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祝各位學子高考順利！（第1章）
重生男神從做遊戲開始 作者：夢三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曹總，你上次說的那個事情，關於博米要組建法務部門的，你還記得嗎？”
這一天，曹陽接到了君名律師事務所張霞的電話。
張霞是一個30多歲的女律師，之前的幾次跨國並購，就是張霞團隊幫忙處理的，算是博米有深度合作的律師事務所。
博米公司不是沒有法務，隻不過博米的法務還是原來老爹留下來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隻有2個人，主要幫助處理法律文書，支持法律合規審核……
論專業性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曹陽總覺得差了點兒什麽。
要說差了點兒什麽的話，大概是因為裏麵沒有強大的關係網，比如說一些大法官，或者是退休的正要這些風雲人物，可以幫助博米在危難時刻平穩落地的。
公司越是做得大就越是對這方麵有需求。
前世的企鵝和阿裏，都有許多返聘的大佬助陣，倒不是曹陽想著一定會出現什麽違法亂紀的行為，主要是有一個強大的法務部門，對公司來說是非常重要且必要的，能夠在許多時候幫助公司避免不必要的風險。
想想看，現在博米還不算大，公司發展到現在，遊戲也沒出過幾款，可難保以後做大了不會被別人碰瓷？
要是被人背刺啊……抄襲啊……你要有足夠告倒對方的能力。
所以跟君名律師事務所合作以後，曹陽覺得這家律師事務所當中的不少律師其實是很優秀的，也想挖過來，特別是跟他合作過一段時間，幫忙完成島國的型月以及寶島的阿爾法唱片公司並購的張霞，曹陽是非常希望她能夠過來專職為博米公司進行服務的。
甚至曹陽還許諾過，將來要成立一個專門的法務部門，這個部門一點兒也不輸於律師事務所。
可是提議被張霞給婉拒了。
她現在是君名律師事務所的二級合夥人，已經算是爬到公司相當高的位置，暫時沒有跳槽的打算。
不過張霞答應曹陽說會幫他物色更好更優秀的人選。
原本曹陽還以為她隻是客套話而已，沒有想到今天她真的打電話過來。
“啊，記得記得。”曹陽趕緊回應到。
那邊傳來張霞的聲音，“是這樣的，曹總，我大學有一個老師，前段時間退休了，她是國內最早的一批公司法草案的起草人員之一，也算是非常權威的人物，我覺得你們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返聘回來。”
哇塞！
曹陽整個人有點受寵若驚。
這麽厲害的人物推薦給我？
“好的好的，那能麻煩你引薦一下嗎？”
……
張霞的推薦，簡直是雪中送炭，曹陽沒有理由拒絕。
兩個人約定好了時間，曹陽直接開車帶上小秘書去接上張霞，由她指引開車前往老教授的家。
張霞介紹的這個老教授，叫做方瓊，是國內最早一批《公司法》草案的起草人員之一，今天國內的公司法律製度，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方瓊的功勞。
同時這個老教授特別關注國內外的公司和相應的市場環境變化，為此她在剩下的教學生涯當中還貢獻了不少的關於對未來公司規劃上的許多建議。
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大佬級人物，不論是國內的大小法院，還是最高層，她都有朋友也都能說上話。
“如果要說有什麽地方不太好呢？”張霞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苦笑了一下，“我這個老師有時候有點兒太清高，說好聽一點兒叫做潔身自好，很多公司請她都請不動，說不好聽呢，是太軸，這個人愛鑽牛角尖兒。”
曹陽眼睛微微張大，一邊開車一邊心裏麵腹誹到：
那你還推薦給我？
