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完全結束青要山的收尾工作,隻是留下一些人,喬直等人率領大軍前往下一個山頭。


    下一座山,就是騩山,也是一座充滿了怪異的山峰。


    喬直派了成歸漢等人前去攻打。


    大家健步如飛,很快就到了騩山腳下。


    可是他們還沒有接近戰場,就被那裏砰砰砰轟轟轟的響動所吸引。


    他們中不少人都經曆過後世的現代化戰爭,聽這響動,鬧得比那些槍炮齊鳴還熱鬧。


    不是有一條規矩,在探險期間,不準動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嗎?


    難道這裏異種生物做了什麽特別天怒人怨的事情,探險隊被特殊允許,使用了非常規武器?


    或者是那個撒旦搞什麽鬼名堂,給那些異種生物弄了大殺器,用來傷害探險隊員?


    喬直心中遊移不定,當下單手往下一按,對林子組和項羽生說:“大軍原地停下,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行動,待我過去看看,打探一下消息。”


    命令一下,這四千人左右的隊伍立刻靜止不動,矗立在荒山野地。


    大家連續作戰十幾個小時,剛剛平定青要山,又從那裏趕了二十公裏山路,大家都有些疲累。


    但是所有人的精神狀態一直保持良好,行動如飛,而且一直保持警惕,隨時都可以投入戰鬥。


    不過,得到一段休息時間,把身體恢複到巔峰狀態,豈不更好!


    所以大家雖然依然保持站立姿態,卻都抓住機會抓緊時間,調整呼吸,恢複體力。


    大家都是在薄山戰役中得到了超於尋常的連續作戰能力,現在可以不間斷地作戰一個星期。


    今天的戰鬥時間加在一起,離開他們的極限還遠得很。


    不過,如果這個時候得到休息,他們的連續作戰能力又從頭開始了。


    也就是說從現在起,還可以再戰鬥七天,中間不用休息。


    全體戰士進入休息狀態,隻有項羽生和林思祖保持全然清醒狀態。


    他們負責守護大家,防止意外事情發生。


    喬直上到山頂,見到了這裏的指揮官成歸漢。


    他本來是想詢問成歸漢,為什麽一個小小山頭的戰鬥會搞得這等轟轟烈烈?


    這可是遠古時代!不是後世的那種現代化戰爭。


    可是到了現場一看,就不用問了。


    原來炸得亂響的還是那種飛魚,它們已經在和山會戰的時候,就炸出了很大名聲。


    它們的形狀如同野豬,隻是身上長滿紅色的條紋。


    去和山會戰的飛魚都是個體勻稱,每一個都和中型野豬一樣;而這裏的飛魚則大小都有。


    估計前一段時間出戰去和山的那些都是選擇青壯,所以都很勻稱。


    可是這裏出現的野豬狀飛魚,除了青壯以外,還有老弱病殘,就顯得參差不齊。


    盡管有這些不同之處,但是有兩點,它們是一致的。


    首先,無論大小,無論肥瘦,無論圓扁,它們都會飛!


    豬上樹,都是天方夜譚;豬上天就更是奇談怪論了。


    可是這些飛魚,別管形狀如何,都離不了豬的形象。


    偏偏還回飛,飛得還很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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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個相同的特點,就是它們不論大小成熟與否,都會爆炸。


    喬直等人聽到的那些類似後世的槍炮轟鳴,就是那些豬一樣的飛魚搞出來的。


    本來大家你來我往不管在陸地上話是在半空中打得好好的,互有輸贏,都有死傷,可是那些飛魚一言不合就炸人。


    它們的炸人還獨具特色,就是把自己給爆炸,以此來炸別人。


    別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就覺得非常吃虧了;它們不一樣,它們是殺敵一千,自損也一千。


