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良騮拉著也子進了客堂,道:“給我講講,那次你離開之後,都經曆了些什麽?”


    也子道:“我找到常三劍前輩的時候,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


    “因為勞累過度,我還沒來得急開口說話,直接在他麵前暈了過去。


    “然後他把我帶回去治好後,讓我離開。


    “不過我沒走,當即就跪下來拜師。”


    “他一開始不願意,說他並沒有收徒的心思。


    “於是我就一直跪在他房門前,跪了五天,然後暈了過去。


    “常三劍前輩又把我救醒,依然讓我走,說他再也不會收徒。


    “如此反複,過了一個月,他終於被我的誠意打動,收了我為徒。


    “拜師之後,師傅對我很好,他把畢生絕學傳授給我。


    “還把積累的丹藥全都用在了我身上。


    “如今我已經達到煉真,如果再遇到湯禦枟,他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百裏良騮欣喜道:“你可以呀,竟然達到了煉真。


    “不過你要找到湯禦枟,隻怕不是那麽容易,那家夥指不定在什麽地方躲著。”


    也子道:“我已經有了他的消息,五個月之後,在中海會舉行一個奇武會。


    “是一個門派舉辦的,湯禦枟現在加入了那個門派,到時候他會出現。”


    “哪個門派?”


    “百裏良騮問道。


    也子道:“汲血派。”


    “汲血派!”


    聽到也子說出這個名字,百裏良騮眉毛一挑。


    道:“汲血派可不是好東西,背後搞了不少鬼。


    “國外有些歪門邪道組織就是他們的人在把控。


    “他們竟然要召開什麽奇武會,就不怕到時候被各大派給端了嗎?”


    也子道:“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汲血派邀請了不少高手。


    “不過我聽師傅說,大部分門派都不會去參加。


    “即使去,也會派後輩去,大家似乎都不願和汲血派有過多的交流。”


    “那是當然,如果汲血派是好東西,當年也不會被峨嵋剿滅了。”


    百裏良騮沉吟道:“對了,汲血派的這個奇武會,是什麽意思?”


    也子道:“聽師傅說,就是汲血派東山再起,特地召開一個開派大典。


    “給華夏各個勢力通知一聲,展現一下汲血派現在的實力。”


    百裏良騮目光一亮:“這麽說,他們是想炫耀武力?”


    也子點頭道:“差不多吧。”


    聞言,百裏良騮來了幾分興趣,一拍手道:“好,既然如此,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也子笑道:“我去殺湯禦枟,你去幹嘛?”


    百裏良騮道:“說不定有好戲看,我去看好戲。”


    “什麽意思,你知道內情?”


    也子好奇道。


    百裏良騮道:“汲血派幹了一些事情,是被正派所不容的。


    “到時候自然有人會去找汲血派的麻煩。


    “至於結果會如何,就看汲血派有多大的實力了。


    “不過汲血派敢如此大張旗鼓,我猜測其中應該有抱元高手。”


    也子道:“應該不會吧,畢竟少林、武當、峨嵋那些大派,裏麵也就幾個抱元高手。


    “汲血派不過是東山再起的小門派,哪來的抱元高手支撐。”


    百裏良騮道:“如果沒抱元高手,那麽汲血派就死定了。


    “不過我想,他們應該不會那麽傻,專門搞個奇武會,就是為了尋死。”


    也子道:“我不管那麽多,我的目標隻是殺湯禦枟。”


    百裏良騮笑道:“放心,到時候我幫你清除障礙,你專心殺湯禦枟就行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氾梨花準備好了飯菜,便招呼大家開飯了。


    也子在鴛鴦樓住了幾天,依舊是起得比雞還早,睡得比雞更晚,整天的時間都是在練劍。


    百裏良騮觀察了下,發現也子的實力的確大增,對付湯禦枟絕對沒問題。


    一天過後,也子告辭離去,他要回到師傅常三劍身邊。


    隻是增加了一項內容,教導拾花鮮生。


    拾花鮮生現在的武功尚低,百裏良騮也沒有許多清規戒律,所以他就比較隨意。


    不少的時候他就和師母和師姑學習幾手。


    甚至跟來找師父的客人學習。


    比如,也子叔叔來的時候,他特別請教了一些劍法的訣竅。


    跟著百裏良騮打成一團的人,都沒有那麽死板。


    即使師門禁止成套武功外流,一招半式沒法禁止。


    揀其中最為精妙的一招交給這小孩有什麽問題?


    所以,拾花鮮生學習的劍法高深繁雜,打下了深厚的基礎。


    當然,不論什麽的東西,隻要保持下來,百裏良騮這作師父的一定審核批準。


    他把關的主要原則,就是不能和整天武功基礎矛盾。


    另一個原則,就是對拾花鮮生的長久發展沒有傷害。


    除了這些實踐操作層麵的東西,百裏良騮還翻閱了《馭物訣》,尋找適宜紫雲劍的功法。


    他覺得有可能紫雲劍也是一柄珍稀兵器。


    果然,他找到了一套劍法,正是為紫雲劍準備的。


    裏麵有一個奇怪的說明。


    說紫雲劍會隨著使用者水漲船高,而不是現在變現的等級就是它固定的水平。


    那些玄妙的東西百裏良騮現在不管,先把這個功法給自己的徒弟。


    至於如何給他,百裏良騮也犯了難。


    如果他自己使用,直接從記憶中提取就行了。


    如果給那些高手,他可以搞一個光碟類似的東西,使用這可以用神識進去查看。


    這兩種方法都不行,百裏良騮又不想自己抄寫,就直接給拾花鮮生誦讀了一遍。


    要求他自己現場記憶,等於硬性灌輸進入他的腦容量。


    讓百裏良騮驚訝的是,這小家夥竟然一次就把一套十萬字的劍法一字不差記憶下來。


    百裏良騮不禁感歎了一下,自己的眼光是多麽毒辣!


    隨便收個徒,竟然可以和自己媲美!


    這樣的小孩兒去參加高考,輕輕鬆鬆就能拿到全國狀元。


    至於自己多厲害,別人忘了自己不會,就是七門七百分門門滿分。


    安排了自己的徒弟,百裏良騮繼續自己修煉的生活,因為不知道奇武會的對手,他有了緊迫感。


    他練功的時候夜以繼日廢寢忘食,時間飛快地過去。


    這段時間,聖府沒來找他麻煩,一切都風平浪靜。


    期間,他本來希望能見到小北和雞頭,沒想到這兩人就跟消失了一樣,什麽消息都沒有了。


    然後,也子傳來消息,說是奇武會在五天之後舉行,地址在中海近郊的一處莊園裏。


    話說大部分門派的地址都在山上、荒野偏僻之處。


    汲血派選在一個處於大都市的莊園搞開派大典,也真是夠奇葩的。


    不過,百裏良騮覺得可以理解,估計是為了給那些大隱隱於市的各路大俠提供方便。


    百裏良騮給鴛鴦樓的女人們打了聲招呼,帶上黑光劍和追風劍,啟程前往中海。


    教徒必須在實戰進行的百裏良騮,必然帶著拾花鮮生,即使是他自己看也會受益不淺。


    何況更大可能是百裏良騮創造條件大搞現場教學,估計那裏比較好找反麵教員。


    注意不是反麵教材,而是反麵教員。


    二者的區別之一,就是反麵教員必須到現場,反麵教材則不用到現場。


    拾花鮮生既然去了,百裏良騮自然帶著機車,這不但是拾花鮮生,也是百裏良騮的安全保證。


    這次奇武會,必須有邀請函才能去。


    百裏良騮沒有邀請函,所以他隻能先和也子碰麵,然後跟著也子一起去。


    在中海見到也子,他發現一段時間不見,也子的氣質變得更淩厲。


    顯然是對劍道的領悟達到了更高的境界。


    和也子碰麵之後,百裏良騮租了一輛福特的嘉年華,開著車,兩人趕往舉辦奇武會的莊園。


    莊園出乎意料的大,隻怕占地約有十幾畝,而且修建得金碧輝煌,像是有錢人的別苑一般。


    莊園門口掛著一個牌匾,上麵蒙了紅布,不知道寫的什麽。


    不過百裏良騮能猜到,應該是寫的“汲血派”三個字。


    這事越想越古怪,一個門派,把總部設在莊園裏,未免太不像回事了。


    就在百裏良騮要開車進入莊園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氾梨花打來了。


    “梨花姐,有事嗎?”