“別的公司都請不動我能請動嗎？”
“這就看曹總你的本事了，我覺得還是有希望的。靠真誠打動人吧，博米公司現在運作得好，也沒有什麽鑽法律漏洞的行為，一切都合規合法的，跟其他的公司不一樣。”
張霞眼含笑意，“說真的，像曹總這樣實誠的老板我還是第一次見。”
小秘書坐在後麵，直翻白眼。
就老板這還實誠呢？
說大話都不帶打草稿的，你沒有見過他之前在記者麵前的樣子，那個撒謊簡直是家常便飯，臉皮比城牆拐角還要厚。
“為什麽這麽說啊？”曹陽也很好奇。
到底自己是哪裏給了她一種老實人的錯覺？
“我之前遇到過不少公司，”張霞說，“他們為了避稅，直接是把母公司開在開曼群島上麵。本著對客戶保密的原則，具體的我名字我不能透露給您，您隻要知道，在開曼群島上麵開設公司，即使下麵的公司開在國內，將利潤轉移回母公司的話，稅率是相當相當低的。
而曹總你卻選擇堅持把企業留在國內，光是這一點就很令人佩服。”
事實上，開曼群島被譽為全世界的避稅天堂，這裏的稅率相當低。
開曼群島總共由大開曼、小開曼和開曼布拉克3個島嶼組成，總麵積僅有264平方千米，人口數量也僅僅約6萬多人。
就在這樣一片小小的島嶼上麵，每年新增公司一萬多家，是世界三大離岸公司注冊地之一，也是世界500強的分公司注冊地。
同時，開曼群島也是中國企業最愛的城市，到2021年為止，在開曼群島注冊的中國企業就有n多家：
比如新浪、阿裏、企鵝、百度、網易、奇虎360、京東、小米、聯想……
地產業有碧桂園、恒大、世貿地產等。
可以說隻要是國內能叫得上號，被大眾熟知的品牌，基本上都在開曼群島注冊得有公司，主要的原因就是為了避稅。
國內的政策是眾所周知的，無論企業是否盈利，最後都是要“被稅”的，而且會“被稅”的很重。
開曼群島受青睞的原因其實非常簡單。
中國的企業選擇在開曼群島進行注冊以後，就屬於離岸公司。
換句話說，就是企業並不在注冊地進行實質業務，而當地政府對這類公司也沒有任何稅收，隻收取少量的年度管理費，具有高度的保密性、減免稅務負擔、無外匯管製三大特點。
這其中的“優惠力度”可見一斑！
開曼群島的政策究竟有多“誘人”？
第一，稅種少。開曼群島島內稅種隻有進口稅、工商登記稅、旅遊稅等簡單稅種。幾十年來沒有開征過個人所得稅、公司所得稅、資本利得稅、不動產稅。這樣，互聯網巨頭BAT公司選擇注冊開曼群島的原因就呼之欲出了。
第二，資料保密。在開曼群島注冊公司隻需一位股東、一位董事，且股東董事可同為一人，股東資料絕對保密。同時，注冊在開曼群島的公司形式是豁免公司，意味著不用在當地交稅，避稅效果強。
第三，避稅路徑。很多注冊公司股東可能一次都沒有去過開曼，拿到注冊賬號後，就利用在離岸管轄區的空殼公司，大量製造關聯交易，再將企業利潤轉移到空殼公司。
例如，因為開曼群島沒有企業所得稅，通過高買低賣的方式，把利潤做到離岸公司，把虧損留給國內公司，避免了國內的增值稅等。
開曼群島政策寬鬆、經營方便，對中國公司來說是很好的“上市”跳板。
截止到19年為止，每年由於“避稅天堂”流失的稅收額，超過300億元軟妹幣。
這還是一組來國內官方稅局的數字。
可想而知，真實的情況得有多少？
這樣一對比，確實顯得曹陽很老實。
張霞無聲笑了笑，“起碼不是那麽貪得無厭的企業家，我老師應該還挺欣賞你的。”
我……
曹陽是有苦說不出。
誰讓他不懂法呢？
早知道有這麽好的事情，就應該把公司開在這個什麽什麽鬼群島的。
……
“哎哎哎，停停停。”張霞拍著手，讓曹陽停車。
“怎麽，到了？”曹陽抬頭看了看，這裏好像距離中國政法大學還挺遠的。
“我在菜市場買點東西拎過去。方老師喜歡吃魚。”
張霞打開車門，“你們在附近找個停車場，一會兒來接我吧。”
這……
“還是你想得周到。”曹陽說，“那你們去吧，多買一些，到時間再喊我。”
你們？
小秘書聽到加了個【們】字，無奈地從車上下來。
誰讓她是總經理助理呢？
而且這種事情，讓張霞律師來付錢也不好，她明白老板的意思，讓她多挑揀一些比較貴的東西，正好一起帶過去。
