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良騮這時候也按耐不住,要把自己吃了妖丹以後的本事在師傅身上試試功效!


    一想到老頭兒受癟的慘樣兒,百裏良騮就心中竊喜。


    看你老李還能不能保持老神在在的樣子!


    因此,師傅一說跟他練練,百裏良騮沒沉住氣,當先竄了出去。


    嗯?哪裏不對!


    李不二雖然看似精神鬆散,功夫和反應不如高峰期,但是他的基本素質都在。


    他一看百裏良騮反常,立刻就察覺出有什麽不對。


    以前他可是不賴到實在沒有辦法是不會過去挨那頓打的!


    因為他除了挨打還真的沒有選擇。


    李不二突然想起,他最近從自己這裏拿走一本《雙子星紀行》,說是要去雙子星,難道有什麽收獲?


    覺得自己長了能耐,可以和師傅分庭抗禮了?


    不打無把握之仗,教導徒弟也是如此,而且是最最最最重要的一個實踐穩妥戰略的方麵。


    試想,如果在徒弟麵前失敗,那該是多麽地失敗!


    那豈不是大大對不起李不二這個名字?也對不起說一這個名號,總之對不起說一不二。


    於是,李不二斷然喝令:“站住!”


    百裏良騮正在往後院急竄,聽到師傅冷鍋冒熱豆讓它停下,勉強扭過身子,問:“幹嘛?嚇人啊!”李不二笑眯眯地說:“看你急慌慌的,過來,師傅有話問你。”


    別無它法,百裏良騮隻好灰溜溜地踅回來,走到老李的旁邊。


    “幹嘛?剛才不是都說完了嗎?”


    百裏良騮氣鼓鼓地說。


    老李笑了。


    “你這個劣徒!你的問題問完了,我的問題你回答了嗎?一個也沒有吧?”


    百裏良騮回想了一想,果然是。


    不過,他也有說的:“你也沒問不是?”


    李不二穩坐釣魚台:“現在就問,上次你說你去雙子星,你去過沒有?根本沒去?還是去了狼狽逃回?我看你沒缺胳膊沒短腿,不像去過的樣子,你回答這個吧。”


    百裏良騮心道,原來你沒有忘。


    一提起雙子星之行,百裏良騮還是挺得意的。


    “我當然去了,然後凱旋,然後才回來看你!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些問題,考考你你給我的那個《雙子星紀行》是真的曆史紀錄還是你瞎編的,如同某些不良網絡小說作者一樣,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掛名的師傅,我都要揭露你,讓你再也當不成網紅……”


    “你這臭小子!師傅這種大本事的人一貫低調如雪,會看得上網紅?快說你的雙子星之行。”


    百裏良騮嘿嘿一笑:“你現在不是,你還不夠格,不過看你的文筆,有躥紅的可能,所以我警告你一下,免得你為老不尊,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是百年身,晚節不保,那不好,為徒的丟臉。”


    李不二罵道:“臭小子!你比師傅我還嘮叨!跟誰學的?”


    百裏良騮道:“孔夫子曰:乃師乃徒,必須的。”


    李不二:“什麽亂七八糟的!那是乃父乃子!”


    百裏良騮:“輩份不差就行了,不要講究那麽多。”


    “我給你的《雙子星紀行》那本網絡小說,嗐!被你害得我都說不清楚了,我那是遊記實錄,和你們那個徐霞客寫得差不多,我就問你管不管用?符合實際情況吧?並非南轅北轍吧?”


    “師傅你先別那麽猴急上來就轟炸一堆問題,我還有證據讓你看看。”


    說完就出了道觀。


    老李迷茫了,這小子搞什麽名堂?


    大灰、小憐卻知道,嗖嗖兩聲跟著竄了出去。


    百裏良騮招來機車,停在道觀前麵,車門一開,大灰小憐搶先竄了上去。


    然後,龐玟妙抱著大灰、李藍抱著小憐,走了下來。


    其中大灰的大狗嘴裏還叼著一個盒子。


    小憐的小狗爪子上則握著一卷紙。


    李不二沒有想到自己的徒弟現在如此膽大,竟敢私藏人口,規模還不小,都成車拉了?


    到了自己的老窩,安全無憂,百裏良騮也放心了,改成了可見模式。


    老不二一見到這些,不由臉色有些難看。


    百裏良騮雖然吊兒郎當,可是看到師傅臉色一沉,趕緊介紹二個女孩給師傅認識。


    “師傅,這位是從雙子星來的龐玟妙!這位是我從香江的暗幫手中救出來的李藍!我借此機會,嚴重聲明,她們兩個不是我拐帶來的!還有你們兩個,這是我師傅,你們和我一樣尊重他老人家就好,叫他師傅也行,隻要老頭兒敢答應。”


    二個女孩都很有禮貌:“師傅,您老好!”


    李藍好說,對龐玟妙,老李拚命回憶,也對不上號,什麽時候雙子星上的女孩如此漂亮了呢?


