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不要!”
孔毓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百裏良騮的贈予。
幾個人看完了華升的治病救人精湛醫術，心理感到非常踏實，再次返回機車。
看到自己對玄空道長的兩手高招很有效果，就有了推而廣之的念頭。
第一個對象就是孔毓良。
剛才百裏良騮看到孔毓良老頭兒在那裏感慨，以為他是眼紅玄空道長的優惠待遇。
於是靈機一動，就想也比照玄空道長給了老頭兒一份。
就是給他一個意外之喜，看看這個孔老頭兒是不是得意忘形。
估計雖然孔氏家族也很富有，這老頭兒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麽多錢。
他家大概最多的就是書。
所以有人就調侃他老人家，孔老頭兒搬家——淨是書。
百裏良騮給人意外之喜的心願，得到了一個很好的回報。
那就是，孔老頭兒也給了他一個意外之喜。
孔老頭兒連個客氣話都沒有，就被他果斷拒絕了！
當今世界，見錢眼不開的人極為少見。
當今世界，錢砸腦袋上卻棄之如糞土者，絕無僅有。
今天卻遇到了一個。
在百裏良騮看來，就憑這老頭兒百年如一日堅持平民教育，就值得給予重大獎勵。
還有那個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的功能，一百二十八歲的老人該稱多少錢啊！
還有這老頭兒百年經營打出來的聲譽，以後給約盟工作，得給百裏良騮的事業增值多少啊！
孔老頭兒的價值不可估量。
更厲害的是，約盟所轄地區多少人是他的學生啊！
將來的所有人事建設基礎，也就是所有的各級領導同誌，也就是學而優則仕的那些士，都在這些人身上呢。
他老人家如果不是存心和老祖宗對著幹的話，他的學生學而優則仕的觀念肯定牢不可破！
我也正缺那些正直能幹的人出來，舊貌換新顏呢。
綜合言之，總而論之，這個孔毓良可比那個玄空值錢多了！
給他四分之一幹股，絕對不虧，嗯，不虧！
不過，人家老頭兒高風亮節，不染銅臭，他百裏良騮也不能硬塞給他不是？
他現在心裏對孔毓良這老頭兒更加佩服了。
心想下次也給他搞一個約盟特級英雄稱號，或者另立名目，獎他一個勞動模範稱號。
看到兩個人都有些發呆，孔毓良道：“如果你們沒有事的話，我有個重要問題要提出，不知道兩位願意不願意花點時間？”
玄空道長率先點頭，心道，你這個老頑固要看什麽，誰能攔得住？
百裏良騮則正想聽聽這老頭兒的高見，表示熱烈歡迎道：“老師您說，學生洗耳恭聽。”
“你知道三教九流吧？”
看到這邊解決了問題，一直在天上坐著機車看熱鬧的其他人也都過來，大家正好碰到一起。
雖然那幾個小姑娘依然在機車裏，卻也能參與討論了。
聽到孔毓良老頭問話，一直沒得機會發聲的武淩霜回答：“知道！您就是儒教的最高頭領，或者帶頭大哥。”
武淩霜看到百裏良騮對這老頭兒特別尊重，也不由尊重起來。
但是她是負責掌管****的，對這些三教九流等專政對象也找不到好名詞指代，隻好用了外人對他們的稱呼。
孔毓良嗬嗬一笑：“女娃子颯爽英姿巾幗不讓須眉，一看就有你父親的影子，小武還好吧？對，小武就是你父親武強鋆。”
武淩霜大吃一驚，小嘴張得可以塞下一小號雞蛋，脫口而出：“您……您竟然認識我父親？我……我怎麽不知道？”
孔毓良：“嗬嗬。”
心道，這丫頭，真跟她爹一樣耿直！那時還沒有你呢。
作為一個年紀已經不小，但是身體和心情都還年輕的特殊老頭兒，孔毓良當然知道武強鋆是誰。