於是小秘書乖乖拉開車門，下了車，小跑幾步，上前挽住了張霞的手。
曹陽嘴角微微上揚。
果然，還是女人最了解女人。
……
10分鍾左右，小秘書和張霞買了一些青菜，一些肉類，還有一條一斤多的鱸魚。
雖然不貴，勝在有心。
張霞坐上車，笑了笑，“我這個教授啊，視金錢如糞土，買菜比直接送禮和送金錢要好。”
行吧。
曹陽點點頭，也沒什麽可說的。
他現在差不多了解一些關於方教授的性格了。
從張霞的描述來看——
清高、視金錢如糞土，喜歡不逃稅不避稅的企業家……
那博米用來談判的籌碼，就不能僅僅是金錢和職位這種物質上的東西，還得多附加一些精神領域上的籌碼才行。
……
一邊開車，曹陽一邊琢磨著。
大概20多分鍾以後，一行人開車來到了中國政法大學附近的一個居民小區當中。
曹陽順著小巷子開了進去，按照張霞的指引停好車。
幾個人下了車，跟著張霞往前走。
過了一會兒，張霞抬手指了指，“那就是方教授的家了。”
曹陽抬頭看了看。
那是一棟7層樓高的小樓，外麵的牆壁脫落斑駁，看起來已經有不少年頭，少說也有20來年的樣子。
“方教授這套房子是78年的時候，國家分配的，她後來一直沒換房，就住在這裏了。”
張霞說，“我老師這個人啊，對物質上麵的要求極低，她更喜歡研究自己的事情。”
這……
不知道為什麽，曹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方教授清高的形象在他的大腦中越來越根深蒂固了。
這樣的人，真的能請的動嗎？
……
方教授家住在5樓，因為建築時間比較早，所以就沒有裝電梯。
曹陽跟著張霞還有小秘書，三個人拎著一堆食材，爬樓梯爬得哼哧哼哧的，累個半死。
莊羽柔搖著頭說，“天呐，我現在發現，在公司有多好了，起碼還有電梯，這每天上下樓的得有多累啊。”
張霞氣喘籲籲地笑著說，“所、所以……方教授雖然60多歲了，但是，但是……身體特別好，腿腳特別靈便，你都不知道，她除了上課之外，還經常在學校裏麵跟那些小夥子們打籃球，那叫一個，一個帥啊。”
欸？
打籃球？
曹陽突然眼睛一亮。
這不就是我的領域了嗎？
之前能夠靠著打籃球跟鄒潔倫他們拉近關係，搞不好也能通過籃球跟方教授建立深厚的友誼呢？
正這麽想著。
5樓已經到了。
張霞上前去敲門。
過了幾秒鍾，大門打開，迎出來一個小老太太。
曹陽看了一眼，隻見這個小老太太穿著一條素淨的長裙，外麵套著一件鵝黃色的針織衫，一頭銀色的卷發，金絲邊眼鏡。
方教授的五官小巧而精致，大概160不到的樣子，不過勝在背部挺拔，舉手投足間顯得非常有氣質。
特別是一雙眼睛閃閃發亮，完全不像是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眼神。
“哎，你們來了，快，快進屋。”
見到張霞，方教授顯得異常開心。
說著話，方教授就打開門把幾個人都讓了進去。
“方老師，這是我跟你說起的，青年企業家曹陽，這位是他的助理叫做莊羽柔，我們這次來給您帶了一些東西。”
“哎，你好你好。”
方教授顯得很客氣，跟曹陽和莊羽柔握了握手。
“幹嘛這麽破費啊，來就來唄，帶什麽東西呢？”方教授有些小埋怨地皺起眉頭。
不過看到都是一些食材，她也就稍微安下心來。
如果是什麽太名貴的東西，恐怕方教授就要拒之門外了。
“那行，你們先坐，我去廚房拾掇拾掇。”
張霞說著，就把菜拎了進去。
跟著進去的還有小秘書。
因為來之前已經打過招呼，所以這次到訪顯得沒那麽突兀。
“我都已經買好菜了，你們來吃現成的就行，幹嘛還自己帶東西啊？”方教授笑著說。
廚房裏麵傳來張霞的聲音，“方老師，我還不知道您嗎？教書一流，做學問一流，但是說到做飯那可就算不上一流了。”
“嗬嗬嗬……”
方教授有些尷尬地掩嘴笑了起來。
從兩個人的對話就能看出來，張霞跟她的這個老師關係真的很好。
就是不知道這次方教授能不能看在張霞的麵子上答應做自己的法務部門主管。
就在張霞和小秘書在廚房裏麵忙活的時候，方教授拿著熱水瓶給曹陽他們泡上了一杯茶葉。
