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雨凝眼裏閃亮的期待，陽炎隻是說道：“本宮先送你回葉府。”</p>
“哦。”葉雨凝失望地應了聲，又問：“那我可以進宮找你嗎？”</p>
陽炎淡笑了笑，道：“當然，你是當朝長樂郡主，何人敢攔？”</p>
“你知道就好！”葉雨凝眉眼一彎，狡黠地笑了起來。</p>
葉府門前，兩位老者在夜風中翹首以望，焦急地等候著。</p>
“老林啊，凝兒怎麽還沒回來？”葉老元帥問道。</p>
“快了快了！夜風涼，老爺還是進屋裏吧，小姐回來了老奴馬上向您通稟。”管家林海說道。</p>
葉老元帥眼睛一瞪：“老夫這身子骨還用怕受涼？老夫就要在這裏等我寶貝孫女，要進去你進去！”</p>
你都在外麵吹著冷風等了，我敢進屋麽？</p>
林海苦笑了聲，正準備說什麽，眼前一亮，“欸！老爺，小姐回來了！”</p>
“哪兒呢？”葉老元帥急忙看了過去，果然四道人影正朝這邊走了過來。</p>
“凝兒！”這位征戰沙場大半輩子的老元帥滿臉激動，隔著老遠就喊了起來。</p>
“爺爺！”葉雨凝看到不斷揮手的老人，瞬間熱淚盈眶，快跑了起來，乳燕投林似的撞入他懷裏，差點讓他踉蹌了下。</p>
微微哽咽著說道：“爺爺，我想你了！”</p>
她從來沒有離開家和爺爺這麽久過。</p>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爺爺也很想你！”葉老元帥輕拍著她的後背，心裏麵別提有多美滋滋了。</p>
“來，讓爺爺好好看看凝兒有沒有在外麵受苦。”葉老元帥上上下下地一遍又一遍打量起寶貝孫女來。</p>
“爺爺，我好著呢。”葉雨凝嘻嘻笑道。</p>
“嗯，白白嫩嫩的，也沒有變瘦，老夫看也是。”葉老元帥說著“咦”了一聲。</p>
摸著她的頭發，高興道：“凝兒又長高了，都和爺爺差不多了。”</p>
葉雨凝害羞道：“人家長大了嘛！”</p>
“哈哈哈！我家凝兒長大了！”葉老元帥捋須而笑，格外開懷。</p>
葉雨凝看到一旁的林海，也忙喊道：“林爺爺也在啊。”</p>
林海點了點頭，笑道：“小姐回來就太好了，你不知道老爺一直念叨著你呢，知道小姐要回來了那是高興得不得了啊！”</p>
“老林。”葉老元帥眼睛一瞪，林海立即閉嘴，低眉順目起來。</p>
“爺爺，這大半夜的怎麽在門外等？還有林爺爺也不勸勸他！”葉雨凝埋怨道。</p>
“葉老元帥老當益壯，吹點夜風也沒什麽。”</p>
“就是，老夫……”葉老元帥忽然覺得不對，定睛一看，才看到陽炎等人，忙躬身道：“太子殿下駕到，老臣有失遠迎，還請見諒！”</p>
一旁的林海也連忙行禮道：“是老奴的錯，怠慢了太子殿下！”</p>
“不必多禮。”陽炎上前扶著二老的手臂起來。</p>
葉老元帥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他這一禮有試探的成分在內，陽炎竟能輕易將他扶起，這實力果然今非昔比了。</p>
伸手一引道：“殿下裏麵請，老臣已經準備好了酒菜，為殿下和凝兒接風洗塵。”</p>
</p>
“本宮見夜色頗濃，故送雨凝皇妹回府，現人已安全抵達，就不打擾葉老元帥和孫女團聚了。”陽炎淡笑著婉拒了。</p>
葉老元帥本身也是這個意思，便道：“老臣恭送太子殿下。”</p>
“老元帥留步。”</p>
陽炎點了點頭，和冰若言、水念予轉身離去。</p>
葉雨凝見狀，在背後大聲喊道：“炎哥哥，明天本郡主進宮找你，不見不散！”</p>
三人回到東宮時已過子時，陽炎沐浴了一番，照常打坐修煉了一夜。</p>
翌日，清晨。</p>
陽炎早早起來，在侍女的伺候下更衣洗漱完畢，司禮監掌印太監張德昌已在外殿等候，傳皇上口諭，宣太子禦書房覲見！</p>