    “有人寄了一個邀請函給你,上麵寫著邀請你參加八月十九日在中海舉行的‘奇武會’。”


    “哦,我知道了,朋友開的玩笑,你把邀請函扔了吧。”


    “好吧。”


    說完,百裏良騮掛斷了電話。


    他轉頭看向也子:“汲血派把邀請函寄給我了。”


    也子道:“很正常,你是煉真,而且背後沒有勢力,的確是在他們的邀請範圍之內。”


    “隻怕事情不是這麽簡單。”


    百裏良騮捏著下巴,陷入沉思。


    他自問和汲血派並不友好,之前東瀛島國人搜集古典秘籍,就是汲血派在背後指使。


    而他屢次三番破壞了東瀛島國人的行動,汲血派的人肯定記恨他。


    而且汲血派控製的武裝組織“聖堂”,想要竊取微軟的雲數據,也被他阻止。


    他還殺死了聖堂的高層,隻讓一名首領跑了。


    可以說,百裏良騮是汲血派的仇人。


    百裏良騮把這些事情,給也子說了一遍。


    聽完後,也子沉吟道;“看來他們邀請你,肯定沒安好心。


    “如果你去了,無異於送羊入虎口。”


    “那可不一定,不見得汲血派就是虎,我就是羊。”


    百裏良騮笑了笑,一點也不擔心。


    也許汲血派有抱元高手,但他也達到了抱元,而且他還有一把能秒殺抱元高手的黑光劍。


    更何況汲血派這種存在,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家夥肯定不會無視。


    所以百裏良騮斷定,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家夥也會來。


    到時候真打起來,有陰把的人鎮場子,他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遇到麻煩。


    車開到莊園門口停下,因為門口設置了欄杆。


    一名身著黑西裝,戴著對講耳麥的青年走過來。


    一臉恭敬道:“你好,請出示你們的邀請函。”


    也子把邀請函拿出來,遞給了對方。


    那人看過之後,把邀請函還給也子,正色道:“原來是呼也鄰先生,您請進。”


    說完,那人對百裏良騮道:“先生,請問您的邀請函呢?”


    也子道:“他和我一起的。”


    那人道:“對不起,一份邀請函,隻能一個人進去,並不能帶隨從。”


    一聽這話,百裏良騮笑了起來,指了指自己的臉:“我長得像隨從嗎?”


    那青年沒來得及回答,腦子就被人從後麵拍了一下。


    隻見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站在他後麵,等他回過頭。


    冷聲道:“這是‘探總’百裏良騮先生,你搞什麽鬼?不認識嗎,還不趕快放行。”


    “是,是的,隊長!”


    那青年應了聲,把莊園大門的欄杆打開。


    對百裏良騮道:“對不起,百裏良騮先生,請您見諒。”


    百裏良騮沒有和幾個守門的多說,開著嘉年華進了莊園。


    因為那個所謂隊長方行了,所以那些守衛連該有的例行檢查都取消了,拾花鮮生也混了進去。


    他當時坐在後排,根據百裏良騮的安排,如果闖關成功,他就跟著師父一起。


    不成功也不要緊,他就上機車去找玟玟姐姐,直接進入莊園,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不受限製。


    也子回頭看了眼,笑道:“騮哥,你麵子可真大,到哪都有人認識你。”


    話剛說完,也子發現百裏良騮的麵色有些不對勁。


    臉上帶著幾分玩味的笑意,似乎發現了什麽。


    也子眉毛一挑,問道:“怎麽,騮哥,有隱情?”


    百裏良騮瞄了眼後視鏡:“你看看那個隊長,他的左耳下有顆米粒大小的紅痣。”


    也子從後視鏡看過去,見莊園門口的那個隊長,正在看著這邊。


    他仔細一看,果然發現那名隊長左耳下有顆紅痣。


    莫非,這個紅痣有什麽特殊的含義?


    沒等他詢問,百裏良騮接著道:“那個人,就是聖堂的首領。


    “當初在舊金山,他戴了麵具,我沒看到他的麵容。


    “不過我注意到了他左耳下的紅痣。


    “我斷定,此人就是聖堂首領。


    “而且他剛才看我的眼神,明顯不對勁。”


    也子正色道:“看樣子,汲血派是故意邀請你來,想要把你留下。”


    “留下我,可沒那麽容易。”


    百裏良騮笑道,把車在停車場停好。


    放眼望去,隻見停車場裏全部是豪車,最差的也是寶馬。


    他們這輛嘉年華放在這裏,顯得格外別扭,也就是等級上和別人的車不協調。


    突然,百裏良騮看到了一輛蘭博基尼,這輛車他非常熟悉,車牌他也有印象。


    可他想來想去,卻偏偏想不起這輛車是誰的。


    這時,一名身著服務員服裝的人走了過來。


    對百裏良騮二人道:“兩位先生,請跟我來,我們為你們安排了房間。”


    百裏良騮回頭看了眼蘭博基尼,不再多想,跟著服務員進了莊園內的房屋。


    這名服務員和門口的守衛不同,守衛都是練家子,那名隊長是外勁。


    而這名服務生,卻隻是一個普通人。


    進了莊園房子裏,百裏良騮一看,服務生更多。


    看樣子應該是汲血派請了外麵的人,來為這次的奇武會服務。


    百裏良騮和也子被安排在了兩個相距很遠的房間,甚至不在一棟房子。


    本來他們想換到相鄰的房間,可所有的房間都是預先定好了的,服務員也沒權利更換。


    百裏良騮和也子也不想為難一個普通服務員,兩人便放棄了更換房間的想法,各自入住。


    不過百裏良騮是帶著徒弟入住的,他希望給拾花鮮生另要一個房間。


    不過,這座樓已經沒有了,別的樓又太遠,安全成了隱患。


    好在給他安排的房間有套間,百裏良騮想了想也就算了,讓徒弟住套間也未嚐不可。


    他們三人來的時間不早不晚,已經有不少人住進了莊園。


    百裏良騮閑來無事,帶著拾花鮮生便在院子裏轉悠,如果有熟人,更好敘敘舊。


    突然,前麵一道靚麗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女子穿著一套寬鬆的運動裝,腦後梳了一個丸子頭,身材很嬌嬈。


    那女子打扮輕鬆愜意,東張西望的樣子,似乎對什麽都充滿了好奇。


    女子隻給了百裏良騮一道背影,遠觀非常美好,百裏良騮不由走近了去。


    對於美女,百裏良騮是熟人也好,陌生也好,都可以敘敘舊的,他很不挑。


    嘿嘿,希望不要是個背影殺手就行,百裏良騮心中期待著。


    百裏良騮心底一笑,沒著急去搭訕,而是往前麵走。


    想要看看這女孩的容貌,在決定下一步方略。


    就在此時,旁邊突然竄出了一個男子。


    攔住了女孩的去路,道:“你好,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可以交個朋友嗎?”


    “過去沒印象,現在沒興趣!”


    女孩打量了下男子,沒理會,發現根本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當下全麵拒絕,繼續往前走。


    聽得正在察言觀色的拾花鮮生嗬一聲笑出來,好幹脆的拒之千裏之外!


    男子撇了一下嘲笑他的小孩,皺了下眉頭,快步跟上去。


    醞釀了半天,準備了好久,露出一個自以為帥氣的笑容。


    對那個女孩繼續搭訕道:“我是周家的周小凍,姑娘,也許我們真的在哪見過。”


    “我說了沒印象沒興趣和你認識,你聽不懂嗎?”


