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震天的聲響傳出,夾雜著獸吼禽鳴,還有凶獸奔走的震動,荒蕪的山脈似乎活了過來,在向世人展示著它的狂暴。


    上百道流光疾馳,朝著山脈奔行而去,門派弟子個個身法矯健,氣血強盛,那彌漫的精氣匯聚在一起,似一道濃雲,有各色的光在閃爍,在激顫。


    “前麵有凶獸奔過來了。”這時有人驚呼,前方有一頭二十多米高的凶獸奔襲而來,血紅的眸子透著瘋狂,似乎已經喪失理智,要碾碎阻擋在它前方的所有生物。


    這是一頭凶狼,很是巨大,奔走間塵灰彌漫,罡氣激蕩而出,煌煌如日,巨口大張著發出震天的咆哮,罡氣卷起勁風,崩飛無數的沙石,最終四根長長的獠牙,閃爍著感光,宛若刀刃,那迫人的凶性使得一般人位置膽寒。


    不過敢進入山脈的都非弱者,不是一般人,不提門派弟子,就是那些山民少年,都是難得的苗子,並不畏懼。


    在最前方的便是祁山與沛兒,他倆身形快到了極點,已經激發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隻為奪得先機,這是一場大造化,誰都不願放棄。


    “砰!”


    一聲悶響,夾雜著凶狼的慘嚎,震動四野。


    “什麽?”


    有人驚駭,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情況。


    祁山掄動鐵拳,挾無匹的氣勢出擊,精芒翻轉,滾滾向前,似荒古的猛獸,那激散出的氣息讓人無法小覷。


    一拳擊出,大力無比,直指凶狼的額前。


    銅頭鐵骨豆腐腰,狼的身子就數額頭最為堅硬,祁山還要硬攻凶狼腦門,堪稱驚人。


    可是結果卻驚呆無數人。


    凶狼倒飛而出,慘嚎陣陣,飛出十多丈,砸碎一塊巨石,翻轉滾動著,巨大的力道直接將他釘在一塊尖銳的石柱上,瞬間斃命。


    眼尖的已經看到凶狼那凹陷下去的頭骨,森白的骨茬已刺破皮肉,血淌了一地。


    “一擊斃命,這個孩童強的逆天了。”場麵讓人驚呼不已,沒人再敢小覷這個娃娃。


    “這娃娃還隻是開竅境,這是一般出塵境的人都難以做到的,他是誰?”


    “好凶悍啊,這次山寶出世有戲可看了。”說這話的是山民少年,他們不願錯失機緣,卻又心知自己這些人進入山脈定是爭不過門派子弟,故看戲的心思多些。


    兩人步伐不停,直接躍過凶狼的屍身,繼續向前,深入山脈。


    門派弟子中有人目透異色,緊盯兩人,不知心中在想什麽。


    遠處山峰上,有巨石滾落,聲響巨大,轟隆隆的,大地都在輕顫,眾人舉目遠觀,便見一隻凶猿立於山頭,咆哮著捶動胸膛,發出嘣嘣的悶響。


    它粗壯的雙臂似鋼鐵虯結,雄壯的身軀不知蘊藏何等巨力,碩大的萬斤巨石在它的手上輕若鴻毛,被它舉起遠遠擲出,砸向眾人。


    那是一頭凶氣極強的凶獸,遠遠看著便讓人心驚。


    “這血脈凶獸,好強大。”


    “嗆!”


    一聲錚鳴,似利刃出鞘,帶起一片驚鴻,精芒激散,刃氣飄飛。


    沛兒出手了,她輕拍小手,一道神紋便已祭出,在空中急速顫動飛馳,遊魚般的軌跡難以捉摸,幾個閃動間便已將飛來的巨石斬為數截。


    “又是一個猛人啊,這小姑娘竟然有神紋護身,太奢侈了。”


    有眼力的看出不凡,忍不住驚呼,那些門派弟子麵色更加凝重,這兩人堪稱大敵。


    沛兒身形翻轉,宛若飄飛的靈碟,似禦風而行,每一步都踏著風的軌跡,有一股波動,輕靈縹緲。


    她另一隻小手深處,額前神光一閃,又有一道神紋激射而出,化作流光電射,無比迅疾,後發先至,直接斬在凶猿的一條臂彎處。


    “嗷!”


    凶猿血紅著眸子,仰天咆哮,聲響巨大,它掙動四肢,身軀之上散出強勁的罡氣,絢麗而凶悍,抵抗著神紋的劈砍。


    神紋離開擁有者後,能力十不存一,卻也是極為神異之物,此時的效用堪比符文。


    凶猿在掙紮,神紋在跳動,兩者在進行最原始的碰撞。


    很猛烈,也很凶暴。


    此時,另一道神紋追至,與之前那道合二為一,化作長刃,明晃晃的刃氣震顫,散著寒光,鋒銳之感讓人側目。


    “嗤!”


