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見楊斐還帶了別人,臉上都是露出不滿的表情。


    坐在中間的一名青年,瞥了眼百裏良騮,目光中露出不悅之色,然後看向楊斐,冷聲道:“楊斐,你怎麽帶了別人來,我們的圈子,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加入的。”


    看得出,這些人都非常高傲,甚至把自己的小圈子,看得非常的高大上。


    楊斐在這幫人中的地位顯然並不高,他訕笑了聲,拉過百裏良騮,介紹道:“八哥,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姐夫,百裏良騮。”


    “你姐夫?也就是說,他是楊輕風的男朋友?”


    青年目光一亮,來了幾分興趣,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坐吧,不過待會那位大人物來了的時候,希望別給我們添亂。”


    “放心,一定不會。”


    楊斐保證了句,拉著百裏良騮坐到了旁邊。


    百裏良騮打量著在座的三男三女,三個男子都氣質不錯,穿著一身得體的衣服,言談舉止也十分有素質,倒是看不出有多紈絝。


    而那三名女子也並不是陪酒的,應該也是一個圈子的人,長得還算漂亮,身上穿的衣服雖然看不出牌子,但質感剪裁都非常好,肯定是高級貨。


    她們和三名男子有說有笑,但又保持一定的距離,看得出都很有教養,不是出來野的那種女人。


    不過即使如此,百裏良騮還是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了高傲的氣息,而且言談之間,她們很是看不起窮人。


    而那三個女人,目光瞄向百裏良騮時,雖然透著欣賞,但隻是覺得他長得帥,隨即目光中的一絲戲謔之色,卻是有些沒把他看上眼,頂多覺得就是個小白臉。


    至於那名領頭的男子,正眼也沒瞧百裏良騮一眼,整個人透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慢氣息。


    見此,百裏良騮不禁覺得好笑,幾個小屁孩而已,居然這麽傲嬌。


    他笑了笑,低聲道:“楊斐,這幾個是什麽身份,怎麽拽得二五八萬的?”


    “噓,小聲點。”


    楊斐生怕百裏良騮的話被聽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才低聲給百裏良騮介紹道:“姐夫,我告訴你,他們六個人的背景,可是一點也不簡單,都非常牛。”


    牛?有多牛?


    百裏良騮笑道:“說來聽聽。”


    楊斐道:“那三個女孩的父親,分別是上京巡捕房副總捕頭、豬牛總管主任、府丞。”


    說著,楊斐又指了指另外兩名男子,接著道:“這兩個,一個家裏是搞兵器生產的,另外一個的父親是上京府丞的的貼身衛士頭領。”


    楊斐說的這些角色,對普通人來說,的確非常牛了。


    可是這種人物,對於百裏良騮來說,也就那麽回事,根本不放在眼裏。


    要知道百裏良騮當的那個探險隊總司令,如果有需要的話,根據武強鋆的授權,可以調動所有陰陽把的力量。


    而陰陽把一級隊長,就可以讓剛才提到的那五個人乖乖聽令。


    稍微有些邏輯能力的,就知道這二者中間的差距該有多麽巨大了。


    簡單說,就是二者沒有可比性。


    所以,百裏良騮的眼界非常高。


    “噢,都挺不錯的。”


    楊斐以這個圈子為傲,百裏良騮不好抹了他的麵子,也就讚了一句。


    可是楊斐卻發現百裏良騮十分淡定,眼中波瀾不驚,根本沒有對這些人的背景感到驚訝。


    楊斐皺了下眉頭,指了指領頭的男子,對百裏良騮道:“姐夫,這個更厲害,他是上京副知府的兒子,叫姓丘名八,丘八可不止是老爹牛,他自己搞的公司,也非常厲害,市值已經達到了三億,那可不是不值錢的阿三盧比。”


    見楊斐一臉敬畏地看著丘八,百裏良騮不禁皺了下眉頭,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楊斐。


    他說道:“楊斐,我想問問,這丘八的公司,是做什麽的?”


    “電路建設維護。”


    “你想想,他做的這個生意,如果不是因為有他爹罩著,他能做到這麽大?”