    百裏良騮沒有給老李太多時間,又打開那個妖丹的盒子,問道:“師傅你看,這是我在雙子星上收集的妖丹,你要是能對付,就給你了,算徒兒給你帶回來的土特產,還有龐玟妙送給你的見麵禮,我們兩個聯合準備的,表示你對雙子星關心的感謝!要不你先看看,鑒定一下東西真偽質量高低?”


    一聽說是妖丹,老不二挺身站起,那可是不得了的東西!


    他沒有用手拿起,隻是一看,就確定這些都是高品妖丹,因為他以前常吃。


    自從自己的境界跌落以後,就一直沒吃過,不但這東西難以得到,而且他也承受不住。


    他對這土特產非常喜歡,不過他也是具有大局觀的長輩,說道:“我很喜歡,不過我不能收,你們更需要它,如果你們能用的話,你們先用。”


    百裏良騮說:“老李你客氣什麽?這個東西正好當你的下酒菜,女兒紅配妖丹,吃飽喝足你能上天,老人古語都這麽講的,想必不錯,大灰過來,將這個拿到廚房放到冰箱裏。”


    大灰上來一嘴叼起就走。


    他雖然不會吃,可是口裏叼叼也過癮,甚至泄露出來的妖氣都便宜了他。


    看著老李有些感動的樣子,百裏良騮說:“我這次獲得妖丹頗豐,給了你一盒,我還有兩盒呢,足夠我們幾個分吃了,你可以敞開肚皮隨便吃,吃完我再去想辦法弄來。”


    百裏良騮這話真不是吹的,他已經有了好地方,那裏肯定有妖丹。


    這是小憐直立起來,將手中的紙卷遞給了老李。


    這是什麽?難道是古跡繪畫或者字帖?


    打開一看,都是稀奇古怪的字體,竟然一個不認識。


    百裏良騮開啟了萬語通,塞給師傅使用,老李震驚不已,可以讀那些字體了。


    “萬星總盟,師傅知道嗎?”


    “沒有任何印象!我的那個《雙子星紀行》上有沒有提起?”


    “我查過,一個字都沒有提到。”


    “那就說明,我去那裏的時候,這個萬星總盟還不存在,你這個盟單我也不知道,估計也是後來一些人搞出來的,不過,看來那些人來頭不小,野心也夠大,你打算怎麽辦?”


    “我覺得這個事情要重視,我們看到的是中子星,難保地球上沒有這樣的盟單,如果他們提到的那個計劃,也在地球上推展,就剩不下多少人,我一定要把這個事情弄清楚。”


    百裏良騮其實有兩手準備,一個是剛才他提到的,限於地球。


    另一個是探險隊,因為它的機動能力,準備讓它在整個太空領域,針對那個萬星總盟采取防範措施,並且準備主動進攻。


    不過,探險隊的那一塊,百裏良騮沒有和師傅說。


    師傅現在沒有恢複到他的比較高的境界,能在地球上幫幫忙就不錯。


    希望那二十枚妖丹能助他一臂之力,讓他厲害起來。


    老李看著那個盟單,陷入了沉思。


    過來一會兒,對百裏良騮說道:“看來有人是不甘寂寞了!師傅我當打之年的時候,其實太空也是相當混亂,時常有神通廣大的野心家要奪取星球,用來集聚龐大的能量!如果他們如願以償,一定會稱霸宇宙,至少是一個廣闊的星域,然後就對星球上的生物予取予奪,並且繼續擴張……”


    “師傅,他們對那裏的人或者其它生物怎麽樣?”


    龐玟妙聽的認真,有些著急地問。


    “這件事情說不定,根據那些占領者的性情不同,那些生命的命運也及打不同,性格好的,讓他們繼續存活,不斷地對他提供能量;性格不好,對他們則奴役、屠殺、甚至全部滅絕!還有的性情不穩定,好的時候一塊兒喝酒吃肉,不好的時候生吃活人!”


    百裏良騮道:“總而言之,落入他們的手中,隻能聽憑他們處置!”


    李不二道:“你還要怎樣?力不如人,隻能任人宰割。”


    那個女孩也聽得杏眼圓睜,咬牙切齒。


    百裏良騮說:“行了,你們好好練武,爭取練好本事,哥哥我帶你們周遊世界,還有,遨遊太空。”


    大灰:“汪汪汪!”


    小憐:“叭叭叭!”


    百裏良騮應允:“好,你們也去。”


    李不二又詢問了一下李藍的事情,百裏良騮簡單和老李做了介紹,尤其是香江暗幫的惡行。


    這類的事情李師傅見得太多,還是給氣得夠嗆。


    對百裏良騮說:“好!殺得好!你看看,地球上這些壞蛋,比那些強霸星球的壞蛋還壞,以後你見到他們作惡,立刻就給我殺,有什麽後患,師傅給你兜著。”


    龐玟妙聽得過癮,也隨聲附和:“對!良騮哥哥,我也兜著你!”


    李藍當然不說兜著,她知道是什麽意思,對老李說:“謝謝師傅!”


