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智慧生物,人類通常會給自己帶上標簽。


    比如說,那個日向家的小姑娘,她覺得自己是一名警察,接受過高等教育,就要一輩子去抓壞人;比如說,三代火影的老頭子,他是木葉村之長,就要以大局為重,觀人觀事首先以村子的整體利益為前提。


    而現在,自來也是一個忍者,專注於殺人的忍者。


    “給我一點時間考慮。”自來也沉默了許久,如此說道。


    “沒問題。”


    大蛇丸放下手中的咖啡,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自來也點點頭,離開了大蛇丸的家,走的時候滿腹心事——當然,沒忘記把他的工口小說集帶走。


    大蛇丸倚著門框,望著自來也沉重的背影,嘴角露出笑容。


    自來也一生都在為了和平努力,在妙木山之行後,他執著於尋找傳說中的“命運之子”,此後又教導出了波風水門、彌彥長門小南三人,他堅信世界和平需要一個帶頭人,這個人能帶領忍界邁入新時代。


    但是,他有一點是錯的。


    他選錯了人選。


    這個人,不是波風水門,不是漩渦傳人的長門。


    而是他,大蛇丸。


    大蛇丸相信自來也很快就會答應下來。


    人不會為了標簽而活,自來也是寫小說的,寫小說的更會變通。


    “大蛇丸大人,您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一旁傳來蛇分身感歎的聲音。


    大蛇丸扭頭,看著這位一直以來的忠實助手,搖了搖頭:“你錯了,我從來都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您居然會為了世界和平……”


    “追求真理之路,是改變世界的唯一途徑。”


    “……”


    蛇分身不說話了。


    它還記得,大蛇丸小時候的父母和同伴,死於戰爭的事情。


    “大人,您還是快點想辦法,解決餘下壽命的問題吧。”


    蛇分身並不對大蛇丸的計劃感興趣,但它是大蛇丸的通靈獸,如果主人死了,它接下來可能就隻能去找一條不長不短、不粗不細的母蛇,生幾條小蛇過日子了。這樣的蛇生太過普通,不是它想要的。


    “不用擔心,我不會這麽輕易就死的……”


    大蛇丸狹長的豎瞳中,迸發出即將發現寶藏的狂熱。


    沒什麽好說的,和蛇分身一道,打開地下室的門,走過狹窄的通道,來到了往日的實驗室中。


    實驗室裏依然如同往日一般幹淨整潔——


    聽蛇分身說,那個白眼女孩,在臨走之前似乎還想來巡查一番。


    可惜被蛇分身阻止,體內的蛇毒還沒有徹底清除,最後也隻能憤憤然離開。


    “大人,您為什麽一定要留著那個女孩呢?”蛇分身還是不明白,放日向尋依走了,絕對會留下不少禍端。


    “她對我還有交易價值。”大蛇丸簡單地說道。


    “交易價值?什麽交易價值?”


    “你不需要知道這麽多,你隻需要作為我的實驗助手而存在。”


    “哦,好吧……”


    在大蛇丸的吩咐下,蛇分身打開了旁邊的櫥櫃。


    可以看到,櫥櫃裏放著不少玻璃瓶子,每個玻璃瓶中盛放著液體,裏麵似乎浸泡著一些動植物部位的屍體。


    瓶子上都貼著一張字條,上麵分別寫了瓶內物種的名字。


    鹿茸,虎鞭,鼠尾……


    蛇分身按照慣例清點了一下,最後搬下了一隻瓶子。


    打開白熾燈,大蛇丸給自己戴上口罩,還有橡膠手套,隨後取過一隻銀色鑷子,將瓶內的物體小心翼翼夾了出來。


    這是一個白色的圓球樣的物體,表麵布滿了類似血管一樣的突起。


    大蛇丸用手輕輕撫摸,能感受到物體的柔嫩,非常有彈性。在寫輪眼的作用下,他能看到物體的“血管”正在微微起伏,仿佛是在呼吸。


    肉靈芝,這個世界最古老、生命力最頑強的生物。


    人類在很早以前,就發現了有這樣的生物。它們遍布大地,能在土壤中存活、在水中呼吸,生命力頑強,人吃下後可以益壽延年、長命百歲,很多學者對這個物種展開研究,但始終沒有參詳其中的秘密。


    當然,這個物種在地球的世界也存在,那裏的人叫它“太歲”。


    肉靈芝可以活很長時間,千年、萬年對它們來說,似乎隻是滄海一粟。


    根據大蛇丸長時間的觀察,它們似乎可以無限繁殖,將一斤肉靈芝平均分成100份或10000份,每切下一份都是活體,每一份都能自己生長存活,雖然生長速度非常緩慢——也就是說壽命論對其完全不起作用。而且它無時無刻都在生產,特征是每一次呼吸都能儲存查克拉,將它吃下後亦可以為細胞補充查克拉,也因此,市麵上販售的兵糧丸的配方中,主要原料大多用的就是肉靈芝。


    柱間細胞?在肉靈芝麵前隻是小兒科,若非異種細胞移植存在更大的排斥性,大蛇丸或許早就實現了永生。


    大蛇丸覺得,如果這個世界有諾貝爾獎,那自己現在可能要奪得一冠了。


    將呼吸中的肉靈芝,輕輕放在顯微鏡下方,擺好位置。


    緊接著,大蛇丸迫不及待湊上去。


    這一刻,他臉上的表情變了,一點點變得震撼、變得驚喜、變得狂熱,他見證到了人生中最難忘的一麵。


    他看到了什麽?


    無數的微生物,在歡呼雀躍,在跳舞,在吞吐查克拉。


    是的,他看到了查克拉的顏色。


    那是純正的藍色。


    一粒一粒的。


    “我終於看到了!”大蛇丸興奮地說道。


    “恭喜大人。”蛇分身在一旁衷心地祝福。


    接下來,大蛇丸平複心情,對查克拉進行了細致的觀察。


    萬物都是由粒子構成的,顯然查克拉也不例外,粒子中能看到內部結構,這與他過去的猜想非常吻合。


    可惜,電子顯微鏡的分辨率依然不夠,無法確切看到查克拉內部到底是什麽關係。


    但是,根據大蛇丸的研究,他發現查克拉還有一個特性。


    那就是“波”的特性。


    查克拉的移動存在一些規律,在空氣中會以逐點傳遞進行振動,而每一次的振動都能帶動能量的傳遞。


    這讓大蛇丸想起了自來也演示的螺旋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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