    聽到這話,楊斐撓了撓腦袋,發現還真是這麽個道理。


    百裏良騮拍了拍楊斐的肩膀,道:“人,還是得憑自己的本事,這些紈絝二代雖然看起來光鮮,可他們自己沒有真本事,終將有一天被人淘汰。”


    楊斐道:“姐夫,話不能這麽說,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入這個圈子,你不能這樣埋汰我呀。”


    “你花時間進入這個圈子,不如花時間去想想,怎麽直接接觸他們的爹,交友可以,要交真正有實力的人。”


    百裏良騮此刻仿佛化身了知心哥哥,給楊斐講起了道理。


    不過他也是看在楊斐是楊輕風弟弟的份上,才說出這番話,不然的話,他才懶得理會。


    楊斐皺了下眉頭,卻是沒有把這些話聽進去,心裏有些不滿,嘟噥道:“你不就開車有些牛叉嗎?說得自己多厲害似的。”


    俗話說物極必反,見楊斐已經有些反感,百裏良騮沒有再接著說下去。


    他轉移話題道:“對了,今天你們聚在這裏,有什麽事?”


    “丘八說給我們介紹一位大人物。”楊斐有些激動道。


    就這幾個家夥,能認識什麽樣的大人物?


    百裏良騮心頭暗笑,表麵上卻不好表現出來,怕刺激到楊斐。


    他問道:“大人物?什麽來頭?”


    “這大人物,是燕家支係的一位公子。”


    說起這個大人物,楊斐顯得很興奮,說話都大聲了些。


    頓時,其他三男三女看過來,顯然也聽都聽到了楊斐的話。


    丘八看向百裏良騮,目光中透著幾分不屑,對楊斐道:“楊斐,你給他說幹嘛,他根本不知道燕家,他又怎麽會知道,燕家支係的公子有多大的能量。”


    “八哥說得對,燕家雖然強大,但也隻有我們高層的圈子了解,外麵的那些人根本不知道。”


    你們還是高層?


    是不是對“高”字的定義有誤解?


    百裏良騮這次,終於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見此,丘八幾人都是麵露慍色,其中一名女子道:“真是鄉巴佬,自己沒見識,居然敢看不起燕家。”


    另一名女子白了百裏良騮一眼,沒好氣道:“小子,你知道燕家有多厲害嗎,一根手指頭就能滅了你。”


    丘八輕輕敲了下桌子,示意其他人不要說話,然後看向楊斐,沉聲道:“楊斐,你怎麽帶這種人來,沒見識就算了,既然還沒眼力見,萬一待會得罪了燕公子,你們擔得起責任嗎?”


    楊斐麵露尷尬之色,不知該怎麽答複。


    見幾個小屁孩對自己一陣嘲諷,百裏良騮是一點也不生氣,隻是覺得十分可笑。


    當然,他也是看在楊斐的麵子上,不然的話,他還真就掀桌子了。


    他也懶得再和這些家夥廢話,也省得讓楊斐難堪,當即站起身道:“你們慢慢聊,我不打攪你們,我去別桌喝兩杯。”


    “小子,你可真囂張呀,居然連燕家支係的公子都不放在眼裏。”


    見百裏良騮要走,丘八看向百裏良騮,目光中透著幾分冰冷之色。


    這時坐在丘八身旁的一名男子看向百裏良騮,道:“既然如此,我不妨給你說說燕家的底細,你可別嚇著。燕家是華夏最頂尖的大家族之一,家主燕山是名將,真名很少有人知道,也就我們少數幾個高等人士從內部得知,平常人人稱呼他為燕老爺子,門人子弟遍布華夏,勢力盤根錯節,非常龐大。而且燕家……”


    “哦,燕家很厲害,我知道。”


    百裏良騮沒等對方把話說完,直接轉身走了。


    看著百裏良騮的背影,卡座裏的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尷尬,都被百裏良騮淡然的態度,搞得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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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直到百裏良騮走遠了,眾人才回過神來。