雖然他不會以和他結識做依仗狐假虎威，但是也絕不會認為認識一個高官是一個恥辱。
相反，他還是以有那樣一個朋友為榮的。
如果有合適的機會，他倒是也想去吹吹，那份感覺應該也不錯。
不過呢，對小武的女兒吹？雖然開始也有這個想法，後來吹到了嘴邊，想想還是算了吧。
所以，他嗬嗬了兩聲，就沒有下文了。
吹得好，也不算本事；吹得不好，就丟醜了。
這時候，武淩霜也意識到，眼前這這老頭兒輩份高得驚人，能管老爸叫小武的人，似乎極少！
即使鍾叔叔都管老爸叫老武呢。
怪不得百裏良騮管他爺爺爺爺地叫，敢情這個壞蛋有先見之明，省得以後改嘴麻煩。
她也學了一個乖，幹脆別說話了，讓百裏良騮那小子去唱獨角戲甚好。
否則一旦自己說話不慎，這老頭兒沒準就跟老爸打個小報告什麽的，那多尷尬啊。
百裏良騮又重拾話題，對孔毓良恭敬地說：“老爺子，我們都想聽您講古呢！您老多受累。”
於是，老頭兒就當仁不讓地給大家介紹了一通。
根據老頭兒的說法，三教之前，更根基性的東西，就是兩大派，這個和三教有重合，但又不是一碼事。
兩派，一個就是本地派或者叫本土派。
另一個就是外來派。
本土派的人，主要就是古代中原的漢人，實際上包括東山西山的那些人。
比如說，孔毓良雖然從東山過來，實際上也是本土派。
不但是本土派，而且是本土派的中堅，因為本土派的中堅都是有文化的人，有文化的人又講究學而優則仕。
通俗的說，學問高就能當官。
也就意味著，隻有高學問的人，才是真正的主事人。
當官的人主事，順理成章，天經地義。
外來的人就是古代那些四夷五胡之屬。
到了現在，這些都隻剩下了一個概念，因為中間變化太多太巨大。
城頭變幻大王旗，尚且成為常事兒，本地人被外來人鎮壓，外來人掌管大權的曆史時期比比皆是。
但是不管怎樣變化，這兩種概念卻根深蒂固，依然深刻影響大家的想法和行為模式。
農村的事情就是這樣，外麵別管怎麽改朝換代，裏麵依然一如既往。
“我雖然代表本地派，但是進入幾乎本地區的任何一個村莊，我都等於是進入了外來派的一個社區。
“現在你們劃進約盟區的這些鄉村幾乎無一例外，都是外來的人口。
“雖然他們當中有的人已經在這個地區定居超過千年，比本地人還本地人！
“但是，他們不管是新的外來人還是曆史悠久的外來人，外來人的思想觀念還繼續存在。
“也就是說，他們看我，都是一個和他們不一樣的本地人！
“但是我代表的儒教文化，又是他們向往的，也是都願意學習和接受的。
“所以我是一個這些外來人歡迎的本地人，哈哈！”
弱柳是沒有任何顧忌的，她也不認為她有什麽長輩和這老頭認識，看老頭兒說的津津樂道的，不由就想嗆他一下。
“嗐嗐！我說這位老人家，您不是對我們吹吹牛就滿意了吧？您說這麽多，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呢？”
老頭兒也不以為忤，笑嗬嗬地回答：“吹牛、說話沒有目的，那都是小女孩子喜歡的事情，不是我老人家幹的事！
“而且，我剛才說的，已經隱含微言大義，不過小孩子家家的是領會不了的！
“要不你來試試，說說我的微言大義是什麽？如何？”
微言大義？
真有？
百裏良騮一聽，第一個直覺的反應，就是不太相信。
因為剛才他一直就認真聽著老頭兒在那裏述說。
他有一個潛意識的想法，老頭兒那麽大年齡了，即使咳嗽一聲，說不定就是含有真理的天籟之音。
聽他剛才說話的內容，不過就是自吹自擂說他老頭兒雖然孤家寡人，但是還比較吃香，所到之處，沒有人向他扔磚頭石塊什麽的。
比他那個處於窮途末路的老祖宗的情景好得多。
還有別的嗎？豈有它哉！
而微言大義是什麽？
