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文雅臉上掛著職業微笑,討好這人說道:“噢,原來是天幣弛小姐。


    “我們江詩丹頓賣的是高端手表,打開門做生意,接待的也都是高端消費群體。


    “不過,畢竟門是開著的,什麽樣的人進來,我們也沒辦法控製。


    “如果有讓天幣弛小姐你不舒心的地方,還請你見諒。”


    聽到鄧文雅的奉承,天幣弛露出得意的表情。


    道:“這話中聽,不像你們那服務員。


    “跟個傻子似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鄧文雅回頭瞪了眼服務員:“趙小惠,你怎麽幹活的?


    “你也不看看,那兩個人,像是買得起手表的嗎?”


    聽到這話,百裏良騮就不樂意了。


    以貌取人,有這麽做生意的嗎?


    再說了,那叫做趙小惠的服務員一切都做得很好,這會兒卻挨罵,哪有這種道理。


    他自問不是包黑子,哪裏有不平的事情都去管,但是讓他碰到,就算那個癟三倒黴吧。


    百裏良騮是一定要管管的,不能別人做壞事,將自己氣得一塌糊塗。


    尤其是在美女麵前,能博得美女一笑,那就最好了。


    壞蛋倒黴美女笑,天下萬事這最好。


    百裏良騮看著那個鄧文雅心頭不爽,正要開口,旁邊柳絮颺拉了下他胳膊。


    低聲道:“算了,懶得和這種人計較,咱們走吧。”


    百裏良騮皺眉道:“這是我第一次給你送禮物,你看上了這塊手表,怎麽能算了。”


    “我不想在這裏買了,咱們換一家看看吧。


    “或者換個牌子,百達翡麗的手表也挺漂亮的。”


    柳絮颺並不想惹麻煩,更不想別人破壞了她和百裏良騮談戀愛的甜蜜氛圍。


    還有,那一百多萬的手表,價格也太高,她可不是及那種好虛榮的女子。


    所以她就坎騎驢,決定離開這家店。


    可是好死不死的天幣弛,聽到他們的話,冷笑嘲諷道:“哼,一對窮情侶,臭窮酸。


    “沒錢就說沒錢,還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真是可笑。”


    說著,她上下打量著柳絮颺,眼中滿是嫉妒之色。


    陰陽怪氣道:“瞧你一股子狐魅勁,不知道多放蕩!


    “可你也沒能耐呀,找了個那麽窮的男朋友,卻連塊表也買不起,這輩子真是白活了。”


    這肮髒的話,柳絮颺哪裏受得了,頓時就氣得滿臉通紅。


    百裏良騮尊重柳絮颺的意思,本打算離開。


    可是天幣弛的最後這句話,卻是激怒了他。


    他可以容忍別人對他囂張,但絕對不能侮辱他的女人,那個該死的女人可真是找死!


    啪!


    百裏良騮把一張黑卡拍在了櫃台上。


    對茫然失措的服務員趙小惠道:“趙小惠姑娘,幫我把這塊表包起來,刷卡。”


    一看百裏良騮要刷卡,天幣弛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假裝刷卡是吧?


    “待會顯示餘額不足,然後就說拿錯了卡。


    “你們這種套路,我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說著,她拿出一張金卡,拍在趙小惠麵前。


    道:“現在,立刻把表給我包起來,這塊表是我的了。”


    趙小惠愣了下,對天幣弛道:“對不起,小姐,手表是這位先生、女士先選中。


    “也是他們先要付錢,所以按照規……”


    啪!


    沒等趙小惠把話說完,天幣弛突然出手,一耳光就抽在了趙小惠的臉上。


    一聲脆響,趙小惠被抽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隻見她臉頰通紅,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滿臉委屈的表情。


    店裏的人,全都看了過來。


    天幣弛指著趙小惠,喝罵道:“死丫頭,竟然敢和我說規矩。


    “你知不知道我幹哥哥是誰,我幹哥哥是蘇門答臘教育院市區知州的太子爺野誌南。


    “你竟然還敢把表賣給別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什麽,這女人是野誌南的幹妹妹!


    野誌南可是野知州的兒子,難怪這女人這麽囂張。


    得到這個消息,經理鄧文雅差點嚇尿,暗暗慶幸自己站在天幣弛這邊。


    不然的話,知州太子爺追究起來,事情可就麻煩了。


    鄧文雅瞪了眼趙小惠,沉聲道:“真是白癡,我告訴你,你被開除了。”


    一聽這話,趙小惠的表情頓時就懵了。


    這份工作,她得來不易,如果被開除,日後的生活可怎麽過。


    “哼,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天幣弛雙手抱在胸前,趾高氣揚地瞥了眼趙小惠。


    見天幣弛如此跋扈,百裏良騮麵色沉了下來。


    對趙小惠道:“趙小惠姑娘放心,今天誰也開除不了你。”


    說完,他又看向天幣弛,輕笑一聲,道:“那塊表,我要定了。”


    “好大的口氣!”


    天幣弛冷喝一聲,朝著江詩丹頓店外喊起來。


    “高桌子、談家勇夫,你們倆過來,把這小子給我扔出隆興商場。”


    一見天幣弛叫人打百裏良騮,江詩丹頓的經理鄧文雅無動於衷地笑了一下。


    她不僅不勸,還悄悄退到櫃台後麵躲了起來,趕緊掏出了電話。


    她不是報告巡捕房這裏出現了治安問題,而是打給了老板。


    “鄫總,出事了,聽我把情況和你說說,你也有個準備。


    “太子爺野誌南的幹妹妹,在店裏打了個男人,您看這事怎麽處理?”


    “啊!你和大老板正在商場裏?”


    “行,我不報告巡捕,你們趕緊過來,我估摸著野誌南馬上就要到這邊來了。”


    說完,鄧文雅掛斷了電話,臉上露出竊喜之色。


    暗道:“還好我站在了天幣弛這邊,待會大老板來了,肯定會表揚我。”


    這時,兩名身著花襯衫,戴著大金鏈子的男子,大搖大擺地從門口走了進來。


    敞開喉嚨對天幣弛道:“幣馳姐,要揍誰?”


    他們這架勢,比螃蟹還螃蟹,真以為自己能橫著走。


    這一聲吼,也是引起了關注,門店外不少人,都朝裏麵看了過來。


    天幣弛一臉得意,指著百裏良騮,大喊一聲:“他們!”


    然後罵罵咧咧道:“就是那個不開眼的王八蛋,窮鬼一個,竟然還跟我搶手表。


    “你們把他揍一頓,然後扔進垃圾堆。”


    “臥槽,竟然敢招惹幣馳姐,不想活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今天弄死你。”


    高桌子和談家勇夫二人叫囂著,朝百裏良騮走過來。


    兩人臉上滿是凶狠之色,一點也沒把身材幹瘦的百裏良騮當回事。


    在他們眼裏,百裏良騮瘦胳膊瘦腿,一用力就能折斷。


    見此,那叫趙小惠的銷售員卻是急了。


    對百裏良騮喊道:“先生,你趕緊走吧,他們都是壞人。”


    這姑娘,倒是心地善良。


    百裏良騮笑了笑,轉頭對趙小惠道:“美女,你別擔心。


    “今天我不僅要這塊表,你的工作,我也絕對給你保住。”


    “你以為你是野知州呀,看把你能的。”


    高桌子大罵一句,揮拳就朝百裏良騮的胸口打了過來


    冷笑道:“哼哼,老子一拳打碎你的肋骨。”


    與此同時,談家勇夫根本沒對百裏良騮動手,而是朝著柳絮颺抓了過去。


    這兩個家夥在進了江詩丹頓門店的瞬間,就被柳絮颺吸引了。


    此刻談家勇夫哪裏肯放過這個揩油的機會,想要趁機在柳絮颺身上找兩把便宜。


    一看談家勇夫竟然先下手為強,正揮拳打向百裏良騮的高桌子看見,頓時就不樂意了。


    直接把百裏良騮扔下,也伸手朝柳絮颺抓了過來。


    而且,高桌子還很不要臉的說了句:“這小妞很可能是高手,先把她拿下再說。”


    “這兩個混混,太不要臉了。”


    “這擺明了是想揩油呀。”


    “老子看不下去了。”


    “別管閑事,指使他們的女人,是野誌南的幹妹妹。”


    眾人見此,都是一臉鄙夷,可因為野誌南的名頭,沒人敢出頭。


    柳絮颺見兩個混混臭不要臉無恥至極地朝自己撲過來。


    她嚇得花容失色,忙躲在了百裏良騮的身後。


    “滾開!”


