空下來的乾坤袋收起,而後又竄向那個藍袍少年。


    這人此時眸光暗淡,半眯著,口鼻之中的血染紅胸膛,披頭散發好不淒慘。


    他並未昏厥,見祁山到來,艱難的挪動身子靠著樹樁坐了起來,喘息兩聲道:“你當真是要與我宗為敵,不怕我們日後報複嗎?”


    祁山立於他身前,居高臨下。


    “你認識我們?”


    那人抬首,冷眸撇了他一眼,心中鬱意沸騰,卻強忍怒意開口道:“不認識。”


    “那不就得了,你又不認識我們,到時怎麽報複我倆?乖乖的,趕緊昏過去,我好收取我的戰利品了。”


    “你……”


    那人氣的啊,肺都快炸了,在這片地界上,潮崖宗的名頭響亮,聞者無不心怯三分,這是頭一次被人如此蔑視,關鍵是還敵不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使得他憤怒無比。


    “唉,那就別怪我啦。”


    “不要……”


    那人話還未說完,便被祁山一拳砸在腦門,咣的一聲,頓時兩眼一翻昏死過去,額頭腫起老大一個包,油亮亮的。


    在昏之前,那人最後的念頭是,這個小鬼到底是哪路野神,我們招惹了一頭餓狼啊……


    “寶藥寶藥,我的寶藥。”


    祁山好似一個進山探寶的獵人,而別人腰上的乾坤袋就是他的獵物。


    “哈哈,又是一個好收成。”


    這人的身家不菲,寶藥比之前那人都還多出兩株來,也是瓶瓶罐罐的一堆,都是上好的療傷、增精寶丹。


    “沛兒快來,這次是真的發了。”祁山喜滋滋的叫嚷著。


    沛兒都替他感到丟臉,很想扭頭就走,見不慣他這種貪財的模樣,愈發覺得這家夥的臉皮厚的沒邊了。


    她扔給祁山一個乾坤袋,開口道:“這是另外一個家夥的乾坤袋,裏麵東西我已經分出了一半,剩下的是你的。”


    “哈哈,那感情好。”祁山接過,將裏麵的寶物全都放在自己的乾坤袋中,而後將其塞進懷中,空出來三個的乾坤袋被他給掛在腰間。


    “能不能不要這麽顯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有多少寶貝呢,也不怕招來禍患。”


    “不怕,來的人越多越好,都是來給我送寶的,多多益善。”


    “……”


    “你等下。”


    祁山將三人搬到一起,而後將他們身上的衣衫全部扒幹淨,跟之前一樣,隻留下裏褲,又用凶狼毫毛製成的筆在背後書寫:“因果報應,再敢逞凶,揍成豬頭,扒衣者留。”


    “好了,咱們走。”祁山神清氣爽,佩服自己生財有“道”。


    ……


    內域凶險,凶獸頻繁出沒,造成禍患,更有門派弟子在內,引發爭鬥,血染一方。


    但這方天地之內機緣甚多,遠非外域可比,能在內域存留者,都不會是弱者,或為門派之中的苗子,也可能是山村之中走出的天才,亦或是大族子弟,無不是少年英豪。


    在一處凶蠻之地,有數人聚集,一旁還有一具獸屍,猩紅的血染紅了大片土地,似一座小山包,有十數丈長。


    這是一頭凶牛,兩根彎角黝黑,泛著寒光,哪怕是死去,屍體上也散出陣陣凶威,很是駭人。


    “最近內域不太平,諸多宗門弟子都來了,引起騷動,外域不少人也進入其中,有傳聞說已經有人遠遠看到靈山一角,自天邊一閃而過,估計離靈山現世之期不遠了。”這些人中有人開口道。


    “聽聞這十萬裏內的大派潮崖宗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十五歲便已出塵七次,天賦絕倫,已經放言要與所有進入內域的天才爭鋒,更是指名要與我派常河師兄一搏,分出高下。”


    “哼,不用理會,潮崖宗三十多年前在凶潮一戰中占盡好處,近些年四處搜刮天才,看樣子是想坐穩十萬裏之內第一大派的名頭,野心不小。”


    “聽說他們這次有近百人進入內域,個個都是天才,所圖甚多,估計是想獨占靈山秘窟。”


    “哼,就憑他們還做不到,頂多隻能阻住那些山民,像我等這樣的門派子弟,他們還是擋不住的。”