“兒臣叩見父皇！”</p>
“平身。”</p>
“謝父皇。”</p>
陽炎看向龍椅上的陽皇，外表看起來沒什麽變化，但身上的皇威似乎更加濃厚了許多。</p>
“事情經過朕已從神宗皇帝那裏聽說了，炎兒，你沒有讓朕失望，不枉朕當初力排眾議立你為太子。”陽皇淡笑道。</p>
“兒臣隻是盡力而為，不敢居功。”陽炎道。</p>
“朕已經接見過秦王、武王和魏王，他們都有封賞，你能問鼎地榜，大揚我天陽皇朝威名，當居首功，豈有不重賞之理？”</p>
陽皇問道：“你想要什麽？”</p>
陽炎躬身道：“兒臣不求厚賞，但求真相。”</p>
陽皇眉梢微挑了下：“你要什麽真相？”</p>
陽炎深吸了口氣，緩緩開口道：“敢問父皇，兒臣的母妃是誰？”</p>
話音落下，空氣陡然一靜，陽炎注意到陽皇的神態發生了細微的變化。</p>
“你以前從來不問，此刻為何要問？”陽皇淡淡道。</p>
陽炎說道：“九州會晤之行，兒臣見了一個人，聽到了一個隱秘的傳聞。”</p>
“什麽傳聞？”</p>
陽炎將林如夢說的故事原封不動地說了出來，目光灼灼地直視著陽皇，一字一頓道：“兒臣希望父皇可以親口告訴兒臣，她說的是真是假？”</p>
陽皇麵色無波，看不出喜怒，隻是淡淡道：“你的母妃隻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因難產而死。”</p>
“君無戲言，兒臣鬥膽再問，母妃姓甚名誰？”陽炎沉聲道。</p>
陽皇淡淡道：“她叫鳶兒。”</p>
陽炎沉默了。</p>
陽皇道：“這個真相不足以表功，你還有什麽要求？”</p>
“沒有了。”陽炎搖頭道。</p>
“你沒有要求，那朕賜你一樁喜事。”陽皇伸手一抬，一道聖旨飄到了陽炎麵前。</p>
喜事？</p>
陽炎疑惑地接過聖旨，打開看了一眼，目光驟然凝固下來，萬分不解道：“父皇為何要下旨給兒臣賜婚？”</p>
而且賜婚的對象還是……</p>
陽皇淡淡道：“你已是太子，然而東宮尚缺一位德才兼備的太子妃，朕與葉老元帥商量過，長樂郡主不僅有傾城國色，乖巧懂事，賢良淑德，而且天資聰穎，就連神宗皇帝也認為她明事理，懂進退，讚許有加，正是太子妃的不二之選，老元帥已經同意了。”</p>
陽炎：“……”</p>
雨凝皇妹確有傾城國色，而且天資聰穎，明事理、懂進退也能沾上點邊，但乖巧懂事、賢良淑德就完全和她沒關係了吧？</p>
最重要的是，父皇突然下旨賜婚，他一點準備都沒有，腦子裏一時間亂糟糟的。</p>
陽皇道：“長樂是老元帥唯一的孫女，也是朕看著長大的，朕看得出來那丫頭打小就喜歡你，你二人青梅竹馬，感情甚篤，今後結為連理，更要同心同德，絕不可辜負於她，否則朕絕不輕饒！”</p>
陽炎猛然回過神來，目光閃爍許久，倏而合上聖旨，跪地懇求道：“兒臣鬥膽，請父皇收回成命！”</p>
陽皇顯然沒有料到陽炎敢抗旨不遵，臉色微沉：“太子，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麽？”</p>
“兒臣知道。”陽炎回道，“父皇之命，兒臣不敢不從，可賜婚之事萬萬不可！”</p>
“為何？”</p>
陽炎道：“兒臣尚未想過成親之事。”</p>
“你不用想了，朕已替你安排妥當，你隻需接旨即可。”陽皇不容置疑地說道。</p>
陽炎道：“兒臣隻當雨凝皇妹是妹妹，不能娶她。”</p>
陽皇眼眸眯了起來，威嚴至極：“那你想娶誰？”</p>
陽炎道：“兒臣立誌追求武道巔峰，不想談論兒女私情，誰也不娶。”</p>
“胡鬧！”陽皇隱約有些動怒了，冷冷道：“你是當朝太子，國之儲君，豈容得你當孤家寡人，朕心意已決，聖旨已下，你不娶也得娶！”</p>