    不過,她們兩個叫李師傅的師傅和百裏良騮叫的師傅不一樣,因為李師傅一直沒有接二人的話茬。


    也就是沒有答應作她們的師傅。


    看來老李目前滿足於隻有百裏良騮和弢小童兩個徒弟。


    當然也可能是老李不滿意二個女孩的資質。


    說完正事,老李正要再提和百裏良騮比劃的事,欽媽過來說飯好了,讓大家去吃飯。


    百裏良騮和弢小童等人在青雲觀住了一天,然後便和師傅李不二,還有欽媽告辭離去。


    雖然平時嘻嘻哈哈的,但臨走的時候,李師傅有些不舍,當然主要是弢小童。


    李不二還是叮囑百裏良騮畢竟他是主力,說道:“如果搞不定湯卝兩家,你就回青雲觀來。”


    百裏良騮心裏有些小感動,但還是笑著說道:“老李,你別看不起我行不行。”


    不等老李說下去,他拉著小師妹上了機車,驅車就下了山,大灰和小憐當然跟著。


    看著他的背影,李不二沉默了好一會,突然笑了起來:“這小子,和我年輕時一模一樣。”


    等百裏良騮的和弢小童等人無影無蹤地消失了,李不二這才返回青雲觀,拿起供桌上的葫蘆,揚頭喝著百裏良騮給他的女兒紅,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隻是沒敢吃那些妖丹,他要好好做些準備,才敢冒險。


    他不僅對酒滿意,對那些妖丹更滿意,當然比不過他對自己的兩個徒弟,那是十分滿意。


    百裏良騮和小師妹都在思考師傅的話,那是在青雲觀的時候,師傅對他們二人說的,都比較語重心長,話裏有話的樣子。


    尤其是百裏良騮,他告知了師傅自己已經吸收了兩枚妖丹,今日之自己,已經今非昔比了。


    可是師傅卻說,他雖然修煉了真氣這種比內勁更強大的東西,也吃了妖丹這種大補元神的東西,但也隻是剛剛入門,並沒有達到非常強的境界。


    對付內勁巔峰的大高手綽綽有餘,對付兩個也能一戰。


    可對付三個,就有些說不一定了。


    而且這次湯卝兩家聯手,不止是湯越、卝擎和湯禦枟三大高手,還有這兩家很多內勁高手也會出手。


    如此的話,百裏良騮必將陷入險境。


    不過,他已經有了謀劃。


    既然對付三個有危險,那就先解決掉一個。


    反正現在湯越和湯禦枟還沒回湯家。


    在此之前,百裏良騮隻要幹掉卝家家主卝擎,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


    還有一個最大的隱蔽手段,就是大灰。


    那家夥起碼不必自己的功夫差。


    “就這麽幹。”


    百裏良騮決定,等回到蘇門答臘,就著手調查卝家的下落,先去把卝擎殺了。


    “咦,不是還有小師妹嗎?”


    百裏良騮看著弢小童,一拍腦門,心說自己怎麽把小師妹給忘了。


    小師妹和他一樣修煉真氣,實力雖然差了他一些,但對付內勁高手絕對沒有問題。


    有小師妹幫忙的話,又何懼湯越、卝擎和湯禦枟的聯手。


    敵方是三個人,湯越、卝擎和湯禦枟。


    自己一方也是三個人:小師妹、大灰、百裏良騮!


    不過,百裏良騮並不打算改變自己的計劃。


    小師妹沒有殺過人,他也不想小師妹殺人。


    所以自己能解決,他就不會麻煩小師妹,或者她隻管牽製,幹活的就是大灰和自己。


    “師兄,釗家村出事了。”


    就在百裏良騮思索的時候,弢小童指著前麵山腰處的釗家村,驚呼道。


    百裏良騮朝著釗家村看去,隻見整個村子裏布滿了身穿迷彩服,戴著黑口罩的人,恐怕不下四百人。


    他們手裏拿著電棍、砍刀、電擊器等武器,威脅著村民,讓村民全都蹲在地上,不準動彈。


    百裏良騮看到有村民雙腿蹲得發麻,微微動了下身子,就被惡徒踢倒在地,用電棍一頓猛抽。


    地上已經躺著十幾個村民,都是青壯年。


    他們身上滿是鮮血,顯然是脾氣火爆,剛才反抗中被打了。


    “瀆家竟然如此猖狂!”


    百裏良騮心頭咯噔一跳,連忙朝著釗家村驅車過去。


    雖然他沒看到瀆家的人,但他斷定,釗家村發生的事情,肯定和瀆家有關。


    到了釗家村邊緣,這裏是一片玉米地,百裏良騮和弢小童從這裏穿過。


    突然,百裏良騮看到一個人,趴在玉米地裏,咬牙切齒地望著釗家村,氣得渾身發顫。


    這個人,正是釗家村的村長,釗兵臨。


    “兵臨叔。”


    百裏良騮喊了一聲,釗兵臨以為是凶徒發現了他,嚇得他一哆嗦,猛地轉頭看過來。


    這時候百裏良騮把機車調整到隻看到人看不到車的形態。


    見到是百裏良騮和弢小童,釗兵臨這才鬆了口氣,連忙招呼道:“良騮,小童,趕緊趴下,別被他們發現了。”


    此刻也不宜打草驚蛇,百裏良騮擔心那些凶徒會對村民們動手。


    他和弢小童靠進到釗兵臨旁邊,低聲問道:“兵臨叔,發生了什麽事?”