    高桌子厲聲喝罵,一拳砸了過去。


    砰!


    拳頭砸在了百裏良騮的胸口,聲音很大。


    可是,百裏良騮站在那裏,紋絲不動,連顫悠一下也沒有。


    高桌子全力一拳,仿佛一根羽毛落在百裏良騮身上,沒動靜。


    反觀高桌子,他麵色大變,臉上露出驚駭痛苦之色。


    隻覺拳頭仿佛砸在了一塊鐵板上麵,差點指骨都斷裂,疼得他呲牙咧嘴。


    緊接著,百裏良騮肩膀一抖,力量傳達到胸口,震向高桌子的手臂。


    還沒回過神的高桌子,隻覺一股巨力傳來,他麵色更是大變。


    哢嚓。


    高桌子手臂多處骨折,他難以承受巨力,整個人就往後飛出去,將透明玻璃門撞碎。


    嘩啦啦,玻璃渣碎了一地,嚇得圍在門口的人群趕緊往後退開。


    高桌子摔在地上,手臂軟塌塌地耷拉下來,扭曲成了一種奇怪的形狀。


    整條手臂多處骨折,一截一截的,變成了九節鞭。


    見此,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是怎麽回事,明明是你打別人,怎麽受傷的反而成了你自己?


    正準備動手的談家勇夫,頓時就傻眼了,也不勇夫了。


    他瞅了眼高桌子,又瞅了眼百裏良騮,隻覺背脊發寒,哪裏還敢動手。


    他吞了口唾沫,低著頭,一副路人的模樣,轉身就想往外麵溜。


    不過他還沒邁出一步,百裏良騮抬腳就踹在了他的膝蓋窩上。


    哢嚓一聲,談家勇夫撲倒在地,疼得哇哇直叫。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兩人,眨眼就被百裏良騮給廢了。


    此刻眾人這才知道,原來真正的狠角色,是那個看起來懶洋洋的男子。


    可是,這一切還沒完。


    百裏良騮走到談家勇夫旁邊,問道:“剛才你是哪隻手抓人的?”


    談家勇夫一臉懵逼,語氣顫抖道;“什……什麽哪隻手?”


    “哪隻是鹹豬手?”


    百裏良騮淡然道。


    談家勇夫瞄了眼柳絮颺,回過神來。


    本來想求饒,可是看著百裏良騮冰冷的眼神,他連求饒的勇氣都沒了。


    戰戰兢兢道:“左……左手。”


    哢嚓。


    話音剛落,百裏良騮抓起談家勇夫的右手,硬生生給掰折了。


    “啊!”


    談家勇夫疼得哀嚎一聲,道“左手,左手,不是右手啊!”


    百裏良騮臉上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道:“不好意思,你的右,就是我的左。


    我弄錯了,重新來吧,這次我一定不會弄錯。”


    “別……啊!”


    談家勇夫麵色大變,連忙想要求饒。


    可他話沒說出口,百裏良騮又把他左手給掰折了。


    他躺在地上,雙手扭曲,右腿骨折,模樣十分淒慘。


    “搞定。”


    拾花鮮生高聲叫好,用力拍手,對師父的智慧大讚特讚!


    “師父!我特別佩服,就連犯錯誤的都那麽帥氣!


    “師父你是天下犯錯誤的高手,因為你犯錯,受懲罰的卻是壞人!


    “這些壞人碰到你,簡直倒了大黴,倒了八輩大黴!


    “師父這手,我一定要學過來,下次你也給我一次犯錯誤的機會。”


    眾人看百裏良騮懲罰壞人特別解氣,但是不知道奧妙何在。


    聽過那小孩一吆喝,頓時煥然大悟,原來那個師父是利用犯錯誤的機會,加重懲罰壞人。


    不禁對百裏良騮的智慧心生佩服。


    眾人大喊一聲:“果然錯誤犯得好,兩隻鹹豬手一隻沒跑了!”


    “徒弟妙!師父高!師徒一對來,壞人要糟糕!”


    拾花鮮生這樣公開讚揚師父,眾人如此一捧場,場麵頓時熱鬧起來。


    如此一來,那個談家勇夫頓時就沒臉見人了,一口氣沒上來,氣得昏死過去。


    大家也不知道真假,反正不管真假,一個人上前都沒有。


    百裏良騮則拍了拍手掌,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朝著高桌子走了過去。


    笑道:“你右手變成了九節鞭,那肯定左手是鹹豬手。


    “來來來,我幫你把左右手配套,都給你弄成九節鞭。”


    高桌子嚇得麵色都白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踉蹌站起來就想跑。


    百裏良騮豈會放過他,一步追上去,抓住高桌子的手。


    在不同的位置扭動了幾下,高桌子的左手被他弄成了好幾截。


    “啊!”


    慘叫聲響起,高桌子疼得哭了起來。


    見百裏良騮動起手來,殘酷凶狠,所有人都被嚇住了。


    而百裏良騮臉上帶著一抹淡笑,跟沒事人似的,不急不緩地朝著天幣弛走過去。


    “你……你想幹什麽!”


    天幣弛沒想到百裏良騮這麽猛,早就被嚇呆了。


    一邊往後退,一邊色厲內荏地說道:“我是野誌南的幹妹妹,是特別親近的那種幹妹妹!


    “你如果動了我,就和動了誌南哥一樣,誌南哥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知道誌南哥是誰嗎?諒你小人物也不知道。


    “那麽我告訴你,你可要站穩,他就是蘇門答臘教育院市區野知州的兒子!”


    天幣弛說完,放肆地笑了幾聲,掐死殺雞的時候那死雞被掐住脖子發出的垂死叫聲。


    眾人聽了也為百裏良騮和那個小孩擔心,紛紛勸他惹不起躲得起。


    “小夥子,野誌南不是你惹得起的,你還是趕緊走吧。”


    “人也打了,氣也出了,你也沒有吃虧,你趕緊走,別招惹野誌南,會吃個大虧。”


    “野誌南是個紈絝,隻怕今天這事不會善罷甘休,而且他的能量不小。”


    聽到天幣弛又搬出了野誌南,周圍的人群不禁皺眉,紛紛對百裏良騮出言相勸。


    看來這個世界上,好心人也是不少。


    不過眾人不知道的是,野誌南對百裏良騮,沒有任何的威脅。


    百裏良騮繼續朝著天幣弛走過去,不屑道:“你竟然是野誌南的幹妹妹,好大的背景呀。”


    “你……你想幹嘛?別過來。”


    天幣弛戰戰兢兢道,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麵色慘白。


    腦子裏滿是高桌子和談家勇夫的慘狀,生怕自己也變成兩人那樣,那就不好了,很不好。


    百裏良騮走到天幣弛跟前,指了指趙小惠:“你剛才打了她一巴掌,打得痛快是吧。


    “現在,你自己打自己一巴掌,也和你剛才大人的時候用的力氣一樣,差了我可不饒你。”


    天幣弛眼皮一跳,色厲內荏道:“你想清楚,我你是惹不起的!我可是野誌南的幹妹妹。”


    別說你是幹妹妹,就算同父異母的親妹妹,我也不怕。


    百裏良騮腹誹一句,冷聲道:“如果你不自己動手,那我可動手了。


    “不過我要提醒你,我動手的話,你下場可能更慘。”


    天幣弛嚇得渾身一顫,終究是不敢再囂張,緩緩地把手舉了起來。


    見此,眾人都是大感暢快。


    這女人囂張蠻橫,終於得到報應了。


    “竟然敢欺負我的女人,不想活了?”