    那名正在給百裏良騮講述燕家底細的男子被百裏良騮打斷話,他麵子掛不住,氣得一拍桌子,怒道:“混蛋,竟然打斷我說話,簡直是沒把我放在眼裏。”


    說著,男子作勢就要衝上去追百裏良騮。


    這男子長得十分高大,身上全是肌肉,相反百裏良騮卻是看起來十分瘦弱,甚至有些弱不禁風的感覺。


    如果打起來,在普通人看來,百裏良騮肯定得遭殃。


    楊斐連忙將男子攔住,勸道:“羽哥,算了,我姐夫那人就這樣,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男子一邊從楊斐手中掙開,口中罵罵咧咧道:“什麽玩意,居然在我們麵前擺譜,這小子是沒見過世麵,不知道在外麵行走,要低調嗎?老子今天非給他一點教訓不可。”


    楊斐死死拉住男子的手,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眼前這個羽哥,名字叫莞羽,楊斐上次見識過他打人,直接把別人眼睛都打爆了。


    他因為力氣不小,自視甚高,因為名字關公諧音,便自稱“賽關羽”。


    不過,那是早些時候,最近不知道是自己長能耐了還是別人變慫了,他就改成“蓋關羽”。


    常常歎息一聲,說:“恨不生在三國時,敢與關公耍大刀。”


    楊斐對這個莞羽是徹底相信的,他可不想百裏良騮跟著自己出來一趟,就變成爆眼之人那樣的下場。


    不然回家去,老媽和老姐還不得打死自己。


    “莞羽,行了,何必和一個鄉巴佬計較。”


    就在這時,丘八開口了。


    顯然,莞羽對丘八非常敬畏,聽到丘八的話,他雖然還是一肚子火氣,但卻坐回了沙發上,鬱悶道:“這都是什麽事,我居然被一個土鱉給無視了。”


    丘八沉聲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和我們一樣,活在世界的高層嗎?畢竟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他們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自然不在意燕家的背景;剛才那小子,隻有當他真正吃虧的時候,才會明白,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他接觸不到的東西”


    此刻丘八的語氣十分高傲,仿佛他就是站在世界最頂尖的人物。


    可惜的是,這一切,都是他自以為是。


    莞羽氣不過,隻得對楊斐發火,冷哼道:“楊斐,你姐夫可真夠種。”


    楊斐見莞羽沒追上去揍百裏良騮,他已經是鬆了口氣,至於莞羽對他發火,他卻是沒放在心上,尷尬地笑了笑道:“羽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姐夫一馬吧。”


    “這事就這麽算了。”


    丘八幫莞羽回答了楊斐,然後話鋒一轉,看向楊斐道:“不過楊斐,以後我們圈子的活動,到底通不通知你,這我可得好好考慮一下了。”


    “八哥,別呀。”


    楊斐鬱悶道,心說姐夫你可真是把我害慘了,我好不容易和別人搞好關係,你這幾句話就給攪黃了。


    丘八道:“你想繼續跟我們玩,也行,那就得看你待會能不能把燕公子伺候好了。”


    “放心,八哥你說了,燕公子喜歡喝酒,我的酒量好,待會敬酒的事情,就交給我。”


    楊斐連忙保證道,生怕錯過了這個結交八哥和燕公子的機會。


    丘八點了點頭,恢複了笑意,拍了拍楊斐的肩膀道:“大家都是好朋友,以後有好事,一定帶上你。”


    聽到丘八這句話,楊斐點了點頭,心想隻要以後常跟丘八等人走在一起,自己總有一天有機會出人頭地。


    百裏良騮離開卡座之後,並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麽。


    他在吧台前坐下,望著舞池裏瘋狂扭動身軀的男男女女,突然也是有些興奮起來。


    他這才想起,自從上了大學之後,自己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來酒吧了。


    對於酒吧這種地方,他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以前每次執行任務之後,他都會和探險隊的兄弟們到酒吧裏暢飲。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殺人後,心裏十分恐懼,全靠酒精麻痹,這才度過了那個難以入眠的夜晚。


    而之後,執行任務後到酒吧喝酒,則漸漸成為了他的習慣。


    “帥哥,一個人嗎?”