    釗兵臨臉上露出後怕的表情,給百裏良騮二人講了他們在青雲觀的這三天,發生的事情。


    瀆豪被百裏良騮打斷雙腿,回到縣城之後,整個瀆家都是勃然大怒,認為百裏良騮沒有把瀆家放在眼裏,這是在挑釁瀆家的權威。


    尤其是在瀆豪了轉告了那句話“有些人,你們惹不起”後,瀆家更是感覺被蔑視了。


    他們在椹坊縣可是大家族,政商兩界,黑白兩道,實力都非常雄厚,何時被人如此威脅過?


    更何況,對方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就連一直穩重的副知縣瀆庚也按捺不住,命令下去,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釗家村的祖墳地拿下,不管是誰來,隻要敢阻攔,不惜一切代價解決。


    得到這個吩咐,瀆豪雙腿還沒好利索,就立刻組織人馬,到了釗家村來。


    上次五十多人被打跑,這次他帶了五百人,不僅有他手下的小混混,他還從其他人那裏借了不少人。


    他不信,五百個人,還收拾不了弢小童和百裏良騮兩個人不成。


    本來有這些人出手就行了,但瀆豪氣不過,非得讓人用擔架抬著他上山,他要親眼看到釗家村的村民求饒。


    於是他帶著五百名混混,全副武裝到了釗家村。


    到了釗家村後,村民們見這麽大陣仗,不少人都被震懾住了,幾名年輕人被打斷雙手雙腳之後,大家更是不敢吭聲。


    雖然心裏憤怒,但村民們不傻。


    這時候和瀆豪叫囂,隻會被打得更慘。


    把村民們控製住後,瀆豪沒有急著去挖釗家村的祖墳地,而是命人在釗家村搜索。


    他要把百裏良騮和弢小童找到,絕不放過。


    可是找了很久,沒有任何的發現,因為百裏良騮二人根本不在釗家村裏。


    這時,百裏良騮正好下山,於是看到了釗家村被外來者占領的一幕。


    “這瀆家可真是大膽,竟然為了挖掘別人的祖墳,調了五百多人來,簡直是太猖獗了。”


    百裏良騮麵色一沉,心裏有些後悔放走了瀆豪。


    當時應該跟著瀆豪去瀆家,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


    “良騮,你和小童趕緊走,如果被他們抓到,你們倆就慘了。”


    釗兵臨哭喪著臉,對百裏良騮二人道。


    百裏良騮拍了拍釗兵臨的肩膀,正色道:“兵臨叔,是我來遲了。後麵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說完,他給弢小童使了個顏色,兩人朝著玉米地外走去。


    他和師妹兩個人下了機車,機車有回複到了不可見狀態。


    “你們要幹嘛?”


    釗兵臨一臉茫然,莫非麵對五百人,百裏良騮和弢小童還要打一場硬仗不成?


    他皺著眉頭,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百裏良騮和弢小童穿過玉米地,朝釗家村趕去。


    到了村口,兩人藏在樹上,百裏良騮對弢小童道:“小師妹,你從村東進去,我從村西進去。不要和他們纏鬥,我們的目標是找到瀆豪,把瀆豪挾持。”


    “好!”


    弢小童點了點頭,一躍跳下大樹,朝著村東狂奔而去。


    百裏良騮下了大樹,繞到一處房屋的背後,悄悄朝著村裏潛伏進去。


    他小時候常常在釗家村搗蛋,雖然現在釗家村修建了不少新房子,但總體的格局並沒有變化,他對這裏非常了解。


    而且他行動迅速,那些外來者想要發現他,幾乎不可能。


    “發現那個道姑了,大家趕緊過來。”


    “等人多了再動手,別著急,這道姑很厲害。”


    “臥槽,快跑呀,打不過。”


    村東傳來聲音,弢小童已經和對方交上了手,而且看樣子,對方一時還拿她沒辦法。


    砰。


    突然,一道槍聲響起,令整個釗家村的村民都是一驚,擔憂起弢小童的安危來。


    畢竟在常人的理解當中,即使戰鬥力再強,也不可能擋得住子彈。


    “他們竟然有槍!”


    百裏良騮心頭咯噔一跳,他並不擔心小師妹的安危,他隻是沒有想到,對付一些村民而已,這些惡徒竟然帶了槍。


    挖人祖墳不說,居然還想要殺人嗎?!