    可就在天幣弛要抽自己耳光的時候,突然,一道戲謔的聲音,從人群外圍傳來。


    眾人轉頭看去,皆是以為野誌南來了。


    可定睛一看,來者卻是一名年約三十的男子。


    長得豐神煒儀風高大俊朗,穿著一套得體的西裝。


    氣質很是出眾,眼神中透著幾分不可一世的神采。


    而在男子的身後,跟著六名身著黑衣的保鏢,一個個虎背熊腰,架勢非常凶猛。


    這派頭,一看就不簡單。


    周圍的小老百姓,哪裏敢招惹這樣的角色,趕緊讓開了路。


    男子帶著保鏢,走進了江詩丹頓的門店裏。


    一見此人,天幣弛頓時雙眼放光,驚喜道:“趙冰涼哥哥,你終於來了。”


    一邊叫喊著,天幣弛快步朝著叫做趙冰涼的男子跑了過去。


    趙冰涼!


    百裏良騮眉毛一挑,他現在對姓趙的特別敏感。


    心裏不禁想起了那個“趙”字令牌。


    眼看天幣弛衝過去,百裏良騮也沒阻攔,隻是在一旁靜靜看著。


    “趙冰涼哥哥,我好害怕,這個男人他想打我。”


    天幣弛靠在趙冰涼的懷裏,扭動著身子,胸口不斷在趙冰涼身上磨蹭,嗲聲嗲氣地說道。


    “小幣幣,到底怎麽回事?”


    趙冰涼嘴角勾起一抹歪門邪道的笑意,伸出手,肆無忌憚地捏了天幣弛一下。


    “嗯。”


    天幣弛很不要臉的嚶嚀一聲,臉上浮起兩團紅暈,身子靠得趙冰涼更緊了。


    這才說道:“趙冰涼哥哥,人家看上了一塊手表,正打算用你給我的那張卡付款。


    “誰知道這個男子要和我搶手表,還把高桌子和談家勇夫給打了。”


    趙冰涼瞥了眼躺在地上的高桌子和談家勇夫。


    臉上露出不屑的笑意:“他們倆都是廢物,打了也就打了,沒什麽大不了。”


    “對呀,他們沒什麽大不了,可是寶寶心裏苦,寶寶不高興。”


    天幣弛撅著嘴,一臉受盡委屈的表情。


    見天幣弛這撒嬌的樣子,周圍的人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是趙冰涼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摟著天幣弛的肩膀,打定主意給她撐腰。


    篤定地笑道:“沒關係,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小幣幣。”


    尼瑪,大庭廣眾之下一再秀下限,真是太它麽惡心了。


    百裏良騮皺了下眉頭,差點就吐了。


    辛虧不久前進入汲血派酒窖承受了迷魂酒的考驗,增加了抗毒力。


    趙冰涼和天幣馳少廉寡恥,差點就要開無遮攔大會。


    幸虧他們一行來的還有人理智一些,不斷提醒他,才沒有不可收拾。


    這兩個無恥之尤膩歪夠了,這才看向了百裏良騮,想著順手把問題解決,增加一些樂趣。


    可是,趙冰涼的目光隻落在了百裏良騮身上不到一秒。


    然後便看向了百裏良騮身後的柳絮颺。


    美女!


    絕色美女!


    趙冰涼的眼睛頓時就亮了,毫不掩飾地打量著柳絮颺,目光中透著貪婪的光芒。


    “媽的,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漂亮的美女。


    “而且,還是個嫵媚體質!”


    趙冰涼吞了口唾沫,喃喃自語道。


    他說話聲音很低,別人聽不見,但百裏良騮卻聽得一清二楚。


    這家夥,竟然知道嫵媚體質!


    百裏良騮眉毛一挑,心頭暗道:“他一眼就看出絮颺是嫵媚體質。


    “看來此人的來頭不簡單。”


    他仔細打量了下趙冰涼,發現此人氣勢含而不發,體內隱隱有真氣流轉。


    雙手骨節粗壯,卻是個練家子,而且至少達到了煉真。


    之前在奇武會上,出現了很多煉真。


    不過,那幾乎是除了大派之外,整個華夏的高手都聚在了一起。


    那並不能說明煉真遍地都是。


    事實上,在華夏大地,煉真依舊是比較稀有的存在。


    而且經過奇武會之後,各個家族、門派肯定都會蟄伏一段時間。


    豈會這樣大張旗鼓地出來行走。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煉真,這可有些巧,也有些奇怪。


    百裏良騮不動聲色,打量著趙冰涼,心頭飛速思索著。


    這時,趙冰涼收回了緊緊盯著柳絮颺的目光。


    用高高在上的口吻對百裏良騮道:“小子,把你的女人交給我,我可以放你一馬。”


    一聽這話,百裏良騮臉上露出戲謔之色。


    看來對方仗著煉真,還沒有弄清楚情況。


    百裏良騮冷笑一聲,道:“有本事,你就來搶,老子分分鍾教你做人。”


    “好大的狗膽!”


    趙冰涼冷喝一聲,怒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別以為你打倒了兩個廢物,就能和我叫囂。


    “老子一隻手,就能把你打死一百遍。”


    見趙冰涼動怒,天幣弛臉上露出奸詐之色。


    抱著趙冰涼的胳膊,搖晃道:“冰哥哥,這小子竟然敢罵你。


    “你打他,讓他知道你的厲害。”


    剛才趙冰涼還對天幣弛挺有興趣,可見了柳絮颺之後,再一看天幣弛。


    這尼瑪哪裏是女人,根本就是一坨垃圾。


    他一把將胳膊從天幣弛胸口抽出來。


    冷聲道:“閃一邊去,老子自己知道怎麽做,用不著你說。”


    天幣弛嘴角一抽,陪著笑臉,往後退了兩步,不敢吭聲。


    趙冰涼看向百裏良騮,活動了下脖子。


    陰笑道:“既然你要玩,本少爺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做戰鬥力!”


    眼看趙冰涼就要動手,旁邊一名身著黑衣的保鏢上前。


    低聲道:“少爺,別衝動,老爺說了,盡量少動用武力。


    “如果你想收拾這小子,讓野誌南來就行。”


    另一名保鏢道:“對,少爺,野誌南是蘇門答臘教育院市區的小霸王。


    “仗著他老爸是知州,爺爺是老一輩資深大鱷,這裏就沒他辦不成的事。”


    聽到保鏢的勸說,趙冰涼猶豫了下。


    想起家裏父親的吩咐,終究還是沒動手。


    他走到江詩丹頓店鋪裏的沙發上坐下,掏出電話撥出去。


    “小野,我在一樓江詩丹頓,你趕緊過來,有人和我裝象呢。”


    說完,趙冰涼掛斷了電話。


    對百裏良騮道:“小子,馬上有人來收拾你,我看你還能裝象到什麽時候。”


    聽了趙冰涼的話,百裏良騮明白過來,天幣弛也許並不是野誌南的幹妹妹。


    隻是他安排給趙冰涼的一個女人而已。


    而趙冰涼的身份不簡單,從他給野誌南打電話的語氣,就能聽得出來。


    這個趙冰涼,到底是誰?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百裏良騮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並沒有急著動手。


    在櫃台前的椅子上坐下,目光盯著趙冰涼。


    兩人臉上都帶著笑,有恃無恐地坐在那裏。


    江詩丹頓店裏一片寂靜,氣氛顯得格外的詭異。


    周圍的人也沒吭聲,心裏充滿了好奇。


    大家都想知道野誌南來了之後,百裏良騮和趙冰涼,到底誰能笑到最後。


    過了不到半分鍾,一道身影幾乎是跑進了江詩丹頓店門口,從人群外擠了進來。


    “野誌南來了!”


    有認得來者的人,叫了一聲,大家都朝著此人看了過去。


    “野誌南跑得這麽急,是因為那叫趙冰涼的男子嗎?”


    “趙冰涼到底是誰,竟然讓野誌南如此對待。”


    “看來,那叫百裏良騮的小夥子,惹到更大的麻煩了。”


    看著氣喘籲籲的野誌南,眾人都是為百裏良騮一陣擔憂。


    可就在此時,野誌南臉上卻是露出意外之色。


    隨即笑著朝百裏良騮走了過去:“良騮哥,你怎麽在這裏?”


    什麽,良騮哥?