    就在百裏良騮回憶往事的時候,一道輕柔的女聲,出現在他的耳畔。


    他回頭一看,隻見一名身著黑色短裙,上身穿著鮮紅吊帶衫的女人,坐在了他的旁邊。


    這個女人長得不錯,加上化妝和昏暗的燈光,讓她顯得更漂亮。


    她這身打扮,在酒吧這種地方,仿佛是在暗示男人,你有豔遇了。


    “怎麽,帥哥,不請我喝一杯嗎?”


    女人朝百裏良騮拋了個媚眼,微微一笑,低聲道:“對了,我今晚是一個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算是柳下惠也動心了。


    但百裏良騮卻是個例外,他對這個女人沒有絲毫的想法。


    不過,他還是對女人問道:“你想喝什麽?”


    女人朝吧台裏打了個響指,對酒保說道:“來瓶沃爾斯龍舌蘭。”


    酒保點了點頭,拿出一瓶酒來,起開放在吧台上,瓶口冒出白色的酒霧。


    酒保看向百裏良騮,恭敬道:“先生,三千八,請買單。”


    在酒吧裏喝酒,都是先付錢,後上酒。


    可是這位酒保卻先開了酒,再讓百裏良騮買單,有些強買強賣的意思。


    百裏良騮並不想追究,輕笑一聲,,淡定地掏出銀行卡道:“刷卡。”


    刷卡之後,百裏良騮提起酒瓶,卻沒有把酒倒在杯子裏,而是將酒瓶塞進了女人的懷裏,道:“酒請你喝了,現在你可以走了。”


    見百裏良騮讓自己走,女人看著懷裏的沃爾斯龍舌蘭,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媚笑著對百裏良騮道:“帥哥,難道不和我喝一杯?”


    百裏良騮笑了笑,點燃一支煙,道:“酒請你喝了,你的任務完成,已經沒必要留在這裏。”


    “帥哥,我怎麽聽不懂你的意思?”


    女人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可是目光卻有些躲閃。


    百裏良騮抽了口煙,靠在女人耳邊吐了個煙圈,輕笑道:“如果不想我揭穿你酒托的身份,你就趕快離開。另外,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尚風酒吧,如果被燕子矢知道,你,以及你在酒吧的內線,都會遭殃。”


    聽到這話,女人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的確,她的身份是酒托,不過她卻不是尚風酒吧請的酒托,因為按照尚風酒吧的規矩,這裏不允許出現酒托。


    而這個女人的內線,正是剛才拿酒的那個酒保。


    兩人聯通一氣,由女人引男人喝酒,銷售提成後,兩人平分得到的錢。


    女人憑著不錯的姿色,和過人一籌的應變能力,在尚風酒吧如魚得水,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人識破。


    她倒是不怕百裏良騮,可是想到尚風酒吧的後台是燕家,以及之前被打斷腿的一名酒托,她哪裏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女人把沃爾斯龍舌蘭放在了吧台上,這酒雖然百裏良騮已經付了錢,但她不敢要了。


    她瞄了眼百裏良騮,發現百裏良騮目光深邃,十分的迷人。


    突然,她有些後悔。


    如果真的和這個男人交流一下,互相溝通,談談人生理想,或許是一段不錯的經曆。


    可惜,現在沒有機會了。


    “對不起,我把錢還給你,請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尚風酒吧。”


    女人一臉慌張的神色,從挎包裏取出了現金遞給百裏良騮。


    百裏良騮想了想,如果自己不收下錢,這女人擔心事情暴露,肯定會一直提心吊膽。


    於是他接過女人的現金,擺了擺手:“錢是你給的,酒你拿走。”


    女人猶豫了下,終究沒有去拿那瓶沃爾斯龍舌蘭,轉身慌張地離開了尚風酒吧。


    百裏良騮目視著女人的背影,不禁失笑,心想自己這樣做,算不算砸了別人的飯碗?