    女孩加快了腳步,語氣非常冰冷。


    男子愣了下,臉上露出慍怒之色,突然伸手抓向女孩的手臂。


    沉聲道:“姑娘,別這麽傲慢,交個朋友也不行嗎?”


    “放開那個女孩!”


    就在這時,百裏良騮一聲大喊,把周小凍和女孩都鎮住了。


    兩人同時轉頭朝百裏良騮看了過來。


    百裏良騮定睛一看女孩的正麵,頓時目光一亮。


    這女孩不僅是美女,而且還是位熟人。


    “蒙嫘!”


    百裏良騮叫了一聲,眼前這女孩,正是當初去布曼島的時候,同行的女孩蒙嫘。


    他可是印象深刻,當初分別的時候,他還打了蒙嫘三下,把蒙嫘害羞得不得了。


    “百裏良騮,你怎麽在這裏?”


    見到百裏良騮,蒙嫘臉上滿是欣喜之色,朝著百裏良騮迎了上來。


    百裏良騮現在的女人緣,陌生的美女都能吸引,更別提認識的美女了。


    看得徒弟拾花鮮生暗中羨慕,嘖嘖稱奇,心道,師父的這個本領,更要學!


    自從和百裏良騮分別之後,蒙嫘心裏始終惦記著百裏良騮。


    尤其在百裏良騮打了她之後,更是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估計還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定理在作怪。


    百裏良騮笑道:“你來幹什麽,我也來幹什麽。


    “剛才在停車場看到了你那輛蘭博基尼,覺得很熟悉,可沒想起來是你的。”


    蒙嫘笑嘻嘻道:“嘻嘻,這裏都是些老年人,現在碰到了你,總算有人可以說話了。”


    周小凍走了過來,對蒙嫘道:“姑娘,原來你叫蒙嫘。


    “我也是年輕人,這段時間,咱們可以一起互相交流。”


    “誰要和你交流了,令人討厭的人怎麽會年輕。”


    蒙嫘白了周小凍一眼,對百裏良騮道:“咱們走。”


    說完,她拉著百裏良騮就走。


    拾花鮮生心中暗暗給了這姑娘一個評價:“大姐!你這是情人眼裏出宋玉。”


    周小凍也不是沒有眼力的人,一看這情況,嘴角一抽,頓時就火了。


    自己哪裏比不上這小白臉,你對她投懷送抱,卻看也不看老子一眼,太不給麵子了。


    他衝上來攔住蒙嫘,冷聲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沒等蒙嫘回答,百裏良騮戲謔道:“醜陋的小家夥,趕緊閃開。


    “我可警告你,本人專業英雄救美一百年。


    “你一個不小心,繼續糾纏不待見你的美女,我就會出手,很可能被我打得你媽都不認識。”


    拾花鮮生小聲說:“我也警告你!我師父本來戰力就是上上,保護美女外加百分之二十!”


    周小凍本就對百裏良騮不爽,此刻見百裏良騮這麽囂張,還有一個小孩幫著吹捧,勃然大怒。


    他怒道:“臭小子,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啊!原來你是個聾子,聽不見別人說話。”


    百裏良騮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把蒙嫘逗得咯咯直笑。


    “王八蛋,老子不揍你一頓,老子不姓周。”


    周小凍按捺不住了,揮拳就朝百裏良騮打了過來。


    他平時橫行無忌,哪裏受過這種侮辱,此刻他決定給百裏良騮一個教訓。


    可是下一刻,周小凍就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砰。


    百裏良騮一腳踹出去,周小凍連神都沒回過來,就直接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直嗷嗷。


    “我說過,英雄救美,我是專業的,沒兩把刷子,我哪裏敢攔這瓷器活呀。”


    拾花鮮生也撇嘴道:“事先都警告過你了,你還在那裏死牛強,不撞南牆不回頭,怪誰?”


    百裏良騮輕笑一聲,拉著蒙嫘就走了。


    蒙嫘好似夫唱婦隨,一路格格銀鈴似的笑著,跟著百裏良騮越走越遠了。


    一邊走一邊問百裏良騮:“這小兄弟是誰?怎麽恁有趣?”


    百裏良騮忙說:“你怎麽能叫他小兄弟,輩分錯了!


    “他是我唯一的徒弟,拾花鮮生。


    “拾花,快叫小姑姑。”


    “小姑姑!”


    拾花鮮生乖乖、甜甜地叫了一聲。


    忽然又恍然大悟道:“不對!你的女朋友我都叫師母,這位小姑姑怎麽能例外?


    “我必須重新叫過:師母!”


    蒙嫘一聽臉色立刻如同早晨的朝霞一樣紅透半邊天,同時迸發出情不自禁的笑聲。


    纖纖玉指指著拾花鮮生:“你這小侄怎麽這麽可愛?師母這名字聽著真是太……太新穎了!”


    後麵的周小凍已經爬了起來,聽到三人的話,立刻就氣得三佛出世,四佛升天。


    百裏良騮剛才並沒有下狠手,一腳下去,沒有動用內力,隻是給了周小凍一個小小的教訓。


    可這邊的動靜,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那人不是周家的周小凍嗎?怎麽被人打了。”


    “那女孩好像是蒙嫘吧,旁邊那年輕人是誰,以前沒見過。”


    “周小凍可真是丟臉,竟然被人給一腳踢飛了。”


    人群傳來議論聲,把周小凍臉都氣紅了,內氣加外氣,氣得他直接上了肺。


    他從地上爬起來,一臉怨恨地盯著百裏良騮和蒙嫘的背影。


    咬牙切齒道:“混蛋,我絕不會放過你們這對狗男女!”


    瞅了眼周圍的人,周小凍隻覺丟盡了臉,趕忙低著頭跑了。


    周小凍直接回了周家居住的房間,裏麵坐著四個人,似乎正在開會。


    一名中年人,三名年輕人。


    中年人一眼就看到了周小凍腹部的腳印,麵色一沉:“周小凍,你被人打了?”


    周小凍義憤填膺道:“有個不認識的家夥,踢了我一腳就跑了。


    “我去追他,沒能追得上,不然我肯定打得他屁滾尿流。”


    眾人都知道他沒說實話,但也沒人拆穿他。


    中年人對另一名年輕人道:“周戚,你和周小凍一起去,把打周小凍的人抓過來。


    “竟然招惹我們周家,這個麵子當然要找回來。”


    周小凍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道:“二叔,這樣不太好吧?


    “畢竟是在汲血派的地盤,事情鬧大了,豈不是不給他們麵子。”


    中年人道:“放心,汲血派和我們是一個陣營的,絕不會偏袒別人。”


    周小凍麵露喜色,知道不偏袒別人,必定是偏袒周家了,這樣的語言技術,他還是懂的。


    於是他就肆無忌憚了,轉頭對周戚道:“那行,戚哥,請你跟我走一趟吧。”


    “哼,敢招惹我周家,看我怎麽收拾他。”


    那個被指派的周戚冷哼一聲,站起身和周小凍一起離開。


    這時百裏良騮和蒙嫘在莊園的花園裏閑逛,拾花鮮生負責給煽風點火,讓一對男女蜜裏調油。


    可是,這個時候,蒙嫘麵露擔憂之色,可見再大咧咧的姑娘對自己上心的人也是多關顧一些的。


    蒙嫘神色嚴重地對百裏良騮說道:“百裏良騮,你打的那個人,是周家的人。


    “此人名聲很差,比他那醜陋的容貌還差,還睚眥必報,你給了他一腳,他肯定會找你報仇。


    “我看他挨你一腳以後沒有擦掉身上的腳印,估計是給家長告狀用的。”


    “你剛才說不認識他,原來是逗他玩的呀。”


    百裏良騮笑了笑,望著蒙嫘的眼睛。


    調侃道:“如果他來找我麻煩,那你會保護我嗎?