    頓時,所有人都懵了。


    大家萬萬沒想到,趙冰涼找來鎮場子的大老板。


    竟然主動和百裏良騮打招呼,而且稱呼的是良騮哥。


    尼瑪,劇情大反轉呀。


    其實,自從野全球和百裏幽玲化解了矛盾之後,百裏幽玲回家的時間多了。


    和野誌南也搞好了關係。


    畢竟是兩姐弟,什麽恩怨都化解得一幹二淨。


    兩人的姐弟關係還越來越好。


    而且百裏良騮後來也和野誌南吃過幾次飯。


    野誌南對百裏良騮這個未來姐夫是佩服不已。


    直接跪服,一不做二不休,把百裏良騮提升到一個最高程度。當成了偶像。


    所以現在見到百裏良騮,野誌南很是欣喜。


    “誌南。”


    百裏良騮對野誌南點頭招呼了下,坐在椅子上沒動。


    野誌南走進店鋪裏,這才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趙冰涼。


    他給了百裏良騮一個歉意的眼神,然後朝著趙冰涼走過去。


    恭敬道:“涼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一看野誌南這態度,百裏良騮就明白了。


    這小子平時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之外,對別人都是趾高氣揚的態度。


    可現在竟然對趙冰涼如此恭敬。


    由此可見,趙冰涼的身份,很不簡單。


    趙冰涼見野誌南進來就先給百裏良騮打招呼,他心頭大怒。


    此刻麵對野誌南,他卻是沒有好臉色。


    冷聲道:“哼,你還問我發生了什麽事?你自己問問你那個良騮哥吧。”


    不好,良騮哥和趙冰涼對上了!


    聞言,野誌南心頭咯噔一跳,暗道不好。


    他回頭瞄了眼百裏良騮,知道這是個霸道無比的人。


    想勸百裏良騮認輸,絕不可能。


    他又看了眼趙冰涼,此人背景深不可測,而且實力強橫。


    背後還有個超級牛叉的保鏢。


    若是惹急了,要了百裏良騮的命也有可能。


    一時間,野誌南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見野誌南不吭聲,趙冰涼雙目一瞪,猛地一拍身前的茶幾。


    砰轟。


    大理石的茶幾表麵被震碎,整個裂開來,變成了一堆碎石。


    他怒道:“野誌南,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眾人看了眼那碎裂的大理石,都是驚得目瞪口呆。


    野誌南皺了下眉頭,問道:“涼少,我還不知道怎麽回事,你讓我怎麽表態?”


    這時,天幣弛衝了出來。


    嚷嚷道:“野少,那叫百裏良騮的小子想要打我。


    “涼少給我出頭,他不給涼少麵子。”


    野誌南狠狠地瞪了眼天幣弛,知道事情肯定是這女人搞出來的。


    不過此刻也不是對天幣弛發火的時候。


    他對趙冰涼道:“涼少,其實也沒什麽大事。


    “百裏良騮是我姐夫,我在這裏代替他,向你賠個不是。


    “你看這事,就算了吧。”


    “哼!”


    趙冰涼冷哼一聲,一點也不給野誌南麵子。


    他指了指百裏良騮旁邊的柳絮颺。


    囂張道:“要想算了,你讓他把那個女人交出來,我就放他一馬。”


    讓別人交出女人,這不是打臉嗎,怎麽可能做到?


    聞言,野誌南嘴角一抽,腆著臉道:“涼少,我在說一句話,一切看在我的麵子上。


    “今天的事,你們兩個人各退一步,就這樣算了行不,你如果不滿意,一切我兜著,行不?”


    野誌南也是蘇門答臘著名的紈絝,平時可從沒對人如此卑躬屈膝。


    此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為了幫百裏良騮,可是完全抹開了麵子。


    見此,百裏良騮對野誌南更高看了幾分。


    這小子有擔當,信得過,可以當朋友交往。


    他沒有說話,靜觀其變。


    反正他也沒有損失,畢竟趙冰涼是野誌南的客人。


    如果事情能平息下來,也就算了,畢竟要給野誌南一個麵子。


    別的不說,畢竟是自己的大舅子,百裏良騮的哥哥,可是要尊重的。


    不料,百裏良騮給野誌南麵子,趙冰涼卻是不給。


    “麵子?你他媽有什麽麵子?老子憑什麽給你麵子?”


    趙冰涼勃然大怒,把野誌南擠兌得麵色漲紅。


    他指著野誌南的鼻子,罵道:“你不就是個野知州的兒子?


    “老子看得起你,才讓你在蘇門答臘接待我。


    “看得起你,才讓你來幫老子擺平事情。


    “沒想到你這王八蛋,竟然不頂用!


    “老子告訴你,如果不是家裏老爺子的叮囑,老子已經把這叫百裏良騮的小子殺了。


    “還有那個女人,老子今天一定弄到手,誰攔著都沒有,別說你你,你爹都不行!”


    聽到這些話,野誌南牙齒緊咬,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


    但他還是按捺住怒火,沉聲道:“涼少,給個麵子,畢竟他是我姐夫。”


    “姐夫尼瑪啊,就算是你親爹,老子今天也要弄死他!”


    趙冰涼冷聲喝罵,突然抬起手,一巴掌就朝野誌南的臉上抽了過去。


    見野誌南堂堂蘇門答臘教育院市區知州太子爺,竟然對趙冰涼態度恭敬。


    全場都是一片震驚。


    此刻更沒想到的是,趙冰涼竟然揚言要殺人,而且揮手就要抽野誌南的耳光。


    此人簡直是太猖狂,太囂張了。


    而且令眾人驚訝的時,趙冰涼出手的速度,簡直是快如閃電,甚至能看到留下的殘影。


    眨眼間,趙冰涼的一巴掌就要抽在野誌南的臉上。


    所有人都覺得,野誌南的臉,要被抽爛。


    可就在刹那間,野誌南旁邊突然出現一個人。


    一把握住了趙冰涼的手腕,攔下了他揮向野誌南臉頰的一掌。


    而那道人影,正是百裏良騮。


    剛才趙小惠挨了天幣弛一掌,那是百裏良騮沒在意。


    這一次,他一直關注著趙冰涼的動作。


    匿蹤玄步施展出來,瞬息就到了趙冰涼跟前。


    豈會讓他打了野誌南的耳光。


    好快!


    頓時,所有人都懵了。


    趙冰涼揮掌的速度已經很快,沒想到百裏良騮的速度更快。


    甚至大家連他怎麽出現的,也不知道。


    剛才他明明還坐在櫃台前的椅子上,怎麽突然間,就出現在野誌南的旁邊。


    這不是人,這簡直就是鬼呀。


    “怎麽可能?”


    趙冰涼麵色大變,一臉驚訝地看著百裏良騮。


    百裏良騮的速度,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他畢竟是煉真境,隻是愣了下,便立刻回過神來。


    右手被擒拿,立刻動用左手,左手猛烈揮掌,就朝百裏良騮的臉上拍去。


    砰。


    一聲轟響,不是百裏良騮被打中,而是趙冰涼飛了出去。


    隻見趙冰涼猶如炮彈般,砸在了身後的一個展覽手表的展示櫥窗上。


    整個櫥窗被砸得四分五裂。


    趙冰涼窩在裏麵,江詩丹頓的手表,落了他一身都是。


    他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頭發散亂,看起來極為狼狽。


    “野誌南是我小舅子,你敢動我小舅子,我真的會殺了你。”


    百裏良騮看著趙冰涼,臉上帶著慵懶的笑容。


    可是眼神中卻透著森冷的殺意,猶如實質,讓趙冰涼感到心底發寒。


    不過趙冰涼卻是不怕百裏良騮,他騰地站起來。


    大吼道:“尼瑪的,竟然敢打我,給我上,打死這個狗雜種!”


    他話音一落,那六個跟隨他進入江詩丹頓的保鏢,朝著百裏良騮一擁而上。


    這六人成合圍之勢,把百裏良騮包圍起來。


    都取出了把一模一樣的匕首,朝著百裏良騮攻了上來。


    他們出刀的時候,透著殺意,顯然是要百裏良騮的命。


    而且他們的攻擊速度很快,絲毫不遜於趙冰涼。


    “竟然六個人都是煉真!”


