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諾的預想,以他宣詔天使、以諾兵團長輩的雙重身份,加上他一份聲情並茂條分縷析的演說,別人不說,他的子孫後代為主組成的那個以諾兵團,至少應該特別支持他。


    畢竟他一直以來就明裏暗裏直接間接地保守的家族的安全和發展。


    沒有想到,和他期待的恰恰相反,他期待的支持沒有得到,卻聽到了來自他的長子瑪士撒拉的反對聲。


    “那位高高在上自稱是天使的老頭兒,說實話我老爸離家時間比較長、而且你站的那個地方和我們距離比較遠,我認不出你是誰;不過既然你自稱是我們的老爸,我們就暫時拿你當老爸,所以你是不是顯示一下你的能力給我們一些好處?多了我們也不要,就讓我們的以我父親命名的以諾兵團從現在起每戰必勝,戰利品別別人多二十倍如何?你都升天了,又直接得了永生,深受造物主重要,這點小事不能辦到吧?兀那老頭兒!你看什麽看?我就是以諾的兒子、大兒子瑪士撒拉,如假包換!”


    說實話,以諾聽到大兒子瑪士撒拉的話剛剛開始,就被驚呆了。


    這是我的兒子?我怎麽生了這樣的一個悖逆不孝的混蛋王八蛋兒子?


    不禁手搭涼棚仔細大量了一下。


    雖然瑪士撒拉已經很老了,他已經9六8歲,不照以諾看年齡依然是他升天時一樣,也就人到中年的樣子,但是從滿腦袋的鼻子眼睛等有特色的地方,還是可以看出瑪士撒拉依然有以諾的模樣。


    不錯,就是那個小子。


    可是怎麽就那麽叛逆呢?這方麵一點都不隨我。


    一邊觀察,一邊聽瑪士撒拉的亂噴,到了最後,竟然要他來驗證他的老爸的身份!


    而且驗證的方式,一看就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提出來,比避人多得戰利品二十倍,虧他敢獅子大開口。


    以諾雖然是義人,可是義人也有脾氣,而且脾氣很大。


    他一聽瑪士撒拉提出的要求,立刻暴跳如雷!


    “你這個叛逆的不孝兒子!我一心救你們,可是你們貪得無厭,自己非要向那裏死亡的深井裏麵跳,你們太爛泥糊不上牆了;算了,造物主是我的產業,你們願意死自己去死吧。”


    以諾既然是第一個沒死的義人,判斷能力也是獨一無二的,通過瑪士撒拉的態度和言語,就知道是一個不可救藥的愚拙人,不值得浪費時間。


    以諾當機立斷轉向別人,也就是別的以諾家庭成員。問道:“還有你們呢?是聽我的話,還是聽瑪士撒拉那個混球的?趕緊拿主意,告訴我你們決定。”


    那些人要說糊塗,一個個都和瑪士撒拉不相上下,再加上可以任意掠奪被打敗的敵人那些財富,一口同時讚同瑪士撒拉。


    於是大聲說:“我們支持瑪士撒拉大哥!”


    隻有幾個稀稀落落的聲音說:“對不起了老爺子!你的好心態又不能當飯吃。”


    這算對他態度最好了,不少人更不就對他不理不睬,當他不存在一樣。


    更有差勁的,還在那裏罵罵咧咧:“哪裏的老騙子!是不是想到我們這裏騙吃騙喝?門都沒有!”


    以諾聽得拔涼拔涼的,非常失望。


    不過,他還抱著希望,心道,哪怕隻有一兩個出來,起碼除了我以外,還有以諾這個支派的遺民,強似隻剩我一個,於是,他又換了一種方式詢問:“有沒有任何一個人現在想推出那個以諾軍團的,出來大喊一聲?”


    說完,以諾懷著殷切的希望,等待他們之中有人說話。


    可是,平時亂糟糟如同雞鴨場一樣的人群,現在鴉雀無聲,一個人吱聲的都沒有。


    以諾還是不死心,再次大喊一聲“有沒有任何一個人現在想推出那個以諾軍團的,出來大喊一聲?”


    又等了一陣,依然沒有一個站出來。


    以諾徹底失望!


    /????以諾大吼一聲:“好!你們找死別怪我!還有,不要使用我的名字,做你們軍團的名字,我嫌太丟臉!”


