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萬念俱灰的葛朗樓,一看這美女,她那美麗不可方物的容顏,頓時讓他驚為天人。


    這種級別的美女,饒是她見慣了各國佳麗,以至於眼界獨到,也就是自己的表妹瑪利亞可以和她媲美。


    不過客觀上來說,對表妹的那個鑒定,多少有些心理因素在裏麵。


    雖然葛朗樓對中華上國的文化的理解程度,還沒有掌握“情人眼裏出西施”這樣的神髓。


    與此同時,他還覺得這個美女依稀有些麵善,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


    此時此刻,來不及多想,自己在那個美女一拉之下,停止了下墜,這可實在是喜出望外。


    難道可以不下地獄了?


    如果真的如此,讓自己免於下地獄,哪怕隻是暫時的功效,那麽這個女人不管是誰,對自己的恩情可就太大了!


    而且能將自己在這種千鈞一發的情態下救了出來,那個本領也非同小可。


    在這個黑洞洞的地下世界,她能過來,還能施展救人行動,其地位和背景也必定非同凡響。


    看到對方的絕世容顏,葛朗樓一時竟然呆了。


    這個時候,如果讓他把和平以色列積聚的所有的所有財富都用來感謝這位美女,他也會二話不說,馬上答應。


    畢竟那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遠不如他的生命寶貴。


    有一句話,“你即使是得了整個世界,卻失去了靈魂,有什麽意義呢”,他是非常讚同的。


    這個時候,即使那個美女要他的命,讓他一生為奴,他估計也會同意一半。


    也就是他的身體可以給她當奴隸,任憑她驅使,隻是靈魂還是不能給的。


    看到這個小子一幅傻呆呆的樣子,媚茵,裝扮成賢淑高雅的媚茵,溫柔一笑,說道:“大哥哥犯什麽傻呢?還不快跟小媚走,離開這裏?”


    跟她走?


    她是誰?


    去哪裏?


    雖然心中充滿感激,這種事關靈魂的事情還是要問清楚的!


    要說這個葛朗樓的立場堅定,警惕性高,還是出類拔萃的。


    這種時刻,他竟然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和使命。


    “謝謝美女仗義援手,葛朗樓我感激不盡!冒昧問一下,你叫什麽名字?”


    “哥哥難道嚇傻了?我不是告訴你兩次了嗎?我是小媚!對了,小媚是我最親近的人叫的,以後哥哥也可以如此叫我小媚!對了,我的全名叫媚茵,這下清楚了吧?”


    葛朗樓心道,哦,原來小媚是名字,我還以為是小妹呢!


    “謝謝小媚!我以為那是你的自稱,就是小妹妹的意思,原諒愚兄笨拙。”


    “沒事的啦!呆呆傻傻的才可愛!嘻嘻,哥哥還有什麽問題嗎?”


    “有!你說讓我跟你走,能不能問一下,去哪裏?”


    媚茵眉頭一皺,說道:“哥哥真是傻得可愛!這深更半夜的,還能去哪裏呢?現在這個地方,正在我的香閨繡樓底下,我也是正在夢中,聽到有動靜,才過來瞧瞧,沒有想到正好幫助了大哥哥,小媚正在覺得命運的奇妙呢!我正在做夢得到一個俏郎君,大哥哥就從天而降。”


    “你還沒說去哪兒呢?”


    要說葛朗樓還真是一根筋,那美女都告訴他這是在她香閨繡樓之下,而且正在夢中,被驚醒以後才過來看看,現在救了人,又是自己期待中的俏郎君,當然要回到香閨繡樓去。


    至於到了那裏再幹什麽,那是以後再說的事情。


    一聽這個傻小子這個問題,媚茵溫柔的麵容出現了一絲紅暈,還有一點微薄的怒氣。


    “大哥哥傻了吧!這個時候還能去什麽地方?當然回到我的香閨!難道你還想在這個黑洞洞的地方一直呆下去?小媚的香閨雖然簡陋,至少有明燈紅燭,可以對鏡梳妝,哦,這個跟你沒有關係,小媚我自用的……”


    說到了這個程度,葛朗樓如果再問,就不是一般的傻了。


    “好!我跟你走!”