    百裏良騮眉毛一挑,有些意外。


    煉真在世俗中非常稀有,突然出現這麽多,而且還是給人當保鏢。


    那麽趙冰涼的身份,就值得玩味了。


    不過,此刻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就在此時,對方六名保鏢,已經攻了上來。


    他們很強,非常強!


    可是他們在百裏良騮的眼裏,沒有絲毫的威脅。


    其中一人的匕首刺了過來,百裏良騮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所有人都有些意外,難道他不躲嗎?


    下一刻,匕首刺穿了百裏良騮……


    可是,沒有血液流出來,也沒有觸碰感,匕首猶如刺在了空氣上。


    不,就是刺在了空氣上。


    眾人定睛一看,哪裏還有百裏良騮,黑衣保鏢不過是刺中了殘影,百裏良騮不知去向。


    “就隻有這點本事嗎?”


    一道嘲笑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看去。


    隻見百裏良騮出現在六名保鏢的包圍圈之外,站在一把椅子的椅背上。


    一臉戲謔地俯視著對方六人。


    “給我上,拚盡一切力量和手段,殺了他!”


    趙冰涼大怒,指著百裏良騮吼道。


    同時,他也取出了一把匕首,朝百裏良騮攻了上來。


    七名煉真的戰力,非同一般,同時爆發出來,強大的真氣湧動。


    將整個江詩丹頓的店鋪席卷。


    那些櫥櫃的鋼化玻璃,甚至直接被氣浪震碎。


    七名煉真,不斷朝百裏良騮攻上去,每一次都使出了全力。


    可是,百裏良騮猶如鬼魅。


    每次腳步微微一動,便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


    即使對方人多,卻連他的衣角也碰不到。


    一時間,店鋪裏亂成了一團,被轟得破破爛爛。


    圍在門口的人群,哪裏見過這種級別的戰鬥,都已經看傻了眼。


    眼看打不中百裏良騮,趙冰涼氣急敗壞地吼道:“你有本事和我正麵作戰!


    “我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是嗎?”


    聲音從趙冰涼的背後傳來,他猛地轉頭,一刀砍向了百裏良騮。


    可趙冰涼揮刀的刹那,百裏良騮再次位移。


    他出現在一名黑衣保鏢的身旁,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腰上。


    砰


    那人連怎麽回事都沒弄清楚,就仰麵往後飛出去。


    可他剛剛飛出一米,百裏良騮出現在他飛行的路徑。


    一記下劈腿,腳底拍在了那人的臉上。


    砰轟。


    黑衣保鏢,被他狠狠地從空中踏在了地上,臉都踩得凹陷了下去,當場死亡。


    速度!


    快得可怕!


    趙冰涼剩下的五名保鏢,臉上都露出凝重之色。


    百裏良騮如此速度,他們就算再強,也發揮不了作用。


    砰。


    百裏良騮又突然出現,一腳踩在了其中一人的天靈蓋上。


    哢嚓,那人腦袋裂開,當場死亡。


    緊接著,百裏良騮猶如死神,不斷閃現在剩下四名保鏢的身旁,並且一擊致命。


    不到二十秒的時間,六名煉真,他殺了五個。


    這五個盡數被他擊殺,他沒有手下留情。


    因為他知道,照著對方的性子,雙方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所以沒必要留手。


    現在殺了,省得以後麻煩。


    隻有最後一個,已經成了驚弓之鳥,被百裏良騮嚇破了膽,正在盯著百裏良騮繞圈躲避。


    正在這是,一道紫色劍芒從他後心進入,穿透他的心髒,從前胸透體而出。


    他費勁平生最後一點力氣,扭頭看向身後,要知道自己死於誰手。


    他終於看到了,一個小孩正在把一把紫色的劍收刀入鞘。


    吧唧一聲,他倒在地上,死不瞑目,他堂堂煉真,竟然死於小孩之手。


    眼看六名保鏢被解決,其中一個還死於小孩之手,趙冰涼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這可是六名煉真,足可以在華夏世俗界橫著走了,可竟然被人給秒了。


    他眼皮一跳,看向百裏良騮,沉聲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


    百裏良騮朝著趙冰涼走過去。


    冷笑道:“對了,你剛才不是說,要讓我見識你的真實戰力嗎?


    “來,展示一下你的最強戰力,讓我瞧瞧。”


    趙冰涼咬了咬牙,道:“你的確很強,但你惹不起我的家族。


    “如果你殺了我,我保證,絕對有你無法抗衡的高手追殺你。”


    百裏良騮瞥了撇嘴:“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我隻是在提醒你。”


    趙冰涼雖然處於弱勢,但他依舊充滿了自信。


    道:“這個世界上,有些力量,是你不了解的,你最好想清楚再動手。”


    “嗬嗬。”


    百裏良騮笑了聲,道:“不就是古武界趙家的人嗎?你牛逼個屁呀?”


    話音一落,百裏良騮腳步一動,瞬間出現在趙冰涼麵前,一耳光就抽了過去。


    趙冰涼聽到百裏良騮說出他是古武界趙家的人,他臉上露出驚駭的表情。


    他完全沒料到,這世俗中,竟然有人知道自己的底細。


    不過,他來不及驚訝,百裏良騮的耳光已經抽了過來。


    眼看百裏良騮的巴掌就要抽在趙冰涼的臉上,突然,趙冰涼猛地往後退了一米。


    躲過了百裏良騮的巴掌。


    一名身著黑色唐裝的白發老者,從趙冰涼的身後走了出來。


    剛才,正是他出手,把趙冰涼拉開,躲過了百裏良騮的耳光。


    這老者反應敏捷,出手迅速,比趙冰涼強得多。


    百裏良騮看向老者,立刻就判斷出了對方的實力,抱元境。


    “溫老,你怎麽現在才出手?”


    見到老者,趙冰涼氣急敗壞道,臉上露出埋怨的神色。


    這次出來,他之所以有恃無恐,就是因為有溫老這個抱元境暗中保護他。


    至於那六名煉真的保鏢,不過是趙家的下人,擺在明麵上的護衛力量罷了。


    如果遇到真正的危險,並不頂用。


    畢竟,趙家的敵人,也都是古武者。


    其他勢力要殺趙冰涼,肯定會動用抱元境。


    所以,溫老才是保護趙冰涼的底牌。


    溫老見趙冰涼責備自己,他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訕笑道:“老朽剛才內急,上了個廁所。”


    臥槽,你什麽時候不急,偏偏這時候急。


    趙冰涼心裏暗罵,但明麵上還是給溫老留了麵子,沒有繼續多說什麽。


    此刻有了溫老撐腰,他底氣頓時就足了。


    看向百裏良騮道:“小子,你怎麽知道我是趙家的人?”


    “猜的。”


    百裏良騮的確是猜的,不過這也太好猜了。


    能帶六個煉真的保鏢在身邊,這麽大排場,肯定是古武界的人。


    而且又是姓趙,那麽十有七八就是那個古武世家的趙家了。


    趙冰涼疑惑道:“你也是古武者?”


    “不是。”


    百裏良騮搖了搖頭。


    趙冰涼道:“那你怎麽知道趙家?”


    “你的問題太多了。”


    百裏良騮搖了搖頭,並不想和趙冰涼多說,緩緩朝著趙冰涼走了過去。


    溫老腳步一動,走到趙冰涼身前,把趙冰涼護在了身後。


    對百裏良騮道:“年輕人,你想幹什麽?”


    “打他!”


    百裏良騮淡然道。


    溫老嘴角一抽,臉上露出慍怒之色。


    道:“莫非趙家的背景,還不足以讓你另眼相看嗎?”


    百裏良騮不屑一笑:“我憑什麽要對趙家另眼相看?”


    溫老眼光眯縫了下,怒道:“小子,你真是目中無人!”


    “對,我就是目中無人,你要怎樣?”


    百裏良騮嘴角含笑,一臉囂張道。


    溫老麵色一沉,眼中閃過濃鬱的殺機。


    他堂堂抱元境強者,竟然讓一個年輕人在麵前叫囂,他哪裏能夠容忍。


    “既然如此,老朽就教訓一下你,讓你知道趙家的底蘊。”


    溫老驟然而動,體內真氣湧動,一步跨出,腳步落在地麵。


    砰轟一聲,地板被踩爛,仿佛整個樓層都震動了下。


    他揮拳朝著百裏良騮轟了過去,一股磅礴的力量從他的拳頭發出,仿佛能夠摧毀一切。


    “這一拳,教教你怎麽做人!”