    百裏良騮冷哼一聲,越發的憤怒。


    他趁著村東混亂之際,加快了速度,在村子裏搜索著瀆豪的所在。


    “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


    突然,女孩的慘叫聲從左邊一處房屋傳來。


    百裏良騮目光一沉,連忙朝那邊趕過去。


    他從窗戶看到,一名身著迷彩服,戴著黑口罩的人,把一名女孩推倒在地上,身子壓在上麵,正在解著自己的皮帶。


    百裏良騮認得那名女孩,今年才十五歲,叫做趙翠兒。


    趙翠兒嚇得淚如泉湧,竭盡全力地掙紮著,可是她才十五歲,哪來的力氣推得動身前的惡徒。


    她越是掙紮,那名惡徒越興奮:“嗬嗬,小姑娘,別著急,我馬上就讓你……”


    話沒說完,砰的一聲,惡徒從趙翠兒的身上翻了下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後腦下麵浸出一攤血液。


    趙翠兒有些驚魂未定,抬眼看到身前站著的人,哇地就哭了出來:“騮騮哥,你趕緊去救我媽媽,她被人拖到趙大龍叔叔家了。”


    什麽!


    這幫混蛋,簡直是沒有人性,竟然趁亂欺辱女人!


    “翠兒,你躲起來,我去救你媽媽。”


    百裏良騮叮囑一句,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很快,他就到了趙大龍的家。


    農村生孩子早,趙翠兒的母親現在才三十四歲,而且長得還不錯,所以才會被那些惡徒看上。


    “小毛,你快點,你爽完了,我再來!”


    “急什麽急,這婆娘幹農活的,老子按不住呀。”


    房間裏傳來聲音,百裏良騮鬆了口氣,看樣子趙翠兒的母親還沒有遭到欺辱。


    他衝上去,一腳踢開了房門。


    隻見屋內,趙翠兒的母親被按在地上,正和一名惡徒撕扯,身上的衣服已經撕破,露出了裏麵的肌膚和內衣。


    而在旁邊,一名惡徒正在興致盎然的旁觀。


    沒等對方反應過來,百裏良騮一個箭步上去,一拳把旁觀那人打倒,然後一腳踹翻了壓住趙翠兒母親的那人。


    趙翠兒母親很凶悍,騰地站起來,也不顧身上衣不蔽體,操起旁邊的長凳,對著兩名惡徒就是一頓猛打。


    眼看兩人可能被打死,百裏良騮並沒有阻止。


    這些人,該死!


    百裏良騮收回目光,身形一動,正打算繼續去找瀆豪,突然聽到趙大龍家豬圈裏發出慘叫的聲音。


    “啊!”


    “你們……打,打死我,我也不賣祖墳地!”


    這是趙大龍的聲音,語氣十分虛弱,顯然是已經被傷得不輕。


    豬圈裏,兩名惡徒,手裏拿著清潔豬糞的木釘耙,不斷地打在趙大龍的身上。


    趙大龍強壯的身軀已經滿是血紅色,身上沾滿了豬糞,口中湧出鮮血來。


    豬圈裏的幾隻豬,被嚇得躲在角落,不敢動彈。


    “臥槽尼瑪,讓你反抗,看我不打死你。”


    兩名惡徒叫罵著,手中的木釘耙又要落下。


    可他們的釘耙還沒揮出去,一道人影從豬圈外騰空衝了進來。


    他們回頭一看,還沒看清楚,就分別被踢中一腳,飛向豬圈角落,把躲在那裏的幾隻豬嚇得四散奔逃。


    “大龍叔,你沒事吧。”


    百裏良騮扶起趙大龍,把他扶出豬圈,給他服下一顆療傷丹藥後,來不及多說什麽,立刻朝著村子裏繼續搜索。


    瀆豪帶來的五百名惡徒,仗著有副知縣瀆庚撐腰,簡直是無惡不作。


    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人,趁亂在侮辱女人,毆打男人。


    釗家村的村民,遭受著這無妄之災。


    釗家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百裏良騮此刻要把所有人都救下來,他實在是分身乏術。


    隻有一個辦法,盡快找到瀆豪,挾持他,讓他下令這些惡徒住手,這樣才能解除釗家村的危機。


    不然的話,不知道多少人會受到傷害。


    可一時半會,百裏良騮卻沒發現瀆豪的蹤跡。


    而且他遇到有人遭受危險,他也不能坐視不理,還要花時間救下來。


    終於,在救下釗才包的時候,他從一名惡徒口中,逼問出了瀆豪的下落。


    瀆豪這個混蛋,竟然讓人抬著他去了釗家祠堂。


    他不僅要挖了祖墳,還要把傳承數百年的釗家老祠堂給拆了,讓釗家村徹底失去根基。


    “這個喪盡天良的家夥!”