    站在瑪士撒拉戰車旁邊的一個滿臉橫肉的家夥大喊:“我們憑什麽聽你的?本來我就反對使用那個破名字,現在你不讓用,我們還偏就用了,不換了,你咬我?”


    以諾剛要駁斥,那些護駕的天軍不幹了。


    當我們都是擺設呀?


    一個威嚴的護衛抬起手臂對那個口吐狂言的小子一指,一道火光打了過去!


    正好打在那人身上,轟隆一聲,濺起一朵耀眼的火花,絢麗多彩。


    再看那個人,已經一個渣渣都不見了。


    天火的威力,一個普通的凡人,哪裏能抵擋。


    不但那個反對的人,就此寂滅,連矗立在瑪士撒拉戰車上的大旗,上麵有“以諾軍團”四個大字的認軍旗,也給燒個一幹二淨,連旗幟帶旗杆,全都按照以諾的心意給搞光了。


    直到這個時候,聰明的人才知道,以諾天庭宣詔使的威嚴不可侵犯。


    不過,這些並沒有改變那些以諾族人的心思意念。


    他們掠奪別人財富的**是那樣強烈,哪怕明知道前麵有生命危險,他們也不會退縮,更別提以諾警告他們死後的懲罰了。


    不過,不能不說他們的邏輯也有一定的道理,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世人的追逐利益,已經到了不顧生死的地步,哪裏還會想到永久的懲罰?


    一個人最難掌握的就是他的思想,如果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長遠的東西,你寧要他去想,即使再為了他的好,他也不會聽,甚至還會怨恨你。


    所以對那種人,雷霆手段是最有效的,就如同剛才天軍的光劍殺死那個口吐狂言冒犯以諾的家夥。


    以諾這次出場,說了他的一些經曆,訂正了一個正確的人生態度,雖然僅僅是“感恩”和“滿足”兩個方麵,卻事關基本的人生觀,尤其是人作為被造與造物主的基本關係,而且還殺人立威,讓那些對以諾的話不當回事兒的人,知道了什麽叫天怒天威,到此為止,以諾的第三次出場暫告一段落。


    別處的情況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多大變化,唯獨原來那個在“以諾軍團”大旗下的三萬大軍被一團暗黑色雲霧所籠罩,失去了最後一縷光亮。


    大概是惱羞成怒的原因,那個瑪士撒拉不知道從那裏扽出一塊版爛不爛的布塊,似乎是他戰車的上一個鋪墊物,匆匆寫上幾個字,掛了起來,不像認軍旗,倒像表示投降的降旗。


    因為原來的旗杆也一並被擊毀,隻好找了一根槍杆,也就三四尺高,上麵的旗子耷拉著,有氣無力,上麵有六個大字,瑪士撒拉軍團。


    不過因為旗子的麵積非常有限,瑪士撒拉寫的的情緒也不對,沒有很好設計,寫了前四個字以後,後麵已經沒有空間,隻好把軍團二字縮小,擠在一起,即使到了跟前都看不清楚。


    這件事給所謂的前以諾軍團造成了深遠的影響。


    一方麵是在心理上。


    原來他們都知道他們是以諾的後代,這是一條線,在無形中見他們串在一起。


    現在這條線已經斷掉,通過以諾的明確宣言,不讓他們使用他以諾的名號;還通過天火摧毀他們的認軍旗,再也沒有抬頭一看在那裏高高飄揚的標誌,就讓這些本來就沒有多少文化和理想人失去了方向。


    心中斷了線,是無形的,而沒有了原來的大旗,以瑪士撒拉的那個替代品取代,因為它的高度有限,很多人根本就看不到;即使附近的人看不到了,也不是士氣大振,而是垂頭喪氣,因為這麵所謂的旗幟破敗的樣子比那些敗兵的還糟糕。


    還有更嚴重的一件事。


    因為這些人失去了中心,那些中級首領,甚至小頭頭,都打出了自己的旗幟。


    有些當然是為


    了聚攏人心,高一個可以識別的東西出來,給大家當個參照物。


    可是另外一些人,則早有另起爐灶之心,趁機搞了一個另立山頭,這個行動的標誌,也是另立一麵旗幟。


    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效果是一樣的,就是原來統一在一麵旗幟下的尼諾軍團,現在分散成無數個小股部隊,再也沒有原來的凝聚力,其整體戰鬥至少消減了百分之五十。


