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秋落在往生堂門前,對著前來迎接自己的儀倌點了點頭,徑直走進了往生堂深處。


    “丫頭,在嗎,陪我出去一趟。”


    “嘿嘿,小秋秋,找本堂主有何貴幹啊,出差要加錢的喲。”


    胡桃嘴裏叼著發卡走了出來:“你怎麽現在跑過來啊,不知道現在是本堂主珍貴的休息時間麽。”


    “拿上你家那半塊令牌,跟我去一趟瑉林。”


    顧三秋說道:“我們去藏龍山敲鍾。”


    啪嗒。


    發卡落地,胡桃一臉震驚地看著顧三秋。


    “你腦子終於壞掉了嗎,居然還想給自己找事情做,小秋秋變成壞秋秋了!”


    “我的評價是被迫營業。”


    要不是突然給自己來這麽一出,他確實不想給自己身上亂加一些奇怪的身份,這不純粹在給自己找不自在麽。


    顧三秋麵無表情撿起了發卡給胡桃梳頭。


    “事情稍微有那麽一點點急,拿了令牌之後我們就開溜,爭取一個星期之內能夠回璃月港。”


    “沒問題啦,那個令牌我一直都隨身帶著呢,畢竟也算是很重要的信物嘛。”


    胡桃搖頭晃腦給顧三秋增加難度:“怎麽突然想去敲鍾,有什麽事情就不能讓那位降魔大聖幫忙處理一下麽。”


    “不行,這件事情說起來很複雜,我去瑉林其實也隻能算是步驟之一。”


    如果真的到了以群玉閣為戰場的那一天,別說是魈哥這種勞模員工,就連平常摸魚的仙人也絕對閑不下來。


    “好吧好吧,就你有理,需不需要通知一下行秋他們幾個。”


    “反正用不上他們,不用喊了。”


    顧三秋拍了拍胡桃的腦袋:“等我登上魁首之位的時候再讓他們過來觀禮就好,作為古華派的弟子,怎麽說也要讓他給我這個魁首行個大禮,要是能夠磕個頭就更好了。”


    “嘖嘖,一直都不明白你們之間的兄弟情到底是個什麽樣子,不過聽起來很有意思。”


    胡桃雙眼放光:“他給你磕頭的時候我能夠用留影機紀念一下嗎,應該能夠在他家商會拉到大筆的讚助吧。”


    “這個問題你就得自己去問他了。”


    兩人坐上巨影凋離開璃月港,如果不是提前開啟了遮蔽視線的法術,近一段時間的話題肯定少不了這一頭神駿威武的大凋。


    璃月港的某個露天茶室,正在細細品味茶水的鍾離抬頭看向了天空。


    “原來還有這麽一手麽,還以為小三秋不會想到去拉動瑉林的那批人。”


    “考驗似乎又出了一點問題。”


    鍾離輕輕晃動茶杯,看著其中紋理清晰的茶葉浮浮沉沉。


    “看來需要一個意外,或者幾個誰也想不到的意外。”


    “你明白吧,巴巴托斯。”


    鍾離將茶水咽下:“尋一個合適的時機,將那個孩子送過來吧。”


    柔風吹過,鍾離的辮子突然飛起來打在了自己的下巴上,似乎就是巴巴托斯對於老友的回應。


    ranwenranwen


    “還是這麽古靈精怪,數千年的時光難道就不能教會你成熟穩重一些麽。”


    風中傳來了溫迪俏皮的聲音:“嘿嘿,成熟穩重搞得像你一樣麽,才不要,變幻莫測也是風的特點之一啊。”


    “老友,不得不說你下手可真狠啊,居然又給大侄子下這麽大一個套,我簡直在懷疑你擔心你的寶貝兒子死不透。”


    鍾離澹定喝茶,似乎根本沒有被溫迪的話語影響。


    “我等執政引領凡俗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也是時候需要檢驗成果了,至於作為種子的成果會長成什麽樣,我能說我對於自身的所作所為很有信心。”


    溫迪頓時不開心了:“喂喂,說了半天其實還是你這老不要臉的在自誇嘛,我大侄子可真是可憐啊,講那麽多你半句話都沒有提起過他。”


    “那也是他的考驗,你也知道小三秋身上牽扯的事情有些太多了,更不用說他還膽大包天跑去稻妻挑釁那位影武者,沒死算運氣好。”


    “如果他能夠通過考驗,那麽就代表之後的事情尚且能夠接觸一二,若是不行的話,那就普通地生活下去就好。”


    “也是,啥也不知道還在無意間又給自己添麻煩,大侄子這一輩子可真是有些悲劇。”


    伴隨著鍾離身前的茶水見底,兩位大老之間的隔空通話也隨之結束,如果有什麽存在想要得知他們究竟說了什麽,估計隻能在浩瀚的元素力當中尋找那可能帶有殘留的軌跡。


    而另外一邊,在巨影凋的幫助之下,胡桃和顧三秋也是來到了一處地勢險峻的高山附近。


    “拿出來吧,說實話我在家族當中的記載都沒有找到相關的使用記錄,或許是當初的先輩就沒打算用?”


    “有可能喲,畢竟你家那麽怕麻煩嘛。”


    兩人拿出的信物合成了一個眉心鑲嵌著金色寶玉的龍符,顧三秋將龍符扔入了山中,同時也運勁發聲。


    “藏龍山的各位,我要登頂敲鍾,麻煩你們通報一下,有顧家胡家的龍符為信。”


    “哦?真是難得的客人啊。”


    雲霧散開,一個老到臉上褶皺能夠夾死飛蟲的老頭站在下方。


    “顧香君,胡堂主,老朽有禮了,請隨我來吧。”


    顧三秋正經地回禮,胡桃則是笑嘻嘻地跑過去攙扶老人。


    “老人家,你剛才說我們是難得的客人,是在說你們藏龍山已經好久沒人來了嗎。”


    “嗬嗬,當不得胡堂主如此稱呼。”


    老朽先是驚訝地看了一眼天中的巨影凋,隨後才笑眯眯地回答起了胡桃的問題。


    “老朽是在說客人身份的種類比較難得,畢竟來我們藏龍山敲鍾的,除了一些膽大包天的年輕人之外,其實都是一些老麵孔了。”


    “而兩位,以及兩位的先輩,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踏足過藏龍山了。”


    “要不是這兩塊令符和陣法起了反應,山主一時半會兒都還想不起來這是何物。”


    顧三秋神色嚴肅:“按照當年的約定,當兩塊令符同時出現的時候,藏龍山需要配合我們不超出底線的要求。”


    “老人家,我想請你們盡快安排一下,我要上山敲鍾。”


    “顧香君如此焦躁,難不成外界又發生什麽事情了麽。”


    “很急,我需要修行一脈的力量,甚至需要你們隨時待命。”


    老人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長須:“原來如此,這段時間孩子們報告的妖魔邪祟出現的頻率比往常更高,和香君所說的急事有聯係?”


    “差不多,本來經曆了幾次大戰之後,修行一脈休養生息我也不想輕易打擾,但是時代不同了。”


    顧三秋苦笑:“如果不整合我所知道的力量,我害怕自己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後悔,也擔心自己會失去些什麽。”


    “我不想給討人厭的未來留下這種機會,最終是什麽樣子那也是我來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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