“隨便喝一點吧，家裏麵平時也沒什麽客人，”方教授笑著坐在曹陽對麵，“所以家裏麵也沒什麽好茶。”
曹陽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嗯，挺香的。”
方教授笑了笑，沒有說話。
“方教授，我真的是久仰大名，張霞律師經常跟我說起您，說您是國內最早的公司法的起草人之一，真的很了不起，很早以前我就想來拜訪您了，隻是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曹陽開啟了恭維模式。
實際上，如果不是今天張霞告訴他，他連方瓊是誰都不知道。
想想也是，國內有太多無名的老前輩做出了太多重大的貢獻，如果不是這個圈子的，還真的很難聽說他們的名字。
方瓊就是其中之一。
“沒有沒有，”方瓊擺擺手，“法律的製定啊，是一個多方考慮多人協作商量的結果，一切都要根據實際情況和國情出發，然後往後推導，要把方方麵麵都考慮清楚的一個過程，我充其量也隻算是其中微不足道的搬運糧食的小螞蟻而已。”
<a id="wzsy" href="http://www.xiaoshuting.info">xiaoshuting.info</a>
“已經相當厲害了，”曹陽說，“正是有您這樣的【小螞蟻】才能有我們這樣健康的市場環境。”
方瓊笑得很開心，說明曹陽的馬屁拍得很成功。
世界上基本上沒有人不願意聽奉承話，有時候明明知道是假的，但是你還是覺得開心。
所以曹陽就很喜歡艾小米，而像小秘書這種奇葩還真的不多見了。
怎麽說呢？
小秘書和艾小米就相當於曹陽的兩麵，他需要被人吹捧，同時也需要別人給他以打擊，這樣才能走得有自信也能走得更好。
“我其實還挺關注現在的互聯網企業的。”方教授端著杯子說，“前幾天新聞報道了，我看上麵說你們公司好像協同警方一起打掉了一個網絡犯罪窩點？”
曹陽尷尬地笑了笑，“是有這麽回事，當時有一個外掛團夥，嗯……外掛就是通過一種電腦軟件，用來篡改遊戲信息，然後騙過服務端，修改玩家數據……”
嘖嘖。
曹陽突然覺得，怎麽越說越繞了呢？
……
這一天，曹陽接到了君名律師事務所張霞的電話。
張霞是一個30多歲的女律師，之前的幾次跨國並購，就是張霞團隊幫忙處理的，算是博米有深度合作的律師事務所。
博米公司不是沒有法務，隻不過博米的法務還是原來老爹留下來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隻有2個人，主要幫助處理法律文書，支持法律合規審核……
論專業性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曹陽總覺得差了點兒什麽。
要說差了點兒什麽的話，大概是因為裏麵沒有強大的關係網，比如說一些大法官，或者是退休的正要這些風雲人物，可以幫助博米在危難時刻平穩落地的。
公司越是做得大就越是對這方麵有需求。
前世的企鵝和阿裏，都有許多返聘的大佬助陣，倒不是曹陽想著一定會出現什麽違法亂紀的行為，主要是有一個強大的法務部門，對公司來說是非常重要且必要的，能夠在許多時候幫助公司避免不必要的風險。
想想看，現在博米還不算大，公司發展到現在，遊戲也沒出過幾款，可難保以後做大了不會被別人碰瓷？
要是被人背刺啊……抄襲啊……你要有足夠告倒對方的能力。
所以跟君名律師事務所合作以後，曹陽覺得這家律師事務所當中的不少律師其實是很優秀的，也想挖過來，特別是跟他合作過一段時間，幫忙完成島國的型月以及寶島的阿爾法唱片公司並購的張霞，曹陽是非常希望她能夠過來專職為博米公司進行服務的。
甚至曹陽還許諾過，將來要成立一個專門的法務部門，這個部門一點兒也不輸於律師事務所。
可是提議被張霞給婉拒了。
她現在是君名律師事務所的二級合夥人，已經算是爬到公司相當高的位置，暫時沒有跳槽的打算。
不過張霞答應曹陽說會幫他物色更好更優秀的人選。
原本曹陽還以為她隻是客套話而已，沒有想到今天她真的打電話過來。