    搖了搖頭,他沒有多想,尚風酒吧雖然算不上燕家的支柱產業,老板燕子矢也幾乎不管理這裏的事情,但這怎麽說也是燕家的地盤。


    百裏良騮是燕姿嫻的未婚夫,名義上來說,他是燕家的姑爺。


    他趕走了一名尚風酒吧的酒托,怎麽也算是在幫燕家。


    百裏良騮笑了笑,心說如果把這事告訴小嫻嫻,小嫻嫻會不會感謝自己。


    正在百裏良騮思索的時候,他的目光隨著剛才那名女人,到了酒吧的門口。


    女人的旁邊,有一道妖冶的背影,一閃即逝,消失在酒吧門口。


    雖然百裏良騮隻看了一眼,但他卻覺得這道背影十分的熟悉,而且走路的姿勢,他確定自己肯定見過。


    “啊!是她!”


    略一思索,百裏良騮腦中出現了一個麵孔。


    他麵色一變,猛地起身,飛快地朝著酒吧外追去。


    正在服務的酒保看著百裏良騮離開,瞅了眼打開的沃爾斯龍舌蘭,罵罵咧咧道:“特麽的,小子居然敢搞事,這瓶酒眼看提成到手,卻又把錢還給了他,老子還得倒貼成本。臥槽,你以為你說了句話,我們的生意就不做了嗎?白癡,看我不給你點教訓。”


    如此一想,酒保給剛才合作的女人打去電話:“紅鳥兒,你馬上進來,有事情給你說。”


    很快,穿紅色吊帶衫的女人,又折返回了酒吧。


    她看了眼吧台上的沃爾斯龍舌蘭,以及空蕩蕩的椅子,疑惑道:“富永,那人呢?”


    “剛出去了,應該還會回來。”


    富永瞅了眼酒吧大門,低聲道:“那小子想壞咱們的好事,我打算給他點教訓。”


    紅鳥兒擔心道:“這樣不好吧,萬一他把事情捅出去,尚風酒吧追究起來,我們倆就完蛋了。”


    “放心,就算他說,也得有人相信才行。”


    富永臉上露出陰險的表情,冷聲道:“待會我叫主管操正過來,你就告訴他,說剛才那人在酒吧裏耍流牤,找上了你,你拒絕之後,他說他在門口等你。總之見到操正,你有多厲害就說多厲害。”


    紅鳥兒聽到富永的話,把心一橫,點頭道:“哼,對,那小子居然想破壞我們的生意,隻要把他解決,我們就可以繼續合作賣酒了。”


    這女人心術不正,百裏良騮剛才好心放了她一馬,她卻要反過來害百裏良騮,心腸實在歹毒。


    “咱們合作賣酒,一晚幾千上萬的收入,傻子才不幹呢。”


    富永冷笑一聲,目光落在紅鳥兒的胸口,舔了舔嘴唇,低聲道:“待會晚上你別急著走,今晚我們到後巷,好好爽一把,打一炮野戰。”


    “討厭。”


    紅鳥兒敲了下富永的肩膀,一點也不害羞,反而有些躍躍欲試。


    兩人溝通好以後,富永聯係了尚風酒吧今晚的當班主管操正。


    操正走過來,富永連忙迎了上去,恭敬道:“忠哥,有位女顧客被人耍流牤了,您給看看這事怎麽處理。”


    操正看向紅鳥兒,發現這女人長得不錯,穿著也有些暴露,高聳的山頭和深深的溝壑,都有些歎為觀止。


    這樣的女人,在酒吧這種地方,被耍了流牤,不是常事嗎,有必要大驚小怪?


    更何況,酒吧客戶之間的事情,酒吧一般是不願輕易插手。


    操正皺了下眉頭,轉念一想既然富永讓自己來處理,事情肯定不是那麽簡單。


    他看向紅鳥兒,道:“你好,我是尚風酒吧的主管操正,請問女士,你碰到了什麽麻煩?我可以幫你處理。”


    “曹主管,剛才有個男人突然拉住我,說我長得漂亮,讓我跟他出去,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


    紅鳥兒看著操正,臉上滿是慌張的表情,那演技,簡直可以給一百分了。


    “約你出去?”