    與此同時,在遠離此地的另一處,正有人在搏殺拚鬥。


    一個少年身形筆挺,氣息雄厚,通體光燦,體表撐起數尺的精芒,溢出的氣息使得方便數裏內的凶獸遠離此地。


    他立於一座山頭,濃眉似劍,眸中似有雷霆,亮的嚇人,一枚枚符文環繞周身,晶晶點點,襯的他更是英武不凡,宛若一尊神祇。


    他便是武昊,與祁山產生衝突的那三人口中的武師兄。


    此時他正冷眼斜睨著不遠處的一個少年,充滿狂傲與淡然。


    被他盯著的那人胸口起伏,正在喘息,身軀之外毫光陣陣,絢麗刺眼,三十多枚符文環繞著他起起伏伏,氣勢也強的驚人。


    他狠狠的盯著武昊,在尋動手的時機。


    遠處有不少人在圍觀,退出百米多遠,正在議論。


    “韓雲要敗了,他是清雲洞天百年難見的天才,沒想到還是敵不過那武昊。”有人看出端倪,心知兩人再戰下去,韓雲必敗無疑。


    “那武昊真是強的離譜,七次出塵,這是要挑戰極境嗎?達到傳說的十次出塵?說不得玉州的這一角將來會出現一個恐怖的強者啊。”也有人驚歎於武昊的天資。


    “轟!”


    場中的兩人突然動了,勁氣彌漫,神輝飄散,符文當空飛舞,化作一道又一道的閃電,相互碰撞,產生巨大的震動。


    “轟隆隆……”


    山頭炸開,無數石塊與煙塵迸射。


    武昊揮手間便有無數的光輝灑落,符文化作流星,急速墜下,有極強的壓迫散發。


    韓雲也催動符文,以他的法來抵抗,瞬時場中激起無數的曦輝,符文迎風便漲,化作一方大印,泛著寶光,橫於當空。


    “嗡隆!”


    流星與大印碰撞在一起,震響巨大,似天雷轟擊,震的人耳膜生疼。


    大印炸開一角,化作漫天的晶瑩飄散,餘波垂落,使得地麵裂開數丈長的裂縫,很是駭人。


    “太強了。”


    有人驚呼,差點被餘波掃中,急速後退出百多米,這才覺得好受一些。


    場中,兩人再度戰在一起,符文激烈碰撞,神輝彌漫,戰鬥的餘波激起無數的煙塵,將兩人籠罩。


    外人看不真切,隻能聽到震耳的轟鳴,以及不時閃爍的光芒,還有從傳出令人驚悚的氣息。


    搏殺持續了不到一刻,便已分出了勝負。


    一道人影突然從煙塵中躍出,渾身染血,正大口的咳血,氣息衰弱,亡命奔逃。


    “韓雲敗了,吐血而逃,不是武昊的敵手。”


    “武昊太強,無人能敵啊。”


    “說不定這一次靈山現世,他能登臨山頂,取得那絕巔強者的遺物。”


    武昊飄然落下,氣息不亂,好似剛才的爭鬥對他沒一點影響。


    “武師兄!”


    有人上前,湊近開口。


    “恭喜武師兄又敗一大敵,他日定能立身與絕巔,傲視千古。”


    開口之人正是浮山勇,他被傷了根基,氣息衰弱的厲害,再無半點桀驁之色。


    “嗯。”


    武昊淡然。


    “武師兄,就讓那韓雲這般逃走,日後怕是……”


    浮山勇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武昊打斷,道:“敗家之犬不足為懼,今後再遇見直接鎮殺即可。”


    那句敗家之犬刺痛了浮山勇,心知這是武昊在暗諷他,捏緊拳頭,卻不敢做聲,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傲氣的資本,浮山拓在一旁臉色也是一陣白一陣青。


    “你且放心,遇到你說的那兩人,我會替你出麵解決,就當是還你們浮山一族往日養育我的情分了。”武昊淡漠開口,而後不再理會他,被潮崖宗的其他人簇擁著離開。


    浮山勇的手已經被他攥出血來,武昊的話似刀子一般紮進他心裏,對祁山的恨意更是在胸中翻騰。


    (該鋪墊的已經鋪墊好了,後麵的情節就要展開了,諸位沒有收藏的可以先收藏下,另外求推薦。還有,大夥兒可以在書評區吐槽,讓我知道這本書還是有人在看的,一個人唱獨角戲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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