    溫老臉上露出傲然之色。


    在他看來,這一拳下去,百裏良騮不死也得脫層皮。


    見到這一拳,所有人都震驚了。


    雖然他們距離很遠,但他們有種感覺,仿佛拳勢把他們也籠罩了進去。


    讓他們有種窒息的感覺。


    這個白頭發的老者,太強了!


    不止是別人這樣認為,就連同為抱元境的百裏良騮,也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溫老應該也是抱元前期。


    但這一拳的殺傷力,似乎比抱元中期的卿刖還強大得多。


    古武者,果然不簡單。


    他們所修煉的功法,以及掌握的秘籍,肯定和世俗中的不同,更神秘、更強大!


    不過,古武者的功法秘籍再強,也強不過《馭物訣》。


    同是抱元前期,百裏良騮的底蘊,比溫老更深。


    而且他還有匿蹤玄步,溫老攻擊的殺傷力再大,也得打得著才行。


    打不著,全都是白搭。


    溫老出手,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百裏良騮眼看溫老的拳頭越來越大,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腳步一動。


    劈啪。


    空氣炸響的聲音響起,溫老一拳落空,打在了空氣上。


    百裏良騮,不見蹤影。


    能量波動從溫老的拳頭上傳來,一股衝擊波朝四麵八方衝開。


    猶如實質,把周圍的東西朝著四周推開。


    距離近的物品,更是被衝擊波直接摧毀。


    溫老這一拳的威力,可見一般,令全場都為之震驚。


    可惜的是,他沒能打中。


    “怎麽可能?”


    溫老雙目瞪大,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剛才他內急去了洗手間,卻是沒看到百裏良騮神奇的速度。


    所以此刻,他被這種從未見到難以想象的速度震撼了。


    見此,趙冰涼連忙喊道:“溫老小心,這小子也是抱元境。


    “而且他的身法有些詭異,速度非常快,幾乎堪比先天前期。”


    “什麽,這麽厲害!”


    溫老麵露驚駭之色。


    二十歲的煉真就已經很稀有,這小子竟然達到了抱元境。


    這即使在古武界,也是天才了。


    而且還有堪比先天前期的速度,這還怎麽打。


    明白了真相,溫老突然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早知道對方這麽強,他也就不站出來裝逼,和對方和談多好。


    至於那六個死了的煉真,不過是下人罷了,根本不用在意。


    心裏是如此想,但溫老知道,和百裏良騮一戰,是免不了的了。


    “你挺厲害的,但也不過如此。”


    百裏良騮的聲音,在溫老的背後響起。


    溫老心頭咯噔一跳,連忙轉過頭,又是一掌打向了百裏良騮。


    可惜的是,依舊落空。


    “速度還不夠快。”


    聲音又在背後響起。


    溫老一記後踢腿,落空。


    “再加把力,你就要碰到我的衣角了。”


    溫老進攻,落空。


    “你隻有這點本事嗎?”


    溫老進攻,落空。


    “剛才你不是挺厲害的,還說要教訓我這個小輩。


    “現在一看,真是令我失望!一根毫毛你都碰不到,你怎麽教訓?靠嘴說嗎?”


    溫老轉身就是一掌,依舊落空。


    接連七八次,溫老一次都沒打中。


    又一次落空之後,百裏良騮還沒發出聲音。


    溫老早有預判,一拳就朝後麵打了過去。


    喊道:“哼,這次應該逮著你了吧!”


    溫老戰鬥經驗豐富,明知打不到百裏良騮,又豈會一直被百裏良騮戲弄。


    他接連攻擊落空,其實是在引誘百裏良騮。


    然後推算百裏良騮攻擊的節奏,這樣才能一擊得手,將百裏良騮拿下。


    所以這次還沒等百裏良騮在他背後發出嘲諷的聲音,他根據預判,一拳就朝身後打了過去。


    “哼哼,這次你還不中招!”


    溫老冷笑道。


    可是,當他拳頭打出去後,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


    一拳落空,身後空空如也,百裏良騮根本不在他的身後。


    怎麽可能,按照節奏,此刻百裏良騮不是應該出現在這裏嗎?


    肩膀上被人戳了兩下,傳來百裏良騮的聲音:“不好意思,你被耍了。”


    “混蛋!”


    溫老氣得破口大罵,他本以為自己掌握了局勢,誰知道卻被百裏良騮給耍了。


    見此,趙冰涼也懵了。


    溫老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即使同階之中,也屬於上遊。


    可是現在,竟然被百裏良騮耍得團團轉。


    剛才百裏良騮數次出現在其背後,如果悄悄捅一刀。


    溫老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趙冰涼這才知道,自己這個古武界的世家子,竟然踢在了鐵板上。


    而且還是加厚型的鐵板。


    “媽的,這小子到底是誰,怎麽這麽強?”


    趙冰涼心頭暗罵,同時思索著,今天該如何脫身。


    溫老不再進攻,蹬蹬蹬地退出幾步,將趙冰涼護在身後。


    然後把自己的腦袋調整方向正對百裏良騮,對百裏良騮道:“小子,你到底想怎麽樣?”


    百裏良騮放慢了速度,走到櫃台旁,扶起倒地的椅子。


    坐下後,指了指野誌南,淡然道:“剛才趙冰涼出言侮辱我的小舅子,來而不往非禮也。


    “你年齡也不小了,這個道理你應該知道吧?不知道的話,我可以教你。


    “當然,你必須交學費,我也不多收,童叟無欺,一個億美元。


    “所以,我的要求,就是我要他跪下,給我小舅子道歉。”


    一聽這話,趙冰涼也不管處於劣勢,吼道:“不可能!


    “我趙家之人,絕不可能向任何人下跪!”


    百裏良騮不屑一笑,看向溫老:“他說的話,算不算數?”


    溫老麵色難看,沉聲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殺了我們六個人,我們可以不計較。


    “但你也不能太過分。


    “少爺是趙家家主的三兒子,如果他給你下跪,這是對整個趙家的侮辱。


    “既然你知道趙家,那麽你應該知道,惹怒了趙家。


    “你會遭到怎樣的怒火。”


    “怒火?嗬嗬,難道你們趙家的人,還會吐三昧真火不成?”


    百裏良騮瞥了撇嘴,一點也沒把溫老的威脅放在心上。


    趙家的確很強,百裏良騮也並不想招惹這麽強大的敵人。


    可是,在今天之前,他已經招惹了。


    奇武會之上,他連斬九名聖府的抱元境。


    而在聖府幕後控製的趙家,在調查清楚之後,肯定不會放過他。


    所以,他和趙家已經是死敵,他又何必給對方麵子。


    既然仇大不可解,如同點燃了引信的炸彈,百裏良騮就不介意提前引爆。


    還有,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那個萬星總盟。


    他深刻懷疑這裏有一個鏈條,艾森豪威爾迪生、汲血派、聖府、趙家都是其中的環節。


    所以,百裏良騮就更不能放手了。


    這個機會,可比他找那個虛無縹緲的古武趙家容易多了。


    百裏良騮心裏早就有了準稿子:天與之、必取之,否則必然遭禍。


    他朝趙冰涼招了招手,不耐煩道:“快點,別浪費我的時間,過來給我的小舅子道歉。”


    趙冰涼氣得咬牙切齒,麵色黑得跟碳似的,開口道:“百裏良騮,你真要得罪我趙家?”