“啊，記得記得。”曹陽趕緊回應到。
那邊傳來張霞的聲音，“是這樣的，曹總，我大學有一個老師，前段時間退休了，她是國內最早的一批公司法草案的起草人員之一，也算是非常權威的人物，我覺得你們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返聘回來。”
哇塞！
曹陽整個人有點受寵若驚。
這麽厲害的人物推薦給我？
“好的好的，那能麻煩你引薦一下嗎？”
……
張霞的推薦，簡直是雪中送炭，曹陽沒有理由拒絕。
兩個人約定好了時間，曹陽直接開車帶上小秘書去接上張霞，由她指引開車前往老教授的家。
張霞介紹的這個老教授，叫做方瓊，是國內最早一批《公司法》草案的起草人員之一，今天國內的公司法律製度，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方瓊的功勞。
同時這個老教授特別關注國內外的公司和相應的市場環境變化，為此她在剩下的教學生涯當中還貢獻了不少的關於對未來公司規劃上的許多建議。
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大佬級人物，不論是國內的大小法院，還是最高層，她都有朋友也都能說上話。
“如果要說有什麽地方不太好呢？”張霞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苦笑了一下，“我這個老師有時候有點兒太清高，說好聽一點兒叫做潔身自好，很多公司請她都請不動，說不好聽呢，是太軸，這個人愛鑽牛角尖兒。”
曹陽眼睛微微張大，一邊開車一邊心裏麵腹誹到：
那你還推薦給我？
“別的公司都請不動我能請動嗎？”
“這就看曹總你的本事了，我覺得還是有希望的。靠真誠打動人吧，博米公司現在運作得好，也沒有什麽鑽法律漏洞的行為，一切都合規合法的，跟其他的公司不一樣。”
張霞眼含笑意，“說真的，像曹總這樣實誠的老板我還是第一次見。”
小秘書坐在後麵，直翻白眼。
就老板這還實誠呢？
說大話都不帶打草稿的，你沒有見過他之前在記者麵前的樣子，那個撒謊簡直是家常便飯，臉皮比城牆拐角還要厚。
“為什麽這麽說啊？”曹陽也很好奇。
到底自己是哪裏給了她一種老實人的錯覺？
“我之前遇到過不少公司，”張霞說，“他們為了避稅，直接是把母公司開在開曼群島上麵。本著對客戶保密的原則，具體的我名字我不能透露給您，您隻要知道，在開曼群島上麵開設公司，即使下麵的公司開在國內，將利潤轉移回母公司的話，稅率是相當相當低的。
而曹總你卻選擇堅持把企業留在國內，光是這一點就很令人佩服。”
事實上，開曼群島被譽為全世界的避稅天堂，這裏的稅率相當低。
開曼群島總共由大開曼、小開曼和開曼布拉克3個島嶼組成，總麵積僅有264平方千米，人口數量也僅僅約6萬多人。
就在這樣一片小小的島嶼上麵，每年新增公司一萬多家，是世界三大離岸公司注冊地之一，也是世界500強的分公司注冊地。
同時，開曼群島也是中國企業最愛的城市，到2021年為止，在開曼群島注冊的中國企業就有n多家：
比如新浪、阿裏、企鵝、百度、網易、奇虎360、京東、小米、聯想……
地產業有碧桂園、恒大、世貿地產等。
可以說隻要是國內能叫得上號，被大眾熟知的品牌，基本上都在開曼群島注冊得有公司，主要的原因就是為了避稅。
國內的政策是眾所周知的，無論企業是否盈利，最後都是要“被稅”的，而且會“被稅”的很重。
開曼群島受青睞的原因其實非常簡單。
中國的企業選擇在開曼群島進行注冊以後，就屬於離岸公司。
換句話說，就是企業並不在注冊地進行實質業務，而當地政府對這類公司也沒有任何稅收，隻收取少量的年度管理費，具有高度的保密性、減免稅務負擔、無外匯管製三大特點。
這其中的“優惠力度”可見一斑！
開曼群島的政策究竟有多“誘人”？