    操正目光一冷,麵露慍色道:“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敢在尚風酒吧幹這種事,簡直不想活了,那人現在在哪裏?”


    見操正問百裏良騮在哪裏,紅鳥兒帶著哭腔道:“他剛才想拉我走,但我沒跟他去,他見這裏人多,就出了酒吧,不過他走的時候,他說他在門外等我,今晚怎麽也得帶我走。”


    “臥槽,這小子也太囂張了,把我們尚風酒吧當成了什麽地方,雞窩嗎?”


    操正一臉憤怒,立刻拿出對講機,喊道:“航哥,麻煩讓保安部過來幾個人,我在吧台,這裏有人找事。”


    見操正這反應,酒保富永和紅鳥兒都是一臉竊喜的表情。


    有保安部的人出手,收拾一個瘦弱的小子,簡直是輕而易舉。


    很快,保安部來了十幾個壯漢,穿著統一的衣服,腰間別著電棍,頗有幾分威勢。


    “女士,現在你跟我們一起出去,隻要見到那人,你就給我們指出來,我倒要看看,這個敢在我們尚風酒吧搞事的家夥,有多牛。”


    操正挺直了腰杆,尚風酒吧的背後是燕家,所以他這個主管辦事的時候,也都充滿了底氣。


    “好,我跟你們一起出去。”


    紅鳥兒點了點頭,當即和操正以及十多個保安,朝著酒吧外麵走去。


    富永則沒有跟出去,不然的話,就顯得有些可疑了。


    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得意道:“嘿嘿,小子,跟我鬥,你還嫩了點,這一頓打下去,看你還能怎麽樣。”


    此時酒吧裏的人,也都注意到操正帶著人出了酒吧。


    看著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眾人是議論紛紛。


    “是尚風酒吧保安部的人,看來又有人惹事了,不知道哪個不開眼的家夥要遭殃。”


    “在尚風酒吧鬧事,真是不長眼。”


    “看操正這架勢,對方至少得斷腿了。”


    這些聲音,楊斐也聽到了。


    他看了眼走出酒吧的操正等人,然後轉頭看向坐在對麵的丘八,問道:“八哥,尚風酒吧的保安很厲害嗎?怎麽這些人好像都很害怕他們?”


    “楊斐,你什麽都不懂,怎麽混進我們圈子的?”


    莞羽經過剛才百裏良騮的事情,對楊斐心存不滿,此刻聽到楊斐的問題,他沒好氣地瞪了楊斐一眼。


    丘八瞥了眼莞羽,示意其冷靜,畢竟對他來說,楊斐還有用處。


    他看向楊斐,解釋道:“尚風酒吧是燕家的產業,燕家的主要力量是在軍方,而這裏的保安,都是吸納的退伍軍人。而且靠著在軍方的關係,這些保安都不是普通的軍人,個個都是軍中好手。所以一般人,不敢在尚風酒吧鬧事,他們不止是怕燕家,也怕這些下手狠辣的保安。”


    楊斐目光一亮,喃喃道:“這麽說的話,這些保安還挺牛的。”


    “這是當然,尤其是其中的保安隊長鄫子絎,實力十分強大。”


    丘八說起這個鄫子絎,坐直了身子,目光中透著幾分敬意。


    楊斐好奇道:“八哥,這個鄫子絎,是什麽來曆?”


    丘八道:“據說鄫子絎是練武的,然後加入了特種部隊,成為了一名特種兵。他退伍之後,給燕家的老爺子當了八年的貼身護衛,喬老爺子見他人靠得住,就把他放到了燕少爺的身邊。”


    楊斐道:“燕少爺?就是待會你要介紹我們認識的燕少爺?”


