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還錢有什麽好說的?林向東也不想東拉西扯,不能私了就公了。


    也沒必要和何大清太客氣。


    就這何大清,拋下兒女,跟個寡婦來保城,很光彩?


    當何大清來保城時,何雨水還在小學呢!


    可以說,何大清就是不負責任。


    “東子, 沒你這樣的。”何大清一聽林向東所知,也是不太高興了。


    白寡婦更是一臉刻薄:“沒錢!”


    “何叔,當年你有困難,我媽二話沒說就借錢了,現在讓你還錢就推三阻四?這可不地道,太難聽的話我也不想說,一百塊錢你必須還,至於利息,這麽多年, 你給個一塊錢意思一下,我這不算過分吧!”林向東麵色平靜的說。


    的確,按林向東所說是一點也不過分。


    畢竟是一百塊錢的債,又借了多年,要個一塊錢利息並不多。


    何大清求助的目光看向白寡婦,而白寡婦扭過頭。


    白寡婦這態度讓何大清也有些心寒。


    見何大清不吭聲,林向東笑道:“既然何叔不還錢,行,我現在就去派出所。”


    話音一落,林向東作勢欲走,何大清心中一驚,連忙就拉住林向東。


    而白寡婦也不淡定了。


    若是林向東鬧大,何大清搞不好要蹲號子。


    就算何大清不蹲號子, 工作隻怕是保不住, 名聲還會臭。


    一百塊錢是多,但林向東要是鬧大,白寡婦損失就更大。


    “何叔, 不是我為難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借我一百塊錢,過了多年,我卻不還,你是什麽感覺?”林向東一臉‘氣憤’的問。


    被林向東這一問,何大清有些羞愧。


    “還,肯定還。”何大清大聲說。


    舍不得拿出一百塊錢的白寡婦還在糾結著,何大清卻擺明了態度。


    “我現在就找人借。”何大清沉聲說。


    畢竟也來保城這麽多年,何大清還是有些朋友的,借個一百塊錢不是問題。


    眼見何大清就要找人借錢,白寡婦連忙喊住他。


    “家裏還有些錢,沒必要和人借。”白寡婦對何大清說。


    這一刻,白寡婦的心裏都在滴血。


    白寡婦也不是沒想賴賬,但林向東大老遠從京城來保城,又把話說開。


    而白寡婦又不是太了解,就算她現在撕了欠條,京城那邊就沒有人證?


    為了一百塊錢而把事鬧大,萬一何大清蹲了號子,她白寡婦這往後可怎麽辦?


    兩權相害取其輕啊!


    用一些人的話來說,這年代的寡婦就沒一個簡單的。


    這白寡婦還是很精明的。


    當下,白寡婦就進屋去拿錢。


    看到白寡婦走開,何大清就問起傻柱和何雨水。


    顯然,何大清心裏還是有傻柱和何雨水的。


    “傻柱和何雨水這些年過的不太好。”林向東隨口說。


    從林向東嘴裏說出傻柱這兩個字,何大清就聽的不太高興。


    說起來,傻柱這個外號還是何大清給取的。


    至於何大清為什麽給兒子取個外號叫傻柱,也有個故事。


    還是傻柱小時候在大街上賣包子,當時在京城東直門那,有亂兵進城,傻柱帶著包子逃,簡直就是要包子不要命,然後把包子都賣掉,收到的卻是假錢,氣的何大清喊傻柱傻柱,街坊鄰居也就跟著喊。


    聽到林向東說傻柱和何雨水這麽些年過的不太好,何大清急忙就追問。


    “何叔,我一個晚輩是不該說你,但卻不得不說,你跟個寡婦來保城也就罷了,這麽多年也不見寄一封信回去,也沒寄錢,要不是聾老太太和一大爺接濟,傻柱和何雨水沒準就餓死了。”林向東說道。


    “什麽?怎麽會?”何大清大為驚訝。


    看到何大清這驚訝的樣子,林向東也是疑惑了。


    接下來,聽著何大清所說,林向東就愣住了。


    “來保城之後,我有寄過幾封信給傻……柱子。”


    “我也寄錢了,每個月十塊,好幾年,少說也有五百塊吧!”


    “你一大爺應該收到,他沒轉交給柱子?”


    何大清皺著眉。


    “何大清有寄錢?”林向東也是意外了。


    也許原劇中有提到何大清寄錢,但林向東看的並不仔細。


    關於原劇,林向東隻大概了解,很多細節並不清楚。


    此時,從何大清口中得知有寄錢給傻柱,林向東是真的驚訝。


    按何大清的說法,不僅有寄錢,還寄過幾封信,都是易中海收。


    可就林向東所知,易中海並沒有拿出何大清寄的信,也沒拿出何大清寄的錢。


    至於說一大爺沒收到?怎麽可能?