    “還有,你這不是觀察非常仔細嗎?一點不像你比較大咧咧的外表。”


    蒙嫘笑道:“我保護不了你,不過隻要你和我在一起,他們就不敢拿你怎麽樣。


    “還有,好歹我也是經常行走江湖的女俠來著,自己不小心怎麽行?跟你一起,我就不用了。”


    百裏良騮道:“這麽說,你好像挺厲害的。”


    蒙嫘道:“不是我厲害,是蒙家厲害,我也是靠父輩撐腰。


    “對了,這一年多快兩年沒見你,你都在幹些什麽?”


    “上學呀,你知道的,我是大學生。”


    “我才不信,你肯定又幹了很多驚天動地的事情。”


    “地球還好好的,哪裏有什麽驚天動地。”


    兩人坐在花園裏的藤椅上,悠閑地聊了起來。


    百裏良騮這才知道,蒙家是一個武道家族。


    這個家族的實力和湯家差不多,也有不少內勁高手,家主也是達到了煉真。


    而且,蒙嫘的身份不簡單,是蒙家家主的女兒。


    不過蒙嫘的修煉天賦似乎不怎麽樣,現在隻是外勁而已。


    但看她樣子就不像喜歡修煉的人,隻怕不僅天賦不好,平時也肯定經常偷懶。


    蒙嫘也給百裏良騮說了下周家的情況,是個和蒙家差不多的家族。


    但最近這兩年突飛猛進,又出了一位煉真,風頭很勁。


    以前對於武道家族,百裏良騮了解不多。


    現在他則明白過來。


    這些武道家族雖然在外麵不顯山不露水,但一個個底蘊都非常深厚。


    錢對他們來說隻是一個概念,大部分家族旗下都控製著不少產業。


    有的甚至比上京的四大家族還牛叉,錢絕對夠花。


    而武道家族所追求的,就是更高的境界,培養出更強的人才。


    這樣才能將家族延續下去,長盛不衰。


    不過武道家族相比那些大派,還是差了些。


    畢竟有抱元高手坐鎮的家族,百裏良騮目前為止,還沒聽說過。


    蒙嫘接著道:“周家後輩當中,有個叫周戚的,倒是個人物,已經是內勁巔峰。


    “不過此人很囂張,不把同輩人放在眼裏,我特別討厭他。”


    聽到這話,百裏良騮笑道:“你這意思,你似乎和周戚認識?”


    蒙嫘有些害羞,臉頰微紅道:“他之前追我,但我沒答應。


    “我不喜歡那種自以為冷酷,不可一世的人。”


    百裏良騮疑惑道:“既然周戚追你,那個周小凍為什麽還和你搭訕?


    “他不怕周戚生氣?”


    蒙嫘癟了癟嘴,揮了下粉拳,氣憤道:“他們倆都不是好東西!


    “我聽別人說,是周戚讓周小凍這樣做的,就是想要欺負我。


    “還有,他們都特別醜,有人卻說他們英俊好看。


    “良騮,你這人眼光不差,你說是不是我視力有問題?”


    “以我這敏銳的眼光看,你這視力超級棒!


    “你知道相由心生這句話吧?這就是你說的情況的真實寫照。


    “因為他們的心腸壞,導致他們醜陋,別人哪裏有這樣如你的深度?”


    蒙嫘靦腆一笑:“還是良騮哥哥理解小妹,現在我如大夢初醒,才知道怎麽回事兒。”


    拾花鮮生輕輕拍了已手:“對!我師父就是人生導師。”


    三個人正在那裏談得和氣生財,突然一股歪風邪氣過來打擾了他們。


    “戚哥,就在這裏,那小子還泡到了蒙嫘,你說他無恥不?


    “待會戚哥你先上,揍他一頓。


    “出風頭的事情當然是你來幹,我幫你呐喊助威。”


    “竟然敢動我看上的女人,那小子不想活了。”


    就在此時,兩道聲音傳來。


    百裏良騮轉頭看去,隻見周小凍帶著一個麵色傲然的青年,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那青年約有一米八,穿著西裝。


    身材十分標準,長相也俊朗,算得上是個帥哥。


    不過那鼻孔朝天的架勢,讓人看了就惡心。


    “這人就是周戚?”


    百裏良騮問道。


    蒙嫘點了點頭:“對,就是他,我們先走吧,這人不好對付。”


    說著,蒙嫘就要拉百裏良騮離開。


    “果然小妹你的眼光真好,他果然是超級醜陋無比難看,至於他們的威脅?


    “小妹你不用擔心,我來應付。”


    百裏良騮對蒙嫘笑了笑,氣定神閑地坐在藤椅上,一點也不著急。


    周戚和周小凍走過來。


    周小凍指著百裏良騮:“戚哥,就是這個小子。”


    “你打了我弟弟?”


    周戚麵色陰沉地盯著百裏良騮,冷聲問道。


    百裏良騮點了點頭:“是,又怎樣?”


    “大膽!”


    周戚暴喝一聲,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


    百裏良騮笑道;“你是誰,關我屁事呀?我隻知道你很醜,還不溫柔。”


    “你……”


    周戚氣得咬牙切齒,眼神中透著殺機:“哼,不自量力!


    “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不知道我周戚的厲害。”


    話音一落,周戚就朝百裏良騮攻去。


    “周戚,你幹什麽,住手!”


    蒙嫘麵色大變,連忙衝了出來,擋在了百裏良騮麵前。


    周戚停下來,皺眉道:“蒙嫘,你讓開,不關你的事。


    “這是我們周家和這小子的恩怨。”


    百裏良騮拉著蒙嫘坐下,對蒙嫘眨了眨眼。


    笑道:“對,蒙嫘,你讓開,我的事情,自己來解決。”


    蒙嫘臉上露出疑惑之色,百裏良騮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他不怕周戚嗎?周戚可是內勁呀!


    見百裏良騮拉著蒙嫘坐下,他自己站了出來。


    周戚冷笑道;“算你還是個男人。


    “不過你太自不量力了,想要和我鬥,你還差了太多!”


    周戚傲慢的樣子,仿佛他天下無敵。


    “戚哥,揍他!”


    周小凍在旁邊吼道。


    蒙嫘最看不得百裏良騮受屈,一看周小凍那討厭的喊叫,也大聲喊道:“騮哥,揍他!”


    拾花鮮生也起哄架秧子:“師父,揍他,給你自自己和蒙嫘師母出氣!”


    童言無忌,頓時就把周戚和周小凍給聽懵了。


    什麽?師母都叫上了?真真是氣死我也!


    蒙嫘更是氣死人不償命,不但臉上紅彤彤笑盈盈,還伸出玉手,撫摸了一下那小孩兒的腦袋。


    百裏良騮臉上則露出戲謔的笑意。


    出其不意地突然扯開嗓子喊道:“打人啦,周家打人啦!


    “周戚欺負人,有沒有人快來管管呀!”


    聲音傳開,莊園裏不少人都朝這邊聚集了過來。


    很快,旁邊就聚集了十多個人。


    對著周戚指指點點,讓周戚感到非常難堪。


    他沒想到百裏良騮來這一出,你們大人小孩、男人女人的,也太不按牌理出牌了。


    周戚指著百裏良騮道:“你還是不是男人,有本事和我打一場,你這動輒就求救算什麽!”


    “我是不是男人,你有膽量試試?”


    百裏良騮調侃一句,還鄙夷地伸出小拇指,對那兩個姓周的比了一下。


    意思是說,那個周小凍不是對手去找大人,把你給露出來,你不是也姓周,打哭了找大人?


    “王八蛋!你竟然戲弄我!竟敢明目張膽和我們周家作對!今天我要讓你自作自受。”


    周戚勃然大怒,也不顧旁邊有人圍觀,一邊嚷叫,一邊揮拳就朝百裏良騮打了過來。


    他這暴怒之下動手,上來就是全力而為,而且沒有留手,將內勁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


    顯然已經動了殺心,要將百裏良騮一舉打死在他周家的重拳之下。


    見此瘋狂的舉動,周家的不管不顧,將法紀至於腦後,周圍的人都是皺起了眉頭。


    周戚小有名氣,大家都知道他戰鬥力很強,全力出手之下,那個惹了周家的年輕人難逃一死。


    現在這個年輕人挑釁周戚,周戚肯定不會放過他,這也是他們周家一貫的傳統了。


    兩人這一場打下來,這年輕人能不能保住命,也是問題了。


    “周戚,住手!”