第一，稅種少。開曼群島島內稅種隻有進口稅、工商登記稅、旅遊稅等簡單稅種。幾十年來沒有開征過個人所得稅、公司所得稅、資本利得稅、不動產稅。這樣，互聯網巨頭BAT公司選擇注冊開曼群島的原因就呼之欲出了。
第二，資料保密。在開曼群島注冊公司隻需一位股東、一位董事，且股東董事可同為一人，股東資料絕對保密。同時，注冊在開曼群島的公司形式是豁免公司，意味著不用在當地交稅，避稅效果強。
第三，避稅路徑。很多注冊公司股東可能一次都沒有去過開曼，拿到注冊賬號後，就利用在離岸管轄區的空殼公司，大量製造關聯交易，再將企業利潤轉移到空殼公司。
例如，因為開曼群島沒有企業所得稅，通過高買低賣的方式，把利潤做到離岸公司，把虧損留給國內公司，避免了國內的增值稅等。
開曼群島政策寬鬆、經營方便，對中國公司來說是很好的“上市”跳板。
截止到19年為止，每年由於“避稅天堂”流失的稅收額，超過300億元軟妹幣。
這還是一組來國內官方稅局的數字。
可想而知，真實的情況得有多少？
這樣一對比，確實顯得曹陽很老實。
張霞無聲笑了笑，“起碼不是那麽貪得無厭的企業家，我老師應該還挺欣賞你的。”
我……
曹陽是有苦說不出。
誰讓他不懂法呢？
早知道有這麽好的事情，就應該把公司開在這個什麽什麽鬼群島的。
……
“哎哎哎，停停停。”張霞拍著手，讓曹陽停車。
“怎麽，到了？”曹陽抬頭看了看，這裏好像距離中國政法大學還挺遠的。
“我在菜市場買點東西拎過去。方老師喜歡吃魚。”
張霞打開車門，“你們在附近找個停車場，一會兒來接我吧。”
這……
“還是你想得周到。”曹陽說，“那你們去吧，多買一些，到時間再喊我。”
你們？
小秘書聽到加了個【們】字，無奈地從車上下來。
誰讓她是總經理助理呢？
而且這種事情，讓張霞律師來付錢也不好，她明白老板的意思，讓她多挑揀一些比較貴的東西，正好一起帶過去。
於是小秘書乖乖拉開車門，下了車，小跑幾步，上前挽住了張霞的手。
曹陽嘴角微微上揚。
果然，還是女人最了解女人。
……
10分鍾左右，小秘書和張霞買了一些青菜，一些肉類，還有一條一斤多的鱸魚。
雖然不貴，勝在有心。
張霞坐上車，笑了笑，“我這個教授啊，視金錢如糞土，買菜比直接送禮和送金錢要好。”
行吧。
曹陽點點頭，也沒什麽可說的。
他現在差不多了解一些關於方教授的性格了。
從張霞的描述來看——
清高、視金錢如糞土，喜歡不逃稅不避稅的企業家……
那博米用來談判的籌碼，就不能僅僅是金錢和職位這種物質上的東西，還得多附加一些精神領域上的籌碼才行。
……
一邊開車，曹陽一邊琢磨著。
大概20多分鍾以後，一行人開車來到了中國政法大學附近的一個居民小區當中。
曹陽順著小巷子開了進去，按照張霞的指引停好車。
幾個人下了車，跟著張霞往前走。
過了一會兒，張霞抬手指了指，“那就是方教授的家了。”
曹陽抬頭看了看。
那是一棟7層樓高的小樓，外麵的牆壁脫落斑駁，看起來已經有不少年頭，少說也有20來年的樣子。
“方教授這套房子是78年的時候，國家分配的，她後來一直沒換房，就住在這裏了。”
張霞說，“我老師這個人啊，對物質上麵的要求極低，她更喜歡研究自己的事情。”
這……
不知道為什麽，曹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方教授清高的形象在他的大腦中越來越根深蒂固了。
這樣的人，真的能請的動嗎？
……
方教授家住在5樓，因為建築時間比較早，所以就沒有裝電梯。
曹陽跟著張霞還有小秘書，三個人拎著一堆食材，爬樓梯爬得哼哧哼哧的，累個半死。
莊羽柔搖著頭說，“天呐，我現在發現，在公司有多好了，起碼還有電梯，這每天上下樓的得有多累啊。”
張霞氣喘籲籲地笑著說，“所、所以……方教授雖然60多歲了，但是，但是……身體特別好，腿腳特別靈便，你都不知道，她除了上課之外，還經常在學校裏麵跟那些小夥子們打籃球，那叫一個，一個帥啊。”
欸？
打籃球？
曹陽突然眼睛一亮。
這不就是我的領域了嗎？
之前能夠靠著打籃球跟鄒潔倫他們拉近關係，搞不好也能通過籃球跟方教授建立深厚的友誼呢？
正這麽想著。