    溫老麵色陰沉,也說道:“年輕人,你未來的路還長。


    “如果和趙家結仇,你這輩子就完了。”


    “你們倆怎麽這麽囉嗦,機會給了你們,是你們自己不把握。”


    話音一落,百裏良騮從椅子上站起來,腳步一動,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當視野裏沒有百裏良騮,趙冰涼和溫老都是嚇得心頭巨震。


    連忙四處張望,想要發現百裏良騮的身影。


    “過來吧。”


    百裏良騮出現在趙冰涼的背後,一把抓住趙冰涼的後頸,提著他就跑。


    下一刻,兩人出現在野誌南的麵前。


    百裏良騮一把按住趙冰涼,一個大境界的差距。


    趙冰涼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被硬生生的按得彎下了腰。


    他一腳踢在趙冰涼膝蓋窩,噗通,趙冰涼跪了下去,跪在了野誌南的麵前。


    野誌南早就懵了,此刻見趙冰涼跪在了自己麵前,他更是懵得腦子裏嗡嗡嗡地響。


    百裏良騮的戰力,百裏良騮的凶狠,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現在,他更崇拜百裏良騮了。


    他也希望,自己能像百裏良騮這樣,而不是剛才那樣卑躬屈膝地對待趙冰涼。


    另一邊,溫老見趙冰涼跪下來,他心頭大怒。


    可是趙冰涼被百裏良騮拿住,他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道歉!”


    百裏良騮冷聲對趙冰涼道。


    “不!”


    趙冰涼畢竟是趙家子弟,常年桀驁慣了。


    雖然被百裏良騮控製住,但他依舊很硬氣,沒有道歉。


    哢嚓。


    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百裏良騮不由分說,直接把趙冰涼的右手給掰骨折了。


    “唔!”


    趙冰涼畢竟是煉真,忍受痛楚的能力還是很強,隻是悶哼了一聲,便不再吭聲。


    百裏良騮繼續說道:“道歉。”


    趙冰涼回頭盯著百裏良騮,眼中充滿了怨恨。


    吼道:“你休想我道歉,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今天這裏所有的人,包括這裏圍觀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全部都得死!”


    隻因這些人看了趙冰涼出醜,他就要殺光所有人。


    此人的心腸,不可謂不狠毒。


    由此可見,他以前不知殺了多少無辜之人。


    “不道歉是吧!”


    百裏良騮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抓住趙冰涼斷掉的右手,用力一掰。


    哢嚓。


    趙冰涼的手臂,又斷了一截。


    他疼得麵色鐵青,破口大罵:“老子要殺光你家所有人!”


    百裏良騮麵色一沉,哢嚓,又掰斷了趙冰涼的一截手臂。


    道:“現在,你不止要向我小舅子道歉,還得向我道歉。”


    趙冰涼一臉怨恨地盯著百裏良騮:“休想讓我低頭,除非你殺了我。”


    “既然如此,那我就殺了你吧!”


    百裏良騮殺人無數,從來不會手軟。


    趙冰涼敢威脅他,他就敢殺人。


    他抬起手掌,作勢就要一掌拍碎趙冰涼的腦袋。


    “不要!”


    “住手!”


    “等等!”


    三道聲音響起,百裏良騮的手懸在了空中。


    一道聲音是趙冰涼傳來,另一道是溫老,最後一道聲音是野誌南發出。


    百裏良騮沒理會趙冰涼和溫老,他看向野誌南,問道:“誌南,你想放過他?”


    野誌南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道:“良騮哥,此人是我父親讓我接待。


    “我不能就這樣讓他死在這裏。


    “不然的話,事情我就又給辦砸了。


    “你就當是幫我一把,饒了他的性命吧。”


    百裏良騮看著趙冰涼,此人心腸歹毒,如果放了他,肯定是個禍患。


    不過趙家早晚會來尋仇,百裏良騮也不介意多一個趙冰涼。


    而且放了趙冰涼,還有個用處。


    他心思一轉,對野誌南道:“既然誌南你開口,那就放了他。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見百裏良騮不殺自己,趙冰涼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剛才他一直叫囂要弄死百裏良騮,但真當百裏良騮要殺他,他頓時就沒了底氣。


    他以為百裏良騮會忌憚趙家,不會殺他。


    可是百裏良騮卻根本沒把趙家放在眼裏。


    “趙冰涼,記住,我叫百裏良騮,以後想要報仇,盡管來找我!”


    百裏良騮在趙冰涼耳邊說完這幾句話,然後一掌拍在了趙冰涼的後背。


    真氣侵入趙冰涼體內,將他的五髒六腑都震傷。


    噗。


    趙冰涼噴出一口鮮血,受了極重的傷勢。


    即使有靈丹妙藥,他沒有一兩年時間,也別想康複。


    而且他的筋脈都被震斷,即使康複之後,也無法修煉。


    頂多恢複到煉真的境界,再也無法更進一步了。


    “滾!”


    百裏良騮一腳踢在趙冰涼的身上,趙冰涼往後飛去,被溫老接在了手裏。


    溫老趕緊拿出一粒丹藥給趙冰涼喂下去,查看了下趙冰涼的傷勢,他麵色變得極其難看。


    趙冰涼不能動彈,急切問道:“溫老,我怎麽樣?”


    溫老皺了下眉頭:“少爺,你傷勢慘重,筋脈盡斷。


    “即使康複,以後也無法恢複到正常人的狀態。”


    聞言,趙冰涼心神巨震。


    被打成重傷的紈絝子弟趙冰涼瞄了眼百裏良騮,心頭又是憤恨,又是後悔。


    本來這世俗之中,他無所忌憚,可沒想到竟然遇到了百裏良騮這個煞星。


    “少爺,我們走吧,回上京。”


    溫老低聲道,把趙冰涼背在背後,轉身欲走。


    百裏良騮,太可怕了!


    溫老哪怕是再多說一句狠話,他也不敢。


    因為以百裏良騮的實力,要殺他,不費吹灰之力。


    而令他不解的是,今天百裏良騮明明有能力把他們抹殺,卻為何把他們放了。


    其實,以百裏良騮的性格,絕不會放過趙冰涼。


    但是,他有另外的目的,他要利用趙冰涼,向趙家示威。


    既然知道聖府和汲血派的後麵支持者是古武趙家,所有相關的事情就一定不會完。


    聖府覆滅,趙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出手的話,百裏良騮首當其衝。


    既然對方要來,百裏良騮躲也躲不過,不如表現得強勢一點,讓對方有所猜疑。


    畢竟明知趙家是四大古武家族之一,百裏良騮還不放在眼裏,趙家肯定會以為他有依仗。


    這樣的話,趙家也許就不會著急報複,而是要繼續調查他的背景。


    這樣一來,百裏良騮就有更多的時間修煉。


    這是百裏良騮利用兵法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雖然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但是可以爭取一些時間。


    這對百裏良騮來說,也就夠了。


    至於根本問題,是實力的較量,這個靠偷奸取巧,靠靈活機動,都是沒用的。


    百裏良騮所有的一切,都是提高實力,自己的實力,自己勢力的勢力。


    他的本領提高了,他的勢力的勢力提高了,就會自己成為自己的依仗。


    不說進階先天境,隻要能把匿蹤玄步修煉至巔峰,他就膽大不少。


    一步千米的速度,加上黑光斷劍,他估計,應該就足以和先天境的強者抗衡了。


    當然,也許因為今天的事,趙家會更憤怒,高手直接傾巢而出,讓他沒時間修煉。


    不過百裏良騮願意賭一把,拚的就是讓趙家猜疑,讓趙家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期間,他們前來試探的力量,自己對付就足夠了。


    溫老把趙冰涼背上,看也沒看百裏良騮,就朝江詩丹頓店鋪外走去。


    “站住!”


    可是溫老剛剛走到門口,百裏良騮的聲音再次響起,嚇得他打了個哆嗦。


    溫老堂堂抱元強者,被一個年輕人嚇得打哆嗦。


    這事如果說出去,肯定得讓古武界的人笑掉大牙。


    可是他還真的就哆嗦了。


    他不哆嗦不行,因為百裏良騮一念之差,就讓他們二人命喪當場。


    死亡麵前,本事再大,也難說能撐得住場子。


    溫老回頭,陰沉著臉對百裏良騮道:“還有什麽事?”


    想就這麽走,哪有那麽輕鬆。


    百裏良騮心頭冷笑,指了指柳絮颺。


    一本正經道:“這是我女朋友,剛才她被趙冰涼恐嚇,受到了嚴重的驚嚇。


    “出現了心理創傷,所以,你們得賠償。”


    溫老一咬牙:“賠多少?”