    從保城寄東西去京城,要說出現失誤,也是有可能,但何大清每個月都寄錢,持續了好幾年,易中海都沒收到,這絕對不可能。


    這年代,郵寄還是相當嚴格的,失誤極少。


    所以,隻有一個解釋,就是易中海瞞著。


    收到何大清寄的信,易中海瞞著。


    收到何大清寄的錢,易中海也瞞著。


    要說易中海是貪圖何大清寄的錢,未必,主要還是斷了傻柱和何大清的關聯。


    傻柱有親爹,要是不斷了關聯,以後還會好好給易中海養老嗎?


    至於說易中海對傻柱的接濟,前前後後加起來有五百塊錢嗎?


    這麽看來,易中海完全是拿著何大清寄的錢來當好人,他自己賺麻了。


    比如說何大清寄了五百,易中海接濟傻柱四百,還有一百也就進了易中海的腰包。


    關鍵時傻柱還要感激易中海,易中海又得了好名聲。


    如此看來,易中海不地道,甚至可以說是缺了大德。


    何大清也並不傻,也是想明白了。


    就這事,要是何大清去舉報,易中海肯定要吃免費飯。


    然而,何大清的反應卻讓人意外。


    看何大清的樣子並不打算舉報易中海。


    “東子,我寫封信,你親手交給柱子。”何大清說道。


    “好!”林向東一口答應下來。


    這時,白寡婦也拿著一百塊錢來了。


    接過白寡婦手裏的一百塊錢,林向東隨手就放兜裏,其實是放到隨身空間。


    關於利息,雖然林向東隻要一塊錢,但何大清卻從兜裏拿出了五塊錢。


    看到何大清竟然給五塊錢,白寡婦又瞪著他,可何大清卻不在意。


    接著,何大清就進屋去寫信。


    “還不走?我家可不留你吃飯。”見林向東還杵在門口,白寡婦就冷著臉。


    “何叔托我帶封信。”


    “哼!”


    黑著臉,白寡婦進屋去說何大清了。


    “何大清為什麽不舉報易中海?”林向東有些想不通。


    要說何大清和易中海以前有交情,但就易中海做的事,以前的交情也沒了吧!


    還是說怕傻柱和何雨水的日子不好過?


    一旦何大清舉報,易中海就會身敗名裂,四合院肯定會有人恨他,而他在保城,那麽,就針對傻柱和何雨水。


    這麽看來,寫封信給傻柱,讓傻柱清楚,追回何大清寄的錢,大事化小,也能說得過去。


    很多事鬧大了對大家都沒好處。


    或者,何大清有什麽把柄被易中海捏著。


    何大清來保城真的是為了個寡婦?


    心裏的不解越來越多,直接問何大清也不可能得到答案。


    ……


    收好何大清寫好的信,林向東也就走了。


    在保城吃了一碗雜醬麵,林向東就買了火車票。


    來回的火車票也用不到兩塊錢,這次來保城可是賺了一百出頭。


    得知何大清有寄過錢給傻柱,也算是意外收獲了。


    邊等火車,林向東邊拿出何大清寫的信看了起來。


    信封沒有粘膠。


    信上簡單提了有寄過信和錢,都是易中海代收。


    “以傻柱對易中海的信任,看了這封信怕是要裂開。”林向東心中一笑。


    以往,林向東覺得易中海雖然喜歡道德綁架和雙標,為人有點虛偽,但也算不上大奸大惡,但就昧下何大清寄給傻柱的信和錢,實在不是個東西。


    一個絕戶為了養老而算計,這無可厚非,但也不能太過分啊!


    當然,易中海也是做過很多好事,比如資助大學生什麽的,也不能完全否定他。


    但易中海做好事也得了名聲。


    不管別人怎麽看,反正林向東比較討厭易中海。


    在林向東的等待中,嘟嘟的火車聲從遠處傳來。


    沒多久,火車進站了。


    等車內乘客下來,林向東也就擠了上去。


    找到自己的座位。


    過了四個小時,林向東回到京城。


    這時,天色已經黑了。


    婁曉娥在娘家,林向東也沒急著去接,而是一個人回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就見閻家還沒睡,中院的傻柱家也亮著燈。


    既然傻柱還沒睡,林向東也就打算把何大清寫的信給他。


    “東子回來了!”


    林向東一走進大院,三大媽就看到了,也就打了個招呼。


    三大媽還在家門口洗衣服,這大冷天的,她雙手都有凍瘡,平時也舍不得買雪花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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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雪花膏,最早好像是旁氏,過了十年,又出現雙妹牌花露水和雪花膏。


    不過,就是雙妹牌雪花膏也是零五年出現的,已經是幾十年前。


    在這年代,雪花膏可是奢侈品,一般人可買不起。


    三大爺家咬咬牙也能買雪花膏,但舍不得錢。


    打了個招呼,林向東也就直接去中院找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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