微言大義起碼是說的是含蓄微妙的言語，裏麵的內容具有精深切要的義理。
分解來說，微言，就是寓意深遠的語言，一個字裏麵有十個層次的意思，那才深。
大義，那就是最大的義，其它的義都被它所包含，但是它不在別的義裏麵包含。
也就是最終真理的意思。
可是，剛才老頭兒的話，似乎離微言大義太遠，十萬八千裏都不止。
這個要問問，不然遺漏了什麽就不好了。
“老先生您慢點說，學生聽了您剛才一番飽含微言大義的話，感到如同明燭高懸，受益良多；但是學生愚拙，有一事不明，不知道是否可以提出來，請您解惑？”
“沒事！你問吧！我就是好為人師，有教無類！”
百裏良騮差點兒沒給噎一個跟頭！
果然是微言大義，而且是勁頭十足的微言大義。
其他幾個人看到百裏良騮難受，都高興地大笑起來。
這老頭兒太逗了。
老頭兒卻一絲不苟，等著百裏良騮提問，似乎已經做好全副準備。
那就是高屋建瓴地準確回答他得問題，用微言大義砸扁了他，讓百裏良騮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既然您願意花功夫教導學生，那學生就不恥下問了。
“您剛才說，你所到之處，都受到歡迎，雖然您和他們不是一類。
“我學生淺見，您不被排斥的原因，應該就是您給他們講述儒家的文化理念，受到他們的歡迎，這個是您說的吧？
“如果我理解得您的意思不錯，何以得知這是微言大義呢？除了這個以外，您似乎沒有說什麽，是吧？”
孔毓良點點頭，誇讚道：“小夥子果然記憶力超群，理解和概括能力也是出類拔萃獨占鼇頭！
“不錯，我說的就是那些！
“可惜的是，從你問的這個問題看，你就是缺乏深度，也缺乏舉一反三的能力，而這個正式微言大義所必須！
“不過，小夥子不錯，不但能力高人一等，還有求教之心。
“所有你遇到了我老人家，而且求問求到我的家門，名師出高徒！
“我老頭兒慧眼識人，從來不差，我敢斷定，你的前景喜人，能夠深入到微言大義層次的一介新人指日可待！”
百裏良騮懵圈，說好的微言大義呢？
武淩霜以前怎麽糊塗現在還是怎麽糊塗——那個領域的東西我徹底放棄了！否則我怎麽還是一竅不通？
弱柳也算見多識廣，她在分析——這是高大上呢，還是一團糟？或者是介於二者之間的混沌狀態？
公子婠靄一直沒有說話，她作為首席智囊，看到這麽一個千奇百怪的人物，當然要分析透徹，給百裏良騮出一個恰當的主意。
可是一想到這老頭兒的話，每一句、每一字，都有百年曆史做備注，她就有點看不透。
雖然她聰明絕頂，但是超前分析個十年八年，甚至四五十年，即使是超常發揮，七八十年，也還探不到老頭兒百年深度。
另外就是鮮於靚顏、拓跋大鳥、慕容跋扈、赫連雲天等人。
他們早就知道這個老頭兒，對他欽佩的很，在這種場合的對話中，自認沒有發言權，隻有拿耳朵靜聽的份。
大家都在雲霧當中的時候，一個聲音發了出來。
“各位叔叔阿姨都在發什麽呆啊？這位沒胡子的老爺爺剛剛來了一個開場白，還沒有說正經事呢！”
同聲音，不用看，就是那個愣小子慕容囂張。
別人就是扯破喉嚨，也嚷不出那樣大的聲音，就跟打連環雷似的。
他才不管什麽場合，更沒有把簡單事情往負雜裏麵思考的習慣，有什麽想法直接就扔了出來。
可把他老爸慕容跋扈給嚇一跳，而且把他氣夠嗆！
你個小鬼崽子！胡說八道什麽？
那麽不長腦子，跟誰學的？
也不管打不打得過，上去就要給他一脖拐。
手就要沾腦袋的手，被一隻手拉住了。
他那裏還在嚷嚷：“別拉著！你們誰也別拉著，我打死他，也比讓他丟人現眼寒磣死了好！”
眾人都大笑起來！
他還心裏氣憤不已呢。
你們這些豬朋友，簡直就沒有一星半點兒同情心！