    以諾的兒兒子瑪士撒水,是一個昏庸的老頭兒,年齡雖然瑪士撒拉小一歲,卻更不明白事理,平常總是和他的大哥也就是瑪士撒拉吵架,唯獨在出兵掠奪上二人一致,今天對於老大拒絕了老爸以諾的勸導,繼續找死的行徑,他表示全力支持,而且采取了行動,一馬當先,領著他的兵勇衝到了前麵,


    瑪士撒水的兒孫們,個個都是和他們的家主一個模子裏出來的一樣,明白事理的沒有,混部經理的都是,當下一群人亂糟糟地搖槍呐喊,跟著瑪士撒水衝到前麵,一看就是找死還嫌死得慢那種,隻是因為平常訓練有素,隊伍的秩序還是保持得比較整齊。


    緊接著就是瑪士撒金的隊伍,瑪士撒金是以諾的第三個兒子,號稱足智多謀,屬於以諾家族的智囊,平常的對內鞏固對外擴張方針大策都是出於他的手筆,這次出兵以諾家族的那些人幾乎傾巢出動也是他的主張,因為他覺得即使沒有這樣的大軍出征,他們的自己也要出兵四處侵略的;與其自己來,不如趁火打劫,不但效果好,還不留惡名,所以他是最堅定的主戰者。


    他聽了以諾的勸導以後,心中有一會兒覺得應該聽從,可是今天這種機會不可多得,隻要一猶豫就會失去,必須抓住,否則別人都得到了大批戰利品,自己啥也沒有得到,豈不是矮人一頭?這次沒聽老爸的話,下次聽彌補一下就好,先比馬上到手的東西抓到再說!


    這個決定,卻是符合他的智慧水平,可是在關鍵時刻他沒有發出真正智慧的聲音,卻導致所謂的以諾軍團直接陷入萬劫不複的泥潭!可見他這個智慧層次有限的很,甚至說,隻有愚蠢,沒有智慧。


    比較有大賢說的“敬畏造物主是智慧的開端”,他連開端都沒有進去呢。


    以諾的第四子,瑪士撒木,是一位著名的槍手,也是他族人沒有爭議的的統帶,率領著來自家鄉牆垣高聳的城郭,他的子弟兵一水兒的都是和他一樣,手持長槍。


    他們揚言,在他們的長槍集中穿刺之下,沒有人能夠繼續站立;曆史上也卻是如此,無論多麽厲害的敵人,都被他的長槍隊一個衝鋒打垮。


    可是,他們忘了一條,那個時候是有造物主對以諾家族的保守同在,所以他們一切順利;可是現在他們驕傲了,竟然公然悖逆造物主,也就是拒絕了以諾的勸導,那麽他們的勇敢,他們的戰無不勝的長槍隊,就成了他們的奪命絞索,不管他們如何努力,最後絞斷的,隻能是他們自己的脖子。


    可見,他們即使再勇猛,長槍再鋒利,沒有了造物主的保守同在,也沒有什麽作用,遺憾的是,他們懵懂不知,還跟著瑪士撒拉一通亂喊,然後就高舉長槍衝向前去。


    以諾的第五子,瑪士撒火,是個脾氣特別暴躁的家夥,平常也是嫉惡如仇,不容人在他的統領之地搞一些害人的名堂,而且執法嚴峻,罪無大小,隻要犯在他手裏,一律拖出去亂棒打死。


    他的成名武器,就是一跟粗大的木棍,上麵嵌滿尖刺,打起人來,一棍下去,至少十幾個血窟窿;這應該是後世狼牙棒的第一代原始版,那鋒利的尖刺,彰顯著他的狂暴和不妥協。


    他也是出兵的堅定不移的支持者,覺得攻城略地,才是他的訴求,因此他沒有任何保留地支持大哥拒絕老爸的作法,高舉狼牙棒一通喊:“誰也不能阻止我等奪取敵人的財富、女人!誰敢阻攔,一棒打翻,自稱老爸的家夥也不行!”


    他後麵跟他一樣的兵勇,也都高舉狼牙棒,高呼:“誰敢阻攔,一棒打翻!”


    如果到此,雖然也是夠悖逆,也還過得去,沒有想到,有十幾個人還想別出心裁,高喊著加了一句:“老爸阻攔,一樣打翻!”


    跟著以諾的天兵看不下去了,幾道火光悠然而至,當場將那十幾個人燒個精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美食誘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人一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人一介並收藏美食誘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