    丘八道:“不是,這位是燕家大少爺叫燕子矢,嫡係單傳,未來是要成為燕家家主的人物。雖然待會我們要見的燕家支係的燕截公子已經很厲害,但和他比起來,卻是天壤之別。燕子矢這樣的人物,可不是我們能接觸到的。”


    莞羽見不得別人的地位


    比他高,不想說燕子矢,接著說起了鄫子絎,道:“那鄫子絎在燕少爺身邊待了三年,後來覺得累了,想要退休,燕少爺就給他開了這家酒吧,這家酒吧雖然是燕家的產業,但其實所有的收益,都歸鄫子絎所有。”


    楊斐疑惑道:“既然如此,為什麽鄫子絎連經理都不是,隻是一個保安隊長。”


    “誰知道呢。”莞羽搖頭道。


    丘八說道:“他之所以當保安隊長,因為他根本不懂得怎麽經營酒吧,他也不想動腦筋去想這些事情。相反,安保方麵的業務,他就非常熟悉,所以錢雖然是他賺,但他卻謀了個保安隊長的職務。不過大部分安保工作他隻是安排,偶爾才會來酒吧一趟。”


    靠在沙發上的一名女子坐起來,有些激動道:“剛才我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酒吧的人都叫他絎哥,應該就是鄫子絎吧?”


    “是不是留著三七分的大背頭,皮膚有些白,穿著一雙布鞋?”


    丘八問道。


    那名女孩想了想,點頭道:“對。”


    “那應該就是鄫子絎了。”


    “咦,奇怪,他應該不缺錢吧,為什麽要穿布鞋?”


    丘八道:“這你們就不懂了,他練的是腿功,為了把腿腳的力量完全發揮出來,他習慣了穿布鞋,我聽說,他一腿的力量,能直接把那種放在大門口的石獅子踢爆。”


    莞羽咋舌道:“臥槽,他的腳是鐵做的呀!”


    “這麽牛,我要去外麵見識一下,說不定能看到他出招。”


    楊斐性子好奇,作勢就要起身出去。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西裝的男子,朝著他們這邊的卡座走了過來。


    丘八見到此人,忙站起來迎了上去,同時回頭看了眼楊斐,低聲道:“別走,燕公子來了。”


    楊斐眼睛一亮,哪裏還管得著什麽鄫子絎,現在可是結交燕家大人物的機會呀。


    “燕公子,來,這邊坐。”


    丘八迎上去,臉上沒有了剛才的高傲,相反變成了恭敬。


    燕截卻是擺了擺手,快步走到卡座坐下,對丘八道:“在這地方,可別叫我燕公子,萬一被有心人聽到,豈不是讓別人笑話。既然在座都是你的好朋友,小八你們就叫我一聲截哥行了。”


    尚風酒吧算是燕家大少爺燕子矢的地盤,燕截是燕家支係的人,他當然不敢在這裏自稱公子。


    “行,截哥。”


    丘八叫了一聲,然後轉頭對其他人道:“給大家介紹一下,燕家的公子,燕截。”


    “截哥。”


    “截哥。”


    頓時幾名男女都是恭敬地叫了一聲,燕截也很受用,臉上帶著幾分倨傲的神色,微笑著和幾人點了點頭。


    丘八瞥了眼楊斐,低聲道:“別愣著呀,趕緊敬酒。”


    百裏良騮發現那道熟悉的身影之後,立刻就衝出了酒吧。


    可他還是慢了一步,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對方的身影。


    他在周圍找了一大圈,最後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隻得返回酒吧。


    “那個背影,不會錯,絕對是櫻花吖吖小丸子。看來她從塞恩13號落海之後,並沒有淹死,也沒有被雞頭他們搜索到。”


    “這下倒是有些麻煩了,她在這裏出現,肯定是衝著我來的。”


    百裏良騮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他倒是不怕櫻花吖吖小丸子對付他,可是那個邊態萬一傷害他身邊的人,那可是防不勝防。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麽和我過不去的兩個人,都是女的。”


    百裏良騮想到上次潛伏在索命,在背後主使刺殺他的女人,他不禁感歎了一句。


    櫻花吖吖小丸子還好,他至少知道身份。


    而那個在背後搗鬼的人,卻沒有任何的線索。


    “就是他,想要逼迫我跟他走的人,就是這個男人。”