孔毓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百裏良騮的贈予。
幾個人看完了華升的治病救人精湛醫術，心理感到非常踏實，再次返回機車。
看到自己對玄空道長的兩手高招很有效果，就有了推而廣之的念頭。
第一個對象就是孔毓良。
剛才百裏良騮看到孔毓良老頭兒在那裏感慨，以為他是眼紅玄空道長的優惠待遇。
於是靈機一動，就想也比照玄空道長給了老頭兒一份。
就是給他一個意外之喜，看看這個孔老頭兒是不是得意忘形。
估計雖然孔氏家族也很富有，這老頭兒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麽多錢。
他家大概最多的就是書。
所以有人就調侃他老人家，孔老頭兒搬家——淨是書。
百裏良騮給人意外之喜的心願，得到了一個很好的回報。
那就是，孔老頭兒也給了他一個意外之喜。
孔老頭兒連個客氣話都沒有，就被他果斷拒絕了！
當今世界，見錢眼不開的人極為少見。
當今世界，錢砸腦袋上卻棄之如糞土者，絕無僅有。
今天卻遇到了一個。
在百裏良騮看來，就憑這老頭兒百年如一日堅持平民教育，就值得給予重大獎勵。
還有那個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的功能，一百二十八歲的老人該稱多少錢啊！
還有這老頭兒百年經營打出來的聲譽，以後給約盟工作，得給百裏良騮的事業增值多少啊！
孔老頭兒的價值不可估量。
更厲害的是，約盟所轄地區多少人是他的學生啊！
將來的所有人事建設基礎，也就是所有的各級領導同誌，也就是學而優則仕的那些士，都在這些人身上呢。
他老人家如果不是存心和老祖宗對著幹的話，他的學生學而優則仕的觀念肯定牢不可破！
我也正缺那些正直能幹的人出來，舊貌換新顏呢。
綜合言之，總而論之，這個孔毓良可比那個玄空值錢多了！
給他四分之一幹股，絕對不虧，嗯，不虧！
不過，人家老頭兒高風亮節，不染銅臭，他百裏良騮也不能硬塞給他不是？
他現在心裏對孔毓良這老頭兒更加佩服了。
心想下次也給他搞一個約盟特級英雄稱號，或者另立名目，獎他一個勞動模範稱號。
看到兩個人都有些發呆，孔毓良道：“如果你們沒有事的話，我有個重要問題要提出，不知道兩位願意不願意花點時間？”
玄空道長率先點頭，心道，你這個老頑固要看什麽，誰能攔得住？
百裏良騮則正想聽聽這老頭兒的高見，表示熱烈歡迎道：“老師您說，學生洗耳恭聽。”
“你知道三教九流吧？”
看到這邊解決了問題，一直在天上坐著機車看熱鬧的其他人也都過來，大家正好碰到一起。
雖然那幾個小姑娘依然在機車裏，卻也能參與討論了。
聽到孔毓良老頭問話，一直沒得機會發聲的武淩霜回答：“知道！您就是儒教的最高頭領，或者帶頭大哥。”
武淩霜看到百裏良騮對這老頭兒特別尊重，也不由尊重起來。
但是她是負責掌管****的，對這些三教九流等專政對象也找不到好名詞指代，隻好用了外人對他們的稱呼。
孔毓良嗬嗬一笑：“女娃子颯爽英姿巾幗不讓須眉，一看就有你父親的影子，小武還好吧？對，小武就是你父親武強鋆。”
武淩霜大吃一驚，小嘴張得可以塞下一小號雞蛋，脫口而出：“您……您竟然認識我父親？我……我怎麽不知道？”
孔毓良：“嗬嗬。”
心道，這丫頭，真跟她爹一樣耿直！那時還沒有你呢。
作為一個年紀已經不小，但是身體和心情都還年輕的特殊老頭兒，孔毓良當然知道武強鋆是誰。
雖然他不會以和他結識做依仗狐假虎威，但是也絕不會認為認識一個高官是一個恥辱。
相反，他還是以有那樣一個朋友為榮的。