5樓已經到了。
張霞上前去敲門。
過了幾秒鍾，大門打開，迎出來一個小老太太。
曹陽看了一眼，隻見這個小老太太穿著一條素淨的長裙，外麵套著一件鵝黃色的針織衫，一頭銀色的卷發，金絲邊眼鏡。
方教授的五官小巧而精致，大概160不到的樣子，不過勝在背部挺拔，舉手投足間顯得非常有氣質。
特別是一雙眼睛閃閃發亮，完全不像是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眼神。
“哎，你們來了，快，快進屋。”
見到張霞，方教授顯得異常開心。
說著話，方教授就打開門把幾個人都讓了進去。
“方老師，這是我跟你說起的，青年企業家曹陽，這位是他的助理叫做莊羽柔，我們這次來給您帶了一些東西。”
“哎，你好你好。”
方教授顯得很客氣，跟曹陽和莊羽柔握了握手。
“幹嘛這麽破費啊，來就來唄，帶什麽東西呢？”方教授有些小埋怨地皺起眉頭。
不過看到都是一些食材，她也就稍微安下心來。
如果是什麽太名貴的東西，恐怕方教授就要拒之門外了。
“那行，你們先坐，我去廚房拾掇拾掇。”
張霞說著，就把菜拎了進去。
跟著進去的還有小秘書。
因為來之前已經打過招呼，所以這次到訪顯得沒那麽突兀。
“我都已經買好菜了，你們來吃現成的就行，幹嘛還自己帶東西啊？”方教授笑著說。
廚房裏麵傳來張霞的聲音，“方老師，我還不知道您嗎？教書一流，做學問一流，但是說到做飯那可就算不上一流了。”
“嗬嗬嗬……”
方教授有些尷尬地掩嘴笑了起來。
從兩個人的對話就能看出來，張霞跟她的這個老師關係真的很好。
就是不知道這次方教授能不能看在張霞的麵子上答應做自己的法務部門主管。
就在張霞和小秘書在廚房裏麵忙活的時候，方教授拿著熱水瓶給曹陽他們泡上了一杯茶葉。
“隨便喝一點吧，家裏麵平時也沒什麽客人，”方教授笑著坐在曹陽對麵，“所以家裏麵也沒什麽好茶。”
曹陽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嗯，挺香的。”
方教授笑了笑，沒有說話。
“方教授，我真的是久仰大名，張霞律師經常跟我說起您，說您是國內最早的公司法的起草人之一，真的很了不起，很早以前我就想來拜訪您了，隻是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曹陽開啟了恭維模式。
實際上，如果不是今天張霞告訴他，他連方瓊是誰都不知道。
想想也是，國內有太多無名的老前輩做出了太多重大的貢獻，如果不是這個圈子的，還真的很難聽說他們的名字。
方瓊就是其中之一。
“沒有沒有，”方瓊擺擺手，“法律的製定啊，是一個多方考慮多人協作商量的結果，一切都要根據實際情況和國情出發，然後往後推導，要把方方麵麵都考慮清楚的一個過程，我充其量也隻算是其中微不足道的搬運糧食的小螞蟻而已。”
<a id="wzsy" href="http://www.xiaoshuting.info">xiaoshuting.info</a>
“已經相當厲害了，”曹陽說，“正是有您這樣的【小螞蟻】才能有我們這樣健康的市場環境。”
方瓊笑得很開心，說明曹陽的馬屁拍得很成功。
世界上基本上沒有人不願意聽奉承話，有時候明明知道是假的，但是你還是覺得開心。
所以曹陽就很喜歡艾小米，而像小秘書這種奇葩還真的不多見了。
怎麽說呢？
小秘書和艾小米就相當於曹陽的兩麵，他需要被人吹捧，同時也需要別人給他以打擊，這樣才能走得有自信也能走得更好。
“我其實還挺關注現在的互聯網企業的。”方教授端著杯子說，“前幾天新聞報道了，我看上麵說你們公司好像協同警方一起打掉了一個網絡犯罪窩點？”
曹陽尷尬地笑了笑，“是有這麽回事，當時有一個外掛團夥，嗯……外掛就是通過一種電腦軟件，用來篡改遊戲信息，然後騙過服務端，修改玩家數據……”
嘖嘖。
曹陽突然覺得，怎麽越說越繞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