    就在百裏良騮沉思的時候,酒吧裏呼啦啦地湧出了一群人,其中一名身著紅色吊帶衫的女人,指著百裏良騮大喊道。


    這個女人,帽子扣得可真夠大的。


    百裏良騮看向那個女人,眼中透著幾分戲謔,他沒想到自己放對方一馬,反而被對方反咬一口。


    這女人,也真是夠歹毒的。


    或許,這就是農夫與蛇的現實寫照。


    但不同的是,蛇不知道,這個農夫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探險隊總司令,也夠她倒黴。


    他不害人就不錯了,別人還想害他?


    操正帶著十多名保安,把百裏良騮圍了起來,冷喝道:“小子,在尚風酒吧裏要拉女人出去,你膽子可真夠大的呀。”


    百裏良騮瞥了眼紅鳥兒,一臉淡定,仿佛沒看到周圍虎視眈眈的保安,指了指紅鳥兒,對操正道:“這件事,是她給你說的?”


    “怎麽,你還想抵賴?”


    操正瞪著百裏良騮,冷聲道:“你幹的這件事,不止是這位女士,我們酒吧的酒保也可以作證。你居然敢在我們尚風酒吧裏幹這種事,不給你一點教訓,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麽。”


    見對方這種態度,百裏良騮目光一冷,沉聲道:“尚風酒吧就這麽不講理?連事情都沒調查清楚,就要動手?”


    紅鳥兒生怕百裏良騮把她當酒托的事情說出來,狠心一把在手臂上抓了幾道指痕,伸到操正的麵前,大喊道:“什麽叫不調查清楚,我這手上的抓痕,就是剛才你給我抓的。而且你口口聲聲說要我跟你走,這絕不會有假。”


    操正看了眼紅鳥兒手上的抓痕,哪裏還有不相信的道理。


    他瞪著百裏良騮,怒道:“人證物證俱在,你別想狡辯,來人,動手!”


    話音一落,圍著百裏良騮的十多名保安中,其中兩名走了出來。


    在這些保安看來,百裏良騮身材瘦弱,兩個人對付他,已經完全足夠,甚至還有些多餘了。


    “小子,你乖乖別動,我們下手輕點,按照尚風酒吧的規矩,斷你一條腿,你就可以走了。”


    保安從腰間抽出電棍,臉上滿是凶狠的表情。


    另外一名保安,則是直接朝百裏良騮撲上來,打算把他控製住,然後用警棍打斷他的腿。


    不自量力!


    百裏良騮心頭冷笑一聲,懶得解釋,身形一動,主動朝對方衝了上去。


    操正怒道:“好家夥,竟然敢反抗!”


    見此,他更是確定,百裏良騮肯定是幹了壞事情,不然的話,他為什麽要反抗?


    “不知好歹,你以為能打得過我們。”


    那名撲向百裏良騮的保安,臉上露出不屑之色,右拳抬起,直奔百裏良騮臉上砸下來。


    可是,就在他的拳頭即將碰到百裏良騮的刹那,百裏良騮身形一動,剛好躲過他的拳頭,然後肩膀一沉,撞在了他的胸口。


    哢嚓一聲,對方的胸骨直接被百裏良騮撞斷,然後摔出去,被後麵的保安扶住,這才停下去勢。


    不過他胸骨斷裂,失去了戰鬥力。


    “小心,這小子會功夫。”


    保安們頓時麵露警惕之色,不敢再輕視百裏良騮。


    當然,他們總共十多個人,而且都是軍中好手,並不認為百裏良騮一個人能和他們抗衡。


    不過他們剛剛反應過來,百裏良騮已是一個箭步衝進了人群之中。


    砰砰砰的聲音響起,百裏良騮一拳一個,沒有任何人能躲過,也沒有任何人在被擊中之後,還能站起來。


    他猶如一陣風,從這群保安中刮過去,當他停下來的時候,十多名保安,已經全部趴在了地上。


    而保安們的攻擊,卻沒有一次打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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