陽炎道：“父皇！”</p>
“你是想逼朕廢了你的太子之位，改立秦王麽？”陽皇冷聲道。</p>
陽炎聞言一怔，陽皇的決心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這絕不是威脅，不娶葉雨凝，陽皇真的會廢掉他的太子之位！</p>
但為了保住太子之位，就要犧牲葉雨凝……陽炎咬了咬牙，正色道：“即便父皇要廢了兒臣，兒臣也不能接旨！”</p>
“你在威脅朕，以為朕不敢是麽？”陽皇目光如劍，銳利得刺痛陽炎眼睛。</p>
“父皇當然敢，而且大皇兄是嫡長子，繼承大統本是應該，兒臣隻是不想毀了雨凝皇妹的一生。”</p>
陽炎毫不畏懼地直視於他，哪怕雙目流血，一字一句也擲地有聲。</p>
這是他第一次違抗父皇的聖旨，但他的決心也不會有絲毫的動搖。</p>
“好一個大義凜然！”陽皇冷笑道，“長樂的清白都已經毀在你的手上了，你現在說不娶，讓她以後如何做人？”</p>
陽炎呆了一下，皺眉道：“父皇明鑒，兒臣從未做過有損雨凝皇妹清白之事！”</p>
陽皇冷笑道：“你才還朝當然不知，可還記得你二皇兄是怎麽被貶為庶民的？”</p>
二皇子！</p>
陽炎當然不會忘記，他這位好皇兄不僅一直想除他而後快，還差點害死雨凝皇妹。</p>
“看來你想起來了。”陽皇冷冷道，“一會你出宮到市井裏打聽打聽，就知道外麵是怎麽傳的，不堪入耳！”</p>
陽炎目光一寒，他就說父皇怎會堅決要他娶葉雨凝，竟然是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造謠敗壞葉雨凝的名節，其罪當誅！</p>
他鄭重道：“請容兒臣查明真相，再同父皇商議賜婚之事。”</p>
“哦。”葉雨凝失望地應了聲，又問：“那我可以進宮找你嗎？”</p>
陽炎淡笑了笑，道：“當然，你是當朝長樂郡主，何人敢攔？”</p>
“你知道就好！”葉雨凝眉眼一彎，狡黠地笑了起來。</p>
葉府門前，兩位老者在夜風中翹首以望，焦急地等候著。</p>
“老林啊，凝兒怎麽還沒回來？”葉老元帥問道。</p>
“快了快了！夜風涼，老爺還是進屋裏吧，小姐回來了老奴馬上向您通稟。”管家林海說道。</p>
葉老元帥眼睛一瞪：“老夫這身子骨還用怕受涼？老夫就要在這裏等我寶貝孫女，要進去你進去！”</p>
你都在外麵吹著冷風等了，我敢進屋麽？</p>
林海苦笑了聲，正準備說什麽，眼前一亮，“欸！老爺，小姐回來了！”</p>
“哪兒呢？”葉老元帥急忙看了過去，果然四道人影正朝這邊走了過來。</p>
“凝兒！”這位征戰沙場大半輩子的老元帥滿臉激動，隔著老遠就喊了起來。</p>
“爺爺！”葉雨凝看到不斷揮手的老人，瞬間熱淚盈眶，快跑了起來，乳燕投林似的撞入他懷裏，差點讓他踉蹌了下。</p>
微微哽咽著說道：“爺爺，我想你了！”</p>
她從來沒有離開家和爺爺這麽久過。</p>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爺爺也很想你！”葉老元帥輕拍著她的後背，心裏麵別提有多美滋滋了。</p>
“來，讓爺爺好好看看凝兒有沒有在外麵受苦。”葉老元帥上上下下地一遍又一遍打量起寶貝孫女來。</p>
“爺爺，我好著呢。”葉雨凝嘻嘻笑道。</p>
“嗯，白白嫩嫩的，也沒有變瘦，老夫看也是。”葉老元帥說著“咦”了一聲。</p>
摸著她的頭發，高興道：“凝兒又長高了，都和爺爺差不多了。”</p>
葉雨凝害羞道：“人家長大了嘛！”</p>
“哈哈哈！我家凝兒長大了！”葉老元帥捋須而笑，格外開懷。</p>
葉雨凝看到一旁的林海，也忙喊道：“林爺爺也在啊。”</p>