    百裏良騮麵不改色道:“不多,兩千萬。”


    一聽兩千萬,溫老麵色更難看了。


    兩千萬對趙家來說,不過是小數目。


    可趙冰涼隻是罵了柳絮颺兩句,就要賠兩千萬,這也太黑了。


    “行,我們賠。”


    溫老點了點頭,拿出手機,立刻給百裏良騮進行了網銀轉賬。


    轉了兩千萬,溫老正欲走。


    百裏良騮又道:“等等,事情還沒完,別著急。”


    趙冰涼吼道:“你還想怎樣?一次說完行不行?”


    他現在急著要回上京接受治療,哪裏願意和百裏良騮在這裏消耗時間。


    百裏良騮笑道:“果然敞亮,我就直說了,各種各樣的賠償,總共五億。”


    “五億,我賬戶沒那麽多錢。”


    趙冰涼哭喪著臉道。


    百裏良騮道:“把你網銀打開,我看看。”


    趙冰涼讓溫老把手機拿出來,告訴了溫老賬號密碼。


    進入了網銀頁麵之後,把手機交給了百裏良騮。


    百裏良騮一看,趙冰涼的餘額還有一億多。


    他二話不說,直接轉進了自己的賬戶。


    轉完以後,嫌棄的說:“堂堂一個少爺,就這倆小錢,真是寒酸死了,真的不想要。


    “算了,賞你一個臉吧。”


    搞定之後,他把手機塞在了趙冰涼的褲兜裏。


    笑道:“不過還是謝謝了,雖然沒有幾個錢,也是你一點兒心意,我就卻之不恭了。


    “感謝趙老板,希望下次咱們還能見麵。”


    “下次見麵,就是你的死期!”


    趙冰涼心頭暗罵,對溫老催促了一聲,兩人一溜煙跑了。


    此時,整個江詩丹頓店鋪裏,一片狼藉,地上還躺了六具屍體。


    圍觀的人群,根本沒想到會鬧成這樣,全都一臉驚駭地看著百裏良騮。


    這個年輕人,實在太強、太狠,而且太坑人了。


    不僅殺了六個人,還廢了趙冰涼,敲詐了一大筆錢。


    可是,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他該如何收場。


    “站住!”


    突然,百裏良騮一聲冷喝,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大家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之前耀武揚威的天幣弛,正悄悄往人群外鑽。


    此女囂張跋扈,抽了服務員趙小惠一耳光,百裏良騮豈會讓她就這麽跑了。


    “良……良騮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


    天幣弛回過頭來,哭喪著臉哀求道。


    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剛剛殺了六個人的狠角色,天幣弛現在已經嚇破了膽。


    “趙小惠,過來。”


    百裏良騮走到天幣弛跟前,回頭朝趙小惠招了招手。


    趙小惠一臉茫然,走到百裏良騮旁邊。


    百裏良騮指著天幣弛的臉。


    對趙小惠道:“她剛才抽你耳光,現在你抽她一耳光,就扯平了。”


    “啊!”


    趙小惠麵露錯愕之色,看了眼天幣弛,她精致可愛的小臉蛋上露出緊張的表情。


    沉默了下,她對百裏良騮道:“算……算了吧,我也沒受傷,放她走吧。”


    又是個善良的女人。


    百裏良騮搖了搖頭,不禁有些感歎,為什麽好人總是被欺負呢?


    雖然趙小惠不願意動手,但百裏良騮並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天幣弛。


    他要給這個惡毒的女人,留下教訓。


    啪。


    百裏良騮突然出手,一巴掌抽在了天幣弛的臉上。


    天幣弛被抽得天旋地轉,整張臉都腫了起來。


    而且令人沒想到的是,她的額頭歪了,鼻梁歪了,下巴也歪了。


    尼瑪,原來是個人造美女。


    眾人這才知道,天幣弛漂亮的臉蛋,是假的。


    天幣弛被百裏良騮一耳光抽在臉上,她臉上植入的假體扭曲。


    整張臉都歪了,嚇得周圍的人忙往後退。


    “滾!”


    百裏良騮冷喝一聲,天幣弛雙手遮著臉,飛也似地跑了。


    趙小惠看著百裏良騮的背影,覺得這個男人怎麽那麽凶。


    可是,他站在這裏的時候,卻有強烈的安全感,仿佛一切風雨都能遮擋。


    突然間,趙小惠心裏小鹿亂撞,臉頰發紅。


    “怎麽回事,我的店怎麽成了這樣?”


    就在這時,一名中年男子,風風火火地走進了江詩丹頓店鋪。


    看到眼前一片狼藉,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百裏良騮轉頭看去,可真是巧了,來者竟是張壯。


    早已嚇傻的經理鄧文雅,立刻就迎了上去,道:“張總,你可算來了。”


    張壯沒看到百裏良騮,沉聲向鄧文雅問道:“怎麽回事?”


    “有兩撥人打架,把這裏給毀了……”


    鄧文雅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講了一遍,卻是不敢說百裏良騮的不是,也不敢說趙冰涼不對。


    最後,她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趙小惠的身上。


    “全都怪趙小惠,如果不是她沒眼力見,又怎麽會出現爭表的事情。


    “如果雙方不爭表,也就不會發生打架的事件了。”


    “事情已經發生,別說這些有的沒的。”


    張壯皺了下眉頭,問道:“對了,剛才打架的兩撥人,還有野誌南公子呢?”


    “姓趙的一波人走了,其他人在這裏。”


    鄧文雅說著,指了指店鋪裏麵。


    張壯轉頭一看,這才注意到百裏良騮。


    他愣了下,意外道:“百裏良騮,是你和別人打架?”


    一見張壯竟然和百裏良騮認識,鄧文雅心頭咯噔一跳,暗道糟糕。


    剛才趙冰涼罵了幾句,就被殺了六人,打得落荒而逃。


    鄧文雅一想自己之前鄙視百裏良騮沒錢,她徹底懵圈了。


    百裏良騮那麽凶惡,她心裏擔心,百裏良騮會不會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給殺了。


    “張叔叔,好久不見。”


    百裏良騮給張壯打了聲招呼,道:“這家江詩丹頓,是你的?”


    張壯笑道:“整個蘇門答臘的江詩丹頓銷售權和售後權,都在我的手上。


    “怎麽,看上了哪塊表,我送給你。”


    張壯也是灑脫,他這家江詩丹頓爛得不成樣子,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先不說表,說說其他的事吧。”


    百裏良騮看向了趙小惠,道:“這姑娘不錯,我認為你可以提拔一下她。


    “另外,那個叫鄧文雅的經理,人品有問題,我覺得你應該處理一下。


    “當然,這些都隻是意見,僅供參考。”


    “既然是你的意見,我當然要參考。”


    張壯笑了笑,對趙小惠道:“小姑娘,你叫趙小惠是吧?


    “從今天開始,這家江詩丹頓店鋪進行重新裝修,你主管一切事宜。


    “裝修開業之後,你就是這裏的經理,一切你說了算。”


    趙小惠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可是又怕自己擔任不了經理的職責。


    她正想推辭,但一看到百裏良騮信任的目光,她又把話噎回了肚子裏。


    心想即使為了百裏良騮的信任,也一定要把這件事做好。


    趙小惠躬身道:“謝謝張總提拔,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我相信百裏良騮的眼光。”


    張壯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鄧文雅,麵色頓時垮了下來。


    鄧文雅暗道糟糕,心思一轉。


    忙道:“張總,既然趙小惠升任經理,那我就給她當副手,做副經理吧。”


    張壯淡然道;“不用了,你被開除了。”


    笑話,得罪了百裏良騮,你竟然還想繼續幹下去,做夢!


    一聽自己被開除,鄧文雅頓時就懵了。


    她今年四十歲,頗有幾分姿色,陪著不少上級睡過覺,這才弄到了現在的位置。


    可是張壯一句話,就要讓她徹底完蛋。


    她哭喪著臉,想要辯解,話卻說不出口。


    因為他知道,這不是張壯的主意,這是百裏良騮的命令。


    她不敢辯解,怕惹急了百裏良騮,不止丟了經理的位置,連小命可能也會丟了。


    張壯白了鄧文雅一眼:“你還愣在這裏幹嘛,還不趕快離開。”


    鄧文雅低著頭,一臉怨恨地走出了江詩丹頓的門店。


    等鄧文雅走了,張壯瞥了眼地上的六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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