    這哥兒們雖然前途未撲,但是不失為一條好漢,當時就拿腳跟著媚茵走了。


    不過,從表麵來看,他卻是被牽著手,拉走的。


    一路走來,葛朗樓依然是兩眼一抹黑,什麽都看不見,隻是一腳深一腳淺地追隨前麵的光影。


    說也奇怪,除了媚茵可以看到,她的身影之外,四周一概是純黑一團,什麽都不能辨識。


    路途上二人必須靠得緊緊的,因為二人的聯係要靠美女的手臂。


    美女得手臂伸展開來,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可是葛朗樓不能讓美女的手臂一直向後最大幅度的伸開吧?


    那也太不紳士了。


    葛朗樓是紳士中的紳士,自然不能失了風度。


    那種風度與生俱來,一輩子也不會丟掉的。


    其實最好的方法,就是二人並肩而行。


    不過,這條曲徑,卻沒有那麽寬敞,隻有一個人可以通行的空間。


    所以,葛朗樓別無它法,隻好緊緊挨著美女,向上艱難攀登。


    也不知道是前麵得美女故意還是無心,她來人的手臂總是鬆一下緊一下,搞的葛朗樓很難保持平衡。


    鬆的那一下,還好,二人間的距離大一些,葛朗樓還能穩定不乏,當一個行得直站得正得君子。


    可是緊那一下,葛朗樓就尷尬了。


    他本來就和前麵得美女貼身而行,這一緊,就不由自主得全身貼了過去。


    可是這裏的地形,就是一個坡度很陡峭得洞穴,雖然可以拾階而上,二人前後的高度,還是很有等差。


    起碼要差兩個腦袋的高度。


    也就是說,後麵的葛朗樓頂多也就夠到前麵媚茵的腰。


    每次趕到一緊的節奏,葛朗樓雖然極力控製,還是不得不向前傾斜,一家夥把腦袋撞到美女的腰部。


    葛朗樓的鼻子又高又直,有點歐美人的特色,這也是他受美女歡迎的原因。


    每次撞擊,都是那個大鼻子首當其衝。


    雖然美女的後背的柔軟無比,可是那個鼻子也是一個嬌嫩之物,都搞的葛朗樓一陣酸爽。


    葛朗樓也是無心之失,自己的鼻子這個時候是疼是酸,就顧不上了,隻想蒙混過關,別惹美女生氣就行了。


    可是那個美女也是感覺分外靈敏,那離會那麽容易放過。


    她哎呦一聲,問道:“大哥哥!你不好好走路,幹嘛拱我的後背呀!我的後背可是非常嬌嫩的,不能承受你那樣用盡力氣拱!”


    這個時候,葛朗樓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被美女抓了個現行,多丟人啊,太尷尬了!


    慢著!


    我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可是事實俱在,難道狡辯不承認嗎?


    這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作為!


    可是,承認錯誤自己拱了?


    這恐怕也不行吧?


    人家就是問你為什麽拱她。


    這還真的沒有辦法回答。


    可是沉默不語也不行,那不就是等於默認了?


    急迫之中,脫口而出:“我沒拱!”


    媚茵當然知道他是想說,那不是他故意拱的,隻是有點詞不達意。


    她故作驚奇的說:“不是你拱的,難道是什麽見不得的怪物?我很清楚地感覺是個人拱了我,以為是你要表示點兒什麽,還心裏一陣高興呢。”


    葛朗樓一看這個誤會鬧的!


    趕緊彌補,說道:“是我拱的!”


    媚茵咯咯地嬌笑起來,如同黑洞洞的地底流出一股清泉,在岩石之間跳躍。


    還帶出了回聲。


    好不容易忍住笑,說道:“大哥哥你太有意思了!這樣才乖,幹了就要承認嘛,我又沒有怪罪你,我家鄉有句話,好白菜都讓豬拱了,我這樣好的白菜,不能哥哥拱讓誰拱,大哥哥你說對不對,小妹妹我還是很有分析能力的是吧?”


    葛朗樓聽到過許多關於他自己的評論,說好的很多,說壞的也不少,但是誇他是豬的還沒有一個!


    這也跟他的習俗有關,


    他是既不吃豬肉,也認為豬很髒的,不會接觸它們,當然他也允許跟豬有關的任何東西,沾到自己身上。


    不過這個小妹妹如此一分析,把他歸類於拱白菜的豬,還真讓他哭笑不得了。


    唉!豬就豬吧!這也比下地獄好多了。


    於是,二人有跌跌撞撞往上走,還是接二連三地鼻子撞輩。


    而且每次撞上去,媚茵都會喊一聲:“豬豬又拱我了!”