    百裏良騮咬牙喝罵,飛速朝著釗家祠堂趕過去。


    很快,他就到了祠堂。


    釗家村不富裕,祠堂修建得很簡單,但卻非常整齊幹淨。


    百裏良騮到了的時候,隻見祠堂門口兩隻雕刻並不精致的石獅子,已經被人推倒在地。


    祠堂上方的“釗祠”牌匾也扔在地上,斷裂成了兩截。


    祠堂門口,瀆豪坐在椅子上,對三名正往祠堂裏走的惡徒吩咐道:“把裏麵的牌位全都砸了,供桌、貢品、香火全都毀了,釗家村的這些王八蛋,根本不配下葬,不配擁有祠堂。”


    得到瀆豪的吩咐,眼看三名惡徒就要開始毀壞釗家祠堂,百裏良騮怒吼道:“你們給我住手。”


    瀆豪等人都愣了下,隨即轉頭看過來。


    一見是百裏良騮,瀆豪臉上露出猙獰之色:“我以為是誰,原來是你這個臭小子,你打斷我雙腿,老子今天就打斷你四肢。”


    說著,瀆豪對三名惡徒吩咐道:“上,把這小子四肢打斷。”


    說完,他又連忙補充一句:“老二也給他打爆!”


    三名惡徒當即掉轉方向,從趙祠門口,朝著百裏良騮衝過來。


    之前弢小童把所有人解決,百裏良騮並沒有展露實力,所以瀆豪認為,三個混混,足夠把百裏良騮幹掉了。


    此刻他看著百裏良騮,一臉冷笑,仿佛已經看到百裏良騮被打得跪地求饒的場麵。


    可他臉上的冷笑沒有維持兩秒鍾,那三個混混,已經被百裏良騮打倒在地,都沒有了動靜,連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瀆豪頓時就傻眼了,他雙腿骨頭還沒愈合,竟是嚇得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跌跌撞撞地朝著遠處跑去。


    可是那速度,比烏龜也快不了多少。


    百裏良騮幾步就追上去,一腳把瀆豪踹翻,一手握住瀆豪的腳踝,拖著瀆豪就往村子裏麵跑。


    他的速度很快,瀆豪整個人貼在地麵摩擦,疼得哇哇哇地慘叫。


    等他跑到村子裏的時候,瀆豪已經是渾身鮮血,全部是擦傷,與地麵接觸的右肩部分,磨得血肉模糊,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啊!”


    瀆豪痛苦地呻吟著,慘叫道:“別,別跑了,我要死了!”


    這時,村子裏的混混們,也都注意到了瀆豪。


    老板竟然被人虐成這樣,他們都朝這邊圍過來,堵住了百裏良騮的去路。


    “讓你帶來的人都住手,否則我一腳踩斷你脖子。”


    百裏良騮把瀆豪仰麵扔在地上,右腳放在了瀆豪的咽喉處,隻要一用力,瀆豪的咽喉就會被踩碎。


    見老板被人控製,原本衝向百裏良騮的凶徒們投鼠忌器,都停下了腳步,不敢上前。


    瀆豪看著百裏良騮的腳底,他嚇得渾身打顫,忍住身體傳來的劇痛,朝著人群大吼道:“所有人都住手,全部住手。”


    這個命令,很快就傳達到了釗家村的各個角落。


    瀆豪帶來的人,全都朝著百裏良騮這邊趕過來。


    村東頭,弢小童正打得酣暢淋漓,見對方如潮水般退去,她攀上屋頂一看,見百裏良騮已經控製住了瀆豪,她也朝這邊趕了過來。


    於此同時,那些被惡徒們威脅蹲在地上的村民,也都站了起來,紛紛朝百裏良騮所在的方向看去。


    “怎麽回事,這些王八蛋怎麽都往那邊跑。”


    “好像是良騮把瀆豪挾持了。”


    “大家趕緊過去。”


    村民們也是一窩蜂的,朝百裏良騮那邊趕去。


    不過五百名混混,人數太多,裏三層外三層圍著,村民們根本看不見人群裏的情況。


    “臭小子,放開瀆總,不然老子砍死你。”


    “小子,你不想活了,這可是椹坊縣,你敢動瀆總,你這是捅破天了。”


    “趕緊放了瀆總!”


    混混們拿了瀆豪的錢財,此刻都是賣力地叫囂著,揮舞著手裏的電棍砍刀等凶器,威脅百裏良騮。


    百裏良騮隻當沒聽見這些呱噪的聲音,目光掃過人群,見混混們都聚了過來,他稍稍鬆了口氣。


    如此一來,村民們的壓力就減輕了。


    不過他依舊擔心,還有其他混混沒來,可能正在欺辱村裏的女人。


    “媽的,這些混蛋!”