    蒙嫘驚呼道,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可是,周戚根本沒停,厲聲道:“哼,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子能不能招架得了我。”


    “剛才你那句話說對了,不自量力!”


    眼看周戚攻來,百裏良騮臉上笑意不見,轟然出手。


    他雙手迅猛探出,速度之快,別人根本看不到他出手的軌跡,隻覺得一陣風直奔周戚而去。


    周圍的人甚至沒有看清楚中間和結尾,隻看到開始出手的殘影,知道是百裏良騮反擊了。


    “什麽,這麽快!”


    周戚大驚失色,眼中透著幾分忌憚。


    百裏良騮所表現出來的速度,至少在他之上。


    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低估了對方。


    周戚連忙想要變招,卻已經遲了。


    百裏良騮雙手探出的刹那,幾乎在同一時間,就已經抓住了周戚的兩隻手腕。


    成功地將周戚的雙手控製起來。


    百裏良騮抓起周戚手腕,帶動周戚雙手,讓他的雙手拐了個彎兒。


    如同旋轉的飛輪,速度極快地朝著周戚的臉上打去。


    砰砰砰……


    啪啪啪……


    拳頭撞擊,耳光抽打的聲音,一起連珠般地響起。


    在百裏良騮的控製下,周戚的雙手猶如裝了馬達,不斷的打在他的臉上。


    周戚的臉頰迅速腫了起來,鮮血從嘴角溢出,模樣極其狼狽。


    “不……”


    “你……”


    周戚想要說話,可剛吐出一個字,就被自己的手掌打在嘴上,話都不能說完。


    很快,他的牙齒也崩飛了出來。


    “你幹嘛,你別自己打自己呀?


    “年輕人,自虐可是很不好的事情。


    “你絕對有心理問題,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應該愛惜才對。


    “你說不什麽?不能停是吧!”


    百裏良騮一邊控製周戚打自己,一邊說道。


    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如果隻看他的臉,還以為他真是在關心周戚。


    百裏良騮對於這種專橫跋扈的人,他從來不會手軟。


    既然你來招惹我,就應該付出代價。


    不留下你的命,已經是老子心慈手軟了。


    最後,他直接把周戚抽得暈了過去,這才鬆開周戚的雙手手腕。


    咚一聲,周戚摔在地上,整張臉被他自己的雙手抽爛了。


    周圍的人看到周戚被打暈,都感到十分驚訝。


    倒不是驚訝周戚受傷重,而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能把周戚玩弄單於股掌之間。


    要知道周戚是內勁巔峰,卻沒絲毫反抗之力。


    那麽這個年輕人,豈不達到了煉真!


    嘶。


    如此一想,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目光震驚地看向百裏良騮。


    百裏良騮聳了聳肩,對周圍人道:“大家都看見了,是他自己打自己,我可是努力勸他來著。


    “可是,他這人一看就是擰種,不聽勸,所以我勸也勸不住。”


    拾花鮮生說:“如果我師父勸不住的話,世界上無人能勸得住,簡直是天下第一號擰種。”


    什麽叫你勸不住,明明是你打的呀。


    眾人嘴角一抽,皆是無語,但並沒有人為周戚出頭。


    旁邊原本興奮激動的周小凍,看著躺在地上的周戚,他徹底傻眼了。


    他低著頭,悄悄就往人群外溜。


    “站住!”


    百裏良騮冷喝一聲,周小凍回過頭來。


    嚇得直哆嗦,生怕自己的下場也和周戚一樣。


    他哭喪著臉看向百裏良騮,道:“你……你還想幹什麽?”


    百裏良騮指了指周戚:“把他帶走吧。


    “另外還有長輩什麽的想要報仇,讓他們趕緊來。


    “你順便告訴他們,我專治各種不服。”


    “是,是。”


    周小凍應了兩聲,趕緊把周戚抗在背上,一溜煙跑了。


    “那個年輕人是誰,這麽年輕就達到了煉真,他是哪個家族的?”


    “不會就是昌三劍前輩的徒弟吧。”


    “昌三劍前輩的徒弟似乎是用劍高手,剛才我在那邊碰到了,不是此人。”


    “那麽此人又是誰,莫非是哪個大門派的人?


    周圍的人見沒戲看,一邊低聲議論著,也都離開。


    百裏良騮坐回了藤椅上,對蒙嫘眨了眨眼:“搞定,咱們繼續聊天。”


    蒙嫘這才回過神來,上下打量著百裏良騮。


    驚喜道:“你竟然是煉真,太厲害了你。”


    百裏良騮咳嗽了兩聲,很裝象道:“咳咳,不要張揚。


    “我這個人,向來都比較低調。”


    蒙嫘咯咯一笑,然後收起笑容,擔心道:“百裏良騮,周家也有煉真。


    “你當眾打了周戚,他們肯定還會來找你的麻煩。


    “你還是小心點好。”


    百裏良騮無所謂道:“放心吧,你剛才沒聽我說嗎?本人專治各種不服。”


    蒙嫘笑道:“好吧,算你厲害。”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隻見幾個人氣勢洶洶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蒙嫘麵色一變,低聲道:“不好,周家的人來了。”


    她似乎有些畏懼來者,騰地起身。


    對百裏良騮道:“快,跟我走,我去叫我爸爸幫你。”


    “蒙嫘,你可以走,但是他不行!”


    一名麵色冷厲的中年人,幾個箭步就跨了過來,將花園的這條小路堵了起來。


    百裏良騮一點也不著急,氣定神閑地坐著,笑嘻嘻地看著中年人。


    中年人道:“哼,現在你笑,待會我就讓你笑不出來。”


    “是嗎?”


    百裏良騮癟了癟嘴,張開嘴巴大笑起來:“哈哈哈……”


    “小子,你耍我!”


    那中年人勃然大怒,毫不掩飾自己對百裏良騮的殺機。


    中年人殺氣騰騰,但他終究比周戚要沉得住氣,並沒有輕易出手。


    可是他看著百裏良騮坐在藤椅上的悠閑樣子,怎麽看怎麽不爽。


    他問道:“你是誰,哪個家族的人?”


    百裏良騮調侃道:“調查戶口嗎?你是巡捕?


    “請你出示你的巡捕證,不然我有權不配合你。”


    “你……”


    中年人牙齒一咬,沉聲道:“小子,我是周家的周上天。


    “你如果再這麽傲慢,別怪我不客氣。”


    百裏良騮笑道:“上天?那你還不趕快,留在地球幹嘛呢?”


    “那是我的誌向,不是我現在的狀況,當然也不是現在的行動。”


    周上天氣急道,臉都憋紅了。


    原本散去的人群,見這邊又吵了起來,紛紛圍了過來看熱鬧。


    哪怕這些人是高手,但依舊有著華夏的傳統品德,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不過見周上天在這裏,周圍的人也就沒太議論,隻是默默地看著事態發展。


    “是你打了周戚?”


    周上天盯著百裏良騮,冷聲問道。


    百裏良騮道:“周戚?誰?噢,你說剛才那個自己打自己的神經病。


    “不關我事,大家都看見了,是他自己打自己。


    “我想攔住他,可是攔不住。”


    聽到這話,周上天麵色更是陰沉。


    道:“年輕人,你是要和我們周家過不去是吧?”


    百裏良騮聳了聳肩:“我可沒和誰過不去,好像是你們自己要找我麻煩,一開始就是你們找我。


    “而且還一波一波地來,好像烏龜王八蛋,顯得你們人多一樣。”


    周上天一聽這話,氣得雙目生火,兩個鼻孔冒煙,如同一隻火眼金睛獸。


    隻是努力壓製了自己,然後目光冷厲地盯著百裏良騮。


    呲牙咧嘴的擠出一句話,說道:“給你一個機會,跪下道歉,我周家就放你一馬。”


    “嗬嗬,好一個大言不慚!真是老鼠上秤盤,不知道自重。”


    百裏良騮笑了聲,道:“我也給你一個機會,立刻夾著尾巴滾蛋,我可以放你一馬。”


    “狗膽!竟然敢羞辱我周上天,今天誰也保不住你!”