    她還故意吃驚嚷道:“啊呀!這豬好大勁頭!我那嫩背背都要給你拱壞了!”


    羞得葛朗樓臉紅的如同火燒,幸虧周圍黑洞洞,什麽顏色都被黑色吞沒。


    二人好不容易走完了這條黑路,盡頭果然是一個布置雖然簡陋,但是在當時肯定是頂級配置的小屋。


    二人一進入小屋,就紛紛倒下。


    媚茵倒在那個高一點的架子上,上麵還有一些絲織物。


    她雖然不是累得筋疲力盡,可是一路爬坡,又笑聲不斷,也是消耗了大量的力氣。


    更嚴重的是,那個葛朗樓不斷拱他,雖然不疼,可是卻感覺到骨軟筋麻,也搞得她渾身如同散了架。


    所以她就習慣成自然進屋就倒在了她平日睡眠的架子上。


    葛朗樓就更慘了,他顯示被下地獄給嚇得丟了半條命,然後又爬高,還要拿著勁兒拿著,防止拱白菜拱得太狠。


    所以一步踏上了實處,也好似全身被抽掉了骨頭,也躺倒在地。


    不過,這也說明,二人經曆一段共患難,都對對方建立了基本得信任。


    否則,他們上來以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不是分別躺倒,而是要對方的命了。


    二人雖然同在一個屋子裏,雖然都似乎躺倒休息,卻沒有真的放鬆自己,而是在那裏各想心事。


    媚茵完成了救人的這個關鍵一步,下一步就是要這個傻小子娶了自己。


    而那個葛朗樓呢,果然是幹大事的人,剛剛脫險,就開始籌謀完成自己的使命,就是把失蹤的葛朗木找到。


    他心裏想,這個美女既然在這裏行動自如,說不定她就知道小弟葛朗木的下落。


    還是媚茵沒有沉住氣,躺在那個架子上,就問葛朗樓:“大哥哥,現在我們到了安全所在,這裏是我的香閨,從來沒有外人來過,就是我的父母、我的師傅也不例外,所以絕對安全,大哥哥,你覺得,我們兩個現在該幹點什麽有趣的事情?”


    要是直接說的話,媚茵肯定就說要洞房花燭夜了,就如同那個葛朗木和柳枝兒一樣。


    他們不是一到這個溫柔鄉,馬上就進入了這個環節?


    自己和對麵這個俏郎君,也是大同小異,不用別人送入洞房,而是直接就在洞房裏了。


    還有現在我躺著的這個架子,就是準備好新婚之夜用的!


    葛朗樓一聽美女問話,當下大喜,正在想睡覺,這不就來一個枕頭?


    於是理所當然地說:“幹什麽有趣的事情?這還用問?當然是美女大發神威,幫助我找到我的弟弟,他的名字叫葛朗木,被你們這邊一個貌美如花、心如蛇蠍的毒辣女人給拐騙過來了,我必須找到他,把他帶回去!”


    聽到這話,媚茵有氣又惱。


    氣的是,這個時候你說這個,豈不是大煞風景?


    我人都在架子上等著你了,你卻斷了線!


    氣死本美女了。


    她一生氣,險些破了功,讓她重新回到那個蕩漾的前媚茵。


    鬧的是,你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嗎?


    那個騙你弟弟的就是本姑奶奶,還什麽心如蛇蠍?


    說我貌美如花不就可以了嗎?


    你們這些人就是心術太多,不知道你們的準心是什麽。


    本想馬上撕破臉皮,可是看著那小子堂堂正正的鼻子,又下不了狠心,再說那個鼻子跟自己的嬌軀接觸了無數次,現在回想起來,甚為懷念。


    唉,為了祖奶奶的理想,找到一個如意郎君,還是再退一步吧。


    祖奶奶說了,幸福美滿不在意識片刻,而在日久天長,我再忍忍他算了。


    於是翻身坐起,說:“找到你弟弟,我可以幫忙,不過幫完忙找到你弟弟以後,你該如何說?”


    葛朗樓一聽有門,精神不由大振!


    “如果小妹妹幫了這樣的大的忙,一旦安全找到小弟,愚兄這條命就歸你了!”


    那時的人都比較單純,聽到葛朗樓這樣說,媚茵就這樣信了。


    嫣然一笑,說道:“那好!大哥哥跟我來,去救你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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