如果有合適的機會，他倒是也想去吹吹，那份感覺應該也不錯。
不過呢，對小武的女兒吹？雖然開始也有這個想法，後來吹到了嘴邊，想想還是算了吧。
所以，他嗬嗬了兩聲，就沒有下文了。
吹得好，也不算本事；吹得不好，就丟醜了。
這時候，武淩霜也意識到，眼前這這老頭兒輩份高得驚人，能管老爸叫小武的人，似乎極少！
即使鍾叔叔都管老爸叫老武呢。
怪不得百裏良騮管他爺爺爺爺地叫，敢情這個壞蛋有先見之明，省得以後改嘴麻煩。
她也學了一個乖，幹脆別說話了，讓百裏良騮那小子去唱獨角戲甚好。
否則一旦自己說話不慎，這老頭兒沒準就跟老爸打個小報告什麽的，那多尷尬啊。
百裏良騮又重拾話題，對孔毓良恭敬地說：“老爺子，我們都想聽您講古呢！您老多受累。”
於是，老頭兒就當仁不讓地給大家介紹了一通。
根據老頭兒的說法，三教之前，更根基性的東西，就是兩大派，這個和三教有重合，但又不是一碼事。
兩派，一個就是本地派或者叫本土派。
另一個就是外來派。
本土派的人，主要就是古代中原的漢人，實際上包括東山西山的那些人。
比如說，孔毓良雖然從東山過來，實際上也是本土派。
不但是本土派，而且是本土派的中堅，因為本土派的中堅都是有文化的人，有文化的人又講究學而優則仕。
通俗的說，學問高就能當官。
也就意味著，隻有高學問的人，才是真正的主事人。
當官的人主事，順理成章，天經地義。
外來的人就是古代那些四夷五胡之屬。
到了現在，這些都隻剩下了一個概念，因為中間變化太多太巨大。
城頭變幻大王旗，尚且成為常事兒，本地人被外來人鎮壓，外來人掌管大權的曆史時期比比皆是。
但是不管怎樣變化，這兩種概念卻根深蒂固，依然深刻影響大家的想法和行為模式。
農村的事情就是這樣，外麵別管怎麽改朝換代，裏麵依然一如既往。
“我雖然代表本地派，但是進入幾乎本地區的任何一個村莊，我都等於是進入了外來派的一個社區。
“現在你們劃進約盟區的這些鄉村幾乎無一例外，都是外來的人口。
“雖然他們當中有的人已經在這個地區定居超過千年，比本地人還本地人！
“但是，他們不管是新的外來人還是曆史悠久的外來人，外來人的思想觀念還繼續存在。
“也就是說，他們看我，都是一個和他們不一樣的本地人！
“但是我代表的儒教文化，又是他們向往的，也是都願意學習和接受的。
“所以我是一個這些外來人歡迎的本地人，哈哈！”
弱柳是沒有任何顧忌的，她也不認為她有什麽長輩和這老頭認識，看老頭兒說的津津樂道的，不由就想嗆他一下。
“嗐嗐！我說這位老人家，您不是對我們吹吹牛就滿意了吧？您說這麽多，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呢？”
老頭兒也不以為忤，笑嗬嗬地回答：“吹牛、說話沒有目的，那都是小女孩子喜歡的事情，不是我老人家幹的事！
“而且，我剛才說的，已經隱含微言大義，不過小孩子家家的是領會不了的！
“要不你來試試，說說我的微言大義是什麽？如何？”
微言大義？
真有？
百裏良騮一聽，第一個直覺的反應，就是不太相信。
因為剛才他一直就認真聽著老頭兒在那裏述說。
他有一個潛意識的想法，老頭兒那麽大年齡了，即使咳嗽一聲，說不定就是含有真理的天籟之音。
聽他剛才說話的內容，不過就是自吹自擂說他老頭兒雖然孤家寡人，但是還比較吃香，所到之處，沒有人向他扔磚頭石塊什麽的。
比他那個處於窮途末路的老祖宗的情景好得多。
還有別的嗎？豈有它哉！
而微言大義是什麽？
微言大義起碼是說的是含蓄微妙的言語，裏麵的內容具有精深切要的義理。
