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啊,怕啥,他們就隻有這三個人,你們四打三都還打不過嗎!”


    突然,千魂黯的耳機裏傳出了一個尖銳的聲音,似乎看清楚了來襲者的真麵目,搶麥向眾人喊道。原來有個大團裏的人和剛剛死去的那個導盲犬是住在同一宿舍裏的,雖然導盲犬死了,卻還能直接借助他的麥過來喊一嗓子。


    仿佛被這句話給提了勁,殘血的四人立即動了起來,卻發現劍客在右,刺客在左,簡單地商議了句便兩兩分開各自針對一人。


    法師站在祭壇上緊張地看著周圍,讀條已經到了20秒,如果這時候被打斷的話他們的下一次水晶刷新時間就又推後了。然而想啥來啥,一個圓溜溜的風陣像逗她似得擺在了腳下,隻見祭壇上又突然騰起了一股高聳入空的龍卷風,呼地一下將這個法師從祭壇上吹了下去。


    在幾分鍾前的私聊交談中,魯芸茜和江遠任自流說出了恒刀一劍所想的下一輪“玩法”,就是找一名英雄兵種和自己秘密潛入千魂黯的陣地,趁著他們大舉進攻帶走導盲犬的時候再去偷一波水晶。然後讓江遠任自流帶人攔住斬鞍眾人的隊伍,以多打少,以聚打散。


    同時恒刀一劍也猜出在斬鞍決定進攻前必然會偷聽一次江遠任自流的指揮,所以讓他通過麥克風佯裝報出假的布陣信息,卻立即點了各隊隊長私聊給出了真實命令。借以此迷惑斬鞍,讓他誤以為血戰天下的確要死守自家水晶,而且分了上下兩路隊伍分散守衛。主動帶隊朝已經布置成網狀的中路撞去,還送出了一半人手進入血戰天下陣地妄圖偷水晶。


    時間倒回一分鍾以前……


    千魂黯此去總共帶了22人,分出了10人小組由英雄兵種的洛奇亞帶隊,而另外12個人則由斬鞍帶隊。如果和斬鞍當初所想一致,最多在路上會遭遇到血戰天下其中一支隊伍,那麽12對10也是絕對有勝算的,甚至還可以將偷取水晶的洛奇亞隊伍調轉過來來個前後夾擊,搶不到水晶也能讓他們妥妥減員。


    但是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對,斬鞍粗略統計了一下,路口這一圈血戰天下的人少說也有十五六個,如果他們陣地裏還留了相同人數的人的話,洛奇亞那邊也很危險。這一次,怕是要栽了。


    “洛奇亞,你那邊怎麽樣?”斬鞍急問。


    “他們的水晶已經刷出來了,但是我們沒辦法靠近,正準備撤退。”


    洛奇亞也焦慮了起來,因為血戰天下的人完全攔截住了他們的退路,但又不直接開打,而是畫地為牢式的圈住了他們。看到千魂黯想朝哪邊突圍就一堆人過來丟技能,硬是把他們這十個人堵回到了自家陣地裏。


    眼看血戰天下的水晶已經出來了十多秒,一個名叫十六君的醫師正在悠哉悠哉地采集著。洛奇亞忽然想到要是被他們把堡壘升級到了二級的話就會啟動防護罩的自動防衛機製,到時候站在這裏的幾個弟兄絕對會被打成篩子,更沒有翻盤的希望了。


    想到這裏洛奇亞立即慌了,不顧搶了斬鞍的主指揮麥,連忙發瘋般喊起來:“所有人衝!我們必須衝回去!戰士法師丟技能,別省著,不然留在這裏等他們升到二級堡壘就死定了!”


    原本還比較有秩序的千魂黯隊伍被這瘋了般的大吼立刻給吼亂了,跟洛奇亞在一組的隊員嚇得完全沒了配合,一個個都開始抱頭鼠竄。眼看身邊的人被血戰天下的長槍一槍挑翻也顧不得去幫他解圍,反而趁著對方目標不是自己慶幸地一個突進就逃了出去。


    千魂黯這支隊伍瞬間分崩離析,隻有少數殘血順利逃進了黑暗之中,多數人在毫無反抗的情況下被群毆在了陣地裏。隻聽身後不遠處傳來了沉悶震撼的哢哢聲,血戰天下的堡壘瞬間變得更加壯大了一些,一個半透明的圓弧罩在堡壘上。似乎察覺到了自己周圍有入侵者,堡壘護罩忽然閃出了一圈紅光,猶如看不見的刀刃般唰地將附近被摁住的千魂黯隊員秒殺殆盡。


    ——血戰天下的堡壘升級到了二級,同時開啟了自我防衛機製。


    “恒刀一劍他們沒回來之前不要放走千魂大團,所有人出去追!”江遠任自流站在防護罩後麵,冷靜地指揮著。


    堡壘提升到二級,全員屬性都獲得了一定的提升,所有人都士氣高昂躍躍欲試想大打一場,追起千魂黯來也更加迅速。十六君不怎麽愛湊這種熱鬧,就站在江遠任自流旁邊繼續守著,偶爾揮一揮手裏的大食人花給他加兩口血,毫不在意頭上那血量早就已經滿得要爆出來了。


    “哦!居然成功了,他們可真厲害啊!”


    還在揮動食人花的十六君忽然抬頭看了看屏幕上方的水晶數量,竟然已經跳到了3/4,不由得讚歎了起來。沒想到這次僅憑三個人就拿下了對方一個水晶,這個結果顯得很容易,卻又不容易。


    “呃……奇怪,她的聲音和幾個月前一模一樣,證明人沒錯,拿到了水晶證明她戰術也沒錯,可是怎麽就覺得這壇酒不對味呢?”江遠任自流沐浴著來自十六君源源不斷的治療技能特效光,仿若自言自語般地在耳麥裏說著。但是因為眾人血戰情緒高漲,都沒聽到這句像閑聊一般的話。


    魯芸茜正聚精會神地在返回的路上聽著恒刀一劍給自己分析剛才的操作,雖然模糊地覺得好像聽到團長在說什麽酒之類的東西,但估摸著不是命令,也就沒放在心上。


    唯有十六君對這句感歎聽的真真切切,不過也是明白了一半,不明白一半。言語中的“人”和“酒”無疑都指的是恒刀一劍,卻不知道什麽叫“不對味”。現在看來這個恒刀一劍妹子和之前看到的並沒什麽差別,在他眼裏依舊是個很值得收入麾下的遊戲高手。


    ——不過,為什麽江遠任自流一直不肯讓她加入血戰天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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