    周上天終於按捺不住了,眉毛倒豎,臉上露出凶狠之色。


    揮掌就朝坐在藤椅上的百裏良騮打過來。


    “住手!”


    就在此時,一聲冷喝傳來。


    緊接著,眾人聽到拔劍的聲音。


    錚。


    下一刻,一把長劍閃爍寒芒,透著鋒銳的氣息。


    攔在了百裏良騮和周上天之間。


    煉真!


    周上天從速度判斷出對方的境界,他麵色一變,不得不往後撤退。


    百裏良騮依舊氣定神閑地坐在藤椅上,一副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


    眾人朝著持劍之人看去,隻見此人沒用右臂,左手持劍。


    “呼也鄰!”


    圍觀之人皆是麵色一變,認出此人就是昌三劍的徒弟,呼也鄰。


    也子自從拜師昌三劍之後,武道中人對他也多有了解。


    知道他是昌三劍的徒弟,也都知道他達到煉真,劍法不凡。


    此刻見他突然出現,大家都很意外。


    周上天雖不認識也子,但他認出也子的身份,心有忌憚,不再動手。


    他倒是不怕也子,但是他怕昌三劍。


    畢竟昌三劍達到了抱元,而且三劍製敵從未失手。


    此人不是他們周家可以抗衡的。


    他盯著也子,沉聲道:“呼也鄰,你什麽意思?


    “好像不關你的事,就算你是昌三劍前輩的徒弟,也不能多管閑事吧。”


    也子看向周上天:“騮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騮哥?


    眾人先是疑惑,隨即目光看向了百裏良騮。


    心說此人是誰,呼也鄰為何會稱呼他為騮哥?


    聽到這話,周上天的麵色更難看了。


    可是,他不能讓步。


    他沉聲道:“呼也鄰,就算如此,你也得講道理。


    “此人打傷我周家的人,莫非就這樣算了。”


    也子沒有開口,看向百裏良騮。


    因為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隻是堅定地和百裏良騮站在同一條陣線,所以他不問原因。


    百裏良騮對周上天道:“是周戚動手打我,難道我讓他打嗎?


    “如果他打傷了我,又如何?我找你們周家尋仇?”


    說到這裏,百裏良騮冷笑一聲。


    接著道:“大家都是練武之人,他要用拳頭說話,我當然奉陪,用拳頭回答他!


    “可你現在卻要講道理,真是可笑,要打就打,別那麽多廢話。”


    聽到百裏良騮如此霸道的話,周上天的臉黑得像是一團烏雲。


    他看了眼也子,又看了眼百裏良騮,不敢貿然出手。


    他自問能對付百裏良騮。


    可也子是昌三劍的高徒,他擔心自己不是對手,也擔心得罪昌三劍。


    “要打就打!哼,這話可真是囂張呀!”


    就在周上天為難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眾人轉頭看去,隻見一名麵容消瘦的中年人,朝著周上天身邊走了過來。


    周上天驚喜道:“朱吉吉!”


    “這人是誰?”


    百裏良騮皺了下眉頭,低聲向旁邊發愣的蒙嫘問道。


    蒙嫘連忙道:“此人是朱家家主,名叫朱吉吉。


    “估計他爸爸沒有多少文化,本來想給他取名叫朱喆。


    “結果可能讀音不準,寫來也不規範,就成了朱吉吉。


    “後來別人質疑的時候,他老爸還給大家一個解釋。


    “說一個吉是吉祥如意,兩個吉是雙倍的吉祥如意!


    “這個文化層麵不說,武功和實力方麵,朱家和周家的實力差不多。


    “兩家交情很深,後代常常有婚約,互相聯姻。


    “這朱吉吉是周上天的大舅子。


    “他此時出現,怕是要幫周上天。”


    百裏良騮點了點頭,看向朱吉吉,隻見此人眼神陰鶩,一看就不像個好人。


    而且不幸的是,百裏良騮對這類人看得極準。


    朱吉吉見百裏良騮看過來。


    瞪著雙眼道:“年輕人,你很囂張呀,莫非,你想要挑戰周家和朱家嗎?”


    他話音一落,一群人從擠進來的人群中間,對百裏良騮怒目而視。


    不用說,這些肯定都是朱家的子弟。


    “嗑瓜子磕出一個臭蟲來,這都是什麽人呀!你這個後來磕出來的,真有意思。


    “本來沒你事,硬往裏摻和,仗著人多是吧?以為人多就能取勝是吧?”


    百裏良騮笑了起來,這朱吉吉真是沒帶腦子。


    都已經煉真了,以為幾個內勁的後輩子弟能幫上忙?


    還有,跟他八竿子也呼啦不著的事,純粹就是出來找死不是嗎?


    朱吉吉一挺胸,傲然道:“你有呼也鄰這位朋友,周上天有我這個大舅子,不行嗎?


    “如果你有本事,你也可以叫人來,把全世界的人都叫來,算你的能耐。


    “我們就是要和你比比誰勢大,比比誰更囂張,怎樣?有沒有這個膽量?”


    “是誰長了熊心豹膽,說要和我兄弟比囂張呀?”


    就在這時,一道玩味的聲音從人群外圍傳來。


    聽到這道聲音,百裏良騮和也子都是麵露意外之色。


    緊接著,隻見一名男子從人群外圍走了進來。


    此人穿著一套紫色西裝,臉上掛著笑意。


    走路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那是非常趾高氣昂,不可一世。


    不說全世界,反正在場所有人都算上,誰也不如他牛氣衝天。


    比那個什麽朱吉吉周上天,簡直是水牛和蝸牛的差別。


    “雞頭。”


    百裏良騮驚喜道,上前給了雞頭一個大大的擁抱,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雞頭。


    也子上前擁抱了下雞頭,道:“鯤騰哥。”


    雞頭笑道:“別叫我鯤騰,我改名字了,叫姬征!”


    見百裏良騮三人自顧自聊了起來,周上天和朱吉吉的麵色十分難看。


    周上天對雞頭道:“小子,你又是誰?”


    周上天一臉陰沉地向雞頭問道。


    雞頭臉上帶著笑意,看向周上天:“我叫姬征,是百裏良騮的兄弟。


    “剛才聽你們說要和百裏良騮比比誰勢大。


    “所以我想看看,誰這麽大口氣,竟然敢招惹我兄弟。”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徹底懵了。


    百裏良騮囂張,呼也鄰冷厲,這會來了個姬征,更是跋扈。


    還沒提他的外號雞頭,原來的大名姬鯤騰呢,那更是嚇人。


    起碼在西非,絕對可以治好小兒夜哭。


    如果提他現在的職業和家世,那幾個人估計連哭都不敢了。


    現任陰把成員,陰把副總把的兒子,都是他們這些世家頭上緊箍咒一樣的存在。


    這幾個年輕人,簡直是囂張得沒邊了。


    周上天和朱吉吉麵色陰沉,周圍這麽多人看著,要是再不動手,這麵子可就丟大了。


    “哼,幾個小家夥,今天就代替你們家長,教訓教訓你們!”


    周上天冷哼一聲,給朱吉吉使了個眼色。


    兩人同時出手,朝著百裏良騮三人攻了上來。


    百裏良騮站在最後麵,他還是沒有動。


    因為他知道,雞頭和也子兩個人,足以戰勝對方了。


    眼看戰鬥一觸即發,旁邊突然一人衝了出來。


    背對百裏良騮三人,攔截住了周上天和朱吉吉。


    “這種事情,怎麽能沒有我!”


    那人身形一動,朝著周上天和朱吉吉攻了上去。


    “小北!”


    “上哥!”


    “北上!”