分解來說，微言，就是寓意深遠的語言，一個字裏麵有十個層次的意思，那才深。
大義，那就是最大的義，其它的義都被它所包含，但是它不在別的義裏麵包含。
也就是最終真理的意思。
可是，剛才老頭兒的話，似乎離微言大義太遠，十萬八千裏都不止。
這個要問問，不然遺漏了什麽就不好了。
“老先生您慢點說，學生聽了您剛才一番飽含微言大義的話，感到如同明燭高懸，受益良多；但是學生愚拙，有一事不明，不知道是否可以提出來，請您解惑？”
“沒事！你問吧！我就是好為人師，有教無類！”
百裏良騮差點兒沒給噎一個跟頭！
果然是微言大義，而且是勁頭十足的微言大義。
其他幾個人看到百裏良騮難受，都高興地大笑起來。
這老頭兒太逗了。
老頭兒卻一絲不苟，等著百裏良騮提問，似乎已經做好全副準備。
那就是高屋建瓴地準確回答他得問題，用微言大義砸扁了他，讓百裏良騮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既然您願意花功夫教導學生，那學生就不恥下問了。
“您剛才說，你所到之處，都受到歡迎，雖然您和他們不是一類。
“我學生淺見，您不被排斥的原因，應該就是您給他們講述儒家的文化理念，受到他們的歡迎，這個是您說的吧？
“如果我理解得您的意思不錯，何以得知這是微言大義呢？除了這個以外，您似乎沒有說什麽，是吧？”
孔毓良點點頭，誇讚道：“小夥子果然記憶力超群，理解和概括能力也是出類拔萃獨占鼇頭！
“不錯，我說的就是那些！
“可惜的是，從你問的這個問題看，你就是缺乏深度，也缺乏舉一反三的能力，而這個正式微言大義所必須！
“不過，小夥子不錯，不但能力高人一等，還有求教之心。
“所有你遇到了我老人家，而且求問求到我的家門，名師出高徒！
“我老頭兒慧眼識人，從來不差，我敢斷定，你的前景喜人，能夠深入到微言大義層次的一介新人指日可待！”
百裏良騮懵圈，說好的微言大義呢？
武淩霜以前怎麽糊塗現在還是怎麽糊塗——那個領域的東西我徹底放棄了！否則我怎麽還是一竅不通？
弱柳也算見多識廣，她在分析——這是高大上呢，還是一團糟？或者是介於二者之間的混沌狀態？
公子婠靄一直沒有說話，她作為首席智囊，看到這麽一個千奇百怪的人物，當然要分析透徹，給百裏良騮出一個恰當的主意。
可是一想到這老頭兒的話，每一句、每一字，都有百年曆史做備注，她就有點看不透。
雖然她聰明絕頂，但是超前分析個十年八年，甚至四五十年，即使是超常發揮，七八十年，也還探不到老頭兒百年深度。
另外就是鮮於靚顏、拓跋大鳥、慕容跋扈、赫連雲天等人。
他們早就知道這個老頭兒，對他欽佩的很，在這種場合的對話中，自認沒有發言權，隻有拿耳朵靜聽的份。
大家都在雲霧當中的時候，一個聲音發了出來。
“各位叔叔阿姨都在發什麽呆啊？這位沒胡子的老爺爺剛剛來了一個開場白，還沒有說正經事呢！”
同聲音，不用看，就是那個愣小子慕容囂張。
別人就是扯破喉嚨，也嚷不出那樣大的聲音，就跟打連環雷似的。
他才不管什麽場合，更沒有把簡單事情往負雜裏麵思考的習慣，有什麽想法直接就扔了出來。
可把他老爸慕容跋扈給嚇一跳，而且把他氣夠嗆！
你個小鬼崽子！胡說八道什麽？
那麽不長腦子，跟誰學的？
也不管打不打得過，上去就要給他一脖拐。
手就要沾腦袋的手，被一隻手拉住了。
他那裏還在嚷嚷：“別拉著！你們誰也別拉著，我打死他，也比讓他丟人現眼寒磣死了好！”
眾人都大笑起來！
他還心裏氣憤不已呢。
你們這些豬朋友，簡直就沒有一星半點兒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