    凶猿的皮被刺破,長刃卷著薄光自一頭竄入其中,又從另一頭飛出,在它身上炸開了一道碗大的窟窿,兩邊通透,瞬時便有血淌出。


    祁山此時也已躍到了凶猿的麵前,冷靜出拳,眸光灼灼,直接擊在它的腦門。


    又是一次力量的碰撞。


    凶猿比剛才斃命的凶狼還要淒慘,直接被崩飛出去,頭顱炸碎,死無全屍。


    “天呐。”後麵的人已經驚到不能言語,這兩個孩童強大的駭人。


    這可是血脈凶獸,就這麽被兩個娃娃一人一下給解決了,場中很多人都覺得自己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別處,有門派弟子也碰到了凶獸,雖也是將其擊殺,卻絲毫沒有祁山兩人這般輕鬆,兩者一對比,強弱自分。


    “不行,不能讓這兩個人獨得山寶。”


    潮崖宗的人互望一眼,眸中閃爍著寒光,而後其中一人拍出數枚符文,自後方偷襲,符文卷起雷霆之色,化作一道天雷,擊向祁山。


    祁山豁然回頭,眸中神光錚亮,似兩盞明燈,射出兩道光束,直盯偷襲之人。


    那人心中一突,有不好的預感。


    卻見祁山咧嘴一笑,絲毫沒有懼意,掄動拳頭,上麵覆著晶瑩的光芒,精氣撐起數尺,似一尊巨拳,有極強的迫勁,直接轟擊在襲來的天雷之上。


    “嗡隆。”


    天雷炸開,迸射成漫天的電蛇飛舞,符文頓時顯現出來,在半空中被崩飛,顏色都有些暗淡了。


    “他怎麽會有這麽強橫的精氣,一擊便能打碎符文所化的天雷,這不合常理。”


    那人麵色大變,他能清晰感到自的符文是被何等強大的力道擊散的,其中又蘊藏了多麽恐怖的勁氣。


    祁山冷眼撇了他一眼,立住身形,身軀之上撐起神輝道道,勁氣激散,使得周身的空氣都在震動,發出一股很強烈的壓迫之感。


    潮崖宗的人心中一驚,有人被祁山的其實所懾。


    祁山隻是輕笑一聲,而後再度向前躍去。


    他走後,那人這才覺得心髒跳動的劇烈,心中有羞怒,自己堂堂潮崖宗弟子居然被一個娃娃,一個眼神給震懾住,這真是丟人,想到此不免臉色漲紅,欲要發怒,卻又想起了祁山那冷厲的眼神,心中不免惴惴。


    “太邪性了,這到底是哪冒出來的人。”他不禁自語道。


    沛兒回眸輕撇,並未理會潮崖宗的人,待祁山上前後,兩人便一道再度加快速度,朝山脈內進發。


    突然,十多頭凶獸自山中狂奔而出,發出咆哮,帶起震動,似是在驚惶,有凶物在身後追趕一般,落荒而逃。


    “這些凶獸怎麽了,為何集體出逃?”


    “山中有大事發生,快看那邊。”


    說話之人所指之處,有激鬥的光芒衝天而起,森白一片,泛著骨一樣的色澤,帶著呼嘯,發出如鬼嚎一般的慟音,及其詭異,似在人耳邊炸響,使人渾身發冷,一個激靈。


    那些凶獸聽聞此聲後渾身抖動如糠篩,竟是停在原地不敢動彈,宛若遇到了天敵。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何我會覺得心中惴惴不安,似有災禍降臨呢?”有人心中驚懼,心知遇到了詭異的東西,不知再向前會碰到什麽。


    那到光芒泛著異色,自山脈之中衝起,似一個活物,在空中來回竄動,帶起風雲,有異樣的氣息,森冷可怖,發出嗚嗚的聲響,似幽鬼的嚎聲,讓人激起渾身的雞皮疙瘩。


    “不妥,我從那東西上麵感受到了恐懼,似乎再往前一些距離,便會遭到那東西的攻擊,似乎是一塊石頭,這到底是個啥?”有門派弟子蹙眉沉聲開口。


    祁山心中略驚,以他的目力,能清晰的看到,那的確是一塊頑石,通體雪白一片,上麵無一絲雜色,似一團潔白的雪,看起來潔淨一片,卻又透著詭異,相當的古怪。


    就在這時,天空中的頑石一陣急顫,自石快上激射出數道精芒,似利箭飛矢,急速射出,化作電光,帶著絕強的勁氣,朝那些驚恐未定的凶獸射去。


    “嗤嗤嗤……”


    數聲輕響。


    趴在原地不敢動彈的凶獸均被精芒穿透頭顱,瞬間斃命,致死都未發出一絲吼叫。


    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那些死去的凶獸屍身似染了瘴氣一般,自屍體上散發出一層薄薄的霧靄,將其環繞。


    而後煙瘴收縮,竄如那些凶獸體內,而那些凶獸的屍身則似冰雪消融,在短時間內就化作一灘血水,骨與肉均已消失。而在這時,那數道精芒再度顯現,急速朝天空飛起,又縮回那塊頑石之中。


    “咕咚!”


    不知是誰吞咽口水,似乎是被驚到了。


    那塊頑石在空中輕顫,森白的光芒再度暴漲,宛若一尊小太陽一般,很是刺眼,而那詭異的氣息卻愈發的厚重了。


    “天呐,這東西可吸食凶獸生命精華壯大自身,到底是什麽東西,到底是凶獸還是詭物?”有人驚駭莫名,望著空中之物,說話都打著磕巴。


    沛兒此時輕皺著眉頭,緊盯著那東西,在思索著什麽。


    此時門派弟子中有人突然出聲,帶著狂喜:“這是異寶,不會錯,古籍有載,這是古久之時無上強者補天遺留下來的石胎,指甲大的一小塊便能打造一柄寶器。天呐,這麽大的一塊,可能都已蘊有神異了。”


    人群震動,眾人看向那東西的目光都變得熱切了起來。


    而此刻,山中再度傳來數不清的獸吼與禽鳴,整個山脈都開始震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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