    看到此人,百裏良騮、也子和雞頭三人同時驚呼,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四人此行,都沒料到,大家竟會在這裏相聚。


    眼看小北衝向了周上天和朱吉吉,剛一交手,他一打二,卻是沒有落入下風。


    把周圍的人都給震驚了。


    不止別人,就連百裏良騮也感到意外。


    也子有昌三劍這個師傅,雞頭有姬霸道指導,兩人都是抱元高手的徒弟。


    可小北在華山,莫非也拜了高人為師不成。


    頓時,百裏良騮為幾個兄弟都感到高興。


    眼看小北和對方兩人打了起來,百裏良騮三人就要上前幫忙。


    打算快速把對方解決,然後四兄弟趕緊去敘舊。


    可是沒料到小北和對方沒打兩下,朱吉吉和周上天都是一躍退開,喊道:“且慢。”


    “怎麽,不玩了?”


    百裏良騮戲謔道。


    周上天二人確實不敢玩了,因為他們打不過百裏良騮四人。


    光是一個小北,他們就夠嗆。


    更別說加上另外三個人,分分鍾能把他們碾壓。


    周上天看向小北,拱了拱手:“你剛才用的是華山派的掌法。


    “請問,你是哪位前輩的徒弟?”


    “我叫北上。”


    小北淡然道:“至於我師傅是誰,不好意思,我不想和你們攀交情,所以無可奉告。”


    本以為這位華山弟子,會好說話一些。


    沒想到也是這副態度,把周上天嗆得麵紅耳赤。


    聽到小北的名字,旁邊有人驚呼道:“啊!百裏良騮、呼也鄰、姬鯤騰、北上!


    “這四個人,不就是屠滅了湯家的那四個人嗎?”


    “啊!原來是他們!


    “這四人可是惡名在外。


    “當初因為呼也鄰被湯禦枟斬斷手臂,他們直接去把湯家給滅了。”


    “難怪,他們就是滅門四人組,誰招惹他們,誰就倒黴。”


    周圍之人,皆是驚呼起來。


    聽到滅門四人組這個稱呼,百裏良騮四人都是一陣無語。


    不知哪個好事者給他們取了個這個組合型綽號,感覺他們就跟大壞蛋似的。


    難道不會起個氣派一些的大號?比如四小天王、四小虎、四小豹、四小龍什麽的。


    而周上天和朱吉吉聽到這些話,兩人麵色刷的就變了。


    這四人敢屠滅湯家,就敢屠滅其他家族。


    他們哪裏還敢留下來,萬一當場被殺,可就沒機會後悔了。


    “你們別囂張,早晚會有人收拾你們的。”


    周上天丟下狠話,拉了把朱吉吉。


    兩人趕忙就朝人群外麵走去,低著頭一言不發。


    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並不願落荒而逃,丟這個臉。


    可是,他們別無選擇。


    雞頭很激動,還想衝上去攔住,但小北搖了搖頭,道:“算了,讓他們走吧。”


    小北畢竟以前是在陽把,做事相比百裏良騮三人,還是更穩重一些。


    當然,為了兄弟,他絕對願意赴湯蹈火。


    周上天二人走了,圍觀的人似乎也有些畏懼“滅門四人組”,都是趕忙走開。


    走遠了,這才開始議論起來剛才的事。


    百裏良騮上前給了小北一個擁抱。


    大喜道:“沒想到呀,兄弟們竟然在這裏偶遇了。


    “走,去我房間,咱們好好聊聊。”


    “走!”


    另外三人皆是讚同,跟著百裏良騮就走。


    四人有一段時間沒見,顯然各有奇遇,此刻相見,心裏都有些激動。


    畢竟人生在世,能有幾個這樣交心的兄弟,也不容易。


    “我……我能和你們一起嗎?”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聲音。


    百裏良騮這才想起,自己怎麽把蒙嫘給忘了。


    他對蒙嫘道:“走吧,一起。”


    蒙嫘臉上露出喜色,連忙跟了上來。


    雞頭問道:“百裏良騮,這美女是誰呀?”


    百裏良騮道;“我一個朋友,蒙嫘。”


    雞頭壞笑一聲,調侃道:“你的女朋友可真多。”


    一聽這話,蒙嫘臉刷的就紅了。


    百裏良騮笑道:“雞頭,你可別胡說八道,蒙嫘真隻是我朋友。”


    “行。”


    雞頭點了點頭,嘟噥道:“不過早晚變女朋友。”


    幾人嘻嘻哈哈,回了百裏良騮的房間。


    不過,最細心的小北一愣,怎麽還多出一個人來,還是個小孩?


    小北不由一驚,華山是個武林大派,熟知武林規矩,行走江湖最怕遇到一些人。


    就是武行四大忌所包括的和尚道士女人小孩,這個小孩屬於四大忌,可要小心了。


    百裏良騮看到了小北的表情,知道怎麽回事兒,趕忙給他介紹自己的徒弟。


    還讓拾花鮮生過來認叔叔。


    “北叔叔你好!以後多關照小侄。”


    “姬叔叔你好!以後多關注小侄。”


    一番熱鬧,小北才解除了思想武裝,鬆弛下來。


    他們對蒙嫘也是知道,但是對她也跟進來,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這也是武行四大忌之一,自然也是心懷警惕,畢竟他們對美女都沒有百裏良騮那樣的經驗。


    不過,在聽到拾花鮮生不斷地叫她師母以後,大家也就釋然了。


    既然不相信女人,也得相信百裏良騮不是。


    周上天和朱吉吉離開之後,兩人去了周上天的房間。


    一進屋,周小凍迎了上來。


    問道:“二叔,怎麽樣,是不是把那叫百裏良騮的小子揍得他媽也不認識他了?錄像我看看?”


    周上天正在氣頭上,一看見周小凍就更是火大,也太它麽沒有眼力見了!


    如果得意的話,我們的臉色會跟土一樣顏色?


    今天這麽丟臉,全都是因為周小凍而引起的,你不在旮旯躲著,還敢出來顯眼,不是找揍嗎?


    快速伸手,拿捏勁頭,啪!


    他一耳光就抽在了周小凍的臉上,喝道:“滾!”


    頓時,周上天覺得心裏好受多了。


    周小凍摸了摸臉頰,一臉茫然道:“二叔,你怎麽打我?”


    “滾!”


    周上天又罵了一句,作勢還要抽周小凍耳光,把周小凍嚇得趕緊跑出了房間。


    屋內氣氛凝重,周上天和朱吉吉麵色難看,兩人老半天都沒說話。


    過了一會,周上天一拍桌子。


    怒道:“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那四個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尤其是那叫百裏良騮的小子,他必須死!”


    朱吉吉沉聲道:“上天,話雖如此說,可是要行動的話,還得斟酌斟酌。


    “你知道,那四人有能力滅湯家滿門,我們怎麽和他們鬥?我們的家族能力還不如湯家。


    “而且呼也鄰的師傅是昌三劍,北上是華山弟子,他們的師父是比我們家族更厲害的武林人士。


    “姬征和百裏良騮的背景似乎也不簡單。”


    周上天冷笑一聲,道:“華夏的局勢將要改變,我們才是主宰者。


    “到時候,昌三劍、華山派都不好使。”


    朱吉吉目光一亮,道:“上天,你這意思,有什麽內幕嗎?”


    周上天道:“周家已經投靠了汲血派。


    “有汲血派撐腰,那四個小子,根本不算什麽。”


    “你們投靠了汲血派?”


    朱吉吉一臉疑惑地看著周上天,不知是何意。


    汲血派不過是剛剛興起的小門派,周家用得著投靠?


    周上天看向一臉疑惑的朱吉吉,正色道:“你對汲血派的了解,還隻是浮於表象。


    “而外麵大多數人,也都不知道汲血派的真實情況。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汲血派有足夠的實力。


    “未來可能成為淩駕於少林、武當之上的大派。”


    朱吉吉愣了下,皺眉道:“這怎麽可能?”