    在和山會戰的時候,這些飛魚就想利用自爆戰術,結果沒有得逞。


    那些飛魚炸還是炸了,隻是隻炸了它們自己,沒有炸到探險隊員。


    所以喬直就覺得這些飛魚也不過如此。


    可是,成歸漢在介紹的時候,它們在這裏守衛老巢的時候,卻效果大好,愣是擋住他們,使得他們一直在山腳蹉跎。


    原來這些飛魚在這裏大有天時地利的優勢。


    而且也不知道它們在這裏經營了多久,和山上大量生長的甜棗樹、以這座山為發源地的正回水,形成了一個鐵三角戰略同盟關係。


    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對於飛魚來說,何嚐不是如此。


    當然,騩山的正回河、甜棗樹,都是天然而成,而那些飛魚長成現在的模樣、具有爆炸能力,卻是托甘棗、正回河水的後天造就之功而成。


    如果沒有這兩樣東西,飛魚既不會飛,也不會炸。


    這裏的正回水,是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份的造物主傑作。


    它的源頭正經在騩山山頂,它的歸宿也是後來叫作黃河的那條主要河流。


    如果它的河水直接除了山頭然後進入河水,也就啥事沒有了。


    可是,出奇不意的地方就是,它流到山腳,不知道是什麽力量,又返了回來。


    如同後世的抽水機原理一樣,把本來隻能向低處流淌的河水,給抽到高出。


    可是騩山的其它東西看著都是和其它平常的東西一樣,山石樹木毫無二致。


    就是憑空把那些已經留到山腳的河水再催逼回來。


    如果隻有一次,也就驚奇一下而已,不足為怪;可是正回水的那些山水則不然,它竟然要回流七七四十九次!


    正回水搞得如此稀奇古怪,那些飛魚不過是它的一個副產品。


    這戲飛魚都是這種正回水返回的時候,給帶上來的。


    它們一路上還是想回到它們原來呆著的老地方,可是正回是不準,一次一次地催回來。


    在這個過程中,它們竟然學會了飛行,而且飛行能力越來越強。


    後來就脫胎換骨,成為一個新的魚類家族成員,並以飛魚聞名於世。


    可見,這個正回水對這種飛魚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不過,這個正回水再神秘,也沒有能力把那些飛魚弄成一種雖然能爆炸的怪物。


    它們的本事也不能平白無故讓自己爆炸。


    還有,它們的脾氣看來很大;但是即使脾氣再大,也沒有大到氣炸了自己的程度。


    實際上,它們能夠爆炸,歸功於騩山上的另一種異物——甘棗。


    這些荒山野嶺,不少地方都長有棗樹,但


    是大多是酸棗。


    即使是酸棗,也是一些小動物賴以為生的食物來源。


    可是騩山棗樹卻與眾不同,它們結出的果實是甜棗,不但甘甜可口,還有特殊功效。


    這個特殊功效,體現在飛魚的爆炸上。


    飛魚占據了騩山,也就霸占了騩山的甜棗資源,然後就讓它們長出了豬一樣的肚子。


    說它們是豬一樣,肯定是和豬的長相接近,而不是智力。


    而最容易相似的地方,就是它們的肚子。


    而它們想要爆炸,就必須有一定規模的肚子做好準備。


    歸根到底,所謂爆炸,炸的是肚子。


    不過,肚子本身沒有爆炸的能力。


    否則,世界上各種大肚子都可以炸個不亦樂乎。


    飛魚爆炸的秘密在它的那個豬也似的肚子上,那肚子裏有貨。


    那貨就是吃甘棗而積累起來的東西。


    也不知道這些甘棗是怎麽長的,竟然包含了甘油的成分,而且分量還挺足。


    甘油是甜的嗎?


    那是理所當然!


    否則,怎麽叫甘油?


    甘油並不是它的正經名字,而是外號。


    中華上國智慧結晶中有一句話,說是有起錯名字的,比如衝天、耀祖什麽的,結果不但衝天不行,地上就沒有站穩。


    耀祖更別提,不給祖宗蒙羞,就是好東西了。


    那個智慧總結中,下半句就是,沒有叫錯號的,比如黑狗蛋、小白臉什麽的,準定是惟妙惟肖,那個被叫的人一定是那個方麵的翹楚。


    所以,甘棗中的甘油,就是名副其實的“甜油”。


    甘油既然是個綽號,怎麽會有錯?