林海點了點頭，笑道：“小姐回來就太好了，你不知道老爺一直念叨著你呢，知道小姐要回來了那是高興得不得了啊！”</p>
“老林。”葉老元帥眼睛一瞪，林海立即閉嘴，低眉順目起來。</p>
“爺爺，這大半夜的怎麽在門外等？還有林爺爺也不勸勸他！”葉雨凝埋怨道。</p>
“葉老元帥老當益壯，吹點夜風也沒什麽。”</p>
“就是，老夫……”葉老元帥忽然覺得不對，定睛一看，才看到陽炎等人，忙躬身道：“太子殿下駕到，老臣有失遠迎，還請見諒！”</p>
一旁的林海也連忙行禮道：“是老奴的錯，怠慢了太子殿下！”</p>
“不必多禮。”陽炎上前扶著二老的手臂起來。</p>
葉老元帥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他這一禮有試探的成分在內，陽炎竟能輕易將他扶起，這實力果然今非昔比了。</p>
伸手一引道：“殿下裏麵請，老臣已經準備好了酒菜，為殿下和凝兒接風洗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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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見夜色頗濃，故送雨凝皇妹回府，現人已安全抵達，就不打擾葉老元帥和孫女團聚了。”陽炎淡笑著婉拒了。</p>
葉老元帥本身也是這個意思，便道：“老臣恭送太子殿下。”</p>
“老元帥留步。”</p>
陽炎點了點頭，和冰若言、水念予轉身離去。</p>
葉雨凝見狀，在背後大聲喊道：“炎哥哥，明天本郡主進宮找你，不見不散！”</p>
三人回到東宮時已過子時，陽炎沐浴了一番，照常打坐修煉了一夜。</p>
翌日，清晨。</p>
陽炎早早起來，在侍女的伺候下更衣洗漱完畢，司禮監掌印太監張德昌已在外殿等候，傳皇上口諭，宣太子禦書房覲見！</p>
“兒臣叩見父皇！”</p>
“平身。”</p>
“謝父皇。”</p>
陽炎看向龍椅上的陽皇，外表看起來沒什麽變化，但身上的皇威似乎更加濃厚了許多。</p>
“事情經過朕已從神宗皇帝那裏聽說了，炎兒，你沒有讓朕失望，不枉朕當初力排眾議立你為太子。”陽皇淡笑道。</p>
“兒臣隻是盡力而為，不敢居功。”陽炎道。</p>
“朕已經接見過秦王、武王和魏王，他們都有封賞，你能問鼎地榜，大揚我天陽皇朝威名，當居首功，豈有不重賞之理？”</p>
陽皇問道：“你想要什麽？”</p>
陽炎躬身道：“兒臣不求厚賞，但求真相。”</p>
陽皇眉梢微挑了下：“你要什麽真相？”</p>
陽炎深吸了口氣，緩緩開口道：“敢問父皇，兒臣的母妃是誰？”</p>
話音落下，空氣陡然一靜，陽炎注意到陽皇的神態發生了細微的變化。</p>
“你以前從來不問，此刻為何要問？”陽皇淡淡道。</p>
陽炎說道：“九州會晤之行，兒臣見了一個人，聽到了一個隱秘的傳聞。”</p>
“什麽傳聞？”</p>
陽炎將林如夢說的故事原封不動地說了出來，目光灼灼地直視著陽皇，一字一頓道：“兒臣希望父皇可以親口告訴兒臣，她說的是真是假？”</p>
陽皇麵色無波，看不出喜怒，隻是淡淡道：“你的母妃隻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因難產而死。”</p>
“君無戲言，兒臣鬥膽再問，母妃姓甚名誰？”陽炎沉聲道。</p>
陽皇淡淡道：“她叫鳶兒。”</p>
陽炎沉默了。</p>
陽皇道：“這個真相不足以表功，你還有什麽要求？”</p>
“沒有了。”陽炎搖頭道。</p>
“你沒有要求，那朕賜你一樁喜事。”陽皇伸手一抬，一道聖旨飄到了陽炎麵前。</p>
喜事？</p>