    少林、武當傳承已久,是華夏武林的泰山北鬥。


    此時突然聽到小小汲血派有可能超越這兩個大派,朱吉吉當然不相信。


    周上天笑了聲,正色道:“因為汲血派中的抱元高手,已經多達六個。


    “隻要他們不犯下背叛華夏的大罪,導致其他勢力聯合起來對付他們。


    “假以時日,不說淩駕少林武當,至少汲血派已經是頂尖大派。


    “到時候我們依附於汲血派,還有誰敢招惹我們。”


    “六……六個抱元高手!”


    朱吉吉一臉驚訝,有些不敢相信,沉聲道:“你確認消息是真的?”


    周上天道:“千真萬確,因為那六名抱元高手,我已經見過。


    “而且汲血派為我們提供了不少資源,所以我五弟最近才會進階煉真。


    “正因為此,周家才會投靠汲血派。”


    朱吉吉沉默片刻,心想又有靠山,又有資源,投靠汲血派,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周上天勸道:“大舅子,因為咱倆這關係,我才會對你說這些話。


    “朱家投靠汲血派,這絕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好,決定了,咱們周朱兩家向來走一條路,這次也共進退。”


    朱吉吉拍板決定,對周上天道:“上天,你幫我引薦一下汲血派的人。


    “現在我就向他們投誠,順便弄點修煉資源。”


    “好。”


    周上天答應下來,當麵打電話聯係了汲血派的人。


    不一會,一名身著西裝的中年男子到了。


    這男子氣質陰冷,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周上天給朱吉吉介紹道:“這位是亢卯先生,代號捷也。


    “你可以稱呼他為捷也先生,或者康先生。


    “不過我這裏澄清一下,以前有人叫他‘捷’,是忽略了後麵的一個也。”


    這陰沉男子,代號竟是叫捷也,即使百裏良騮知道的,也是隻有一個“捷”字。


    當初在東瀛島國控製東瀛島國忍道流派,命令東瀛島國忍者尋找秘籍的人,就是他。


    捷也進了房間,三人商討了朱家投靠汲血派的事情。


    捷也代表汲血派接納了朱家,並且當場送了一顆醒真丹給朱吉吉。


    醒真丹可是好東西,千金難求,朱吉吉心頭大喜,頓時覺得自己投靠汲血派的決定做對了。


    “謝謝捷也先生。”


    朱吉吉恭敬道謝,小心翼翼地把醒真丹收了起來。


    捷也開口道:“既然投靠了汲血派,那麽從此以後,朱家必須聽從我派的命令。


    “否則的話,當事人殺無赦,他們的家族也會被剿滅,到時候別怪我們手段嚴苛。”


    說這話的時候,捷也整個人透著殺氣。


    朱吉吉雖不知道捷也是不是抱元,但他心裏感到了畏懼。


    他忙道:“是,這是當然,朱家永遠不會背叛汲血派。”


    捷也點了點頭,接著道:“三天之後,奇武會正式開始。


    “到時候會進行汲血派的開派大典。


    “我們已經聯合了不少家族,到時候你們都表態支持,把聲勢搞起來,讓世界看到我們的氣勢。


    “也讓華夏各大勢力都看到汲血派的聲威,他們有的會派代表前來。


    “即使不派代表前來觀摩,我們也會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威勢。


    “另外,如果有人站出來和汲血派唱反調,你們也要衝在前麵,打壓他們。”


    朱吉吉道:“是,這是當然。”


    周上天問道:“捷也先生,到時候其他幾位抱元的前輩,他們會不會出麵?”


    “實力不能一次曝光,到時暫時隻有我會出現。


    “不過其他幾位也都藏在暗處,若是有人搗亂,他們會出手擊殺。”


    朱吉吉心頭一跳,暗道果然如此,捷也就是抱元高手。


    周上天又道:“捷也先生,有個叫百裏良騮的小子,他得罪了我們周家,很是……”


    沒等周上天把話說完,捷也沉聲道:“此人必死!”


    聞言,周上天和朱吉吉都愣住了。


    我們還沒說怎麽回事,你就說百裏良騮必死,這是何意?


    捷也看出了周上天二人的疑惑,隨後解釋了一下。


    道:“這次除了邀請親近汲血派的家族勢力之外,也有部分中立的人。


    “另外還有少部分的人,則是故意邀請他們來,要擊殺他們,因為他們是汲血派的敵人。


    “百裏良騮,就是非死不可之人。”


    周上天皺眉問道:“莫非百裏良騮那個家夥得罪了汲血派?”


    捷也道:“他屢次三番破壞我派之事,而且還斬斷了湯禦枟的手臂。


    “這個仇,我們汲血派肯定是要報的。”


    聽到這話,周上天和朱吉吉大喜。


    既然汲血派要對付百裏良騮,那麽他肯定死翹翹了。


    不過朱吉吉疑惑道:“捷也先生,既然百裏良騮和汲血派有仇,那他可能知道你們會對付他。


    “這種生命可能不保的情況下,為何他還來參加這次奇武會?”


    捷也沉聲道:“百裏良騮此人,天賦很高,本事也還是有的,不過他太自以為是!


    “或許煉真之內,很少有人是他的敵手,可是畢竟高手不都是隻有煉真境界。


    “他可能知道汲血派不弱,但的他不知道,我們汲血派中有抱元高手,這就要了他的命。


    “既然他自以為是,盲目而來,進入我們的圈套,這一次,一定要他死得非常難看。”


    朱吉吉和周上天都聽得津津有味,心中一片興致高昂。


    捷也繼續說:“到時候開派大典,那是需要和平氣氛的,大家不能動手。


    “大典結束以後,會舉行奇武會,便是挑戰環節,那個時候就可以大展手腳。


    “按照規定,任何人都可以上台,上台以後,可以挑戰任何人。


    “萬眾矚目之下,沒人會丟臉拒絕挑戰,更別說是百裏良騮那種自以為是的人。


    “到時候,我們會派出有實力的人,把所有反對汲血派的人,都名正言順的殺掉。”


    聽到這話,周上天和朱吉吉是既興奮,又畏懼。


    汲血派的手段,實在太凶狠。


    反對的人,就全部殺掉,這種做法,完全就是歪門邪道的作風。


    也難怪,畢竟汲血派本就不是正道,以前就被峨嵋派剿滅過。


    現在這個打算,如果被人知道,還是被武林正道圍剿。


    如此一想,朱吉吉壯著膽子問道:“捷也先生,你們邀請了峨嵋派嗎?”


    聽到這個問題,捷也麵色一變。


    冰冷的雙眼盯著朱吉吉道:“不要在我麵前提峨嵋派,我們和他們勢不兩立。


    “這個門派先讓它蹦躂兩天,以後肯定會從華夏消失,永遠消失。”


    看到捷也陰冷的雙眼,周上天朱吉吉二人心頭咯噔一跳,感到了畏懼。


    “該說的都說了,希望你們不要背叛汲血派。”


    捷也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周上天和朱吉吉將他送出門,等他離開,兩人這才鬆了口氣,渾身都是大汗淋漓。


    剛才捷也在這裏,他們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上天,汲血派會不會太歪門邪道了,投靠他們,我……”


    “大舅子,你可是說咱們周朱兩家共進退的,可別改主意呀。


    “我覺得汲血派會崛起,這是我們兩家徹底翻身的機會。”


    “好吧,畢竟要辦大事,就肯定有人流血。”


    百裏良騮房間內。


    百裏良騮、也子、雞頭、小北,四人興奮地聊了起來。


    蒙嫘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們,特別羨慕他們之間的這種感情。


    也子把自己的經曆講完之後,他看向了小北:“北上哥,講講這一年多,你在華山的事情吧。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北上哥的收獲不小是肯定的。”


    小北講述道:“那次我們屠滅了湯家之後,過了不久,我就回了華山。


    “在進山門之前碰到了一個陰把的人,叫做甲右動。


    “甲右動把我攔了下來,說我公然屠殺湯家,擾亂華夏秩序,要把我帶走。


    “我當然不服氣,和和一番打鬥,可我不是對手。


    “當時我師父出手,把甲右動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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