    百裏良騮咬了咬牙,想要搜查整個村子,卻分身乏術。


    而且此刻時間過了好一會,就算去救,隻怕也來不及了。


    這時,弢小童在屋頂飛速掠過,幾個起落,出現在百裏良騮旁邊一棟小房子上。


    她身上道袍隨風咧咧作響,站在屋簷上,頗有俠義之風。


    見此,百裏良騮立即對弢小童道:“小師妹,搜查村子,阻止這些惡徒行凶。”


    “是。”


    弢小童應了聲,身形一動,就要去搜查村子。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人群外圍傳來:“不用了,我已經把村裏人都帶過來,沒來的人也都清查了一遍,沒有人遇害。”


    百裏良騮循聲看去,隻見村長釗兵臨,帶著一眾青壯年,手拿鋤頭、菜刀、扁擔等物,朝著這邊走過來。


    剛才釗兵臨躲在玉米地,見百裏良騮和弢小童進了村子,他也偷偷溜進了村子。


    弢小童在村東大戰,吸引了混混們的注意力,這時候釗兵臨就趁機聯合了村裏的青壯年,在村裏搜索營救。


    還好百裏良騮和弢小童鬧出來的動靜大,混混們沒有注意到釗兵臨這夥人,讓他們把村民都救了下來。


    尤其是好幾個女人,差點就被混混們給欺辱了。


    聽到釗兵臨的話,百裏良騮鬆了口氣。


    如果村民真的有人遇害,他就會把瀆豪殺了。


    而在村民麵前殺人,這是百裏良騮不願做的。


    此刻知道村民們的危機解除,百裏良騮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小師妹,不用去了,回來吧。”


    百裏良騮朝小師妹喊了聲,弢小童從屋頂一躍而下,站在了百裏良騮旁邊,氣勢淩厲,目光冷冷地掃過周圍的混混。


    她現在是惡名在外,混混們都有些害怕她。


    被她的眼神盯著,叫囂不已地混混們,不少人都閉上了嘴巴。


    “你放了我,我錯了,我不會再來釗家村了。”


    瀆豪望著百裏良騮,心驚膽戰。


    他怎麽也沒想到,帶了五百人來,自己竟然會被百裏良騮給挾持了,現在這麽多人,沒有了用武之地。


    而且從百裏良騮的眼神中,他看出來,這個年輕人是真的會殺人。


    百裏良騮俯視著瀆豪,沉聲道:“讓你的人都滾,不準留在這裏。”


    “滾,都他媽給我滾!”


    瀆豪轉過頭,朝著混混們厲聲吼道。


    他怕百裏良騮,但他不怕這些混混。


    混混們大眼瞪小眼,一時卻不敢輕易就這樣走了。


    萬一瀆豪真出了事,他們在椹坊縣可就混不下去了。


    哢嚓。


    突然,一道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


    眾人定睛一看,隻見百裏良騮一腳踩在了瀆豪的膝蓋上,瀆豪原本就沒愈合的骨頭,斷裂得更徹底了。


    “滾!你們慢一步,我就踩他一腳。”


    百裏良騮瞪著混混們,冷聲道。


    “滾,都給我滾!”


    瀆豪疼得滿頭大汗,麵色慘白,朝著人群嘶吼。


    瀆豪嘶吼道,生怕這些混混留在這裏,百裏良騮會把他四肢全都打斷。


    混混們麵露為難之色,可也不敢再冒險了。


    萬一百裏良騮真把瀆豪殺了,副知縣瀆庚追究起來,不止是他們,連他們的老大也都得遭殃。


    混混們麵露不甘之色,紛紛朝著村外退去。


    幾個村裏的小孩,撿起石頭朝混混們砸過去,拳頭大的石塊,用力扔出去,能把人的骨頭打斷。


    一名混混被石頭砸中後腦,被打得頭破血流。


    “臥槽尼瑪!”


    那混混怒罵道,舉起電棍就朝小孩子衝上去。


    “攔住他。”


    村長釗兵臨大喊一聲,組織幾名年輕力壯的村民,上去護住了小孩。


    見此,混混們又躁動起來,好些人過來幫忙。


    “臥槽尼瑪,你們趕緊滾蛋。”


    瀆豪的嘶吼聲傳來,眾人一看,隻見瀆豪又被百裏良騮踩了一腳,疼得他渾身抽搐。


    此時瀆豪心頭十分鬱悶,那些混混逞凶,百裏良騮卻打他,這太不公平了。


    混混們見此,隻能忍住,狠狠地瞪了眼村民,快速朝村外走去。


    “滾,你們這些混蛋。”


    “滾出我們釗家村。”


    村民們都是義憤填膺,撿起地上的石塊,朝著混混們扔去。


    石塊密集,猶如下雨一般,把混混們砸得頭破血流。


    混混們心頭憋屈,偏偏又不敢再動手,隻能抱住頭,飛快地朝山下跑去。


    等這些混混離開,瀆豪向百裏良騮哀求道:“兄弟,他們現在走了,你可以放過我了吧?”


    “釗家村與世無爭,今天卻遭遇如此大難。如果不是我和小師妹及時趕到,不知會釀成怎樣的後果。你作為罪魁禍首,你以為我會這麽輕易就放過你?”