陽炎疑惑地接過聖旨，打開看了一眼，目光驟然凝固下來，萬分不解道：“父皇為何要下旨給兒臣賜婚？”</p>
而且賜婚的對象還是……</p>
陽皇淡淡道：“你已是太子，然而東宮尚缺一位德才兼備的太子妃，朕與葉老元帥商量過，長樂郡主不僅有傾城國色，乖巧懂事，賢良淑德，而且天資聰穎，就連神宗皇帝也認為她明事理，懂進退，讚許有加，正是太子妃的不二之選，老元帥已經同意了。”</p>
陽炎：“……”</p>
雨凝皇妹確有傾城國色，而且天資聰穎，明事理、懂進退也能沾上點邊，但乖巧懂事、賢良淑德就完全和她沒關係了吧？</p>
最重要的是，父皇突然下旨賜婚，他一點準備都沒有，腦子裏一時間亂糟糟的。</p>
陽皇道：“長樂是老元帥唯一的孫女，也是朕看著長大的，朕看得出來那丫頭打小就喜歡你，你二人青梅竹馬，感情甚篤，今後結為連理，更要同心同德，絕不可辜負於她，否則朕絕不輕饒！”</p>
陽炎猛然回過神來，目光閃爍許久，倏而合上聖旨，跪地懇求道：“兒臣鬥膽，請父皇收回成命！”</p>
陽皇顯然沒有料到陽炎敢抗旨不遵，臉色微沉：“太子，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麽？”</p>
“兒臣知道。”陽炎回道，“父皇之命，兒臣不敢不從，可賜婚之事萬萬不可！”</p>
“為何？”</p>
陽炎道：“兒臣尚未想過成親之事。”</p>
“你不用想了，朕已替你安排妥當，你隻需接旨即可。”陽皇不容置疑地說道。</p>
陽炎道：“兒臣隻當雨凝皇妹是妹妹，不能娶她。”</p>
陽皇眼眸眯了起來，威嚴至極：“那你想娶誰？”</p>
陽炎道：“兒臣立誌追求武道巔峰，不想談論兒女私情，誰也不娶。”</p>
“胡鬧！”陽皇隱約有些動怒了，冷冷道：“你是當朝太子，國之儲君，豈容得你當孤家寡人，朕心意已決，聖旨已下，你不娶也得娶！”</p>
陽炎道：“父皇！”</p>
“你是想逼朕廢了你的太子之位，改立秦王麽？”陽皇冷聲道。</p>
陽炎聞言一怔，陽皇的決心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這絕不是威脅，不娶葉雨凝，陽皇真的會廢掉他的太子之位！</p>
但為了保住太子之位，就要犧牲葉雨凝……陽炎咬了咬牙，正色道：“即便父皇要廢了兒臣，兒臣也不能接旨！”</p>
“你在威脅朕，以為朕不敢是麽？”陽皇目光如劍，銳利得刺痛陽炎眼睛。</p>
“父皇當然敢，而且大皇兄是嫡長子，繼承大統本是應該，兒臣隻是不想毀了雨凝皇妹的一生。”</p>
陽炎毫不畏懼地直視於他，哪怕雙目流血，一字一句也擲地有聲。</p>
這是他第一次違抗父皇的聖旨，但他的決心也不會有絲毫的動搖。</p>
“好一個大義凜然！”陽皇冷笑道，“長樂的清白都已經毀在你的手上了，你現在說不娶，讓她以後如何做人？”</p>
陽炎呆了一下，皺眉道：“父皇明鑒，兒臣從未做過有損雨凝皇妹清白之事！”</p>
陽皇冷笑道：“你才還朝當然不知，可還記得你二皇兄是怎麽被貶為庶民的？”</p>
二皇子！</p>
陽炎當然不會忘記，他這位好皇兄不僅一直想除他而後快，還差點害死雨凝皇妹。</p>
“看來你想起來了。”陽皇冷冷道，“一會你出宮到市井裏打聽打聽，就知道外麵是怎麽傳的，不堪入耳！”</p>
陽炎目光一寒，他就說父皇怎會堅決要他娶葉雨凝，竟然是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造謠敗壞葉雨凝的名節，其罪當誅！</p>
他鄭重道：“請容兒臣查明真相，再同父皇商議賜婚之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