    因為,甘就是甜的意思。


    甜油也好,甘油也罷,跟這些飛魚的爆炸能力也沒有關係,但是一般具有化學知識的人不會不知道,甘油有一種性能,就是爆炸能力。


    這就跟飛魚的爆炸有關係。


    不但有關係,而且是飛魚保證的原因。


    它們霸占了這些甘棗樹,自然就會大量使用甘棗;那些甘棗中的甘油也是有意思,就寄存在它們的肚子裏。


    那個豬肚子,並非隨便亂長,而是特意為了粗存甘油,準備的儲存器。


    那個肚子不斷增大,因為它們吃了甘棗,必然生產甘油。


    在這個自然過程中,一顆威力強大的豬形土炸彈就成功地被造了出來。


    也不知道這是它們倒黴呢還是它們的幸運。


    說倒黴還是真夠倒黴的,因為它們終究會有一炸;即使不在戰鬥中使用,也會在壽終正寢中通過爆炸自我了結。


    說幸運也是非常幸運,活著的時候沒有人敢輕易惹它們;而且它們還能自己控製這種爆炸機能,真的恨一個人,就可以和他同歸於盡。


    這種手段,多少有主導意識的生物都想有,包括人類成員也一樣,但是都沒有辦法得到。


    要說這些飛魚與眾不同,那也真是獨立特行得很。


    它們身為水生種類,專門吃甘棗就夠特別了,它們還有一個更特別的習性,就是在棗樹上做窩,在那個窩裏居住,而


    不是和一般的魚類一樣,棲身水底。


    那些飛魚窩的材料,也不是凡品,就是兩樣,一種是和飛魚同在的其它魚類,它們自己不怎麽吃,卻捉來作為築巢的粘合劑。


    另一種材料,就是甘棗。


    棗樹很多,產量豐厚,那些飛魚是吃不完的,所以它們就利用築巢的機會,將它們儲藏起來。


    由此一來,它們的飛魚窩,要比燕窩更珍貴。


    據說真的有人打那些飛魚窩的主意,來了幾十個人一個掏窩隊,意圖奪一些魚窩。


    結果他們的下場特別慘。


    五十個人,隻有一個人逃生成功,還受了重傷,隻剩下一直眼睛。


    另一隻眼睛給炸沒了。


    其他四十九個人,也是一個下場,一水兒的都被炸死。


    本來這些飛魚沒事兒自己還炸個響兒聽,何況現在有了正當理由。


    那些炸了他們的,都是一些肚大腰圓的老年飛魚,反正也要死了。


    況且它們有不得不炸的理由。


    那些飛魚窩,不但是它們多年精心打造的結晶,還是它們一個飛魚家族的居住地。


    裏麵有很多小飛魚在裏麵生活成長。


    那些人想抄了它們的老窩,那真是拆我魚窩可恕,殺我子孫難饒!


    仇恨不共戴天,自然就送你去另一個世界。


    那個沒死的人,也是一個為了美食不要命的家夥,傷的要死,還顧得拎回一個飛魚窩。


    為了泄恨,回來就給吃掉了。


    坐實的飛魚窩好吃,就此從他那裏傳開。


    這也算間接地為他的同伴複仇了。


    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為美食不要命的也不少。


    那以後,去掏飛魚窩的饞蟲絡繹不絕,死傷無數,自然也給飛魚帶去很多傷亡。


    本來他們還想嚐嚐飛魚的味道,可惜沒有一個人能夠如願。


    因為它們無一例外,全都采取了自爆策略,粉身碎骨了無痕。


    隨著成歸漢的介紹,喬直也趨前幾步,就近觀察。


    他本來想走得再近一些,被成歸漢給拉住了。


    說再近的話,可能就會挑起飛魚的攻擊。


    不過這個距離對於喬直來說,已經可以看到那些甘棗樹了。


    每一棵樹上,都有一個黃橙橙的圓球,想必就是那個飛魚窩了。


    成歸漢解釋說,那些甘棗成熟以後,就會變成金黃色,而那些魚幹,因為都是從高山流水中捕獲,也非常幹淨,風幹以後也成了淺黃顏色。


    吃的時候,洗都不用,直接上嘴就咬便可。


    一邊說,這家夥還咽了口水,就是喉結蠕動了一下。


    喬直心中鄙夷,這家夥也是一個吃貨!


    這種東西都敢垂涎,可見吃貨勇氣無以倫比。


    喬直神情嚴厲口吻不善地說:“成歸漢!你一路說來,都是吃貨題材,這個不能吃且不說,你的目的也不是尋找美食,而是剿滅這裏的異種生物,包括那些飛魚還有甘棗樹,不管它們味道如何,也不管它們住在那裏,現在我問你,你打算如何滅了它們,按時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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