    百裏良騮俯視瀆豪,冷聲道。


    說完,他不理會麵色鐵青的瀆豪,轉頭對村長釗兵臨道:“兵臨叔,把受傷的村民都包紮一下,情況嚴重的送到你家裏,我待會給他們醫治,另外大家沒事的,都各自回家。這一次,我一定讓瀆家給釗家村一個說法。”


    釗兵臨沉重地點了點頭,按百裏良騮的話照辦去了。


    其他沒事的村民,也都各自回家。


    整個釗家村,籠罩在陰沉的氣氛中,失去了往日的悠閑歡笑。


    百裏良騮拖著瀆豪,把他帶到了釗兵臨家,他把瀆豪扔進了豬圈,道:“打電話給你的副知縣哥哥,讓他來救你。”


    “是,是。”


    瀆豪連忙應道,也不顧身上沾滿了豬糞,艱難地取出包裏的電話,然後撥了出去。


    百裏良騮沒有理會瀆豪,轉身進了屋子。


    瀆豪雙腿骨折,身上滿是與地麵摩擦造成的傷痕,他沒辦法翻出豬圈,百裏良騮不擔心他會逃跑。


    而且就算他逃跑,他也走不出釗家村。


    回到釗兵臨的屋裏,有好幾個受傷較重的村民等在這裏,百裏良騮一一給他們診治過後,他們也都各自回家。


    釗兵臨坐在院子裏的小凳子上抽旱煙,皺著眉頭,臉上愁雲密布。


    經過今天的事情,他這才知道瀆家的凶惡。


    如果不是百裏良騮和陶小桐及時出現,他難以想象村民會被傷害成什麽樣。


    而且到時候就算告到縣裏去,隻怕也沒人受理。


    他們之前把這裏發生的事情報告過巡捕,那些巡捕一聽瀆豪的名字,便是百般推脫,不敢插手,如避蛇蠍。


    “兵臨叔,你進屋休息一下吧。”


    百裏良騮對釗兵臨道。


    釗兵臨歎息一聲,搖了搖頭,苦笑道:“算了,在這坐一會。”


    百裏良騮沒有多說,給陶小桐使了個眼色,兩人出了院子。


    他對陶小桐道:“小師妹,等瀆豪的哥哥來,我和他談判,如果他們還敢囂張,我們直接動手拿下他們。”


    陶小桐點頭道:“是,師兄。”


    百裏良騮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對方不按照他的指示辦,他不介意殺幾個人。


    於此同時,椹坊縣副知縣瀆庚,接到了弟弟瀆豪的電話。


    聽完電話,他狠狠地把手機砸在了地上。


    “這幫土老帽,竟然敢扣押我弟弟,簡直是不知死活。”


    瀆庚眯縫了下眼睛,滿肚子的怒火。


    瀆家在椹坊縣根深蒂固,他想辦的事情,即使是知縣也要讓三分。


    如今一個小小的釗家村,竟然讓他屢次吃癟,他簡直恨不得把這個小村子給踏平。


    瀆庚想了想,他顧及自己副知縣的身份,他出麵的話,肯定不能用黑手段去對付釗家村,得走官方的程序。


    他掏出電話,給縣丞彝良打了過去。


    彝必良是軍人出身,在椹坊縣自成一派,不屬於任何一方的人。


    不過瀆庚這個副知縣打來電話,他還是要聽的。


    得知副知縣的弟弟瀆豪被釗家村村民扣押,彝必良決定立刻帶人前往釗家村,把瀆豪救下來。


    鑒於瀆豪是椹坊縣的知名企業家,瀆庚這個副知縣也將隨行。


    當然,這都是程序問題,其實瀆庚就是想去救弟弟。


    就這樣,一行人帶著二幾十名巡捕,浩浩蕩蕩地朝著釗家村趕來。


    路上,瀆庚和彝必良坐同一輛車。


    彝必良瞄了眼瀆庚,其實他心裏有些不喜歡瀆庚的做派,官僚主義作風太強烈,在椹坊縣是目中無人。


    而且這次的事件,彝必良早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瀆家想要釗家村的祖墳地,強迫釗家村村長簽賣地合同,然後派人去挖別人的祖墳。


    如此天打雷劈的事情,瀆家竟然做得出來,讓彝必良十分不齒。


    但他也隻是在心裏想想而已,並不會表現出來。


    這次瀆豪總算是栽了,落到了釗家村村民的手裏。


    不過彝必良有些擔心村民們,畢竟村民和副知縣鬥,肯定是鬥不過的。


    想到這裏,彝必良心頭暗想,到時候如果瀆庚讓自己懲治村民,自己動下手腳,盡可能保住村民。


    五輛巡捕專用車,在山腳停下,然後所有人步行上山。


    行走了兩個小時,他們終於到了釗家村村口,除了彝必良之外,其他人都已是累得氣喘籲籲。


    村民們見到二十多個巡捕,都是嚇了一跳。


    立即就有村民朝著村子裏跑去,大喊道:“巡捕來了,巡捕來了……”


    一路跑過去,整個釗家村的人,都知道巡捕來了,全都出門圍觀。


    “這些村民都是刁民,你們小心點。”


    瀆庚對巡捕們叮囑了一句,帶頭朝著釗家村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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